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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同人)不要為難我打工人 第50節(jié)

    十四樓的金發(fā)男人抿了口濃黑的咖啡,他的手機跳出文件已接收的消息和一句簡短的“ok”。

    “知雀。”鈴木綾子敲響竹泉知雀的房門,“今天去海邊,我們早點出門。”

    “來啦。”竹泉知雀應了一聲,她揉了揉亂糟糟的長發(fā),對著鏡子扒拉眼皮,取下霧靄藍色的美瞳。

    “竟然忘記取美瞳就睡著了。”竹泉知雀眨了眨酸澀的眼眸,她的行李箱敞開攤在窗邊,黑裙一角滑落在地毯上,高跟鞋甩飛在浴室外面。

    好像在夜店鬼混一晚的問題學生啊,我的青春物語大有問題,竹泉知雀沉痛地想。

    “加班就是狗屎。”她嘀嘀咕咕,利索地收拾好行李和化妝包,困倦貓貓揉臉三次后用冷水猛拍額頭,重新活過來。

    竹泉知雀收拾好去海邊的行李,兩部手機在她面前排排坐,她打開沒貼小紅花的手機看了眼,消息頁面停留在昨晚和男朋友互道晚安。

    21:25,【晚上好~這里是在沖繩旅游的竹泉知雀,每日一問,安室先生又在忙工作嗎?(貓貓?zhí)筋^)】

    21:30,【怎么不回我?工作時間免打擾?把我屏蔽了?(貓貓惱怒)】

    21:35,【晚安(貓貓揉眼睛)】

    三條短信,分三次定時發(fā)送。

    “一點兒不在場證明的小技巧,很奏效,是不是?”竹泉知雀把手機熄屏放回口袋。

    她高高興興地開門和鈴木綾子抱作一團,兩個女孩子手挽著手下電梯到一樓大廳,木葉的蒼藍野獸導游早早等在酒店門口,周圍是一群抱著游泳圈拿水槍互毆的沙雕高中生。

    吵吵鬧鬧的高中生涌出酒店大門,竹泉知雀混跡在同學中,口里咬著融化滴水的棒冰。

    十四樓,拉開窗簾后沖繩的太陽照亮玻璃,屋內填滿陽光。

    安室透站在窗戶后,目光跟著酒店門口人頭涌動的學生,直到最后一個人登上旅游大巴。

    學生真好啊,活力十足,昨晚睡得飽飽的,今天元氣滿滿去海邊玩。

    可悲的社畜卻要連夜殺人通宵寫報告,被刺眼的陽光曬得萎靡不振。

    安室透看向響鈴的手機,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還要應付老同學的奪命連環(huán)拷問。

    “找個地方聊聊?”松田陣平直白地說,“那個女人現(xiàn)在還在你旁邊嗎?”

    “不,我們昨晚就分開了,她說要趕今天第一班列車回東京。”安室透望著旅游大巴漸漸開往街道遠處,“我剛結束工作,有幾天清閑,可以在沖繩多呆一天。”

    “那就出來聊聊。”松田陣平扯了扯身上敞開的度假襯衫,戴上墨鏡阻擋刺眼的太陽,“今天的團建地點在海邊,定位發(fā)你。”

    來沖繩不來海邊,等于沒來旅游。

    “好多人啊……”竹泉知雀扒著鈴木綾子的肩膀,目瞪口呆地看著沙灘。

    以她的專業(yè)眼光,海灘是最完美的接頭地點,一來游客數(shù)量眾多容易混淆視線,二來殺人拋尸可以直接往包容無邊的大海里丟,無污染無公害。

    竹泉知雀:對不起大家都在想快樂的事只有我滿腦子違法亂紀,我懺悔。

    一定是琴酒的錯,都是他在竹泉知雀完美的修學旅行中硬塞來工作,害她不停轉換角色,讓平平無奇高中生產生純黑惡役的邪道思維。

    “我們去換泳裝吧。”鈴木綾子提醒道,“還有防曬霜,不要忘了。”

    “忘不了。”竹泉知雀故作兇惡,“我要朝綾子的癢癢rou發(fā)動攻擊!”

