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百、分、之、百,怎么不上街搶啊! 做生意的多多少少都是賭徒,腦子一熱就沖了回去,但在負責人打開沈修卿的辦公室時,對上了那雙漆黑的眼眸,發燙的腦子直接冷卻了下來。 沈修卿虛瞇了下眼,沒說話,但壓迫感極強,連著安靜的辦公室都透著死亡的氣息。 負責人意識到不好,見他拿起槍,嘴比腦子更快:“等等,我有事跟您講。” 漆黑的槍口已經對準他的腦門。 “這個項目不是我跟許先生對接的,而是他的助手遲尋,他他他就是個打工的,沒權利決定,而這個項目又不足以讓許先生親自處理......” 槍聲沒有響起,傳來的是一聲沉沉的嗤笑。 “你的意思是,沒辦法完成我的命令?” 他用的是命令,而不是任務,根本沒有商量的余地。 負責人:“有的,我聽他們公司的人說,許先生跟遲尋先生有一腿,我安排他去吹吹枕邊風......” “嘭!” 地上躺了具尸體。 副手聽到槍聲后趕來,就見著元勛周身盡是戾氣,臉色陰沉得可怕。 “發生什么......” 沈修卿不耐地截斷他的話,語氣平靜,卻格外危險:“開車,去許硯辭公司,別讓他知道。” 第38章 沈貓貓鬧性子 許硯辭把江逾白這個棋子回歸到原來的位置后,就以最快的速度管理公司,僅一個上午,他就將紀云斐安排進來的眼線連根拔出,讓紀氏集團那邊的人慌了神。 紀云斐看著站在辦公室戰戰兢兢的十幾個人,終于反應過來,許硯辭從江逾白去面試的時候,就知道是江逾白是他的人。 許硯辭一直忍著沒有攤牌,就是怕他將江逾白收回去,亂了計劃。 這人陪他們演了五年的戲。 五年,足夠讓重感情的江逾白放不下他,甚至是把他當成比命還重要的家人。 紀云斐深吸口氣,明白事情已經超出自己的掌控了。 他還是栽在許硯辭手上了,他們之前的交手都是在許硯辭父母的掩護之下,根本不清楚真正對方是個怎樣的人,只能看到許硯辭想讓他看到的。 而許硯辭五年前就一直有意地塑造的花瓶形象,先是任由他的人進入公司從不整治,再是任由蕭齊欺辱......他很能忍,所有的委屈跟羞辱都能默不作聲吞下,演技天衣無縫。 所有人都被這個人設給迷惑到了,包括紀云斐,他們都以為這個beta是個手握重權的花瓶廢物,就不知不覺放松了警惕,出現僥幸心理。 在他們的常識里,沒有一個企業家都能忍受對家安排臥底把公司弄得岌岌可危,還坐視不管整整五年。 現在看來,他錯得離譜。 許硯辭不僅做到了,還有心思設了陷阱困住他的軟肋,直到收局,才露出真面目。 這人很瘋,也夠狠。 * 許硯辭上午忙得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會議剛開完,打算去趕下一場。 他還沒推開門,就見保安身上帶著傷,慌慌張張地推開了門,跌在地上,樣子好不狼狽。 保安神情慌張驚恐,喘著氣:“董事長,不好了,地下城的人來了!” 許硯辭:“地下城的人來了你慌什么,先攔住,等確定他們有沈修卿的同意再允許他們進公司。” 他蹙了下眉頭,蹲下來了,仔細查看保安身上的傷:“你這傷怎么回事?” 保安聽見他跟沈修卿似乎很熟的樣子,告狀的話頓時卡在喉嚨。 許硯辭:“說。” 保安吞了吞唾沫,半晌才道:“可是闖進來的人,就是沈元勛。” 許硯辭:“?” 他楞了下:“你的傷也是他干的?” 保安擦了下鬢角的血,點點頭:“我們根本攔不住他,他就在這一層。” 許硯辭虛瞇了下眼睛,資料都沒拿,就往外走:“你們都呆在會議室里,把門反鎖,別亂跑,我出去看看。” 他剛踏出會議室,發現外邊安靜的詭異,視線掃視過去,員工都趴在工位上動不了,掐著喉嚨,艱難地呼吸著,整張臉都已經漲紅了。 唯有幾個能勉強活動的,都是beta,但情況也好不到哪去,手里抱著好幾個氧氣瓶吸著。 這是alpha的信息素紊的征兆。 許硯辭聽見小休息廳有聲音,腳步加快,打開房門,只見沈修卿散著及腰的長白發,手臂青筋暴起,單手死死掐著個人。 “別進來!” 遲尋揚起脖子,艱難地朝他喊:“他瘋了,你快走。” 沈修卿聽著他顛倒黑白的話,低聲嗤笑,手上更用勁,不斷收緊著指骨。 分明是遲尋拿著黑市上的特制藥,引導他暴走,且許硯辭聞不到信息素的氣味,不停地發散著令人厭惡的信息素,維持他失控的狀態。 這人早就設好陷阱了,就等著許硯辭過來撞破沈修卿失控的一面,現在還賣乖。 然而遲尋也等著許硯辭找沈修卿算賬,但他卻失算了,那人沒有出現恐懼跟怒意,甚至連呵斥一聲沈修卿做得不對都沒有。 許硯辭沒有阻止施暴,而是將纖細的指尖搭在沈修卿手臂上:“你看我。” 沈修卿聞言轉頭,猩紅的眼睛注視了過去,俊秀輪廓異常蒼白,薄唇緊抿,散落的長發將戾氣襯得濃厚,像是從地獄爬起來的惡鬼般,讓人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