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不要為難我打工人 第252節
黑衣組織不攻自破,偌大的犯罪帝國毀于吃瓜的打工人。 竹泉知雀:嗯……這怎么不算我臥底成功呢? 毀滅一個組織有很多種辦法,她只是選擇了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那一種。 “雖然很想說我愿意擔任你的聯絡人,但以我被組織追殺的身份,與你聯絡不妥。” 介于竹泉知雀對公安的了解百分之九十來自她的想象與惡役對紅方本能的詆毀,諸伏景光詳細地說:“公安會挑選一個即使被組織發現你們的關系,也不會對你起疑心的對象。” 比如說,另一個臥底在黑衣組織的公安。 紅方大家是同事,黑方大家也是同事,怎么聯系都不出錯。 竹泉知雀聽懂了,并迅速想到一個人。 “正義使者!”她一拍大腿,積極道,“景,除了你之外我還知道一個公安在組織的臥底,他人怪好的,我想和他合作。” 又有人暴露了?諸伏景光擔心了一瞬,連忙問她:“是誰?” “他做了偽裝,我給你描述一下他偽裝后的模樣吧。”竹泉知雀雙手比劃比劃。 她說的是她以【自由人】馬甲兩次合作過的警察先生。 兩次合作都蠻愉快的,竹泉知雀對警察先生印象很好。 【自由人】在竹泉知雀的設定里是黑衣組織某個臥底的下屬,家鄉在橫濱,時常受雇于港口mafia,熱衷于挑釁酒廠,和琴酒對著干。 某個臥底——威雀威士忌本色出演。 當然,竹泉知雀不準備暴露這層關系。她熟練運用“我有一個朋友”的話術,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只向諸伏景光描述警察先生。 “……警察先生和你、琴酒、伏特加、萊伊曾在同一座游輪上。”竹泉知雀說,“從東京開往橫濱的游輪,你還有印象嗎?” 諸伏景光可太有印象了。 任誰被迫從橫濱游回東京,回來后馬不停蹄給自己報了游泳加強培訓班,都會對這趟魔鬼旅行記憶猶新。 那次任務中用偽裝身份上船與蘇格蘭協作的公安……一個名字涌到黑發青年嘴邊,嗆得他忍不住咳嗽起來。 咳嗽到仿佛生吞一公斤芥末,深刻感受到生活的酸甜苦辣咸。 zero,諸伏景光在心里對他遠方的好友說,你聽了不要怕,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你的身份暴露了但沒完全暴露,還有搶救的機會。 壞消息是,你的前女友點名讓你當她的聯絡人。 諸伏景光:我是被這對前情侶玩弄了嗎? 他剛死里逃生,還沒做好準備加入緊張刺激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修羅場。 “幫我問問他嘛。”女孩子雙手合十,上下搖晃,“拜托拜托。” 竹泉知雀對警察先生印象是真的不錯,公安臥底質量良莠不齊,她若不主動爭取優質隊友,萬一被派來的是臥底老哥一類的人可怎么辦? 再次輕易暴露身份,再次靠她放海從琴酒槍下逃生嗎? 竹泉知雀:我是個打四份工且高三備考的可憐打工人,我承受不起豬隊友的迫害。 生活的重擔快要壓垮她脆弱的肩膀,她急需好隊友集資送她去醫院正骨。 “……我幫你問一問。”諸伏景光艱難地說。 他的艱難公安所有人都懂,只有為難他的前情侶不懂,一臉天真懵懂地說出令專案組倒吸一口涼氣的可怕之語。 竹泉知雀得到了諸伏景光的承諾,她一身輕松地趕在公安到來前離開,回去找琴酒和郎姆復命。 在安全屋等來同事的諸伏景光重新拿到了手機,在撥號界面輾轉反側。 他已經想了十二個版本的開場詞,仍然不知道該怎么說。 難道要這樣說嗎:zero,你聽說過琴酒x貝爾摩德x雪莉的狗血刺激成年男女黑暗愛情大三角連續劇嗎? 沒聽說過?太好了,因為我要給你講個更刺激的。 沒錯,男主角是你。 景:刺激到我難以啟齒 第161章 打工的第一百六十一天 公安一行人與竹泉知雀擦肩而過。 急著趕往諸伏景光定位的公安沒有發現,坐在早茶鋪子的小板凳上啃流沙包的某逃課高中生正是他們的一號目標。 竹泉知雀啃完一盤包子,滿嘴甜香,她回頭和老板娘說話:“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出錢,麻煩你盡快開通全城外賣。” “一定,一定。”