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不要為難我打工人 第125節
竹泉知雀奮力海泳,途徑于她比誰速度更快的海豚、于她比誰牙齒更尖的鯊魚和與她比誰才是全國冠軍的游泳部正選選手,順利在東京一個不起眼的港口登陸上岸。 她宛如落湯雞般上岸,一發咒言烘干衣服,順帶連頭發都因過度干燥而呈放電狀飛舞。 “東京,你們的王回來了。”竹泉知雀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說,“首先,王者歸來的第一件事。” ——重新給她兩條腿打上石膏。 這可是竹泉知雀能從琴酒手里請到帶薪假的有利物證,她不會輕易拋棄。 提起琴酒,竹泉知雀不由得關心起酒廠老大哥。 他還好嗎,人沒事嗎? “你最近不要招惹琴酒。” 貝爾摩德一個電話打過來,告誡在家休病假的威雀威士忌。 “我沒有,我對大哥可尊敬了,我從來不招惹他。” 女孩子無辜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貝爾摩德隱約聽見推輪椅的聲音,想來可憐的女孩子依舊受斷腿所苦。 竹泉知雀坐在輪椅上一邊嘗試用石膏腿翹二郎腿,一邊關切地問貝爾摩德:“大哥怎么了?心情不好嗎?要不要我講一段漫才替他助興?” 貝爾摩德:我的告誡你是一句不聽。 高中生,叛逆如斯。 前輩沉默但加重的呼吸聲彰顯了她的拒絕,竹泉知雀遺憾搖頭:酒廠人均不愛漫才,一群沒品味的人,注定成就不了大業。 “好吧,我會聽話的,我很乖。”竹泉知雀軟乎乎的說,親昵和喜歡的前輩貼貼。 貝爾摩德被她乖巧的假象蒙蔽了一瞬,正欲開口繼續說下去,便聽見竹泉知雀下一段話。 “所以說,琴酒到底為什么心情不好?難道他又去研究組撩冷艷美人雪莉未果,深感自己是個魅力缺失的男人,不禁悲從中來,信心破碎,從而抑郁了嗎?” 別這樣,大哥可是組織的顏值擔當,琴酒該對自己更有信心一些,相信自己的帥氣。 他追殺叛徒的靚仔身影深深印在每個人的視網膜里,全靠琴酒力挽狂瀾,酒廠才有如今的赫赫威名。 沒有琴酒的黑衣組織當是竹泉知雀的天下,邪惡的跨國犯罪集團將在她的領導下變成諧星組合,集體出道震撼東京! 竹泉知雀盼望那一日的到來,朗姆?那位先生?一切阻礙在她導引的洪流中不值一提,唯有酒廠頭牌琴酒可與她對抗,是竹泉知雀的勁敵。 “威雀威士忌,我收回前言,重新說一次。”貝爾摩德深呼吸,吸氣,呼氣,“你不要招惹琴酒,若非必要,你給我在他面前當個啞巴。” 竹泉知雀:但我已經是個瘸子了? 酒廠好可怕一組織,她才入職多久,又是雙腿俱斷,又是被人毒啞,時時刻刻危在旦夕,在垂死的邊緣吊命。 好好一個人進廠,躺平抬著出去,恐怖如斯,竹泉知雀從未見過這么可怕的黑心工廠。 “ok,我現在是一顆不會說話的南瓜。”竹泉知雀在嘴巴前打叉,“前輩總該告訴我出了什么事。” “琴酒在橫濱栽了大跟頭。”貝爾摩德點燃一根女士香煙夾在指尖,“他回來的樣子前所未有狼狽,我都驚訝了。” 竹泉知雀:狼狽,指從橫濱游回東京,體力不支險些溺斃在東京灣嗎? 琴酒看著壯實,實則體虛,不像她,超一流的游泳健將,自信放光芒。 “同行的伏特加、萊伊和蘇格蘭同樣狼狽。”貝爾摩德呼出一口煙霧,用有點奇怪的語氣說,“我第一次看見琴酒那么兇狠地呵斥伏特加,他搞砸了什么?” 竹泉知雀:呵斥——只是呵斥? 伏特加因智商不足被她派出的下屬耍得團團轉,可以說琴酒行動被毀全是因為伏特加無能——也可以說是竹泉知雀太能了的結果——但站在酒廠角度,責任首在伏特加。 換成別的什么人,早在穆爾貝斯號上便被琴酒一槍爆頭崩掉性命了,最不濟也會趕在伏特加被港口mafia擒獲前滅口。 但伏特加竟然逃出來了,在琴酒的幫助下逃出來了。 他不僅逃了下來,他的大哥還僅僅是口頭兇狠呵斥雷聲大雨點小,既沒有賞他五槍加三拳,也沒有把槍口和煙頭抵在伏特加腦門逼問:你蠢成這樣,是不是公安故意派來拉低組織平均智商的臥底? 竹泉知雀:“真愛啊。” 她是不是能和夢野老師說說她的桀驁不馴隱世家族獨狼少爺x忠心耿耿笨蛋美人女仆的腦洞,拖夢野老師下水畫性轉本子? 一定會大賣,她預感能大賣! 竹泉知雀:我距離躺著數錢的日子只差一個性轉體伏特加。 恨他是男兒身! “只有伏特加被訓斥了嗎?”竹泉知雀假裝自己對穆爾貝斯號上的抓馬劇情一無所知,“萊伊和蘇格蘭也參與了任務,沒有他們的責任么?” 琴酒老愛搞遷怒那一套了,殺臥底的時候時常連自己人一起解決,搞得每個酒廠老人都恨不得舉塊牌子昭告新人:大樓,窗戶,快逃。jpg 黑衣組織最恨琴酒的怕不是人事部,他們往里招人,招多少你殺多少,你有沒有考慮過hr的感受? 