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筍子說著,小臉都快皺成包子了?!灸兄髡嬗憛挘髅魇裁炊贾懒?,怎么仇恨值還掛個1在那兒?要是清零了,咱們隨時可以脫離這個世界?!?/br> 韓修倒是淡定,因為他大概知道李恤為什么仇恨值還留個尾巴在那兒。【他大概是在等我道歉?!?/br> 【?。磕憬o他道歉?他好意思嗎?】 【不能這么說,畢竟他對我的那些誤會,多是因我故意隱瞞而起。】 【縱使他能想通,我那樣做是為了歷練他,打磨他,但是道理都懂,情緒上總會接受不了的。】 【縱使我是拼了命的為他好,可是那種好,也并非他自己選的,盛世明君是我強塞給他的東西,不管多好,他拿著大概都有些不情愿?!?/br> 【咦~真麻煩?!抗S子一臉嫌棄。【那道歉真管用嗎?】 韓修笑了,有點兒苦澀:【應該會管用吧。】 意識中進行到這兒,韓修突然就被現實里的刺激給驚了一下——赤烈恒焉這神經病,剛剛忽然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韓修蹙眉看著已經做好了包扎,光著上半個身子,在默默吧唧嘴,似乎在體會剛剛那個偷來的親吻的味道的赤烈恒焉,不悅地說:“這位太子殿下,你注意下太子的形象可以嗎?” 赤烈恒焉吧唧完,又在韓修身邊坐下,懶洋洋道:“我入盛周之前,太子之位就給我弟弟了?!?/br> 和絕大部分王室不同,南梁的太子是隨時可以換的,他來盛周成為鎮北侯的時候就換過一次了。 那時他是頂替鎮北侯一個私生子的身份出現的,之后搞垮鎮北侯那幾個草包嫡子,順利繼承了侯爵之位,然后憑實力躋身朝堂。 為此,他前后足足付出了八年的光陰。 當然了,最終這八年的光陰,都在韓修的算計下打了水漂。 而時隔八年他回到南梁,太子便又換成了他。 這是其他王室里絕對沒有的一種特殊現象:沒有黨派之爭,沒有奪嫡之戰,有才的出才,有力的出力,君臣上下一條心,唯一的目的就是搞侵略、謀發展。 南梁實在是地處貧瘠,資源少得可憐,如果不對外侵略擴張,這個國家是沒幾年好盼了,而盛周就在他們的隔壁,土地豐饒,因此,赤烈恒焉才如此不計代價地想要搞垮盛周,奪下這大好江山。 赤烈恒焉的苦衷和作為,韓修作為旁觀者來看,是忍不住有些想同情和欽佩的,不過作為被侵略的對方,也是絕不會讓步的。 如果生在同一個國家的話,他和赤烈恒焉,說不定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然而韓修剛生出這種感慨,耳邊就聽到赤烈恒焉嘖嘖感慨:“嘖,沒親出滋味啊,我可能真得弄點助興的藥,才能對你立的起來了?!?/br> 邪魅俊美的赤烈恒焉是個直的,一時半會兒彎不過來,還挺郁悶。 第52章 黑化帝王vs清冷太傅52 韓修對此表示:去特么的可能成為朋友,這就是個狗日天殺的外邦賊子! 赤烈恒焉是個非常有耐性的人,他打定主意要耗李恤,于是就這么不動聲色地耗了一天一夜。 這一天一夜里,他輕輕松松的養傷和睡覺,而李恤就守在天機殿外,整日整夜沒有合過一次眼。 而為了更加煎熬李恤,赤烈恒焉還禁止外面給韓修送藥,于是韓修本來就扛不住的身體,越發的虛弱了。 第二天早晨的時候,韓修已經有些撐不住,眼前一陣陣發黑,手都有些抬不起來。 赤烈恒焉吵著要上他,可是彎不過來也就不勉強了,而除了不給煎藥,正常的傷口換藥清理還是準的。 御醫令把韓修傷口的紗布拆開時,他就在一旁盯著看,看到那焦黑的傷口時,故作驚訝的皺皺眉,搖頭說:“哎呀,太慘了?!?/br> 然后遙想當年,又嘻嘻一笑,說:“不過比當初在鎮北侯府密室里要輕多了,論烙鐵上刑,還是我拿手?!?/br> 當年在密室,他對韓修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烙鐵就是其中之一,韓修身上被他留下的疤痕實在不在少數。 沒辦法,八年苦心經營打了水漂,而且那又是他第一次面對那種巨大挫敗的打擊,整個人都瘋了,下手自然就狠。 如今老成了幾歲,又是第二次敗在韓修手下了,好像已經適應了,沒上次那么激憤難平。現在就是愿賭服輸,坦然多了。 不過這不代表他就對韓修手軟。 “如果傷口上燒出來的痂被撕掉的話,會血流不止的吧?” 當御醫令為韓修包好傷口之后,赤烈恒焉突然這么問了一句。 這問題問的吊兒郎當,但是韓修已經敏銳察覺到了危險。 只是即使察覺到危險,此刻也沒什么能阻擋的,唯一能做的就是聽天由命。 此時韓修靠坐在床頭,身上傷口剛剛扎上繃帶,衣服還沒有合攏,赤烈恒焉大手一推,把御醫令推到一邊,然后斜坐在床沿上,邪魅臉孔上帶著一種邪意的笑。 時候差不多了,該去會會你那個不孝子了。 對于這個建議,韓修是求之不得的,于是點頭:“好?!?/br> “不過會面之前,先做點準備吧。”赤烈恒焉說著,一手抬起來,手指摸到韓修剛剛包扎好的紗布上,赤紅眸子盯著“韓修,我想過了,我這輩子怕是斗不過你了,不過我不甘心,所以咱們只能一起死了,死了之后一起投胎,下輩子接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