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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同人)不要為難我打工人 第75節

    竹泉知雀和五條悟不約而同地撇過臉,前者揉了揉臉頰,后者按住太陽xue。

    剛剛發生了什么?他們是不是只憑對視就腦補完了整段劇情?

    都是導演的錯!竹泉知雀和五條悟不約而同地甩鍋,都怪他喋喋不休地念臺詞,兩個人才控制不了自己的想象。

    “你們一定會拍攝得很順利!”導演還在自說自話,“我們的電影會在橫濱、東京、池袋、新宿、大阪等城市同步上映,兩位未來的新星,讓全世界看見你們的演技吧!”

    五條悟已經預見了夜蛾正道在電影院被爆米花嗆到大聲咳嗽的模樣,可憐的人民教師上輩子殺豬這輩子教書。

    橫濱電影院應該不會像被雙黑一夜之間全滅的敵對組織一樣當場爆炸吧……竹泉知雀不確定地祈禱。

    請文明觀影(bushi)

    第54章

    打工的第五十四天

    一棟被詛咒的別墅,拍攝期間全劇組的工作人員都要住在這里。

    在場三位咒術師無法評價這種極端作死的行為,畢竟他們自己也要住,不能把自己罵進去。

    在房間分配上,眾人發生了分歧。

    導演:“我是導演,我要住在愛德華的主臥為拍攝電影尋覓靈感,主臥舍我其誰!”

    工藤新一:“愛德華的主臥說不定有什么遺落的線索。我是偵探,我要近距離觀察案發現場,主臥該我去住。”

    五條悟:“主臥歸主演,我睡床,杰打地鋪,完美,誰有意見?”

    夏油杰:“睡前打一架再說話,我附議。”

    工藤優作:“找靈感是編劇的工作,我也很有興趣。”

    五個男人一臺戲,三個女人津津有味的圍觀,竹泉知雀從口袋里抓出一把瓜子分給貝爾摩德和工藤有希子,咔咔開嗑。

    她嗑瓜子的聲音又脆又響,五條悟順著聲音看過去,頓覺自己像動物園里雜耍的猴,竹泉知雀是站在外面邊嗑瓜子邊叫著“再來一次”的吃瓜群眾。

    “瓜子,要嗎?”竹泉知雀伸出手。

    五條悟一秒都沒有遲疑地攤開手:“多來點。”

    竹泉知雀湊過去一點,把手里的瓜子倒在五條悟掌心。

    她兩只手捧的分量僅占據了五條悟一半的手掌,男生輕輕松松抓著瓜子開嗑。

    一米九,真的好大只。

    竹泉知雀和中原中也組成一米六聯盟好多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身臨其境地意識到什么叫“矮人一截”。

    身高、肩寬、手掌大小都是她的兩倍,五條悟的虎口若是掐在她的脖子上,不需要多大力氣就能剝奪她的呼吸。

    一米六,好小一只。

    五條悟懶洋洋地想,她渾身上下看著都是軟的,掐一把會不會像布丁一樣被捏碎得滿手都是?

    會哭吧?肯定會哭的。

    和滿屋的高個子爭奪氧氣,真可憐。

    “喂。”五條悟碰碰竹泉知雀的手臂,“你支持誰?”

    被詛咒的主臥之爭如火如荼,工藤有希子的丈夫和兒子都加入了角逐賽,退圈女明星挽著好閨蜜的胳膊,和貝爾摩德悄悄耳語:“莎朗,我們住一間房吧。照這樣下去,新一和優作遲早半夜在主臥門口打地鋪。”

    為了掩藏在迷霧后的真相,區區地鋪怎能阻擋偵探父子解謎的決心!

    “有道理。”貝爾摩德輕笑,她看向竹泉知雀,“親愛的,你一個人不害怕吧?”

    竹泉知雀當然不怕,在場最害怕的當屬隱藏在別墅里的特級咒胎,可憐寶寶估計已經不想出生了。

    “貝爾摩德應該知道我不怕才對啊。”竹泉知雀琢磨,“我可是敢抓著數學卷子在靶場追琴酒幫我做題的勇敢高中生,已經沒什么好怕的了。”

    但前輩的一言一行自有其用意,讓她想想,貝爾摩德是在暗示什么?

