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不要為難我打工人 第203節
竹泉知雀把群聊的群主頭銜讓給了夏油杰,但教主大人并不知道,盤星論壇的最高權限在她手上。 她首先刪除了“我們為什么突然換了個新教祖?”、“app會員好貴不充錢居然只能試用七天差評”等動搖人心的不和諧音符。 保留下來的貼子有:“投票征集下個星期食堂菜單,我為西紅柿炒蛋代言”、“新的教祖大人什么時候發表十誡?”、“這么優秀的app真的可以給我們免費試用嗎?”和“酒井小姐管理論壇辛苦了”。 夏油杰:全是私貨。 他掃了一眼便退出了充滿猴子嚎叫聲的論壇,竹泉知雀用余光悄悄觀察,立馬用管理員賬號發貼。 【全體背誦我教圣經,詩朗誦之《夏油杰為什么是神》】 1l管理員·酒井泉子:附件。doc 2l管理員·酒井泉子:全體成員十分鐘內完成下載,十分鐘后刪貼。 3l管理員·酒井泉子:明早教祖大人出場時全體背誦,背不下來的,殺頭警告。 4l一般路過盤星教信徒:三千字的詩朗誦?! 5l管理員·美美子:樓上有什么意見嗎? 6l管理員·菜菜子:樓上上認為夏油大人配不上三千字的贊美詩嗎? 7l一般路過盤星教信徒:不不不我絕無此意!我馬上就背! 8l盤星教常駐人口:既然是我教圣經,我們是否應該每日背誦,當作我們的日課? 9l盤星教常駐人口:從起床睜眼的第一秒開始歌頌教祖大人,我們信徒應該擁有這樣的覺悟! 10l管理員·酒井泉子:說得好。 11l管理員·酒井泉子:我欣賞你。 竹泉知雀噼里啪啦打字,把模范信徒拎出來樹典型大夸特夸。 她熟若無睹地無視了《夏油杰為什么是神》的內容,無視了這篇長達三千字的贊美詩第一句話是: 【首先是犯下色。欲之罪的猴子。】 竹泉知雀:無所謂,主不知道,主不在乎。 杰門寬恕一切(虔誠)。 給近千人洗腦可是個大工程,夏油杰根本不知道為了助力他登基竹泉知雀付出了多少努力。 她只是收取了一點小小的報酬。 “夏油君,收攬人心攻略信徒的長期任務就交給你了。”竹泉知雀放下手機,正色道,“我們現在來探討最重要的盈利項目——猴子驅邪。” 夏油杰松了口氣:不是周邊企劃和手游開發就好。 竹泉知雀:那是第二步攬錢計劃,不要著急,慢慢來,該迫害的一定迫害到位。 “夏油君是第一次當詛咒師,你不了解這個市場。”竹泉知雀清了清嗓子,拿出前輩的氣勢,“由我,一個被咒術界通緝十年以上的資深罪犯為你講解行情。” 夏油杰:麻煩收斂一下你驕傲的嘴臉。 他從前沒當詛咒師的時候總覺得詛咒師群體邪惡又神秘,他們日日生活在咒術界不遺余力的追殺中,像陰溝里爬行的蠕蟲。 竹泉知雀,陽光開朗地跳躍:我是被咒術界通緝十年以上的資深罪犯!好耶! 她好耶的聲音和五條悟一邊頭冒小花花一邊說“殺了你哦~”的聲音重迭在一起,夏油杰倍感親切。 他沒有離開咒術高專,他仍在神經病瘋批的包圍下艱難求生。 “詛咒師的收入來源分三種。”竹泉知雀豎起三根手指,“其一,收錢詛咒某人,分為折磨致死和就地格殺兩種,具體看雇主要求,和甚爾君的老本行大差不離。” “其二,詛咒某個有錢人,賊喊捉賊,以‘你最近精神衰弱是因為被人詛咒,給我錢我幫你驅邪’為由騙錢,分為一次性敲詐一筆大的和細水長流慢慢宰客兩種。” 竹泉知雀:“順帶一提,也有綽號毒寡婦的詛咒師和有錢人結婚,婚后詛咒對方致死接手遺產的案例——如果夏油君愿意,可以學,暴富不分男女。” “其三,也是唯一正派的做法,和咒術高專搶生意,靠祓除咒靈賺取傭金。” 她看向仔細聆聽的夏油杰:“夏油君之前在咒術高專,是不是一天到晚忙著祓除咒靈忙個不停?” “是。”夏油杰點頭,他忍不住摸了摸頭發,“詛咒師也一樣嗎? 他想到游戲里丸子頭從紅燒獅子頭大小變成芝麻湯圓大小,感到了世界的惡意。 “不。”竹泉知雀搖頭,“詛咒師,尤其是新人詛咒師——完全接不到生意。” “很驚訝嗎?”她挑眉,“咒術界正統做的可是壟斷生意,他們寧可累死學生也不愿意分一杯羹給詛咒師。” “畢竟我們是被驅逐的通緝犯嘛,同行里人渣也多,名聲這種東西根本沒有啦。” 竹泉知雀豎起大拇指:“要有自己是惡役的覺悟,教祖大人!” 她還真是一如既往樂觀又開朗,夏油杰想,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不要擔心,有我呢,我來幫你。”竹泉知雀仰視比自己高的男生,十分可靠地說。 “我知道有一個群體,即使遇見了咒靈也不可能向咒術界正統求援。” “照顧通緝犯生意的,永遠是另一群通緝犯。” “惡役helps惡役。” 