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水玉蹙眉看著皇甫梟,二話不說,手中水犀劍已出手,御劍直刺皇甫梟要害。 皇甫梟本來就沒有多少武功,加上被綁著,更是沒有半點還手之力,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把淡青色的短劍朝自己刺來,嚇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然而黑暗中,一道冰刃與水犀碰撞,冰刃當空破碎,而水犀也被撞得偏離原路線,貼著皇甫梟釘在了樹干上。 第150章 瘋批羽皇x失憶鮫皇31 突來的變故,皇甫梟死里逃生,而水玉驚愕不已,兩道視線一同看向冰刃射來的方向。 結果,就看見了站在馬車邊,手還保持投擲姿勢的韓修。 “你?!”水玉雙目圓瞪,簡直像要把韓修身上瞪出個窟窿。 韓修卻不理會他,對著水玉,便將雙手一抬。 水玉以為韓修已經認出他的真實身份,心虛之下,堅信韓修是要使出殺招,將他體內水分直接凝成冰刺擊殺他,驚得連忙退避防御。 可結果,韓修只是凝出了一大片水霧,暫時迷亂水玉的視線,然后,便抓著樹上的皇甫梟跑了。 不過很可惜,虛晃一槍只能擋得水玉一時,他帶著皇甫梟跑出不到幾里路,馬上就被反應過來的水玉追上。 水玉真是氣的心臟都要裂開了,手持水犀劍,怒不可遏地指著韓修。 韓修一手還拎著因為狂奔而累的半死不活的皇甫梟,碧色眸子看著水玉手中的水犀劍,臉上神情有一瞬的猶豫。 然后,才像是確定了什么,嘆息著對水玉道:“你果然不是臣瀾。” 韓修沒有具體的記憶,但是這些天與“臣瀾”相處,卻總能感到許多違和。 尤其是“臣瀾”口無遮攔地唾罵水玉時,這種違和的感覺尤其突兀。 于是他忍不住往深處去想這違和感的來源,結果還真是想起了一些零碎的片段。倒不是關于臣瀾的,而是關于水玉的。 那是一個很小的片段,是水玉傷了人,他去問明緣由,結果水玉冷笑著說了句:“他們說得對,我就是個畜生,我的事還不值得尊皇哥哥勞神,我不配。” 類似的話,完全一致的口吻與神態,韓修聽“臣瀾”說過,而且說的就是水玉,所以就在那之后,韓修才對“臣瀾”的身份起了一些疑心。 而在此前,起鳳云霄曾說過,他心口的惡咒已被激發,施咒者一定已經察覺了。 可結果,先找上他的居然是臣瀾。 而臣瀾給出的解釋是“巧合”,重重關聯,韓修不得不對眼前這個臣瀾的身份起疑。 于是,今夜“臣瀾”又遞給他安神湯,讓他去馬車里安睡時,他假意把湯喝了,可是進了馬車里便悄悄吐掉了。 他有控水之能,這點小事實在簡單。 令他心寒的是,他在假裝熟睡之后,臣瀾果然調轉了馬頭,要去殺皇甫梟。 其實到這一步,他都不能肯定臣瀾是水玉偽裝,直到水玉為了殺皇甫梟,亮出那把曾貫穿過韓修胸膛的水犀劍。 而面對韓修的揭露,水玉卻仍舊淡然。 “呵,哥哥在說什么呢?我不是臣瀾還能是誰?” 此前他一直擔心自己身份敗露,為此把自己嚇自己好幾次。 而此刻身份終于真的敗露,他倒是有經驗了,淡定了,一點都不慌,還能笑著狡辯。 韓修微微蹙著眉,無奈道:“水犀劍都拿出來了,你還要繼續裝嗎?水玉。” 被叫出了真正的名字,水玉臉上的邪異便再不加掩飾了,笑的放肆而張狂,隨即身形幻化一瞬,顯出了原本的模樣。 他用原本的臉對著韓修,露出個十分親昵的笑容,并且厚顏無恥地說:“五十多年沒見我的臉了,韓修哥哥想我嗎?” 問完自覺沒趣,又兀自搖搖頭。 “算了,想必你是不會想我,那么多兄弟之中,你眼里從來沒有我。” 看見水玉露出真容,最震驚的莫過于皇甫梟了。 他完全在狀況之外,見了水玉的樣子有些怔住,因為他雖然沒有近距離見過鮫人族現任尊皇,但是卻知道人家就叫水玉。 而且韓修這個名字,他聽著也十分耳熟。 “你們……你們不會是……”他很想問,你們不會是前任和現任的兩任鮫人族鮫皇吧? 原本羽族尊皇鳳云霄親自來攔截他的馬車,他就覺得夠特么離譜了,現在連那位已經死了五十年的前任鮫皇韓修都冒出來了,這世界還能再給他更多驚嚇嗎? “不想死就閉嘴。”韓修打斷皇甫梟的話,低聲嚇唬了他一句。 皇甫梟囂張跋扈不可一世,從來只有他呼喝別人,這還是第一次,別人對他頤指氣使。 他愣了一下,然后一雙眼珠子居然發起光來,似是激動不已,反握住韓修的手說:“美人你關心我!” 韓修被他自作多情的蠢樣激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猛一下抽回手,然后把他往相反的方向一推,呵道: “有多遠滾多遠,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跑的夠不夠快了。” 皇甫梟被推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這養尊處優又陰毒變態的人族二皇子,這時倒沒有繼續犯蠢,連忙就往皇城方向狂奔,一邊跑一邊回頭道: “美人你堅持住,我一定帶人回來救你!” 小變態居然生出一次良心,怕是不知道,若不是他身份特殊,韓修早就一刀了結了他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