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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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追那里現(xiàn)在也做不了什么,我想了想,決定還是利用這個白天查一下自己生前的身份。 我指紋解鎖了這位女裝兄臺的手機,搜索了在夢中記住的“柳林路”地名,發(fā)現(xiàn)是現(xiàn)實中存在的地名,而且就在這座城市。 臨出門前,還發(fā)生了一件稍微有點尷尬的事情。 門鈴響了,我去開,發(fā)現(xiàn)是個白領(lǐng)打扮的老兄。 他自我介紹叫季時雨,說是助理,來找裴追拿文件的。 “小裴總出去了。”我說。 他“哦”了一聲,然后一個勁地盯著我看,表情簡直堪稱詭異,一瞬間我都不自覺地心虛看身上衣服,確認穿的不是女裝…… “您是?”季助理看著我:“是裴總的……舊識嗎?” 我一愣,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想。 然后季時雨解釋道,他們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用“小裴總”這個稱呼了。 裴追已經(jīng)脫離父輩有了自己的產(chǎn)業(yè),獨當一面,自然也不用只以裴氏的繼承人身份對外。 他這么一說,我忽然有點迷茫,仔細回想起來,自從我有記憶開始觀察裴追,他身邊似乎真的人人都是喊得“裴總”。 那我為什么當時會脫口而出這樣一個稱呼呢? 而且……仔細回想那時的情緒,與其說是下對上的敬稱,不如說是輕松甚至帶著點玩笑般的親昵。 在我出神時,季時雨已經(jīng)在門口給裴追打了電話,電話開了揚聲器,我聽到裴追說文件已經(jīng)簽好字了,在他臥室里。 于是,我便光明正大地又一次進了裴追的臥室,順手拉開最靠左的柜子,找到了那份文件。 但是關(guān)房間門時,我余光又一次瞥到那排柜子,忽然有些發(fā)愣——這么十幾個柜子,長得一模一樣,我甚至連這房間也才進第三次,是怎么不假思索地精準找到裴追放文件的地方? 仿佛已經(jīng)習慣成自然了一般。 我把文件遞給那位季助理時,他愣了好一會才接。 “你住在這里嗎?”他問。 我這襯衫仔細看還是能看出是件睡衣的,我點頭,然后看到他又是一臉更濃的欲言又止。 “季先生,你想說什么?”我問 季時雨躊躇道:“其實也沒什么,只是稍微有些驚訝。但其實這話也不該我問,所以……” ……我竟然覺得這場景有點該死的熟悉,雖然我什么也想不起來。 “還有事嗎?不說我就先告辭了,您自便。”我有些無語。 季時雨立刻下意識地扶了下門框,不讓我關(guān)門:“我還是說完吧!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有些意外裴總會留人在家住,您看我做他助理有小十年了,他也不肯放我進個屋子,聽說這兩年連老裴總夫妻都不太讓來了,連清潔都是他自己來。總之,我從沒見過他房子里出現(xiàn)第二個人,啊……也不是,我是說這七年里。” 助理先生說的有些顛三倒四,但意思倒是明白。甚至我在他最后那句吞吞吐吐的華麗,清楚地品明白了又一層言外之意。 ——七年來沒人進過這間房子。也就是說,其實只有兩人曾住在過裴總家里。 我和沈無。 作者有話說: 推薦一下莎樂美原著 純愛戰(zhàn)士小裴總甚至不好意思接觸沈無“借”的身體 項圈梗后面會用 請期待 第113章 桃花夢 和季時雨交接文件稍許耽擱了一會,等我到柳林路的時候差不多是中午了。那其實是片小公園,不過因為地處偏僻,附近的居民區(qū)又都因為拆遷移走,所以人跡罕至,樹木也無人打理,到有種生機勃勃的野趣。 此處的確種了桃樹,甚至方位和我夢中也別無二致。我心里已經(jīng)覺得應該夢里的確是生前的記憶碎片了。只是人到了這里,卻也沒想起更多東西,不知是不是因為現(xiàn)在園子里的桃花凋落,與夢中景色大不相同的緣故。 我百無聊賴地逛了一圈,正打算打道回府,忽然看見不遠處青煙裊裊而上。出于好奇,我走近去看,卻沒想到……看到了裴追。 他穿一身純黑風衣,在中央空地上燒紙祭奠。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便也看到了我,目光沉沉地籠罩下來,我竟站在那里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然后他輕輕道:“你來了啊。” 我便走過去,問他在干什么。 裴追沉默了一下:“昨天是我愛人的祭日。” 我有點想問他為什么跑到這里來祭祀,又覺得以萍水相逢而言,接連追問,有點越界了。 于是,他說完這句話,我們便一起沉默下來。 我看著他,見他垂著眼眸,專心致志地燒紙,其實心里特別想告訴他,死了的人是收不到的,也不可能給出什么反饋,頂多像我這樣鏡花水月般遙遙遠望這塵世。 但轉(zhuǎn)念一想,沒準我沒收到是我人品太差了,死了也沒人惦記,壓根沒人給我燒。 這樣一來,我有點好奇,便也拿了祭祀黃紙幫忙燒了起來,順口祝那沈無早登極樂。卻沒想到,我才燒了兩張,裴追忽然站起來,語氣不太好地說:“就這樣,回去吧。” 走去停車場的幾十米路上,他問我家里花園打理了嗎,我完全拋諸腦后,無言以對。 裴追看起來有點無語,但也沒說什么,只讓我去車上副駕駛坐著,他帶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