第116章
“這幾天比可能還是要搬家。” 向斯年意味不明,林遷停下手中的活:“什么?” “搬家。把東西搬過來。” 只要不是搬走就行,林遷松了口氣:“哦,近期要用的東西是吧?” “全部。”向斯年頭也不抬地解釋,“城里有對新人結(jié)婚,需要個新家。我計劃是讓他們把你之前住的那房子拆了,翻新一遍。” 比起房子,林遷更在乎話中的前者。 “結(jié)婚?”他努力在腦海中回憶,終于成功想起影碟里的相關(guān)情節(jié),“他們會辦聚會嗎?” “你是說婚禮?我不清楚,但大概率不會太張揚。” 林遷重新打開圓鋸機,在工具運作的噪聲中低頭思索。 他說不清什么樣的人會結(jié)婚,婚禮又意味著什么,向斯年從來沒提過。想到這兒,他抬眼偷瞄,只見對方并沒進(jìn)一步解釋的意向,也只好作罷。 相較于其它機械產(chǎn)品,造個床簡直太簡單,對向斯年來說,花費的精力甚至不如把切好的木板拉回家。 很快就只差最后一根木條待切,向斯年讓林遷先去休息。 人一閑,鬼點子就往外冒。林遷脫掉手套,拍掉胳膊上的木屑,隨后鬼鬼祟祟地跑到了向斯年背后,然后試著將雙手從向斯年手臂下的袖口探進(jìn)去。 若是放在以前,他斷然不敢如此大膽。 這樣拙劣的把戲自然不會輕易得逞,向斯年一把將林遷的狗爪子拍掉,佯裝慍怒道:“干什么呢?” 林遷揉著被打的手,耍起無賴:“摸一下有什么關(guān)系嘛,咱們都一起睡覺了……” “好啊,摸一下沒關(guān)系是吧?” 向斯年二話不說扯掉手套,報復(fù)性地轉(zhuǎn)身撲向林遷,撓他的癢癢rou。 林遷抵擋不住攻勢,節(jié)節(jié)敗退,哭笑不得地求饒。期間甚至差點沒站穩(wěn),直接坐地上去。 “你小子啊……”向斯年用一只手臂把他勒在懷里,另一只手將他的頭發(fā)用力快速地揉成雞窩,“真是翅膀硬了,無法無天了。” 林遷小手亂揮,看似掙扎,實際還在揩油。 他努力擠出句話:“不……不是翅膀硬了。” 向斯年被這無厘頭的一句話說愣住。 林遷側(cè)頭看他,真誠地眨了兩下眼。他舔著嘴唇,似乎自己還不好意思上了。 向斯年恍然大悟,用膝蓋頂了下林遷屁股,將他踢開,笑罵道:“滾啊。” 在林遷努力把各種加工好的木料打包的功夫,向斯年搞定了最后一根木條。倆人一起將木料捆綁裝車,以便運回家拼裝。 今日無風(fēng)無雨,此時太陽正要落山,室外氣溫涼爽。 將木料卸在家門口后,向斯年吹著晚風(fēng)落汗。望著漸暗晚霞,他突然有了個念頭,便回頭問試圖拖動沉重木料但失敗的林遷:“你餓不餓?” “我?我……還好。” “你想不想出城玩玩。” 林遷從未把“出城”和“玩”聯(lián)系起來,一時詫異,問:“怎么玩?開機甲嗎?可是你的夜幕還沒……” “唉,機甲多沒意思。”向斯年賣起冠子,“你就說想不想跟我去吧,要是之前差點死在戈壁上給你留下陰影就算了。” “才沒有,我想去!” “那就去換身長袖長褲。別把弄這些木料了,你搬不動。” 林遷不服氣地嘟囔著什么“我搬得動,只是沒用上力”,但身體還是很聽話地跑去找衣服了。 向斯年比他更快換好,上身是貼身體恤加短款皮夾克,下身依舊是他最愛的工裝褲配短靴。 他本就身材比例標(biāo)致,這般行頭更是襯得他肩寬腰細(xì)腿長,看得林遷眼睛都直了。 “老實說,那家伙在庫房放了好一段時間了,不過有定期保養(yǎng)。當(dāng)初被我從貧民窟帶出來的東西不多,它算一個。我很喜歡,舍不得丟。” “是什么啊?” “越野摩托車,我自己撿零件改裝的。”說這話的時候,向斯年洋洋得意。 等真的掀開卷簾門,親眼看見那輛大個頭機車之后,林遷才明白這份洋洋得意并非夸張的自戀。 大概是與機甲同類,機車對林遷也有著相同的吸引力。他立馬不在向斯年身邊待了,興奮地跑過去瞧。 即便是斜支著,那高度都快到他胯。從車頭到車尾,凹凸曲線又流暢又酷炫。后輪前部的各種零件看得他眼花繚亂。 林遷踮起腳,試圖跨上去,卻被向斯年先一步喊住。 向斯年找來塊布,擦掉車身上的灰塵,黑色的車身立馬有了亮了起來。亮銀色的輪軸跟上揚的排氣管更甚,好像在發(fā)光。 見車身擦干凈了,林遷又要往上面爬。 向斯年再一次按住他肩膀,笑道:“這兒是我的位置,你等下坐后面。” 坐后面哪里還扶得到車把? “可我想開。” “那你就想想吧。”向斯年刮了下林遷鼻梁,塞給他防沙面罩,“你連檔怎么換都不知道吧。” 林遷堅持道:“你告訴我不就完了。難道還能比機甲難開?” “去去去,我今天是帶你出城兜風(fēng)的,不是讓你逞英雄的。”向斯年擠開林遷,長腿一踢,輕而易舉地跨上摩托,“一句話,來不來吧,不愿意坐后面我就不帶你了。” 不帶可不行,林遷連忙說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