    原來如此,竹泉知雀頭上亮起感嘆號,右手握拳敲擊左手掌心,她完全理解了。

    短短一句話,前輩是在暗中交代任務!

    貝爾摩德可是標準酒廠真酒,她的一舉一動都蘊含酒廠文化。

    而組織文化可以用四個字概括:強盜作風。

    即,只要是別人爭搶的一定是好東西,只要是好東西,我們就去搶。

    別墅中的人們在爭奪什么?愛德華的主臥入睡權!

    “前輩可是大明星,她不能親自上陣戰斗,只有我,她可靠的臨時助理能完成前輩的任務。”竹泉知雀斗志激昂。

    愛德華是別墅最初的主人,他的臥室既是線索可能出現的地方,也是咒胎最初孕育的起源,偵探父子和咒術高專學生都想入住。

    導演?導演是個湊數的。也可能咒靈特別喜歡他的狗血劇本,每天湊到他枕頭邊旁觀這人又在寫什么怪東西。

    竹泉知雀不清楚酒廠想在主臥得到什么,但不重要,打工人只要好好打工即可,看著她吧前輩!她會拿出爭取獎金的態度完成任務!

    只是單純關心竹泉知雀一句的貝爾摩德:這孩子怎么突然亢奮起來了?

    “你問我支持誰?”竹泉知雀扭過頭看向五條悟,特別認真地說,“主臥那么大,你們為什么不一起住呢?”

    “床上睡兩個,床兩邊分別各打一個地鋪,床頭再用繩子吊兩個,一共六個床位,誰也不漏。”

    竹泉知雀雙掌一拍:“問題解決了,我們來猜拳決定哪兩個人要被吊死在床頭吧!”

    竹泉知雀殺死了比賽。

    工藤新一摸了摸脖子,涼颼颼的。

    “熬夜寫作是不好的習慣。”工藤優作優雅但不失速度地退出了競爭,“有希子拋棄了我,但我還有個兒子,新一?”

    工藤新一還想爭取,竹泉知雀摸出口袋里的繩子,當著他的面試了試繩子的松緊度。

    “我退出!”初中生偵探果斷道,工藤新一無力吐槽,“你的口袋是什么異次元裝備嗎?正常人為什么會把麻繩帶在身上?”

    “這個嗎?”竹泉知雀拎了拎手里的麻繩,“這是我的摯友送我的禮物,我偶爾拿它矯正頸椎骨。”

    太宰治送麻繩的原話是:吶吶知雀,這個給你,這是殺死我的道具,找個好機會用在我身上吧。

    竹泉知雀點點頭,拿麻繩給太宰治正了半小時的頸椎骨,正得他慘叫連連,奄奄一息像只麻袋癱在地上。

    競爭對手少了兩個,竹泉知雀的目光移向導演,她親切微笑。

    導演看著他親選的塞西莉亞,咽了口唾沫:不愧是他,看人真準,她天生是演反派的料子。

    “我突然想起,愛德華的臥室是電影里重要的拍攝場景。”

    導演一拍大腿,“自塞西莉亞的兄父母死后,繼承別墅的塞西莉亞住進了象征主人地位的主臥,她和布雷斯有好幾場戲在臥室里拍。”

    “布雷斯和塞西莉亞形影不離,作為看管自己獵物的獄卒,他當然和女主人住在一起。”導演搓搓手,一臉為藝術獻身的大義凌然,“也好,也好,你們可以提前培養感情,方便入戲。”

    他也選擇了退出,角逐主臥入睡權的只剩下竹泉知雀、五條悟和夏油杰。

    “三位競爭者都是被我淘汰的。”竹泉知雀犀利指出,“你們兩個坐收漁翁之利的家伙卻打算在最后關頭用男女授受不親的借口驅逐我嗎?想都別想。”

    兩位男高:被發現了。

    “或者你們可以選擇主動退出。”竹泉知雀好商好量地說,“這間被詛咒的臥室就由我一人承擔。”

    “小不點,你真的敢一個人住進去?”五條悟彎腰俯視竹泉知雀,“萬一明早導演使喚我幫你收尸怎么辦?這么麻煩的事,我可不干。”

