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這船上艙房的奢華程度一點(diǎn)也不比酒店套房差,甚至更勝一籌,房間正中放著一張海藍(lán)色的圓形水床,而正對著床的是整面的落地窗,外面有個小陽臺,可以看到無邊無際的海景。 顏羽走近,貼著玻璃往外瞧,黑夜里的大海詭秘而幽暗,只有月光照射的地方能看見粼粼的波浪。 窗玻璃上映出另一個男人高大的影子。 男人從背后壓下來,將瘦弱的少年擠在玻璃和結(jié)實(shí)的rou墻之間。 “唔……”顏羽不滿地哼哼,“你好重啊,我被壓得趴在玻璃上了!” 江宿冥一臉坦然:“小青蛙不就是趴著的?” 但還是略抬起上身,將顏羽翻過來面對自己。 少年被欺負(fù)了一下,臉紅彤彤的,轉(zhuǎn)過來的時候還不開心地噘著小嘴。 江宿冥舔了舔嘴里的齒尖,如果他親下去,小朋友會不會被嚇哭? 大概是感知到危險(xiǎn),顏羽怯怯地喊了一聲:“江先生……” 江宿冥實(shí)在是喜歡聽小東西用這種軟軟糯糯的嗓音喊他,語氣都放柔了:“怎么?” 顏羽又不是塊木頭,距離那么近,他當(dāng)然會臉紅,于是頂著紅撲撲的臉蛋抗議:“……太近了。” 江宿冥非但沒拉開距離,反而低頭湊得更近:“薄冉是冉哥,江穆星是穆星哥,那我呢?只是江先生?” 你不要再過來了! 顏羽別開頭,對方熱熱的呼吸都噴在他的脖頸上,弄得他心跳超速,怦怦亂跳。 “小羽毛,”江宿冥低聲蠱惑,“喊我一聲就放開你。” 顏羽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宿,宿冥哥……” “不好意思,騙你的。” 邪惡的反派大佬不僅沒有放開他,還一口咬上他的脖子,齒尖磨在聲帶的位置。 男人終究還是意難平,邊咬邊兇道:“只有我不能聽你唱歌,嗯?” 第59章 手拿開,讓我親一下 “啊……”顏羽低吟出聲。 脖頸上的皮膚被男人用牙尖碾磨,他兩膝發(fā)軟,后背貼著落地窗的玻璃往下滑。 江宿冥干脆將他一把抱起來,動作又野又狠。 顏羽眼前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丟在了水床上。 系的整整齊齊的蝴蝶形小領(lǐng)結(jié)被扯開,男人的唇抵在他聲帶的位置向下移動,在小巧的喉結(jié)上咬了一口,然后一點(diǎn)點(diǎn)地舔舐,就好像他的脖子是什么好吃的東西…… 顏羽本來就是怕癢星人,哪里受得住這個,腳尖都發(fā)抖了:“不,不要這樣……” 江宿冥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兩輩子加起來的年齡沒有一百歲也有九十九了,竟像個毛頭小子似的控制不住自己。 理智想著要慢慢來的,但從咬上顏羽的脖子開始,理智就被他掐死了。 他現(xiàn)在滿心貪欲,只想掠奪。 強(qiáng)行忍耐力了好些天的欲念就像是猛虎出閘,拉都拉不住。 “唔……”顏羽很快就被逼紅了眼睛,眼前泛起霧氣。 他害怕極了,小小的身體掙扎扭動,然而除了讓水床蕩漾出輕微的起伏外,其他一點(diǎn)作用都沒有。 江宿冥眼睛也發(fā)紅, 抬起頭來捏住少年的下巴:“說,為什么不能唱給我聽?” 顏羽避無可避,只好用周蘊(yùn)給的理由解釋:“因?yàn)闀π摺?/br> “呵,狗屁害羞……” 當(dāng)他是傻子么?這種站不住的借口也敢拿來搪塞他。 上輩子的怨恨和憤懣終究還是積攢了下來,冷靜的時候能藏住,一旦遇上想不通的事,就自然而然地發(fā)泄出來。 江宿冥邪性地扯了扯嘴角:“那要是做點(diǎn)更害羞的事,是不是就可以克服了?” “……”顏羽在男人身下發(fā)抖,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屋頂?shù)臒艄饣谢秀便保挹さ哪樖悄婀獾模屗床磺灞砬椤?/br> 脖頸上還留著濕濡黏膩的感覺,不敢想象所謂“更害羞的事”指的是什么,但他真的很怕這樣的反派大佬。 褪去紳士的外衣,在他面前表現(xiàn)得像是一頭餓極了的雄獅…… 少年可憐兮兮地撇嘴:“江先生,我害怕……” 恐懼的連反派大佬的名字都不敢喊了,這些天稍稍被養(yǎng)肥了點(diǎn)兒的膽子又縮成一點(diǎn)點(diǎn),少年撲棱著睫毛,啪嗒啪嗒滾下來兩顆淚珠子。 江宿冥一怔。 又……叕特么把人弄哭了? 他尋思著自己也沒干嘛呀,不就啃了兩口脖子…… “你哭什么?!”男人兇巴巴地問,其實(shí)心里虛得不行,恨不能將小乖乖抱起來哄哄。 