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他只是稍看了眼,就扔了回去:“塔又派人暗殺許硯辭?就跟上次一樣,全處理了?!?/br> 沈修卿說完頓了下。 他在干什么,許硯辭都說不要他了,他還下意識地幫他處理了塔的事情。 那天,許硯辭白皙的手腕搭在別人的腰上,朝遲尋呢喃著說,不可能喜歡他。沈修卿在外邊聽著,氣指尖都在顫抖,恨不得當場掐死他。 但他沒這么做,而是轉身離開。他早就想跟許硯辭一刀兩斷了,只是缺少個契機,或者是他不甘心去找那個契機。 但現在許硯辭把機會送上來,他也就可以走了,再也不管許硯辭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他們之間,總是他在索求,這輩子是,上輩子也是。 怎么就是不長教訓,哪怕是將心臟骨頭全給剖出來,放在許硯辭面前,都只會得到輕飄飄的一句,這又不值錢,你拿來做什么? 可沈修卿偏偏卻被他訓得很好,他對許硯辭的照顧,早就是刻進骨子里的習慣,哪怕被一刀捅在心臟上,也只會擔心他會不會嫌血臟。 這次也一樣,他還沒走幾步,許硯辭只是輕輕地念一聲名字,他就馬上回去一腳踹開門,將被淋了酒的愛人護在懷里。 他的恨,他的決絕,在許硯辭喊出全名的那刻,屁都不是。 沈修卿早就被訓服了,心甘情愿地成了許硯辭的爪牙,最鋒利的刀。不僅如此,他的骨,他的血,都屬于那個人。 他恨這樣的自己,卻改不了,撞過一次南墻了,還想再試試能不能撞穿。 沈修卿撩了下額角的白發,冷笑,眼底的瘋意更甚。 他想清楚了,既然改不了,那就沒必要折磨許硯辭,從今天開始,他會順從本性對許硯辭好,將對方捧高,不斷地捧高,直到送上神壇。 然后,再狠狠心,把他給拉下來。 摔死。 沈修卿太了解許硯辭了,這人根本不怕死,沒準還會感到解脫。只有把許硯辭手中的權勢錢財跟多年的心血毀于一旦,讓他永遠不能翻身,才能殺死他的靈魂。 他這么痛苦了,憑什么許硯辭能輕輕松松地死去。 他們應該一起下地獄。 “元勛。” 沈修卿勉強回神:說什么?” 副手:“您交代的事,已經查清楚了,這次紀云斐私下跟“塔”合作,準備聯合起來對許先生動手。 他在得知了b市的人暗中聯系許先生后,綁架了他們的家人,逼著他們去處理掉許先生。只是紀云斐沒算到,您會推掉地下城所有事,去救人……您跟許先生的關系,已經讓他坐不住了?!?/br> 沈修卿不輕不重道:“讓你們查的東西不是這個,紀云斐本就跟許硯辭不對付,下手是早晚的事?!?/br> 他頓了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先把塔派的人解決了,別讓這些垃圾出現在硯辭眼前,他不喜歡?!?/br> 副手提醒:“但您這么做,會徹底得罪紀云斐,他這些年來爬得越來越高,已經控制了b市了。而a市的許先生又立場不明,我們不知道他是站政府這邊,還是塔……” 沈修卿:“紀云斐想當塔的走狗,我找個機會收拾掉,就是麻煩點而已。” 副手見他忽略了后邊一句話,追問道:“那許先生呢?” 沈修卿:“他應該是下班了,會議取消,我去接?!?/br> 副手:“......?” 第22章 許硯辭為什么在躲我 外邊下著小雨,許硯辭坐在車上,門沒關,他微微探身正收著傘,免得弄濕皮座。 雨水沿著傘柄往小臂上流下,冷得他蹙起了眉頭。 這時,傘柄突兀地上搭骨節分明的手。 只見沈修卿奪過傘,往外邊扔去,而后指尖一帶,幫他將門關上:“麻煩。” 許硯辭手上還維持著收傘的姿勢,回頭看了他一眼:“為什么把我的傘扔了?” 沈修卿見他還楞著,完全沒有動的意思,有點不耐地垂了下眉眼,也不說話,單手拉下安全帶,幫他系好。 許硯辭:“是地下城有事嗎?你看起來不太高興。” 沈修卿視線瞥了眼對方被淋透的袖口,正好對著空調風口,凍得白皙手腕微紅,心底莫名煩躁:“看出來我心情不好,就別跟我搭話?!?/br> 一把破雨傘而已,收什么,都快把手凍傷了。 他抽了幾張紙,仔細地給許硯辭擦著手腕上的雨水,語氣很平靜:“要是身為董事長連傘都買不起,干脆別干了,申請破產算了?!?/br> 許硯辭見他這個樣子,以為是嫌棄自己弄到了他的車,順著他的話挑刺:“不干了,你養我啊?” 沈修卿手上的動作一頓,而后像是想起什么,抬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審視的視線極具壓迫性,能壓死人。 許硯辭被看得有點壓力:“我開玩笑的?!?/br> 但不知道為什么,他說完這句話之后,沈修卿的臉色好像更難看了。 許硯辭失言,但無所謂,權當看不見,假裝什么都沒發生。 沈修卿淡淡地嗤了聲,收回視線,指尖在中控臺的按鍵上點著。 許硯辭看著他cao作,發現一直吹向他袖口的空調風口換了個方向,溫度還被調低了些。 “養?!?/br> 許硯辭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 沈修卿:“你把公司關了,我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