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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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么安靜,比起先前強勢冰冷的樣子,在我房間中裝滿攝像頭的樣子,反而更讓我心生不安。 而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輸入開鎖密碼的聲音。 我先是一愣,心想誰和我一樣這么頭鐵,直接上手試裴追的防盜鎖密碼。 然而,一陣輕快的開鎖樂聲響起,ai播報“開鎖成功”。 這下,連失魂落魄的裴追都皺眉看向大門口。 那里逆光站著一個男人。黑襯衫,身形高挑單薄。 他緩步走進,隨著光線照亮他的容貌,我心中一驚。 這個穿黑襯衣的男人走向裴追,側頭笑了。 “小裴總,我回來找你了?!彼χf:“我是你等了七年的人?!?/br> 這人竟然……和畫上的沈無,長的像極了。 一個小時后,裴追的別墅。 餐桌被挪到客廳中央,屋子里洋溢著溫暖的煙火氣,一桌四人圍坐著。 裴追、裴追父母,還有那名很像沈無的青年。 他姓王,名易銘,原來正是裴母提過想為裴追介紹的,據說暗戀他多年的王總兒子。 菜是從附近酒店叫的外賣,整頓飯都沒什么人說話,但裴追肯坐下來讓人進來,對他父母來說或許原本就算一種進步。 我一個燈泡杵在邊上,仗著沒人看得見我,便打量起了這位王先生。 平心而論,他真像沈無——至少很像裴追平時畫的、日常聊到的沈無。而且不單單是臉,還有氣質。 他看著動作隨意,言語溫柔,不說話沒表情的某些時候,又會流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特殊氣質,這種氣質不是無知的不在乎,而是有底氣的隨意,甚至帶著淡淡的傲慢,是錢和權才能養出來的。 席間,他也沒過度和裴追示好,而是自斟自飲了幾杯酒。又去陽臺上抽了幾支煙。在餐桌這里剛好能看到他逆光抽煙的剪影,又像極了裴追的某一副畫作。 等吃完正餐到了甜品時間,裴追竟然破天荒地主動開口搭話。 裴追問王易銘:“我們之前見過嗎?” 王易銘抿了口酒,笑著說:“小裴總貴人多忘事,我和你高中是一所學校,你是我的學長。” 以我對裴追的了解,覺得他并不喜歡這種客套,若是對我,估計下一秒小裴總就要開嘲諷了。 但卻其實沒有。 裴追抬眸看了眼那青年,溫和客氣道:“嗯,有點印象了。不過你那時和現在看起來變化很大?!?/br> 王易銘喝完紅酒,笑著說:“的確,畢竟世間奇事太多,或許我已經不是當時的我,反而會是小裴總期待的另一個人呢?” 他這話虛虛實實,似是而非。說意有所指可以,當作純粹抒情感慨也行。但兩人總算是聊起來了。 我看到裴追父母對視一眼,臉上都有喜色,而后便說有事先走了,還特意讓裴追不要送,和同齡朋友好好聊聊。 屋內只剩下裴追、很像沈無的王先生,以及一個沒人看得見的我。 王易銘從餐桌邊起身,夾了支煙在指間,還問裴追抽不抽。 而就在前不久還讓我不許抽煙的小裴總,和他一起走到陽臺,不僅自己接了煙,甚至還順手他點了。 兩人抽完了一支煙,王易銘還是先開口了,他問裴追有沒有覺得他抽煙的時候像某個人。 裴追抬起眼睛,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反問道:“誰?你進來時說的……那個我等了七年的人嗎?” 王易銘笑著點頭。 裴追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但他向來是這樣的,情緒起伏再大也不會上臉,發瘋用匕首刺心口放血養畫時都是這么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 “你說你是他?”裴追淡淡問道。 王易銘繼續點頭。 “那便證明給我看。”裴追道。 王易銘笑了,仿佛就在等他這句話一般,不假思索道:“那可太簡單了。裴追,徒兒……你想讓我怎么證明?” 他說后半句話時,壓低了聲音,自然地側頭挨近裴追。 我一個看戲的,忽然不知為何,心中翻滾起一種莫名的情緒,但回過神來后,我想……我這激動哪門子,如果這人真的是沈無,我不應該為裴追高興嗎? 在他叫出“徒兒”的時候,裴追的瞳孔便輕微收縮了一下。他道:“這樣叫我——你教過我什么?” 王易銘低聲輕道:“自然是法術。我曾重置過一次時間,過去世界已進入末日,黑天之下,我滅殺怪物,也教你術法?!?/br> “我是沈無啊。”他這樣笑著說道。 兩人又聊了些舊時間線的生活細節,都一一對上。 王易銘笑容漸深,對裴追道:“說起來,在這條時間線的重逢還挺有趣的……是我讓你包養我。” 裴追側眸看他:“哦?這你也記得么?” 王易銘說:“是啊,你對我很好,又讓我住在你家別墅里,還給我花錢買東西,可惜我命不好,得了病死得早。不過沒關系,我這不是回來找你了嗎?” 不知為何,他這樣概括沈無和裴追的“回憶”,我只覺十分難受,仿佛喉嚨口卡了塊東西,嘔不出來又咽不下去。明明我只是個根本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的局外人。 但我能猜到,他并沒有說錯。因為裴追始終沒有反駁。 裴追問:“那你是怎么回來的?借尸還魂還是覺醒了什么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