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不要為難我打工人 第105節
琴酒,伏特加,萊伊,蘇格蘭。 三個狙。擊。手加一個湊數的,順利登船。 一對快遲到的情侶喘著氣匆匆登船,琴酒瞥了他們一眼,未見異色地收回視線。 順著他的眼神,蘇格蘭看見跟在情侶身后的一位游客。 他模樣陌生,金發,小麥色皮膚,衣領上別著一副墨鏡,閑閑散散的模樣。 蘇格蘭松了口氣:zero順利趕到了。 公安的易容師本領不如千面魔女貝爾摩德,只能固定易容成幾副面貌,安室透之前頂著這張臉潛入過黑衣組織的深山基地。 這副易容本會在那次行動中廢棄,好在他碰見了一位立場搖擺的自由人,在對方的幫助下不僅抓捕了幾位組織成員,還順利保住了易容。 雖說付出了一座加油站的代價,但無人員傷亡已經是最好的消息。 安室透頂著這張臉,難免回想起爆炸的火海中懶洋洋朝他揮手的青年。 “工作結束,容我說一聲再會。” “下次見面,能叫破我身份的話,我也不介意替警察先生你辦事哦。” “當然,要收費的。” 飛塵火海中,那人如泥牛入海消失不見,身手好得出奇。 “嗚——” 汽笛聲響徹海面,穆爾貝斯號緩緩駛離港口。 最后一位登船的安室透跟在慶幸自己沒遲到的小情侶身后,眼神掃過甲板每處細節。 琴酒幾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安室透連余光都不往他們身上掃,只當自己是個純粹的觀光客。 無論琴酒所謂針對叛徒的嗅覺是否存在,單萊伊便敏銳得不似凡人,蘇格蘭如今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他要做的唯有臨機應變與靜待聯絡。 穆爾貝斯號的游客信息早早被公安徹查后交給安室透記憶,他一一對上游客和船員的臉,思索其中誰是琴酒等人的目標,誰又可能是黑衣組織暗中安排的人手。 游輪的封閉環境與暴風雪山莊一樣,狼人殺模式,牌桌上每個人都有第二張面孔。 安室透無法信任游輪上除諸伏景光以外的人,但若黑衣組織意圖對游客出手,他又有義務保護無辜群眾。 “要是有個確定與組織無關,身手又好的協作者就好了。”安室透忍不住想。 他四下觀察,腳步突然一頓。 細微的、極其隱秘的聲音隱藏在游輪航行的噪音中,難以捕捉。 安室透放慢腳步,不動聲色地走向甲板陰影處。 靠近圍欄的位置垂著一張深綠色的漁網,魚腥味極濃,游客和船員都不自覺地避開了這處。 突然!一雙慘白的手抓住欄桿,一道身影破水而出,攜帶陰冷咸濕的海水撲了安室透一臉。 什么人?! 安室透沒能出聲,潛伏在海水里攀爬上船的那人似乎也沒料到她精挑細選的陰影處有人,第一時間捂住安室透的口鼻,另一只手高高舉起,正要砍向他的后頸。 金發男人順勢在地一滾,用熟練的擒拿術與對方扭打在一起,幾秒鐘時間里過了十幾招,心生詫異。 是個高手! “你為什么從海里翻上船?”安室透質問,“你想做什么?” “逃個票而已,至于和我打生打死嗎?”竹泉知雀低聲問,“你是船員?資本家給你發多少工資,抓逃票抓得這么不要命?” 安室透:“身手好成這樣只想著逃票?我看上去很好騙?” “買不到票有什么辦法?”竹泉知雀不以為然,“難不成你給我報銷?” 說話之余他們仍在較勁,竹泉知雀從港口跳海一路跟著穆爾貝斯號潛泳,費勁巴拉地爬上船,渾身濕透。 冰冷的海水從她衣領滲下,滴在安室透臉上又咸又濕。 竹泉知雀偏頭打了個噴嚏,安室透趁機掙脫她的鉗制,看向她的臉。 全然陌生的面孔,中性化的面容,難辨男女。 逃票、報銷、極好的身手與怪異的舉動……一張火光中的面孔浮現在安室透腦海。 “是你?” 竹泉知雀聞聲低頭,她下手太急,沒有仔細看這位抓逃票勇士的正臉。 “欸?”她大為驚訝,“是你呀,警察先生。” “幾天不見,你從臥底警察轉行當海警了?” 知雀:這船票我非補不可嗎? 第71章 打工的第七十一天 警察的職位調動原來是這么容易的嗎?竹泉知雀長知識了。 想想也是,臥底工作壓力大死亡率高,酒廠又是個沒人情味沒五險一金的黑心組織,紅方臥底呆在酒廠一定又壓抑又窒息,每天以淚洗面,頂著流淚貓貓頭表情上下班。 這樣的他很需要藍天白云大海治愈心靈,打報告申請換崗來做海警也屬情理之中。 竹泉知雀:當海警就當海警,抓逃票抓那么積極做什么!