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不要為難我打工人 第1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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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許多觀眾沒有自己是戲劇一環(huán)的覺悟,舞臺下只有她的掌聲,未免單調(diào)了些。 “不許動!fbi!” 探員蜂擁而至,一把把漆黑的槍口高舉對準(zhǔn)竹泉知雀,穩(wěn)坐觀眾席的黑發(fā)少女恰到好處露出不解的神情。 她也就表情演了一下,在場所有修過肢體語言學(xué)的fbi探員都能看出:威雀威士忌心態(tài)穩(wěn)得要命,她居然肯為他們演一演,她真的,我哭死。 “不好意思,請問我做了什么?以至于貴國的各位用即將把我打成馬蜂窩的架勢殺氣騰騰包圍過來。”竹泉知雀像個好學(xué)生一樣舉手提問。 “我難道不是諸位監(jiān)視下的乖寶寶嗎?”她眼簾垂下,瞧著有些難過,“為了方便你們的工作,我連廁所都沒去過一次呢。” 竹泉知雀都沒敢多喝水,多么委曲求全善解人意的她。 沖在逮捕前線的茱蒂一時語塞。 沒有錯,她該死的沒有說錯,fbi耗費大量人手盯梢威雀威士忌,真真做到了一秒都沒從她身上挪開視線,態(tài)度堪比對待克系收容物。 竹泉知雀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在場每一個fbi都是她不在場證明的人證。 “抱歉,竹泉小姐。”赤井秀一走上前,男人俯視觀眾席上的竹泉知雀,“我們需要你配合調(diào)查。” “配合調(diào)查就配合調(diào)查,你們喊那么大聲做什么?” 竹泉知雀仰視赤井秀一,視角的不利絲毫不能賦予她弱勢感,女孩子慢條斯理地說: “知道的曉得你們急于破案,不知道的還以為fbi狗急跳墻,想隨便抓個人頂罪呢。” “我說錯了嗎?”竹泉知雀看著他們隱含憤怒的表情,笑了笑,“舞臺上剛死了人,你們連尸體都沒從吊繩上放下來,直接沖到我面前舉槍——天,福爾摩斯再世破案也沒這么快啊。” 赤。裸。裸的嘲諷。 黑發(fā)杏眼的少女模樣天真甜美,她的尾音偏軟,撒嬌起來格外好聽的聲音。 偏偏點滿了嘲諷。 你甚至沒有話可以反駁她:不在場證明,人家有;和死者的關(guān)系,不認(rèn)識;作案證據(jù),不存在。 細(xì)究下來竹泉知雀都能投訴fbi了:在無證據(jù)無動機(jī)無逮捕令的三無環(huán)境下擅自對無辜外國游客舉槍,企圖污蔑別人清白,不分青紅皂白強扣罪名,執(zhí)法態(tài)度極差,制造了嚴(yán)重的心理陰影——投訴索賠,必須投訴索賠。 “把槍口移開。”竹泉知雀向外揮了揮手,“別讓人說第二次。” 持槍指向她的手臂在空中僵硬了數(shù)秒,不甘心地垂落。 “這就對了。”她說,“就算心里有懷疑對象,也別像只火燒屁股的猴子一樣急吼吼沖過來。一臉期待別人犯罪好逮捕的模樣,很難看,釣魚執(zhí)法是非法行徑,望周知。” 全場最危險的犯罪分子教導(dǎo)公職人員不要違法,今日份最大的笑話。 “我們有證據(jù)詢問你,女士。”一位fbi探員說,“請解釋你方才的行為。舞臺上男演員身亡,你卻在臺下鼓掌,是何居心?” “阿瑟王拔出王者之劍,這一刻難道不是戲劇的落幕嗎?” 