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也是,紀云斐就算恨他入骨,也遲遲不敢對他下手,直到今天蕭齊差點死掉,他才撕破臉。 不就是因為忌憚許家在a市的影響力跟他手中的軍火路嗎? 沈修卿是瘋了,才會為了一個相識不久的人對他下死手,徒惹一身麻煩,也就是說他不可能殺了自己。 許硯辭挑眉:“怎么,你吃醋了? 他單手握住槍,對準自己眉心:“來,開槍!” 沈修卿直接破防,眼睛泛紅:“許硯辭!” 許硯辭輕笑:“這就不行了?那你剛才還敢拿槍指著我?” 沈修卿:“你真以為我不敢開槍嗎?” 他胸膛劇烈起伏,像是在壓制著什么:“這個助手就這么重要,他才上班一天,就值得你用命來護他!” 遲尋:“硯辭,沈先生應該是誤會了……” 許硯辭想讓他閉嘴,臉卻被掰正。 沈修卿:“你不許看他,看我!” 許硯辭順從地抬起頭。 他覺得有點可笑,沈修卿是因為他動了蕭齊而來找茬,現在卻被易感期影響,產生了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要是清醒了,會半夜尷尬到睡不著嗎? 許硯辭問他:“你是以什么樣的立場,去在乎我跟誰離得近?” “我們是合作關系,而不是戀愛關系。你選擇我為你渡過易感期,付出的代價就是保護我不受傷害。” “既然是利益關系,就應該有清晰的界限,我知道你沒辦法接受我跟別人太近,這是你處于易感期的占有欲,但是遵守交易規則就是逆本能的事。你選擇跟我交易,就要有違逆本能的覺悟。” “不要帶入戀人的角色,我跟誰離得近都不關你事,那是我愛人應該處理的,而不是你?!?/br> 許硯辭:“我們說到底不過各取所需罷了,你越界了。” 沈修卿楞了下,垂著眼眸看他。 各取所需? 他為許硯辭承擔的風險,為對方所做的一切,在這人眼里,不過是利益交換,所謂各取所需。 于是年輕的元勛沉默,跨臉,收槍,轉身就走。 下巴的槍被移開,許硯辭松了口氣,支撐對峙的勁也跟著消散,身軀晃了幾下,直愣愣就要朝前方栽住。 遲尋連忙跑過來扶住他:“你沒事吧?” 許硯辭厭煩地甩了下還在不停流血的手:“失血過多有點暈而已,待會得去趟醫院?!?/br> 遲尋低頭看去,這才驚覺許硯辭的衣物早就被血液浸透,肩膀中槍的地方與手掌的穿刺傷,血rou迷糊。 這哪里是失血過多,都快要傷口感染休克了……但許硯辭受這種重的傷,卻還是為他跟沈修卿公然對峙,挺到現在。 遲尋垂了下眼眸,心情有點復雜,喉嚨里的話還沒說出來,腰間一痛,整個人直接飛出去了。 許硯辭:“???” 只見沈修卿沉著臉,放下了抬起踹飛人的腿,而后單手拽著許硯辭衣服的后領,拖上了直升飛機。 在駕駛位的副官睜大眼睛,看著他提在手上渾身沾血的美人:“元勛,您這是…...” 沈修卿惜字如金:“地下城a區。” 副官楞了下,那是元勛用來審犯人的地方,帶伴侶過去,真的合適嗎? 會把人嚇跑的。 但他也不敢多言,乖乖駕駛直升機,往地下城的方向飛去。 沈修卿一路上都沒講話,垂著把玩□□。 等到了目的地,他直接將許硯辭抗在肩上,打開牢門,像對待沒有生命的物品一樣,往里面扔。 許硯辭被摔在了墻角,疼得兩眼發黑:“你干什么?” 沈修卿關上了牢房的門,鐵栓發出令人悚然的沉悶聲響,像是被警告扔在角落的人,出逃的生路已經被封死。 他轉頭,單手解開腰上皮帶,面無表情:“不是你說的各取所需?” 這里三面都是墻壁,剩下一面被鐵欄桿圍起,生銹桿體刻著無數抓痕,沉悶而壓抑,逃無可逃。 只有一小盞搖搖欲墜的日光燈發出微弱光,映著昏暗的牢房。 而男人站在燈下,慘白寡冷的光線落在身上,輪廓的線條更為堅冷,像是怪物。 許硯辭掃了下周身的環境,有點難以接受:“在這里?” 沈修卿拽住他的頭發,逼著對方抬頭望來:“怎么,想拒絕?不想繼續繼續進行交易了?” 他走過去,語氣稱不上尊重,像是隨意對待一件物品,摩挲著對方白皙的輪廓:“就在這里,讓我見識了一下了,你的底線到底能有多低?!?/br> 第16章 “沈修卿,你放過我吧?!?/br> 沈修卿輕而易舉地撕碎身下人的白襯衫,骨節分明的手一抬,將人送入懷中,指尖曖昧地在腰窩處流轉。 美人白而細膩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腰線隨著動作在微微顫動,勾起心底最骯臟的欲。 許硯辭眼尾被激得濕潤,用手推了推對方,但是卻推不動半分:“別……別碰!你瘋了吧,怎么可以在這種地方!” 他緊繃著白皙的臉,抗議的嗓音在陰暗壓抑的牢房里回蕩,但因為尾音帶著嗚咽…… 不像呵斥,更像是情趣。 沈修卿:“這種地方怎么了?” “不是你說的各取所需嗎?我現在有需要,你就應該履行承諾為我解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