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許硯辭:“......” 真是誠實啊,一點好聽話都不帶說的。 但沈修卿卻是看向他,唇角勾著笑:“但你不是一直都這么壞嗎?我早知道了,還喜歡上了。” 許硯辭:“這倒也是。” 沈修卿:“手段狠戾,但這也怨不得你,因為江逾白本就不無辜。” 他認真道:“江逾白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把你弄破產才來你身邊的,五年時間,都沒能讓他悔過半分,對你再好又有什么用,這些誰都做得到的低廉“好”,以你的樣貌跟地位,朝街上隨便一個人笑一下,都能得到一模一樣的。” “他既然是抱著能不能讓紀云斐走回正道才來你身邊的,那也就做好了得到對應懲罰的準備,當年你父母被紀 云斐殺了,他通宵照顧出車禍的你,卻依舊在暗中轉移財產,那些所謂的“好”,只不是是愧疚的表現。” 許硯辭聽得倒是挑眉:“你上輩子陪我那么久,我依舊算計,這次是陪了我五年的人,想弄死就弄死,在你眼底我竟然還這么純良的嗎?” 他勾了下唇角,卻笑得比平時都溫和好看。 沈修卿看得晃了神,低低地應了聲:“嗯。” 許硯辭:“別看我,看路。” 他琢磨著人也哄得差不多了,于是問出了最終目的:“所以,遲尋說你跟我父母死亡有關,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56章 那就按照你喜歡的方式欺負來欺負我 沈修卿低沉的嗓音冷得有些沒溫度:“你還是相信他說的話。” 許硯辭朝他眨了下眼睛:“如果我信,還會說這么多話來哄你嗎?” 他的嗓音很輕,咬字卻帶著撩意,像是平靜的湖里掉下了羽毛,讓人心底也跟著起漣漪:“旁人無論與我說什么,我都不會聽,我只聽你解釋。” 沈修卿視線沉沉地看著他,看不出情緒:“你不怕我騙你嗎?” 許硯辭反問他,語氣漫不經心,像是篤定著什么:“那你會嗎?” 沈修卿視線在對方的俊美的輪廓停留,半晌才悶聲道:“不會,我永遠不會騙你。” 許硯辭:“你乖,我知道你不會,但你得跟我說說這是怎么回事,我好推測遲尋想做什么。” 他沉默了會,開始分析遲尋:“遲尋這個人行為挺偏激的,估計是小時候受到了創傷,跟江逾白差不多,但又不太一樣,他也有自毀傾向,是個被逼到極端的alpha。” 沈修卿蹙了下眉頭,他不是很喜歡從許硯辭口中聽到那個人的名字,但他也沒鬧脾氣,而是認真道:“可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說,但我能肯定地告訴你,我跟他們的死亡沒關系。” 他語調平靜,似乎是不想勾起許硯辭的傷心事:“三年前,他們告知有重要信息需要遞交政府,我作為代表,在地下城迎接他們,但沒接到人,他們的行蹤就被其他人暴露了,整艘飛機直接炸毀。 許硯辭嗓音淡淡的:“嗯,那時候我第一時間聯系你去查事情的真相,但什么都查不到。” 他面上沒什么情緒,但心底總有根刺,即使隔了兩輩子,事情已經很久遠了,久到記憶都有些模糊:“直到后來在紀云斐那發現了爸媽當時帶上飛機的文檔,上邊還有他們的字跡。” 沈修卿:“他們手中有你父母的當時的文檔,那為什么還要從你身上去查?” 許硯辭輕笑了下,透著股輕慢的勁:“當然因為文檔是假的,真的在我這呢,我的性子是被他們一手教出來的,我謹慎,他們自然更謹慎。” 沈修卿沒作什么評價,而是繼續道:“我查不到他們的行蹤是被誰暴露,但有一點能確定,朝你父母下手的人,很了解他們。” “紀云斐有參與,但他不符合這個特征,也就是他有同謀。” 許硯辭應了聲,唇角始終帶著淡淡的弧度,只是這笑始終不達眼底,像是層面具套在臉上,瞧不出真實心情。 他視線落在沈修卿身上:“我現在知道遲尋為什么會說我父母的死跟你有關了。” 沈修卿眼風掠過他,但沒說話,而是默認許硯辭轉移話題,不向以往追問到底。 他早就發現許硯辭在不開心時,狐貍眼尾并向以往一般上挑,語調也會比尋常時候更為平靜。 他配合地問了聲:“為什么?” 許硯辭落了下聲輕笑:“我說了,你別鬧。” 沈修卿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瞥了他一眼。 許硯辭:“你的脾性壞到遲尋都知道了,他就知道你生氣時會賭氣不跟我講話,才選擇胡言亂語來挑撥我們關系。” “這次估計以為你會向以往一樣不解釋。” 沈修卿蹙了下眉,有些不理解:“就這?他無不無聊。” 許硯辭:“但他確實判斷對了,如果我不上來追問,不知道這個誤會要幾天才能解開。” 他傾身,意味不明地勾著唇,倒是輕笑了聲:“現在大家都知道你生氣就會欺負我了。” 沈修卿糾正道:“沒有欺負你。” 許硯辭語氣很平靜,尾調勾著,明顯就是在逗人:“不理我,這還不算欺負啊。” 沈修卿被他的顛倒黑白驚到了:“不理你也算欺負你?” 許硯辭鄭重地點了點頭。 沈修卿半晌說不出話,停了車,一把掐住他的臉:“那是你總是做讓我生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