竹泉知雀看向帷幕重重的舞臺,“落幕鼓掌是觀眾的義務(wù)。在舞臺結(jié)束的瞬間用掌聲或噓聲表達(dá)自己的心情,任何一出戲劇都必須以此收尾。” “我認(rèn)為最后一幕很精彩,所以鼓了掌。”她偏了偏頭,“男主角用敷衍的營業(yè)笑容和僵硬的走位演了大半場戲,終于在最后的最后完成了演技的爆發(fā),不值得來點掌聲么?” fbi全員:這個人——! 她的思想宛如惡魔。 茱蒂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人。 是,她承認(rèn)男主角的演技在一眾湖中仙女的襯托下暗淡無光,為戲劇減了分,也承認(rèn)落幕時獻(xiàn)上掌聲是觀眾應(yīng)有的禮儀。 但那是正常情況啊! 怎么會有人將他人的慘死當(dāng)作戲劇的一幕,事不關(guān)己地點評演技? 威雀威士忌,她將異常扭曲成了正常。 太不正常了,太怪異了,陷入她的邏輯宛如陷入不斷下墜的漩渦,無論怎樣徒勞地奔跑,等在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像她一樣扭曲! 這人搞傳。銷說不定很有前途,邏輯自洽程度驚人,給人洗腦的事八成沒少干。 男主角的尸體被從吊繩下解救出來。 法醫(yī)還在路上沒有趕到,但連后排觀眾席坐著的小學(xué)生都能精確報出死亡時間和死亡原因。 眾目睽睽之下的謀殺案,整個劇場的人像圍觀演出一樣目睹了他的死亡過程。 戲中人至死都在戲中。 “因呼吸道被壓迫導(dǎo)致的窒息身亡。”赤井秀一親自檢查了尸體,他掰開男主角的嘴聞了聞,“沒有用藥的跡象。” 想來也是,他完完整整演出了一場戲劇,雖然演技在竹泉知雀面前連殘渣都不如,但好歹背下了臺詞,走位也基本沒出錯,不存在頭腦不清的情況。 cao縱威亞的工作人員被重點提審。 “是意外,真是意外!”被審問的人名叫約瑟夫,他臉色煞白,滿頭是汗,“圈里誰都可能害喬尼,只有我不可能!我是他親表哥!” 喬尼是扮演阿瑟王的男主演的名字,這場慈善演出只有他一位男演員。 “我給喬尼穿戴威亞的時候檢查了好幾次。”約瑟夫上手給fbi探員演示,“怕他從空中摔下來,吊繩也檢查過,你看,結(jié)實得很。” 威亞事故多出在吊繩斷裂上,比如有人潛入后臺惡意給吊繩涂硫酸之類。 “就是因為吊繩太結(jié)實,他才會被勒死。”茱蒂臉色復(fù)雜地說,“如果那時候吊繩斷了,他砸到地上反而能撿回一條命。” 約瑟夫急得舌頭都快打結(jié)了,與心急如焚怕被當(dāng)作嫌疑人的他不同,fbi其實并不懷疑約瑟夫。 “我還是覺得,是她做的。”茱蒂說。 赤井秀一:“證據(jù)?動機(jī)?” 沒有,都沒有,fbi對竹泉知雀的監(jiān)視是最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死者喬尼只在彩排時與竹泉知雀見了一面,貝爾摩德無意介紹他們認(rèn)識,所以連招呼都沒打。 “她沒有主動和喬尼打招呼。”茱蒂回憶道,“倒是喬尼看見她是飾演塞西莉亞的素人演員,擺著前輩的架子搭訕?biāo)饕?lián)系方式,被威雀威士忌一張嘴云里霧里繞了一通。” 話術(shù)pk是不可能贏過她的,茱蒂深有體會。 赤井秀一:“她有可能因為被搭訕下手殺人嗎?” 不至于,應(yīng)該不至于,連琴酒那種差脾氣的家伙都只會用兇惡眼刀把人瞪走,絕不至于上升到當(dāng)著一眾fbi探員的面作案的瘋狂程度。 茱蒂:“假如她是想挑釁我們fbi呢?” 