    女孩子們打打鬧鬧,成雙結對地進了更衣室。

    帝丹高中陣營旁邊,借公費出差度假的東京警察一人捧著一只插吸管的椰子瀟灑路過。

    能登上同一趟列車證明兩者很有緣分,在海邊度假現(xiàn)場遇見是合理的。

    “真青春。”一個剛入職的便衣感嘆道,“好多女孩子。”

    “說不定有人來找你搭訕,自信點。”同事拐了他一下,“難得沒有工作,放松一下也好。”

    “昨天松田不是被沖繩警方叫去幫忙了嗎?”另一人問,“案子解決了?”

    松田陣平唔了一聲,含糊道:“算是。”

    沖繩警方查案查到一半接到上頭的通知,平岡喜久江被殺案以死者并非沖繩本地人為由被轉給了其他部門調查,當?shù)鼐街恍枳龊媒唤庸ぷ鳌?/br>
    松田陣平一聽就知道是套話,明顯是有人不愿意他們繼續(xù)查下去,由權限更高的人下令,抹掉了這件事。

    假如沒在案發(fā)現(xiàn)場見到降谷零,松田陣平說不定會獨自調查直到抓住真兇,而如今他肯定老同學知道些什么,保不齊中止調查的命令正出自他手。

    各人有各人的任務,各人有各人的秘密,松田陣平相信他的朋友仍然屬于正義。

    但真的可疑,太可疑了。

    許久不見的老同學,上一次見面多了個可愛的高中生女友,這一次見面身邊站著一位成熟陌生的黑裙美人,讓松田陣平不得不懷疑降谷零的任務性質。

    你小子老實交代,到底是不是正經任務?(指指點點。jpg)

    松田陣平找了個借口和同事分開,假裝自己是個隨意游蕩的游客,在一棵椰子樹下看見穿白襯衫的安室透。

    兩人皆作游客打扮,酷熱天氣里襯衫扣子解開,露出緊實的腹肌。

    “我昨天就想說了,大夏天穿黑衣不熱嗎?”松田陣平壓低聲音,“還以為你今天也要穿一身黑過來。”

    “還有陪你一起來的那個女人,你們兩個穿得像是來別墅奔喪。”他推了推墨鏡,不經意地問,“別真是來奔喪的?”

    安室透沉默不語,有時候沉默本身是一種回答。

    “她不是告訴了你名字?”金發(fā)男人說,“總‘那個女人’的叫,被聽見不好。”

    “酒井泉子。”松田陣平咀嚼這個名字,“她編假名花了幾秒?”

    “我不知道。”安室透回答,“或許和我花了同樣的時間。”

    安室透同樣是虛假的姓名。

    兩個用假名來到別墅的人,不在賓客邀請名單上,穿著宛如黑烏鴉的衣服。

    純黑長裙遮住小腿,恰好夠塞一把槍的空隙。

    松田陣平點了一根煙,深深吸上一口。

    “給上頭的報告是通宵寫的吧。”他斜睨安室透一眼,“仗著自己膚色黑,看不出黑眼圈。”

    安室透有點無奈又有點感動,他知道老朋友隱約猜到了真相,但依然相信著他。

    “那個女人,”松田陣平指尖煙火明滅,“未來有逮捕她的一天嗎?”

    “會。”安室透沉沉地說,“我承諾。”

    松田陣平:“平岡喜久江殺妻一事屬實?”

    “大概。”安室透看向一望無際的海面,“她不至于在這種事上說謊,那個人并非全無原則。”

    “你是在幫她說好話嗎?”松田陣平被墨鏡遮住的眉峰揚起。

    安室透不知道該怎么說明,威雀威士忌無疑屬于純黑的一方,但她依然有原則,有體貼和友好的一面,他不能承了她的情卻假裝不知道。

    “很復雜,我不能說明。”安室透搖搖頭,“她不是一切的主謀。”

    松田陣平咬著煙,想了想:“她的名字是假的,臉也是?”

