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不要為難我打工人 第174節
竹泉知雀:“以道義聚集在一起的組織,對背叛者的懲罰可是非常可怕的,到時候他們恐怕痛哭流涕后悔沒在這里死個痛快。” “嘛,和我無關。”她轉身離開,“你決定就好。” 詹姆和查理臉上流露出驚恐的絕望,他們的表情無比清晰地說明:竹泉知雀的話是對的。 “你們組織怎么處理背叛者?”安室透沉聲問。 詹姆:“讓、讓叛徒咬住石階,從后面用力踢叛徒的后腦勺,踢到叛徒的下頜裂開。” 查理:“再把叛徒翻過來……一邊欣賞叛徒生不如死的痛苦表情,一邊朝叛徒胸口連開三槍。” “這是從別的組織那兒學來的辦法。”詹姆哆哆嗦嗦地說,“默克老大曾經在港口mafia一個女人手里吃了大虧,被她嚇成了老鼠膽子。為了挽回曾經王霸的自己,默克老大事事向港口mafia學習,把他們處置叛徒的方法抄過來用了。” 竹泉知雀:??? 真女人從不回頭看俘虜,除非俘虜太離譜。 怎么還有她的事?她只是普普通通執行任務而已啊。 竹泉知雀:默克這個惡毒的男人,他是抄作文的小學生嗎?學人精! 學就算了,版權費結一下。 “不,不要!被當作叛徒殺死我寧可現在去死!”詹姆和查理掙扎道,“開槍,給我個痛快!” 安室透猛地看向竹泉知雀,停住腳步扭過頭的少女露出不出意料的了然神情。 對上金發男人紫灰色的眼眸,竹泉知雀眨眨眼:“看我做什么?我說了,你全權處置。” 殺或者不殺,她是無所謂的。 贈予他們的一顆子彈反而是竹泉知雀的仁慈。 “放過他們,他們為了將功贖罪跑去報信,以至于阻礙我們行動。” “打暈他們,我們順利拿回行李逃脫,作為背叛者,他們逃不過痛苦的死亡。” “最好的選擇是在這里不痛苦地殺死他們。”竹泉知雀走回安室透身邊,覆上他握槍的手。 觸之冰涼。 “一臉為難的樣子呢,安室先生,你就是人太好了。”她輕輕嘆氣。 “組織里好人很難有好報。” 竹泉知雀的手指頂住安室透放在扳機上的手,咔擦一聲,上膛的槍退了膛。 “想活下來嗎?”黑發少女輕輕挑眉,看向地上流血不止的男人們,“求我。” 有讓他們活下來的辦法嗎?!詹姆閉著一只流血的眼睛,隔著充血的模糊感仰視竹泉知雀。 一股戰栗感如閃電般擊中了他的腦海。 默克老大畏之如虎的女人,詹姆沒有見過,他只聽默克提過只言詞組。 狠毒,殘忍,恐怖……無數負面詞語迭加在她身上,詹姆一邊附和老大,一邊想老大果真被嚇破了膽子,都把敵人妖魔化了。 “實際是個漂亮又年輕的姑娘。”資歷更老的同伴說,“老大一開始還瞧不起人家,說港口mafia看不起洛杉磯,派來個吃奶的娃娃,怕是沒成年。” “不過仔細想想是蠻可怕的。”同事打了個冷顫,“絕對的抖s,絕對是抖s!會把鞋跟踩在你的臉上,笑瞇瞇問爽不爽的惡劣人,喜歡聽人求她。” 明知道默克祖籍意大利見不得菠蘿披薩,偏偏往他嘴里塞了一整塊撐破胃袋,笑吟吟看男人一臉菜色地咽不下去吐不出來,逼到催吐洗胃的程度。 惡劣的、不容置喙的氣場,不正和眼前的人一模一樣嗎! “求求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愿意!”詹姆激動地語無倫次,只差抱住竹泉知雀的小腿哀求。 他是洛杉磯本地人,一家老小都在洛杉磯,所以才如此懼怕被組織當作叛徒處理。 但洛杉磯可不止默克這條地頭蛇! 強勢插手的港口mafia派竹泉知雀來強分了一塊蛋糕,她離開后由她的部下接手,這些年一直將默克死死壓在手下。 若不是因此,默克怎會如此渴望成落夫婦手里的情報?那是他翻盤的希望。 即使叛離組織也不被懲處的方法,唯有加入另一個更強的組織! “腿腳沒壞吧?”竹泉知雀揉了揉自己尚且紅腫的腳踝,“我可懶得繼續走路了,你們兩個,能把我們的行李箱帶出來嗎?” “沒問題!”詹姆一口咬定,“我們做得到!” 他驟然反水的態度給了查理靈感,他跟著想通了一切,連忙道:“請交給我們!” 折騰一晚上,竹泉知雀困倦地揉了揉眼睛,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快滾。 “困得想死。”她形容自己,竹泉知雀牽著安室透的衣擺,困困地說,“找輛車讓我躺會兒。” 香香軟軟的女孩子掛在手臂上,安室透卻沒有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 他的頭腦被問號塞滿了。 