竹泉知雀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張紙條,將一串號碼推給夏油杰。 紙條上散發著淡淡的酒香。 “聯系這個人。”她用報暗號的語氣說,“就說是威雀威士忌介紹你來的。” 知雀:在兩個臥底組織間互相拉生意 第121章 打工的第一百二十一天 起初失蹤的是運貨員江口君。 看守冷庫的成田龍一習以為常地和他打招呼,核對訂單后打開冷庫的門,成田龍一在寒意刺骨的冷氣圍繞下幫運貨員數好貨,目送江口君開車離開。 平常的一天,循環的工作。 臨近下班,成田龍一打著手電筒檢查冷庫的各個角落,如果在哪里發現被凍死的老鼠蟑螂,他要及時聯系人來消毒清殺。 冷庫里儲存著進口的凍豬羊rou,絕對低溫的環境是保鮮的關鍵。低溫凝結冰凌,白霧彌散,每次裹著棉衣在冷庫巡邏時,成田龍一總會反復確認庫房的門是不是仍然開著。 ‘萬一被關在里面就完蛋了。’他想,‘看倉庫的人就我一個,等第二天來人,我早凍死了。’ 在偌大的死寂的冷庫里,身體一點點失溫,周圍圍繞著宰殺后的豬羊,孤獨地死去。 這樣的死亡成田龍一絕對不想要,他每走兩步便回一次頭,看見敞開的門縫才繼續向前。 疑神疑鬼是他的壞毛病,成田龍一巡邏完冰冷死寂的冷庫,他死鎖庫房大門,拖著懶怠的腳步下班回家。 第二天,成田龍一照常來上班。 “你來了。”他看見運貨的車過來,抬手打招呼,“今天好早,江口君。” 車窗降下,探出一個陌生的腦袋:“你是成田君吧?我是井下,平時負責運貨的江口君今天沒來上班,我幫他代班一天,請多指教!” “江口君生病了嗎?”成田龍一一邊幫井下打開冷庫的門,一邊關心道,“我早說過他,進冷庫前多穿幾件衣服,他總不聽。” “搬貨熱得很,我們不怕冷。”井下展示自己的肌rou,他比江口更開朗,和成田龍一說說笑笑地數好了貨,開車離開。 成田龍一目送尾氣消散,他回到值班室打了個盹。臨近下班,成田龍一拿起手電筒,例行巡視。 冷庫內外像兩個世界,淡淡的白霧縈繞在成田龍一眼前,他哈出一口白霧,搓了搓手腳。 不知道是不是成田龍一的錯覺,冷庫的氣溫仿佛比昨天更低了。 豬和羊被養殖,肥胖,流水線地送進屠宰場宰殺,消毒,印上合格標志,被推進冷庫。 如果把豬和羊想象成人,冷庫便是尸體的陳列架。 成田龍一偶爾會有這樣哲學的想法,但當他吃到火鍋里熱騰騰的羊rou卷和瘦豬rou的時候,冷庫在他心里又變成了酒池rou林般美好的地方。 人類恐懼同類的尸體,但不恐懼食物的尸體。 太冷了,成田龍一用力跺了跺腳,手臂夾住手電筒用力哈氣。 冷庫又大又黑,他忍不住又開始想象萬一自己被關進庫房,外面會有人在他被凍死前開門發現他嗎? 成田龍一掏出手機看了看,沒有信號。 “如果有人被關進來,我才是唯一能救人的英雄。”他拿著手電筒四處亂晃,懷抱責任心仔仔細細巡邏。 理所當然,冷庫里只有他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聲音。 成田龍一關閉手電筒,死鎖冷庫大門,下班回家。 第三天,他一如既往來上班。 運貨的車打著車燈開過來,成田龍一抬手打招呼:“江口君?還是井下君?” “我是尾寺。”車窗降下,露出一張陌生人的面孔,“井下今天沒來,公司派我來代班。” “我知道了,井下君絕對感冒了。”成田龍一竟然不覺得意外,“冷庫開的冷氣特別足,尾寺君你要吸取教訓,多穿一件再去搬貨啊。” 尾寺是個沉穩的中年人,他點點頭,裹緊衣服隨成田龍一走進冷庫。 搬完貨,成田龍一照例目送運貨員開著運輸車離去。 如常的一天過去,成田龍一巡邏完冷庫,他摘下發絲間凝結的冰凌,一邊哆哆嗦嗦地搓熱發青的臉,一邊下班回家。 第四天,成田龍一在往常的時間點等運貨員過來。 遠光燈逐漸靠近,他瞇著眼瞧去,向冷庫駛來的卻不是眼熟的運輸車。 “保時捷356a,這不是古董車嗎?”成田龍一咽了口口水,他是古董車迷,第一次在現實里見到本名愛車,忍不住想合影留戀一張。 保時捷356a停在成田龍一面前,走下兩個黑衣男人。 其中一位成田龍一認識,是當初面試他的老板! “您好。”職場打工人立刻恭恭敬敬地問好,“您今天來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他看管的冷庫隸屬于一家名氣不顯的外貿公司,入職時成田龍一簽過一份保密合同,但他并不知道自己要保密什么,面試他的老板似乎也不在意他是否泄密。 “大哥。”面試過成田龍一的伏特加說,“就是這個冷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