    他語氣惡劣,說得也不是什么好聽話,聽在不知情人耳中尤為封建迷信:雖然大家都說這間別墅被詛咒,你也不能真詛咒人家女孩子去死啊。

    唯有知曉內情的人,明白他的的確確是在忠告。

    “算了,悟。”夏油杰攔在五條悟面前,朝他搖了搖頭。

    非咒術師看不見咒靈的存在,無論怎樣向他們解釋,最后只會歸結于“你們是不是產生幻覺了?有病要治”或“行了,別玩恐嚇人的惡作劇,現在的高中生真夠幼稚”。

    咒術師的責任是保護弱者,夏油杰堅持這點,至于不被理解……不過是宿命罷了。

    “再解釋他們會起疑心的。”夏油杰低聲說,“你不想因為‘好萊塢女星別墅鬧鬼案’被硝子和歌姬嘲笑一整年吧?忘了上次沒放帳后我們被夜蛾老師念叨了多久嗎?”

    “有夠麻煩。”五條悟嘖了一聲,“那就看著她住進去?咒胎就算不藏在主臥,那間房也一定是半領域的構成點。”

    咒胎尚在孕育,生得領域并未完全鋪開,在別墅中忙忙碌碌的人們就像站在涎水滴落的狼口,只等某個瞬間狼牙猝然咬攏。

    愛德華的主臥置身于最鋒利的狼牙下,牙齒合攏時第一個被刺穿的便是睡在主臥的人。

    竹泉知雀取得了爭奪戰的最終勝利,她向貝爾摩德投去一個“酒廠有我你放心”的眼神,拖著行李箱推開主臥大門。

    隨著房門推開,如霧似幻的黑氣透過門縫,房間宛如一張深不見底的大口,濃郁的惡意淹沒了無知無覺走進來的黑發少女。

    五條悟瞥了眼滿臉遺憾的導演和偵探父子,他們眼睛中映出的臥室陳舊卻整潔,夕陽的余暉透過落地窗,投影衰敗枯竭的藝術感。

    “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五條悟眨了眨捕捉太多信息量而不舒服的藍眼睛,“杰,要是你住進去,半夜上廁所都找不到路。”

    他在嘲諷夏油杰的眼睛小,丸子頭男生聽出來了。

    夏油杰:“總比某個坐車會被請到殘障人士專座坐下的家伙好。”

    來啊,互相傷害啊。

    兩個幼稚男高懟了起來,時間不早,導演助理趕緊幫剩下的人分配好房間:“今天早點睡吧,明天清早就開機,塞西莉亞和布雷斯記得提前背好臺詞。”

    竹泉知雀乖巧應聲,她關上主臥房門,腳趾不慎踢到旁邊的行李箱。

    “痛痛痛。”女孩子嘶了一聲,盲人摸象般在房間里摸來摸去,“燈呢?我開個燈。”

    燈光大開,竹泉知雀勉強在黑霧中找到可以走的路,一路跌跌撞撞撲到床邊。

    “每個領域有每個領域的特色,我能理解。”竹泉知雀在黑霧中抓瞎,“但致盲也太欺負人了,專門用來欺負咒術師的嗎?”

    普通人,如作死但不自知的導演住進愛德華主臥,最多感覺屋內比走廊昏暗許多,皮膚涼颼颼的,噩夢頻發,至少半夜起來上廁所并無難度。

    但對于可以看見咒靈和殘穢的咒術師而言,整間房被不祥的黑霧全然填滿,眼前除了黑還是黑。

    “也不是不能三個人一起住。”竹泉知雀心想,“我們可以合伙玩盲人摸象,眼睛小的人先輸。”

    有夏油杰保底,她還不得贏麻了?

    借著稀薄的燈光,竹泉知雀在可視范圍極低的艱苦環境下摸清了主臥的布置,她關上大燈,沉浸式盲人洗漱睡覺。

    夜深人靜的晚上,穿著雪白睡裙的女孩子陷在柔軟的床中央,月光透過落地窗柔柔地灑在她身上。

    隔了一道墻,傳來不和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