反水了——詹姆和查理怎么突然就反水了? 不僅反水,還對把他們打了個半死、問到隱私全無的人滿懷感激畢恭畢敬,他們是抖m嗎? 一秒敵人變舔狗,她做了什么? 趴在他手臂上的女孩子困得腦袋小雞啄米,安室透只好暫時按捺住疑問,挑了輛車讓她躺到后座上補眠。 竹泉知雀欣賞男朋友不觸發警報的開鎖技術,豎起大拇指。 來自惡役の贊許。jpg 黑發少女眼簾微合,呼吸均勻地躺在后座上,一手垂落地毯,一手擱在小腹。 安室透坐在駕駛坐上,透過后視鏡看向她顫動的眼睫。 睡著的女孩子恬美寧靜,臉上帶著隱隱的天真感,說她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都有人信。 實際卻是熟知黑手黨勢力規則,玩弄人心的惡劣存在。 安室透閉上眼,回憶竹泉知雀和詹姆、查理交流的每個細節,以及三人微表情的變化。 詹姆和查理的情緒大起大落,恐懼、害怕、絕望,以及最后奇異的明悟與堅決的反水。 竹泉知雀的微表情沒什么變化,無論笑還是不笑,她骨子里透著無所謂的立場。 她只在兩個地方換了情緒。 一是安室透說不殺詹姆和查理,只打暈他們。 二是面對主動求死的詹姆和查理,安室透忍不住看向她的時候。 第一次,她流露出“我就知道你會心軟”的情緒,了然且無奈,像面對不懂規則的萌新。 是威雀威士忌面對波本時特有的情緒,他們以往搭檔,她總會主動承擔更多工作,特別是臟手的工作。 像前輩帶領后輩似的。 安室透搓了搓臉頰,他希望是錯覺,但真論起來竹泉知雀有夠溺愛他——起碼比起琴酒和貝爾摩德,她對下屬的關愛令人動容,是黑衣組織的獨一份。 被比自己小好多的女孩子溺愛……安室透心情復雜。 第二次竹泉知雀的情緒則是從無所謂變成了好麻煩,變成“我能把你怎么樣呢,還不是像個孩子一樣把你原諒”。 ‘安室先生,你就是人太好了。’ 她叫的不是波本,因而第二次她的妥協不是前輩對后輩的妥協,而是女朋友對男朋友的讓步。 竹泉知雀對人好,是真的能好到心坎上。 他們是戀人,她仍這般認為。 “不一起睡會兒嗎?” 柔軟的手臂從后面繞過來,環住安室透的脖子,他的肩上蹭來一團軟趴趴的困倦史萊姆。 “我還好,不困。”安室透說。 女孩子哼哼唧唧地在他肩上亂蹭,蹭亂的黑發鉆進金發男人領口,癢得人心顫。 “等上飛機再睡吧。”竹泉知雀小口打著呵欠,頭抬不起來地指了指左邊,“人來了。” 安室透透過車鏡,沒看見人影,耳朵也沒聽見腳步聲。 莫約半分鐘過后,他才捕捉到一深一淺的走路聲。 詹姆和查理一人拎著一只行李箱,小心翼翼地彎腰敲了敲窗戶。 “您的行李。”壯漢擦了擦手心的熱汗,“我們找借口拿出來的,其他人不知道您在這里。” 竹泉知雀揉了揉眼眶,從安室透肩上起身。 她打開行李箱,摸出一支口紅。 “聯系這個號碼。”口紅在詹姆手臂上留下一串漂亮的數字,竹泉知雀順手把口紅丟給查理,“要是問你們要憑證,這個就是。” 詹姆護住手臂,查理捏住口紅,兩人深深鞠了一躬,快步離開。 竹泉知雀拍了拍臉打起精神,她翻出自己全是造假的護照看了看照片,把化妝品嘩啦倒在腿上,飛速上妝。 安室透第一次看見她易容全過程,像以臉為畫布作畫般神奇。 不用多時,飛機上戴著米白色波浪邊遮陽帽的黑裙女人出現在他眼前,毫無破綻。 “沖繩修學旅行的時候,你也提前在行李箱里準備了易容道具?”安室透忍不住問。 “有備無患。”竹泉知雀一臉不愿回憶,“我當時可是正兒八經只想好好修學旅行,早知道不該給琴酒報備,省得他天天使喚我。” “非工作時間把琴酒拉黑才是正道。”她邪惡臉,“留下貝爾摩德的聯系方式就夠了。” 貝爾摩德和威雀威士忌是真的關系好啊……安室透突然想到了什么:“所以她也知道你的身份,一直在旁邊看戲?” 竹泉知雀:目移。jpg 安室透:心虛的表情,破案了。 兩個壞女人的連手套路,逃不過屬實正常。 “提這個做什么。”竹泉知雀轉移話題地拿起手機,“我來看看有沒有未讀短信,琴酒會因為xyz的背叛給我發道歉小作文嗎?我的要求不高,三十字就很滿足。” 她手指滑動屏幕,停下來。 “一時半會兒恐怕回不了東京。”竹泉知雀盯著手機,“開車到機場,轉道華盛頓。” “貝爾摩德在召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