茱蒂想象中的威雀威士忌,一臉惡人顏:說你們菜你們是不是不服氣?很好,那我就當(dāng)眾證明你們有多菜。 “別傻了,你愿意費力氣挑釁你看不上的人嗎?”赤井秀一冷靜道,“她根本沒把fbi放在眼里。” 茱蒂:“你的意思是,兇手另有其人?” “不。”赤井秀一肯定道,“我也認(rèn)為是她。” “她有動機(jī)。” 觀眾席上的賓客被分開帶去做筆錄,貝爾摩德走向觀眾席,在竹泉知雀身側(cè)坐下。 “特等席的視角真不錯。”金發(fā)女人看向舞臺,“坐在這里觀賞戲劇,像看一只捧在手心的八音盒。” 盒子上的木偶小人隨節(jié)拍轉(zhuǎn)動,沿著既定的不容更改的軌跡旋轉(zhuǎn)。 貝爾摩德:“你查出來了?” 竹泉知雀:“嗯,很輕松,easy。” “真可靠。”美艷的金發(fā)女人低聲說,“我的惡魔騎士。” 女人與少女坐在一起,在近在咫尺的距離中輕聲交談。 安室透站在舞臺上,仿佛看見聚光燈打在觀眾席上的一束光茫。 只有她們坐在觀眾席,成為觀賞戲劇的人。其他人,包括他,都是謀殺舞臺上的一員。 “……理所當(dāng)然呢。”安室透自言自語,“她們是一伙的。” 竹泉知雀與他,從來不在一個陣營里。 fbi突如其來的舉槍包圍,作為公安安室透可太理解了。 一路高度警戒,近乎疑神疑鬼,好不容易熬到戲劇高。潮即將落幕,男主角竟然在舞臺上被活活勒死了! 那么多探員守在劇場里,硬是沒有一個人察覺到謀殺案的前奏。 喬尼逐漸斷氣的過程歷歷在目,每分每秒都是對fbi的蔑視:瞧,你們不僅阻止不了謀殺,連尚未死去的受害者都救不下來。 死亡猶如一輛疾馳的列車,撞飛了所有站在軌道上自以為可以攔住它的天真者。 fbi沒有直接對竹泉知雀開槍都稱得上好素養(yǎng)——當(dāng)然,若是他們開槍,今天的血案就不止一樁了。 竹泉知雀的長相迷惑性太強,常讓人忘記她的自我定位一直是執(zhí)行者和武斗派。 竹泉知雀:我也不是不想走智力流。 竹泉知雀:但橫濱玩智商的那批人分別叫太宰治、江戶川亂步和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玩不起,她告辭。(抱拳) 安室透同樣知道,fbi的舉槍包圍純屬徒勞。 竹泉知雀要是個能被槍嚇到的人,他何至于費勁至此? 安室透:一想到fbi即將對上她那張嘴,突然好幸災(zāi)樂禍怎么辦? 在令人語塞抓狂崩潰大叫的領(lǐng)域,沒有人比竹泉知雀更擅長。 安室透清了清嗓子,看向平躺在舞臺上的尸體。 他比fbi多出一個優(yōu)勢:謀殺開場時,安室透坐在僅次于竹泉知雀的特等席上。 最佳視角,清晰可見。 安室透記得很清楚,一直到貝爾摩德扮演的湖中仙女薇薇安雙手捧著王者之劍遞給阿瑟王,都在按照劇本走。 最高。潮的一幕,阿瑟王握住劍柄,即將向后大幅度跨步的一瞬間,吊在天上的威亞啟動。 外力使死者躍到彈跳力到不了的高度,死者心知這一幕的自己最帥氣,他向后高高仰頭,將正臉暴露在耀目的聚光燈下。 那一瞬間,死者沐浴在聚光燈下,他看見了場下專注的觀眾,看見了少年少女的愛慕,看見了舉起手準(zhǔn)備鼓掌的人們。 笑意浮現(xiàn)在他嘴角,他將身體重量交給威亞,預(yù)備落到標(biāo)注處的走位點上,單膝跪地。 死者的目光向上移了一瞬,看向頭頂?shù)牡趵K。 英俊的男演員臉上笑意未消,在他擴(kuò)大的瞳孔中,一條攀爬的蛇繞過他的脖子,猛然絞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