天降大客戶的老板娘喜笑顏開,“你這么喜歡我們家流沙包呀。” “喜歡到特意在附近租了房子。”竹泉知雀搖了搖頭,“可惜討債的找來了,他們奪走了我的房子,還想奪走我的包子,我只好花錢消災。” 見老板娘感興趣,她繪聲繪色地給她講了一個現代版美人魚故事:英勇的騎士在海邊撿到落難公主,她把公主帶回了她的小破窩,公主的大臣卻氣勢洶洶找來,非但不念騎士的救命之恩,還想逮捕她,送騎士去蹲大牢! 老板娘義憤填膺:“太過分了!不是個東西!” 竹泉知雀:“就是就是!” ——雖然騎士是個通緝犯。 蹲大牢是不可能蹲大牢的,竹泉知雀與公安合作不意味她信任公安。 假使她露出破綻,定有精美牢房與美味牢飯在鐵窗淚后等著她。 坐牢是不可能坐牢的,mafia丟大臉。 竹泉知雀是有些偶像包袱在身上的,光榮的森式株式會社員工簡歷上不容留下污點! 她滿足地抱著一碗老板娘請客的酸奶吃,直到諸伏景光被公安帶走,黑發少女才擦擦嘴角,起身離開。 “我就是個勞碌命。”竹泉知雀唏噓不已,她在路邊掃了輛單車,吭哧吭哧地騎向目的地。 此刻竹泉知雀正在騎車趕來的路上,在她趕路途中,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 在這個普通的工作日,有兩個男人為她輾轉反側,飽受驚嚇,頭痛欲裂。 站在碼頭的琴酒一宿未眠,他抽空了一個煙盒,皮鞋旁煙蒂散落。 “大哥,游輪的殘骸已經打撈得差不多了。” 伏特加站在琴酒身后回話:“沒有找到威雀威士忌和蘇格蘭的尸體,不排除他們被鯊魚吞進肚子的可能性。” “她把鯊魚生吞還差不多。”琴酒面沉如水,“威雀威士忌聯系你了嗎?” “沒有。”伏特加心說他只是個開車的,威雀威士忌只有在被大哥你拉黑的情況下才找他,莫非她還在大哥你的黑名單里? 琴酒指尖捻滅煙蒂,殘存的火星煙消云散。 “人沒死,卻不聯系組織。”琴酒的手摸上腰間的槍,“我看她怎么解釋。” 游輪轟然爆炸,威雀威士忌和蘇格蘭留在船上,救生艇上的中岡原太喊啞了嗓子也沒等來大姐頭的回話,一介壯漢差點撲進火海奔喪。 琴酒盯著火海,臉上情緒難辨。 待火勢平息,他下令打撈殘骸,在碼頭的冷風里抽煙抽了一宿。 銀發被濃郁的煙草味浸染。 難言的憤怒與嗜血的興奮在top killer心中滋長,他食指扣在扳機上,腦海中閃過一幅又一幅鮮血淋漓的畫面。 在林間倉皇而逃的少女……不,是埋伏在深林中,伺機反差的兇獸。 多么富有挑戰性的目標,琴酒瞇起眼睛。他愿意把所有精力投入到追捕叛徒威雀威士忌身上,不分晝夜,緊咬不放。 在死之前姑且給她留下遺言的機會,順便問一問她背叛的理由。 琴酒以往追殺叛徒,只享受殺的一瞬間,他對背叛的理由不屑一顧。 只有威雀威士忌不同,琴酒難得升起了好奇心——她怎么就背叛了呢? 組織不夠容忍她嗎? 他不夠容忍她嗎? “大哥。”伏特加打斷琴酒的思緒,“你的手機在響。” 難道是威雀威士忌……不可能,她還在黑名單里,那是誰? 琴酒拿出手機一看。 朗姆來電。 電話接通,琴酒喂了一聲。 朗姆被他沙啞的煙嗓驚到,老年人對養老的推崇占據上風,他趕緊嚼了一大把枸杞,清清嗓子:“琴酒,你還在碼頭?” “對。”琴酒咬著一根煙,沒拿手機的手握住打火機。 “我有事匯報。”他按下打火機,“蘇格蘭威士忌、威雀威士忌叛變,把他們的全權處置權給我。” 朗姆一聽,頓時覺得自己的電話打得太是時候了。 琴酒,年輕人,性子野,桀驁不馴不聽勸,他早說過不能意氣用事,不要動不動拉黑人家女孩子。 報應來了吧,威雀威士忌可是琴酒一手提拔的直系,照樣把大哥蒙在鼓里騙。 還是他老人家慈祥和藹,被女孩子當長輩一樣孝敬,拿到了第一手消息。 “蘇格蘭確認為公安潛伏在組織的臥底,無誤。”朗姆慢騰騰地說,“至于威雀威士忌……” “她出色地完成了臥底公安的任務。” 琴酒的打火機沒能點燃,碼頭冷風呼呼地吹,仿佛女孩子幸災樂禍的笑聲。 哎呀,沒背叛,忠心著呢,就是逗你玩,好玩不? 漂亮又惡劣的臉蛋在琴酒眼前亂晃,隱約能看見她頭頂的犄角和身后的小三角尾巴。 “很好,好得很。”琴酒冷笑,手指將香煙揉爛,“她人在哪兒?” 竹泉知雀正在騎自行車趕往酒吧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