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沈修卿:“。” 他的副手就是這么做事的?下手這么干凈,也不會漏點馬腳讓許硯辭察覺下。 許硯辭被沈修卿氣得頭痛,一路上都沒再講話了,在手機上聯系合作對象換個地方。 他跟著沈修卿回別墅之后氣才消了點,看見桌上還有飯,但是冷了,沒動過,等等,他怎么記得記得沈修卿今天下午沒事。 許硯辭回頭,沈修卿看著他的鞋蹙眉,又把它拎起來,遠離自己的鞋。 許硯辭:“.……” 想多了,這種人怎么會特地等自己一起吃飯。 許硯辭剛洗完手坐下,還沒碰到筷子,手機就響了。 沈修卿抬眼看他,想說什么,但最后沉著臉,沒理人。 許硯辭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拿著手機去陽臺,這才接通。 電話里傳來遲尋的聲音:“硯辭,我到家了,你到家了嗎?” 許硯辭被風吹得有點冷,搓了搓手上發紅的皮膚,下意識看了眼里邊的沈修卿:“到了,你還是跟我派的保鏢一起走吧,沈修卿太排斥你了,你上他的車會很危險。” 那邊的聲音停了一會:“果然還是這樣嗎,沈先生真是過分。” 他本就跟沈修卿是死敵,抓住這次機會,瘋狂落井下石說壞話,還勸說許硯辭別再去沈修卿家里了。 食廳內的氣氛凝重,而聊得正歡的兩人卻沒有絲毫察覺。 沈修卿是alpha,耳力超乎常人,許硯辭在陽臺打的電話,他一字不差地聽了,包括對面說的壞話。 他:“……” 沈修卿很平靜地抿了口溫水,不是因為無所謂,而是他對許硯辭的腦子很放心,這人腦子轉得快,不可能聽不出來遲尋的綠茶。 然而許硯辭下一句話直接讓他血壓狂飆。 許硯辭:“是,我最近是有點太依賴他了…最近有幾個產業好像狀態不太正常,應該有人對我下手了,這次我就不拜托他了,你去查一下吧。” 他交代完之后,走回食廳,發現桌旁沒人了,飯都沒動過。 許硯辭手撐在桌子上,看著沈修卿的位置,忽然輕笑。 呀,是該知道急了。 * 沈修卿沒提“塔”的事,就等著許硯辭開口求他,結果許硯辭真他媽的有分寸,不僅不找他幫忙,還去找那個死白蓮花,打算從今天開始躲著他,怕“還”不了他的人情。 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他欠他的,早就還不清了。 這些日子都是許硯辭主動貼上來,他躲開,現在陡然顛倒過來,沈修卿反而很難受,厚重的戾氣幾乎占據了所有理智。 他回到了地下城a區,指尖斯條慢理地拆掉手套,垂下眼睫,俊美的輪廓殺意很淡,卻讓人不敢直視。 副手剛處理完叛徒,臉頰上濺著血,還沒來得及擦,就見元勛向他走來。 他有點不解:“元勛,您來做什么…啊!” 沈修卿面無表情,指骨掐在了副手脖頸上,不斷收緊:“你昨天跟許硯辭說了什么?” 副手被掐得窒息,勉強道:“我,跟他說了,那天事情的經過……” 沈修卿松開手,沉冷地看著不斷喘息的副手:“具體。” 副手頸部軟組織損傷嚴重,出現了淤血,不停地咳嗽著:“咳咳…那他許先生來問我您為什么在生氣,我,跟他說他扒了您的褲子。” 沈修卿視線冷冷地落在副手身上:“還說了什么其他不該說的。” 副手被看得寒毛直立,克制不住地后退了半步:“沒有。” 沈修卿:“那他為什么在躲我。” 第23章 你說我是不是太寵他了 沈修卿往那一站,信息素爭先恐后地從肌理中滲透出來,無形而窒息的壓迫感碾了過去。 副手直接倒在地上抽搐,臉色剎那間就白了,額間泌出了冷汗,緊張驚恐的情緒讓聲線發顫:“我不知道,但他那天來找我,說是把您惹惱了,要我說說那天發生了什么事,好去哄您。” “我不敢跟許先生說太多,簡單地說了下他扒了您的褲子就離開了,而他去了公司。” 沈修卿冷聲:“他?哄我?你在開什么玩笑。” 副手:“他確實是這么說的。” 沈修卿不動聲色地將信息素收斂起來,眼神帶著嫌棄:“你被騙了。” 副手:“……” 沈修卿清楚了,許硯辭的態度轉變去公司之后才發生的,并不是他這邊的原因,這次不只是遲尋的問題,許硯辭也肯定在謀劃著什么。 他這輩子已經提前找到了許硯辭,在公司出事之前出手庇護了他,但這人還是走上了前世的路,開始利用遲尋算計他了。 沈修卿:“去查他身邊一個人,叫遲尋。” 他忽然頓了下,久遠的記憶襲來,陡然記起上輩子讓副手也去查了遲尋的信息,但只查到了普通不過再普通的身份。 這個身份找不到什么破綻,而且所有線索都中止在上面,怎么查也查不下去,一切信息都指明這個賭徒之子就是遲尋。 但只有一點對不上,就是遲尋在這種環境下成長,不可能有跟沈修卿對抗的實力。 一個是被賭徒丟下的孩子,靠著打工維持生活,連抑制劑都買不起的普通人。一個是政府用盡所有優質資源才培養出來的人型兵器,兩者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