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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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姜小小拖他就跟拖條死狗似的,半點不費勁。 隱隱的,謝潯還能聽到男人的哭嚎求饒聲。 謝潯眼皮跳了跳。 他擦了手,走下來。 就見姜小小拖著男人進了門。 四目相對。 姜小小的眼神跟初見的呆滯有些不一樣了,帶著些微的討好。 “謝潯,搶你錢的人我給你拖回來了,他的膝蓋骨被我震碎,路上還答應了賠你十倍的銀子,你開心嗎?” 謝潯深深望著姜小小,“所以你一早出去,是為了找到他讓我開心?” 姜小小十分乖巧地點頭,“嗯嗯嗯……” 第9章 替死鬼 謝潯看看地上疼得滿頭大汗眼淚直飆的刀疤臉,又看看呆呆望著他的姜小小。 微抿著唇,心里說不出來是什么滋味兒。 “謝潯……謝公子,謝大爺!” 刀疤臉雙手雙腳被綁著,眼淚汪汪地痛哭道:“我錯了,銀子我十倍賠償給你,還望您大人有大量,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他以后再也不敢輕易起色心了。 原本以為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傻子,誰料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 一定是出門沒看黃歷,真他娘的點兒背! 姜小小遞了個錢袋給謝潯。 錢袋是從刀疤臉身上扒下來的。 謝潯認出,正是那天自己被搶的錢袋。 但里頭的錢,卻比之前多了許多。 之前只有一兩,現在有十來兩。 謝潯取出一兩,將錢袋扔回刀疤臉身上,然后居高臨下望著他,“我只要我的一兩,剩下的,用你一根手指來還。” 刀疤臉聞言,頓時嚇得打了個哭嗝,一雙眼瞪得老大,驚恐萬分,“你,你想干什么!” 謝潯二話不說,將自己的砍柴刀拎來。 手起,刀落。 一時之間,院里只剩刀疤臉殺豬般的慘叫聲。 姜小小目睹了全程,面上一絲波瀾都沒有。 等把刀疤臉掃地出門,她才望著謝潯。 “好餓,有吃的嗎?” 謝潯突然想起,自己到現在都還沒生火。 之前是在氣她不辭而別,可現在…… “再等等。” 謝潯洗了手,很快去往灶房。 下午還要去幫陳四喜鎮煞。 姜小小一宿沒睡,推開奶嬤嬤住的那間屋子,打算先瞇瞪會兒。 謝潯煮了一大碗面和三顆雞蛋。 端上桌卻沒見姜小小在堂屋。 他去往東屋,房門虛掩著。 姜小小躺在床上,看樣子剛睡熟。 雞蛋還好,面不及時吃會坨。 謝潯正猶豫要不要叫醒她,姜小小就自己先睜開了眼。 “好香,你做的什么?” 謝潯說:“煮了面。” 頓了頓,又補充,“好大一碗。” …… 姜小小十分給面子,一大碗面吃得湯都不剩,三個雞蛋只剩殼。 等她擱下碗筷,謝潯才問:“你昨天晚上沒睡覺,下午還能去鎮上?” 姜小小道:“一夜不睡對我們修道之人來說,沒什么。” 謝潯不懂什么修道,只是說了句,“如果實在太累的話,不用勉強。” 姜小小當然要去的。 陳四喜是謝潯想救的人,救了陳四喜,謝潯就開心了吧? —— 陳四喜已經在家度日如年地盼了一天半,可總算是把謝潯給盼來了。 見到本尊,陳四喜都感動得想喊祖宗了。 謝潯一看他眼窩憔悴的模樣就猜到這貨昨晚八成沒敢睡。 陳四喜往他身后瞄了瞄,“你不說有高人來嗎?怎么來了個丫頭?” 謝潯道:“這位就是高人。” 陳四喜一聽,頓時哭了,“哥,我喊你一聲哥,人命關天,你可別坑我啊!” 謝潯沒有多做解釋,轉眸望向姜小小。 姜小小打量了陳四喜一圈,斷言道:“午夜之前必須找到它的本體,否則就來不及了。” 陳四喜聽蒙了,抹了把淚,“姑娘,雖然你長得挺好看,可沒那金剛鉆,別攬瓷器活兒啊,驅邪除魔的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 姜小小沒搭理陳四喜的屁話,直接問,“你們家最近一年可有人去世?” “沒有啊!”陳四喜忙搖頭。 “那你家鋪子里剛走的伙計呢?” “也沒有。”陳四喜道:“馬六是個孤兒,他十三歲就跟著我爹學做棺材了,爹娘是誰都不知道。” 姜小小沉吟片刻,“都沒有,那就還有一種可能。” 陳四喜見姜小小一副挺懂行的模樣,想起來自己之前笑話謝潯,結果真出了事兒。 他頓時肅然起敬,“姑娘,你真的會看?” 姜小小仍舊無視他的話,繼續問:“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覺得不對勁的?” “就……這兩天吧。”陳四喜回憶道:“明明大熱的天,我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像一陣陣陰風刮過似的。” 說完,他自己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家伙計死亡的準確時辰呢?” 當時是松子回來報的喪,陳四喜并沒有親眼見到,只能將松子說的時辰告訴姜小小。 姜小小去往院里,根據死亡時辰所對應的天干地支起卦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