    “包括聲音。”安室透低聲道,“非常謹慎,非常強大。不要調查她,松田,太危險了。”

    “警察就是干危險事的職業(yè)。”松田陣平沒有動搖。

    “這句話該由我來說。”安室透碰了下他的拳頭,“她是我的任務。”

    “怪不得你昨晚一副溫柔體貼的模樣。”松田陣平踩滅煙頭,他拉下墨鏡,眼睛盯著安室透,“小心點,你的正牌女友恰好在沖繩。”

    “她還恰好和同學來了海邊。”安室透無奈道,“和我住在同個酒店的不同樓層。”

    松田陣平想了想他身上復雜混亂的關系,有點同情,也有點拳頭發(fā)癢。

    明明住在同家酒店,卻不知道男朋友深夜外出和陌生女人約會,知雀的頭頂綠油油的。

    事急從權,列車殺人案里松田陣平也假冒過她的男朋友,正牌男友對此毫不知情。

    環(huán)保帽也算情侶裝的一種……大概。

    松田陣平質疑的眼神突然沒那么犀利了,他已經和zero交換了情報,‘松田警官’和‘安室透’明面上是只見過幾次的關系,讓人看到他們一起度假有違常理。

    “趁沒人看到,我先回同事那邊去——”

    “安室先生?松田警官?”

    驚訝的聲音從兩人背后傳來,“你們怎么在這里?”

    安室透和松田陣平陡然對視,皆看到對方眼里“麻煩了”三個大字。

    兩個男人緩緩轉身,牛奶般白皙滑嫩的肌膚映在他們眼中。

    穿著分體式泳裝的黑發(fā)少女嘴巴微張,泳裝的荷葉邊堪堪遮住大腿,手臂、肩膀和小腹黑色的蛇紋刺青大剌剌暴露在陽光下。

    天氣太熱,她忙著梳理黏濕在頸后的長發(fā),絲毫不在意周圍隱隱聚攏的目光。

    鈴木綾子比她害羞得多,邁出更衣室一步后就執(zhí)意多穿一件外套,竹泉知雀在更衣室外等她,眼睛尖尖地瞟見兩個熟悉的人影。

    “你們也來海邊玩嗎?”她的目光在兩個男人身上晃來晃去,疑惑道,“莫非是我不知道,你們原來認識?”

    “沒有的事。”松田陣平立刻說,“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你從牛郎店出來被請家長那天。”

    “其實你可以假裝忘掉我的黑歷史,不要一次次拿出來說。”竹泉知雀小聲吐槽,目光移到安室透臉上,“安室先生不是說忙工作嗎?昨晚回我消息都不積極。”

    安室透眉心直跳:昨晚收到她消息的時候,威雀威士忌正坐在他的副駕駛座上,這事簡直說不清白。

    “工作提前完成了,想來沖繩給你個驚喜。”他溫和地笑了笑,“沒想到遇見松田警官,和他聊了幾句。”

    “我一直覺得你們會很聊得來,很想介紹你們認識呢。”竹泉知雀積極道,她甩甩長發(fā),泳衣遮不住的肌膚白得反光。

    兩個男人都覺得有些燙眼睛,不動聲色地圍攏在竹泉知雀身邊,擋下周圍人的視線。

    “你們把太陽都遮住了。”她晃了晃頭,“我特意帶了防曬霜,想曬日光浴。”

    “安室先生需要嗎?”竹泉知雀舉起手里的小瓶子,她看了看安室透的膚色,替他點頭,“你需要。”

    松田陣平小小聲:“已經是巧克力的顏色了,再黑點也沒事。”

    安室透:微笑中帶著殺意。jpg

    “我不需要,松田警官也不需要。”他謝過竹泉知雀的好意,想了個借口,“我們準備去露天酒吧喝一杯,知雀先和朋友去玩,我晚些來找你。”

    在安室透和松田陣平心里,酒吧是高中生絕對不可以去的地方,他們不約而同無視了竹泉知雀早已成年的事實。

    “安室先生來沖繩不是為了陪我嗎?”竹泉知雀不滿道,“我還想把你介紹給同學呢。”

    “別了,你的男朋友是高危職業(yè)。”松田陣平插嘴道,“你老實交代,像列車斯托卡一樣的愛慕者你在學校還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