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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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師父沒有食言,再次帶著岳慎遠坐船來到了橘子洲頭。 岳慎遠一下船,拔足向著洛九衣的老宅狂奔而去。等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是將溫熱的唇抵在了洛九衣的嘴角邊,洛九衣花瓣一般的粉唇散發著迷人心竅的溫熱和清香吸引著他采拮。 岳慎遠仿佛了靈魂出了竅,呆楞了半天才道:“九衣,你嫁給我吧。” 洛九衣轉過臉看著他:“可,可是,我不是女……” 岳慎遠忽然又開口:“你放心,這不是少年不識愛恨的玩笑話,九衣,你跟我來!” 洛九衣被他拉著手奔跑在青石板路上,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嘴角微微上翹著。 岳慎遠將他帶到一座古樸的月老祠前,從相思樹上取下一根紅線系在他的小拇指上,一字一頓鄭重道:“喜今日赤繩系定,珠聯璧合。卜他年白頭永偕,桂馥蘭馨。你我同心同德,宜室宜家。九衣你說可好?” 洛九衣白嫩的臉頰上飛上兩團紅暈,支支吾吾道:“我……我是男孩子……” 岳慎遠雙手搭在他肩上:“我聽說你祖母重男輕女,家里生了女兒也不愿聲張,我會替你保密的。今日誓言先保留著,等你過了十八歲,我再遵從三書六禮,求母親上門提親。” 睡夢中的洛九衣臉上還泛著些許紅暈,淺色的嘴唇輕輕蠕動:“阿遠……哥哥……” 捧著一盆冷水站在床前的洛昱辰安靜的像一只鵪鶉,不敢抬頭看岳少帥的臉色,只覺得冷汗都爬上了后背,白色的短衫濕漉漉地粘在背上不太舒服,他卻一動都不敢動。 岳慎遠取過敷在洛九衣額頭的濕毛巾,在盆里攪了兩下子擠得七八分干,又動作輕柔地敷在洛九衣微燒的額頭上。洛九衣臉上的紅暈總算是隱下了一些。 平躺在榻上的洛九衣忽然之間手指微張又握緊,像要去抓什么東西,可卻是什么都沒抓到。他長長的睫毛微微一顫,透出些許不安。于是旁邊伸出一只骨節分明的溫暖手掌將他冰冷的手握住了。他緊緊反握住那只溫熱的手掌,漸漸地平靜下來。 洛九衣腦袋燒得厲害,手腳卻冰涼得很。洛昱辰被岳慎遠叫去端中藥來,出了屋子正要將門輕輕合上竟瞥見岳少帥掀開被子伸手握住了洛九衣冰冷的腳踝,驚得差一點打翻了手里的梅花紋白釉洗臉盆,又想起來怎么打也打不過少帥,不敢上前阻止,在門口僵持了片刻,只好轉身離去。 洛九衣依然有點暈暈乎乎的,腳步不停,他抬眼一望,來接岳慎遠的船就要離去。他加快步子,跑得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阿遠……哥哥……阿遠……哥哥……” 岳慎遠換了一身黑色的學生裝,筆直立在萬道霞光下,凌厲得仿佛一把即將奔赴戰場奮勇殺敵的玄鐵長劍。洛九衣知道,他這就要去面對兵荒馬亂、顛沛流離了,這一走,他們兩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再見面。 岳慎遠揮手喊道:“記得我說過的話!來日定不負你!” 洛九衣一個趔趄差點摔個四腳朝天,嘴里喃喃道:“都說了我不是女孩子怎么不信啊!”他忿忿不平地原地跳腳,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如瀑的長發,只能擦掉眼淚,紅著眼眶輕聲嘆氣,心里只日日期盼著能早日重逢。 第五章 身困樊籠 眼前的橘子洲頭的青山綠水一晃,換成了一張成年后的英氣清俊臉,清瘦的臉上有些憔悴。陽光透過鐵窗灑在他挺拔的脊背上,身上卸下了軍裝,只穿著白襯衫,凌厲氣息卻絲毫不減。 岳慎遠少將被譚夏桀大元帥軟禁在這座府邸數月。盡管好吃好喝被當成菩薩一樣供著,外面的消息傳不進去,他也無法跟外界的親信聯系上。 東部陸軍集結在魯南和豫東蠢蠢欲動,逼著譚大總統妥協。譚大總統死要面子,召集了西北陸軍兩萬兵馬開到陜南,與東部軍隔著大半個省遙遙相望,甚至還對著勢力盤踞在皖南、鄂北、贛西、湘南一帶的西南陸軍軍閥總司令、副總統趙斯年給岳慎遠上眼藥。明里暗里示意各方勢力,誰讓他譚大總統受氣,他譚大總統就讓誰不好過。 東部陸軍現任總督、一級上將蕭聿銘是岳胤祥的舊部,手下精銳軍就有二十多萬人,集結了二十五個師、八個旅、五個騎兵炮兵旅,還有海軍、兵工廠等,有錢有軍有地盤,物資雄厚,勢力極其龐大,讓譚夏桀頗為忌憚。 譚夏桀令蕭聿銘擔任南京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高級參謀,企圖將其納入自己旗下,只可惜蕭聿銘對大哥岳胤祥忠心耿耿,一心只想扶植岳胤祥的兒子岳慎遠上位。 只是譚大總統沒料到,岳慎遠被他軟禁在蘇州城內后,軍統局局長、軍事參議院副院長、經濟委員會會長,數人輪番上陣,力勸譚總統法外施恩。 岳慎遠曾經率領東部陸軍消除蒙患,多次抵制日本人俄國人的拉攏以及對東三省的侵犯,拒絕簽訂賣國條約。因此,被帝國主義國家視為眼中釘rou中刺,在國民眼中卻是英勇無畏的民族英雄。愛國人士都愿意站在岳少帥這一邊。 最終譚夏桀被他的心腹唐述清給勸服,同意解除軟禁。據說,唐護軍使的親meimei唐意映自稱是岳少帥的頭號崇拜者,絕不能忍受岳少帥受一丁點委屈,天天在唐護軍使耳邊鬧騰個不停。唐護軍使被吵得頭昏腦脹,只好去勸諫譚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