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不要為難我打工人 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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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扣落下,滾輪碾壓在地上。 竹泉知雀單手推著大號行李箱,黑白格紋的小包隨意掛在拉桿上,她斜斜帶著深褐色的墨鏡,一副旅行打扮。 “度假果然是沖繩最棒了?!绷熊囙徸哪凶雍退钤?,“你的行李箱看起來很重,要我?guī)兔Π釂幔俊?/br> “不,只是看著重而已。”竹泉知雀單手拎起來示意,放下時有意無意地瞥了眼被壓得下陷的地板。 男子沒找到獻殷勤的機會,絞盡腦汁找話題:“工作日上學(xué)日出來度假最舒服了,車廂里沒有鬧哄哄的學(xué)生就是好,你說呢?” 竹泉知雀推了推墨鏡,看男子的眼神一言難盡,令他差點咬到舌頭:我說錯什么話了嗎? 竹泉·高中生·知雀:上學(xué)日是ng詞!不許說! 她最近請假請得太頻繁了,病假請完了改事假,竹泉知雀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參與過五次婚禮八次葬禮九次家鄉(xiāng)小孩滿月酒的社交達人,她找借口請假找得班主任都累了。 班主任:要不我干脆給你辦個休學(xué)? 竹泉知雀:好哇好哇。 并不能。 她一個電話打給森鷗外,陰森森讓壓榨下屬的上司幫她搞定學(xué)校。 “森先生,你也不想被黑衣組織知道我請假不去上學(xué)也不去酒廠上班是為了替你做新的臥底任務(wù)吧?”竹泉知雀犀利道。 森鷗外說盡了好話才成功安撫因工作量劇增心情爆炸的下屬。 竹泉知雀一手搭在行李箱上,一手拿出手機登錄詛咒師內(nèi)網(wǎng)。 天內(nèi)理子的懸賞高高掛在主頁,任務(wù)截止倒計時一分一秒減少。 “懸賞金三百萬,是甚爾君出的錢?!敝袢钢讣馇脫羝聊?,“必然不可能被人拿到?!?/br> 伏黑甚爾玩得好一出空手套白狼。 他掛出巨額懸賞讓詛咒師如撲火的飛蛾前赴后繼送死,但竹泉知雀心里門清,不可能有詛咒師在五條悟和夏油杰手下帶走天內(nèi)理子的性命。 三百萬的賣命錢,不存在能拿到手的人。 “先是懸賞,再是綁架?!敝袢傅哪抗饴湓谛欣钕渖稀?/br> 盤星教出手綁架了黑井美里,她是星漿體天內(nèi)理子的女仆,從小照顧她,兩人是關(guān)系親厚的家人。 盤星教把黑井美里綁來沖繩,等于天內(nèi)理子、五條悟和夏油杰也必來沖繩。 竹泉知雀主動領(lǐng)了任務(wù)。 按資歷來看,才入教沒幾天的竹泉知雀哪能參與盤星教中心大事,被她指示著帶她去找教祖大人的老婆婆一路都在規(guī)勸。 “沒事,盤星教親如一家,教祖大人必能感知到我熱愛工作的心?!?/br> 竹泉知雀推開靜室的門,在教祖被打攪的不悅表情中走到他面前。 “聽我的話,和現(xiàn)在就把教祖的位置讓出來?!?/br> 竹泉知雀湊到男人耳邊輕輕地問:“你選哪個?” 扭曲的恐懼,施壓的咒力,洶涌的海水灌進大腦,在天暈地眩的感官中,披著袈裟的男人僵硬點頭。 回過神來的時候,坐上教祖之位的男人記憶斷了片,他仔細確認了一遍截殺星漿體、使天元大人保持純粹的計劃,吩咐道:“把綁架來的星漿體的仆人帶走,告訴星漿體,在沖繩交易?!?/br> “負責(zé)人?新入教的那個女人,叫酒井泉子的,這件事交給她辦。” 竹泉知雀坐在東京開往沖繩的列車上,思考沖繩的意義。 天元大人所在的薨星宮位于東京,無論旅途中的地點怎樣改變,終點唯一。 引天內(nèi)理子、五條悟和夏油杰到?jīng)_繩有什么目的? 沖繩是一座適合度假的城市。 夏天的沖繩是一座格外適合度假的城市。 竹泉知雀把玩墨鏡鏡腿,她在想五條悟和夏油杰。 兩位dk身兼把星漿體護送至薨星宮的任務(wù),換句話說,他們負責(zé)送天內(nèi)理子去死。 “我認識的五條君和夏油君可不像會認可這種事的人?!敝袢缸匝宰哉Z。 五條悟是有能力把天捅破的人。 他們會怎樣看待兩日后即將不合理死亡的天內(nèi)理子?會忍不住帶她多玩一會兒嗎?會說出“只要你想,你可以和黑井美里一起回家”嗎? “會的吧?!敝袢赶?,“如果是我認識的五條君和夏油君,即使頂著整個咒術(shù)界的怒火,也愿意守護天內(nèi)理子的自由?!?/br> 咒術(shù)界是個發(fā)爛發(fā)臭的地方,而月亮從淤泥中升起,依然皎潔白凈,高傲如昔。 “沖繩真的很適合旅游,無論是對將死之人的憐憫,還是喚起人對自由與自我的渴望,沖繩都再適合不過了。” 