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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釣系beta是貌美反派在線閱讀 - 第99章

第99章

    遲尋感覺他語氣有些奇怪:“好的,不過我手頭上有幾個文件需要你簽字,你在哪里,我過去找你。”

    許硯辭視線始終都在沈修卿身上,猶豫了會:“不用了,我這幾天有事,不會去上班,你先放我辦公室吧。”

    遲尋聽見他周邊的環(huán)境音,以及語氣中的走心跟猶豫,頓時就明白了許硯辭現(xiàn)在身邊還有人,而且這個人很大可能性就是沈修卿。

    于是他唇角勾了勾,嗓音更加低沉:“我知道了,不過話說回來,我的蛇在你那怎么樣了,有好好吃飯嗎?”

    沈修卿動作一頓,臉色霎時變得難看,不可置信地看著許硯辭。

    他記得上輩子遲尋身邊就有一條疼得入骨的竹葉青,后來不知道為什么被塔給殺掉了。那時候向來謹慎的遲尋直接瘋掉了,不惜一切代價賭上性命去殺了塔主,最后是許硯辭將血淋淋的遲尋從塔里背了出來。

    遲尋看得這么重要的蛇,為什么會在許硯辭手上,他在密室忍受分離焦慮痛苦的時候,這兩人做了什么,關系已經(jīng)到了連蛇都可以托付。

    沈修卿不動聲色地咬著舌尖,用痛感逼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應該聽許硯辭解釋,這人會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他也只是自欺欺人,因為他清楚地知道許硯辭那天晚上離開了是事實。愿意聽許硯辭哄他,也只是為了麻痹自己忘記這件事而已。

    沈修卿不想再跟許硯辭吵架了,他清楚對方心底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就可以,其他東西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遲尋將這件事說出來,相當于用把刀把這層遮羞布赤.裸/裸地掀開,露出躲在里邊受盡情傷的沈修卿。

    他這次想裝作不知道也晚了。

    許硯辭見沈修卿臉色不對,轉手就要把電話掛掉:“蛇的狀態(tài)確實不是很好,但這些事待會再說,我會回電話給你。”

    遲尋聲音比他動作更快,惡劣道:“我想你了。”

    時間在這一刻凝固。

    光影打在許硯辭身上,他整個人都僵住了,一股寒意從腳裸爬起,下意識地看著沈修卿。

    對方卻輕笑了聲,連聽他解釋的耐心都沒有了,轉身就走。自始至終沒有看許硯辭一眼。

    許硯辭嗓音像是淬了冰:“遲尋,你在亂七八糟說什么?!什么話都可以說出口是嗎?!”

    遲尋裝作被嚇到了的樣子,語氣帶著受驚的小心翼翼,語序也跟著亂了起來:“怎么了?我是在跟蛇說話呀,它記得我的聲音,我想著它不吃飯估計是想我了,就想著哄哄它。”

    許硯辭:“我開的又不是延聲,你跟我說有什么用?!”

    遲尋當然不會讓他知道自己別有居心,毫不留情地揭開他的謊言:“但是我剛才聽到環(huán)境音了,是沈先生在你身邊了嗎?我說的話是不是讓他誤會了,我可以跟他解釋的......”

    許硯辭直接掛了電話,跑出去拉住沈修卿的手:“你冷靜點,現(xiàn)在聽見的只是遲尋想給你聽見的,我那天去醫(yī)院......”

    沈修卿打斷他:“我只問你一個問題,那條竹葉青確實在你手上是嗎?”

    許硯辭:“蛇不適合在他身邊了。”

    沈修卿淡淡地收回視線,而后錯開身,往外邊走:“不用解釋了,你做事什么時候需要過問我。”

    許硯辭這次沒再由著他耍脾氣,拉住他他的腕骨,手勁一狠,將人摔在旁邊的桌子上,雙手撐在他肩旁:“那你要我怎么樣?”

    “哄也哄了,話也跟你好好說了,你怎么總是這個態(tài)度,我解釋你就聽,聽得不樂意了再向我發(fā)脾氣。”

    沈修卿冷笑,看向他的眼神也沒了溫度:“聽得不樂意了,再聽你編一個更好聽的來糊弄我?許硯辭,我太了解你了,你想要我做出改變,那你也應該真誠一點才是。”

    許硯辭聽著他嘲諷的語氣,涵養(yǎng)再好也壓不上來的火氣,質問道:“你做過改變嗎,哪次不是冷處理等著我給你臺階下,沈修卿,是我在縱著你!”

    沈修卿笑得有些駭人:“呵,我沒做過改變......我在你回來的時候,問過你昨天發(fā)生過什么嗎?我在避免爭吵,那你做了什么?”

    許硯辭耐心是真的被消磨殆盡了,語氣同樣沒有半點緩和:“你問啊,不需要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們要的是解決這個問題,不是跳過這個問題,你不解接是準備留著它當年貨嗎?!”

    沈修卿不咸不淡地撂了句:“我問了,那你會說真話嗎?”

    許硯辭:“我們是成年人了,不是在學校談戀愛的小孩子。”

    “你身后代表的是地下城,我代表的是許氏,兩個完全不同的勢力,有些話不能說,有些話不能談,你應該要明白這個道理。”

    沈修卿看他,目光很靜,卻帶著風雨爆發(fā)前的瘋勁:“可我想跟你無話不談。”

    他的潛臺詞已經(jīng)撂在了明臺上,他會為許硯辭付出所有,但同樣的,他也要許硯辭對他無所隱瞞。

    許硯辭明白他的意思,臉上的怒意也消失無影無蹤,好似剛剛的情緒外露都是錯覺。

    他起身,放開了對沈修卿禁錮:“你想要的我沒辦法給你,我不是戀愛腦,所受的教育不允許讓我拿祖上三代人的心血去放縱,這對我父母的努力并不公平。”

    許硯辭側身,給對方讓了條路:“沈先生,請。”

    像是第一次在酒店見面一樣,只是當時是請沈修卿進去,而這次是請對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