萊伊和蘇格蘭都是酒廠新人,現成的背鍋人選,這次犯錯的人還是琴酒心愛的小弟,大哥沒想過讓兩個冤大頭背鍋嗎? 竹泉知雀深知職場險惡,從不憚以最大惡意揣測狗上司。 “沒有。”貝爾摩德夾著煙緩緩搖頭,“我問過萊伊,得到的回復是港口mafia背后有高手做局,他和蘇格蘭壓根沒被人家放在眼里,連算計他們都不屑于。” 竹泉知雀: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她怎么不重視蘇格蘭了?蘇格蘭可是她臥底生涯里第一個明確證實身份的戰友!很珍稀的! 想她一瓶摻水假酒混跡在酒廠中戰戰兢兢,生怕質檢檢查到她頭上,發現她瓶不對酒的真相,仿佛一群狼里混進來一只哈士奇。 蘇格蘭的出現大大增加了酒廠的含水度,令空氣為之一新。 竹泉知雀相信,只要像蘇格蘭和警察先生這樣的人越來越多,遲早酒廠會從適合真酒生存的環境變為真酒被假酒包圍,酒精濃度越高越格格不入的美妙環境。 劣幣驅逐良幣,假酒驅逐真酒,一座宏偉酒廠的墮落從摻水開始。 蘇格蘭的一小步,卻是竹泉知雀實現理想的一大步。 遲早有一天,她要面朝琴酒大聲說:不許動!你已經被臥底包圍了! 琴酒拔槍四顧,前一個臥底后一個臥底,左一個臥底右一個臥底。 四面八方都是臥底,top killer被臥底團團包圍,連呼吸中都充滿臥底身上濃郁的假酒氣味。 凡人皆有墓志銘,竹泉知雀提前幫琴酒想了一個特別貼切的墓志銘,簡單且朗朗上口,高濃縮概括了他的人生,十分適合刻在他的墓碑上。 大理石和風墓碑,端端正正地刻上四個血字——假酒害人。 gin:你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知雀:我是故意不小心的 第82章 打工的第八十二天 腌制好的雞塊蘸滿雞蛋液,放入盤子裹一層面包糠外衣,用筷子夾起放入油鍋中熱炸,至酥脆焦黃撈起。 炸好的雞塊整齊碼在生菜葉上,淋上一層奶油色的色拉醬,半顆切開的小青檸點綴其中。 另起一個平底鍋,倒入日本酒,以酒灼的方式將烈酒的香氣浸入食材。 “很有趣的烹飪方式。”安室透嘗了一口,點點頭,“多試做幾種好了。” 料理令人平心靜氣,滋滋的熱油聲和蒸騰的煙火氣帶給人幸福感,仿佛從黑暗中掙扎出來,呼吸一口人間的空氣。 原本從幼馴染手上學會的料理技巧,逐漸變成了安室透的興趣,是他繁忙工作中難得的休憩。 竹泉知雀是不會這樣想的,在她看來打工已經吸走了人全部的精氣,下班后居然還要自己做飯完全不合理,外賣發明出來就是為了拯救她的。 “我只要負責吃就好了。”女孩子舉起筷子宛如舉起她的長槍,“非工作時間的我是一顆急需被填滿的南瓜,請不要憐惜我,讓我吃到表皮裂開為止。” 安室透端著盤子走到客廳,“知雀最近為什么特別喜歡用南瓜比喻自己……吃南瓜餅嗎?” 竹泉知雀:好殘忍一男的,竟誘惑她吞噬血親。 竹泉知雀:“好耶,要吃!” 沒辦法,她天性殘忍又冷酷。(埋頭狂吃。jpg) 坐在輪椅上的女孩子快樂干飯,上半身左搖右晃。 安室透猜她其實是想晃腿,但腿被石膏桎梏晃不動,退而求其次晃動上半身,動次打次動次打次。 真是閑不下來的女孩子,都吩咐過她乖乖靜養了。 “我很乖哦。”竹泉知雀從碗里抬起臉,“我最近在學著做一顆不會說話的啞巴南瓜。” 講真前輩也太照顧琴酒了,大哥的心靈哪有那么脆弱,能被她一兩句話輕易破防? 忠言逆耳利于行,大哥身為大哥,應當廣開言路,怎么可以把手下人毒啞呢? 太不是個東西了! 竹泉知雀譴責他。 她咬住雞塊,假裝是在咬琴酒的脖子。 安室透:今天的雞塊難道炸得時間太長不好下口? 為什么她的表情如此猙獰? “等會兒就可以去醫院拆石膏了。”竹泉知雀振臂一揮,“我的自由,我的奔跑,風一樣的我重生歸來。” “醫生的原話明明是拆完石膏繼續靜養。”安室透把竹泉知雀挑食不吃的青椒重新夾回她碗里,“別只挑rou吃。” 挑rou吃卻不長rou,削瘦得厲害,營養到底消化到哪兒去了? 搞事是需要體能支撐的,長身體的營養壓根跟不上竹泉知雀搞事的速度。 “安室先生今天難得空閑呢。”竹泉知雀說,“上午幫我補習,中午做飯,下午還答應陪我去醫院拆石膏,忍不住讓人懷疑你是不是被炒魷魚了。” 安室透:我只是個打了個三份工的打工人而已,擁有假期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嗎? 是。 特別稀奇。 “最近是行業淡季。”安室透睜眼說瞎話。 竹泉知雀:真的嗎?我不信。 在東京,偵探這一行竟然會有淡季?你是不是瞧不起這座城市辛辛苦苦升起來的犯罪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