懂不懂與人方便于己方便的道理! 富婆如她又不是自愿逃票的,你知道徒手打碎石膏一路忍者跑奔向海岸跳水潛泳攀上船身有多累嗎?鐵人三項冠軍都要跪在地上叫爸爸,打工人她容易么! 竹泉知雀:請叫我iron man,我是iron man。 鐵人,一位真正的鐵人屹立在海洋之上。 竹泉知雀甩了甩頭發,發梢的水珠被她甩得灑了安室透一臉,金發男人錯覺地以為自己正在給貓咪洗澡。 “從我身上下來。”安室透低聲說。 “你先承諾不計較我逃票的事。”竹泉知雀討價還價。 她的雙腿壓制著男人的大腿,雙手按在他小臂鼓起的肌rou上,如一張彎起的弓弦。 雌雄莫辨的年輕人輕得仿佛能被一陣風吹走,安室透感覺自己隨時能把她掀翻。 可壓制在他四肢上的力量是實打實的,幾個要命的xue位被牢牢鉗制。 她的手上一定沾過人命,才招招都是殺機。 想來也是,一個加油站說炸就炸的瘋狂之徒能守法到哪里去?警方零傷亡是她刻意控制的成果,算是未來合作的誠意。 炸完加油站不見悔意,今天倒是糾結起船票的問題了,自由人真是難懂。 “你回頭把票補上。”安室透說,“糾正一下,我不是海警。” “那你抓逃票抓這么積極做什么?”竹泉知雀不理解,“跨部門執法不用打報告嗎?警察先生。” 竹泉知雀沒有意識到,她從海里爬上來的樣子像只枉死的水鬼,別說安室透,琴酒看到了都會正義執法,給她一子彈。 安室透抬起膝蓋抵住竹泉知雀的小腹,眼神凌厲地示意她下去。 好兇哦,警察先生在酒廠臥底太久沾染到琴酒兇狠的風氣了嗎? 竹泉知雀掀起衣角抹了把臉,從安室透身上翻下來。 身形削瘦的年輕人只穿了一件單衣,她掀起衣角的一瞬間,大片雪白映入安室透眼中。 他平日路過街頭籃球場,總看見打球打得渾身是汗的男生揪著衣角擦臉,雄性荷爾蒙爆棚。 旁觀的小女生捂著臉尖叫,安室透是在警校念過書的人,習以為常地走過。 他從沒覺得這個動作有這么不對勁過。 黑色短發的年輕人神色自若地掀起衣角擦臉,對方或許覺得身為同性沒什么可避諱的,安室透卻無端想強硬地拽著她的手把衣服扯回去。 “海水真冷啊。”竹泉知雀擰干衣角,手指搓了搓手臂的鹽粒,“要是能換件衣服就好了。” 她看了眼有別于陰影處的陽光,有點想躺平在甲板上,像曬咸魚一樣把自己曬干。 “警察先生,你風紀問題不歸你管吧?”竹泉知雀確認道,“我準備把自己掛在桅桿上晾一晾,你知道哪根桅桿紫外線最強嗎?” 她鞋襪濕透,臉色卻很輕松,目光隨著一只飛過甲板的海鷗,墨色的瞳孔映出雪白的羽翼。 自在,隨性,神秘,安室透只能以這三個詞語形容對方。 初次見面的臨時修理工戴著鴨舌帽和防塵口罩,順從地被安室透襲擊按在墻上,語氣中含著驚慌與無措。 安室透后來回想起來,被他按在墻上的年輕人穩穩拎著一桶滿溢的油漆,動作間沒有一滴油漆漏在外面。 還有兩人一起擠在車廂里的時候,窄到翻不了身的空隙中,她的額頭抵在安室透胸口,雙手背在身后,悄無聲息地安裝好炸。彈。 輪船行駛時底部的螺旋槳高速切割海水,吸力的漩渦會將輪船附近的物體強行吸過去攪碎。 在輪船邊游泳是安全上的大忌,海水咸濕格外刺眼,她既沒有泳鏡,穿的又是吸水的衣服,簡直無法想象這人怎么敢跳海一路跟著游輪潛泳,又生憑手臂力量攀上光滑的船身。 接近三十米長的船身,究竟是怎樣攀上來的? 攀上來不說,連一口氣都沒歇地和他打了一架,停戰后像沒事人一樣扯著濕噠噠的衣服,一副好想把自己連人帶衣服掛上桅桿暴曬的向往表情。 越難以看透,越叫人忌憚。 安室透不可能放竹泉知雀把自己掛在桅桿上,雖然這家伙換了幅易容,但安室透相信琴酒定然對深山基地實驗樓慘遭搬遷一事印象深刻。 他能認出刷油漆的臨時工,萬一琴酒也認出來了呢? 安室透:穆爾貝斯號會被他們兩個打沉船吧…… 不能細想,不能細想啊。 他必須把人拴在身邊看牢了。 “你逃票上船之前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安室透說,“比如,住哪里?” 一客一房,有票才有房。 “我有想過。”竹泉知雀點點頭,“我可以睡在腌菜的桶里。” “工作就是這樣,沒辦法挑剔環境。”她老氣橫秋地抱起手臂,“后廚遠不是我呆過最惡劣的環境,至少趁水手不在我還能搞點生魚片吃,條件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