竹泉知雀盯著手機上一分一秒倒計時的懸賞令,了然地呼出一口氣。 是這樣啊。 原來是這樣啊。 巨額懸賞,高強度的襲擊,倒計時的臨近,層層重壓下卻為星漿體一行安排了放松的沖繩之旅。 其目的絕非善意。 “二十四小時維持術(shù)式,無論是吃飯、睡眠還是游玩都不能松懈。我聽說無下限術(shù)式非常費腦子,屬于但凡數(shù)學(xué)差一點都玩不轉(zhuǎn)的類型。” 人類的腦細胞是有極限的,假如讓竹泉知雀上午考政史地,下午考物化生,夜晚上連堂的晚自習(xí),十一點到家后她的腦子絕對一片空白。 空白到就算綁匪破窗而入大喊:打劫不許動舉起手來!她都只能挪動無神的雙眼,像毛毛蟲一樣在地毯上蠕動,黑壓壓的怨氣具現(xiàn)化,仿佛還魂的女鬼。 竹泉知雀已經(jīng)屬于精力極佳的人類了,與跑八百米后癱在地上呼哧呼哧吐舌頭的同窗們不可一概而論,她是同時打三份工的頑強打工人。 饒是如此,她也無法想象連續(xù)幾天高強度運轉(zhuǎn)無下限術(shù)式耗費的腦細胞。 竹泉知雀:五條君不會禿嗎? 她好擔(dān)心五條悟禿頂,雪白的貓毛嘩嘩掉的那種下雪式禿法。 長毛貓本來就愛掉毛,下次把森先生慣用的洗發(fā)水鏈接推給他好了。 列車行駛的速度越來越慢,緩緩駛?cè)霙_繩。 往來人群中,鼻梁上架著墨鏡的年輕女人推著大號行李箱,如尋常游客般通過安檢。 行李箱在地上滑動,沖繩陽光正好,竹泉知雀在路邊買了一頂草帽蓋在腦袋上,嗅聞咸濕的海風(fēng)。 “上次來沖繩也發(fā)生了各種各樣的事情呢?!?/br> 走到哪里哪里出事,竹泉知雀是出場自帶bgm的女人。 她推著行李箱上了路邊一輛車,司機一腳油門踩下。 黑井美里睜不開眼。 莫名的夢魘壓在她身上,她渾渾噩噩間嗅到與制氧設(shè)備造出的氧氣不同氣味的空氣,透著點咸味,像是海風(fēng)。 綁架犯把她從行李箱中放出來了嗎……顛簸的觸感,車后座? 模模糊糊間,冰涼的手觸碰她的手腕,微硬的石子硌在腕骨上。 透著涼意的呼吸灑在黑井美里耳垂上。 莫名的聲音在她腦海內(nèi)響起,聽不清內(nèi)容,講述的文字卻如針刺扎入她的血rou。 “好的?!焙诰览餆o意識地呢喃,“我會照做……遵命?!?/br> “好孩子?!?/br> 聲音漸漸遠去,車輛中途停了一次,有人下車,有人上車,繼續(xù)行駛。 “找——到——了——” 拖長調(diào)的少年聲音響起,行駛在荒郊野嶺的車輛被一擊分成兩半,車輪四散,冒著火星砸得遍地都是碎渣。 劇烈的爆炸中,黑井美里被一雙手抱起來,兩只手指在她眼皮上一抹。 女人眼皮抖了抖,緩緩睜開。 “清醒了嗎?”夏油杰低頭問。 他踩在飛行的咒靈身上,身后的天內(nèi)理子撲到黑井美里懷里。 “太好了!你沒事!”天內(nèi)理子緊緊抱住黑井美里。 “大小姐!”黑井美里又驚又喜,伸出手臂摟緊懷里的少女。 她抬起手臂,一根發(fā)繩圈在黑井美里手腕上,黑蛇雕塑的吊墜一晃一晃打在腕骨上。 “我沒事。”黑井美里慚愧道,“竟然被非術(shù)式的盤星教信眾綁架,我太沒出息了?!?/br> “被偷襲也無可奈何。”夏油杰安慰道,“也有我的責(zé)任?!?/br> “你們聊完了嗎?”五條悟一手提著司機一手提著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我這邊什么都沒審問出來?!?/br> “他們只說自己是盤星教的,負責(zé)把黑井小姐送到?jīng)_繩?!蔽鍡l悟把奄奄一息的俘虜粗暴丟在地上,“到底想做什么,完全搞不懂?!?/br> “不知為何,我沒有被襲擊的記憶。”黑井美里用力按了按太陽xue,“只感覺很害怕,特別冷?!?/br> 兩聲輕笑的“好孩子”回蕩在她耳邊,是誰意味不明地夸獎了她? 黑井美里無意識地摸了摸手腕上的黑蛇吊墜。 “很特別的首飾。”夏油杰瞥了一眼,“你一開始就戴著嗎?” 他怎么沒有印象? “啊,這是我的護身符?!焙诰览锷袂榛秀绷艘凰?,“是我的東西沒錯。” 黑蛇吐露猩紅色的蛇信,黑井美里用手遮了遮手腕,天內(nèi)理子跑過來和她說話,帶過了這個話題。 “我好擔(dān)心你。”天內(nèi)理子說,她又笑起來,“好不容易來了沖繩,他們說要玩一會兒再去東京?!?/br> 天內(nèi)理子從未來過沖繩,眼睛亮亮地看著新奇的一切,令黑井美里也不知不覺笑起來。 沙灘排球、冷飲、拉面、夾人的小寄居蟹和路邊攤賣的貝殼手鏈都讓天內(nèi)理子移不開眼。 “粉色的這串好看,還是藍色的?”她舉起兩條貝殼手鏈問黑井美里。 “都很適合大小姐?!焙诰览镎f。 她低頭看向腕間的黑蛇吊墜,不祥的雕塑卻令黑井美里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