顏羽吸溜著鼻子,抬手擋住眼睛,抵死不認(rèn):“我沒有!”只是淚腺有點(diǎn)發(fā)達(dá)而已…… 江宿冥懷疑顏羽的眼淚對他有什么藥物作用,不然為什么一看見就像是被注射了鎮(zhèn)定劑似的,頓時就沒了發(fā)脾氣的心。 老實(shí)說,其實(shí)更像興奮劑,脾氣是不想發(fā)了,但想狠狠地做其他壞事…… 反派大佬按捺住自己內(nèi)心的魔鬼,將軟綿綿的小東西從床上撈起來,抱進(jìn)懷里掂了掂:“至于么你,膽子是玻璃做的,碰一碰就能碎?” 顏羽伏在男人胸口,黏答答地嘟囔:“我,我就是來打工還債的……干嘛總嚇唬我……” 這委屈吧啦的小模樣險(xiǎn)些把反派大佬萌吐血。 兇是舍不得兇了,從沒哄過人的江大佬別扭道:“誰叫你不誠實(shí),乖,抬頭給我看看。” 少年單薄的小肩膀一聳一聳的,腦袋埋在男人懷里抽噎:“沒不誠實(shí)……說好了不唱歌的,咱倆一開始就說好的……” “原因呢?不能唱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實(shí)在太好奇了,江宿冥狠狠心,捏著小東西的后脖頸將人拉起來與他面對面,“又不是不會唱,你還能上臺表演,為什么偏偏不給我聽?難道我聽完會吃了你嗎?” 可不是!你聽了就會魔障,我就會朝著原主的悲情路線一去不復(fù)返! 但這不能說…… 顏羽像個蚌殼似的緊緊抿著嘴巴,緘口不答。 “不說?”江宿冥突然頭一歪,在少年的臉頰上啄了一口,“不說就親到你說。” 顏羽睜大眼,根本不敢相信反派大佬這么無賴的。 就算是反派,這人也是大boss啊,怎么這么不要臉! 在他愣神的功夫,臉蛋已經(jīng)被親了好幾下,男人的視線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顏羽驚得連忙捂住嘴巴。 江宿冥也不知道自己會有這么老流氓的一面,面不改色地命令:“手拿開,讓我親一下。” 顏羽小腦袋直搖:“唔唔唔唔唔!”不可以親嘴的! 江宿冥自帶顏語翻譯器,輕輕松松聽懂他在說什么:“有什么不可以的?你都十九了,早晚會做這些……不給我聽歌可以,親一下就放過你。” 騙人!你剛才也說會放開的! 顏羽堅(jiān)決不再上當(dāng)。 叮咚——! 突然響起的門鈴聲救了他一命。 “我去開門!” 顏羽從反派大佬的懷里跳出來,管不了對方黑下來的臉,逃命似的跑去門口。 這會兒不管是誰按的門鈴,都是他的救命恩人! 薄冉站在門外:“小羽,是我,快到表演時間了,我來帶你去做準(zhǔn)備。” “啊,好,”顏羽求之不得,“那我們走吧!” 薄冉皺起眉頭,“等等,你的脖子……” “脖子?”顏羽整了整被扯亂的領(lǐng)結(jié),茫然地問,“脖子怎么啦?” 薄冉朝屋里瞟了眼,嘆息地?fù)u頭:“沒什么,一會兒化妝師會幫你處理的。” 少年白皙的脖頸上印著好幾個草莓印,喉結(jié)上靠近聲帶位置的那個尤其明顯,還有紅紅的眼圈,濕漉漉的眼睛…… 作為過來人,薄冉很清楚房間里發(fā)生過什么,不由得為顏羽擔(dān)心。 里面那位明知這孩子要上臺,還故意在脖子上留下這些痕跡,實(shí)在太胡來了…… 江宿冥慢悠悠地走出來,從顏羽身后伸出手,一邊幫他整理領(lǐng)口,一邊撩起眼皮看向薄冉:“人暫時借給你一下,照顧好他。” “我會的。”薄冉手心出汗,暗忖江宿冥的氣勢強(qiáng)得可怕,很少有人一句話就能讓他產(chǎn)生壓迫感。 顏羽更不好受,僵直著身子,后背靠在男人身上,等對方慢吞吞地幫他弄領(lǐng)結(jié),同時被反派大佬的氣場壓得透不過氣來。 江宿冥手法熟稔但動作很慢地弄好后,低頭伏在他的耳邊:“去吧,等你回來,我們再繼續(xù)。” 繼續(xù)你個毛線球球! 他就是從這船上跳下去,也不要再和反派大佬玩親來親去的游戲了! 顏羽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有點(diǎn)習(xí)慣江宿冥給的抱抱,要是連親親都習(xí)慣了,就很可怕。 再這樣下去,萬一喜歡上江先生可怎么辦?他們只是假裝的情侶啊…… 少年有了煩惱的小心思,神情頗為暗淡。 “你沒事吧?” 薄冉領(lǐng)著顏羽走了一段,覺察他狀態(tài)不對,忍不住開口問道,“……江總是不是對你不好?” 顏羽愣了下,很實(shí)誠地?fù)u頭:“沒有啊,挺好的。” 準(zhǔn)確的說是非常好了,反正穿書前后都沒人對他那么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