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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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追雙手緊緊地箍著我的手臂,幾乎要陷入血rou中一般,直到我現在清醒了,他都還沒反應過來,仍然維持著這個近乎擁抱的姿勢。 “我沒事了……抓這么緊做什么,松開?!蔽彝礃O時顧不上掩飾性情,只低聲叱了句,伸手去摸煙。 裴追終于反應過來,他松開我,眼底的沉郁焦躁卻毫無散去:“你說我抓你干什么?沈無,看看你自己的手!” 我低頭,指甲縫里有血,這才回想起剛才發作時可能無意識地用手去抓撓劇痛的頭部。 “小裴總,我如果說自己還有點狂躁癥之類的精神疾病,你信嗎?”我嘆了口氣,緩緩吐出一口煙。 裴追看起來一點都不信,而且很想撬開我腦殼看看里面是什么情況。 “我這種長期接觸怪力亂神事情的人,偶爾狀態不太穩定也算正?!故悄?,”我看著裴追眼底那點不詳的紅色,慢吞吞地說:“你有沒有覺得……你好像比平時更容易激動?” 這話既是轉移話題,也是真的提醒。 我看見他的眼神變了,就知道我們想到了同一件事。 裴追繼承了裴父那份貓靈詛咒……那么,是不是說他也會被類似的“罪孽”影響? 原本冷靜的人情緒激動、急躁,對應的“罪孽”很可能是…… ——七宗罪中的,暴怒。 第54章 以前,我們睡在一起嗎? 七宗罪的論調來源于中世紀著名神學家阿奎那的《論惡》一書,但丁又在《神曲》中將教罪按由重到輕分為傲慢、嫉妒、懶惰、憤怒、貪婪、暴食和yin欲。 而其中暴怒狹義上指的是憎恨他人。包括產生無理的憤怒、歧視、過分的警戒心、對他人有傷害的意圖也算是暴怒。 但貓靈并不是什么正義使者,當時它的原話是說裴父“嗓門太大、說話嚇人”因此犯了暴怒之罪,其實著實沒什么道理。 “因此,我推測貓靈只是會從七宗罪中匹配一個最接近的,作為懲罰手段?!蔽易诟瘪{駛上,對裴追道:“這對于我們反而是個提示,我們可以從中推理貓靈的死亡觸發和殺人方式?!?/br> “而根據我從前的資料,如果能逃脫貓靈的攻擊,它每次攻擊至少會隔14天。而且最理想的情況是,它第一次出現時我們就已經抓到它,完成了’遺棄’?!?/br> 我們正在去裴追公司的路上,裴父還沒出院,裴追自己也幾天沒處理公事了,不得不去。 還有個原因是,裴母的“罪孽”至今不明,但是她現在重傷在床,無法開口。我們只能自己先查。 但她的社交圈又的確窄,性格恬淡內向,生活中主要就是丈夫和兒子。 裴母言詞溫和、善良溫厚,出身富貴卻衣著簡樸,并不過分管束丈夫,與嫉妒也毫不相干。 她比起性格暴躁的裴父來說還要符合“完美受害者”的定義。 裴追問我:“有沒有可能因為真的找不到罪行而讓貓靈放棄詛咒?” 我心說,當然不可能。且不說舊時間線的貓靈顯然最后還是找到了。單說“找不到罪行”這就是不成立的。因為所謂的七宗罪與其說是罪,不如說是人的七情六欲延展而來。 人因愛生怖,因私生怨。怎么又會有真正的完人? 真要有,那估計也就不是人了。 要是以前的我,這話可就直接已經說出來了,但今非昔比,這是裴追的母親,我不想最后這點時間還惹裴追不快。 于是,我看了眼裴追的臉色,只是克制地笑了下,說:“或許也不是完全沒有這個可能。” 裴追面無表情:“沈無,說人話。” 我:“完全沒可能?!?/br> 裴追:“……” 裴母的社交圈小的驚人,基本只和家人來往。但曾在裴氏公司做過閑職,有關系比較熟絡的,我可以去走訪打聽下。 我說著我的思路,裴追始終沒應聲,也沒看我。他開車十分專心,仿佛前面不是路況而是他生死相許的真愛。 話說回來,新舊時間線加起來,我和他也算朝夕相處十幾年了,還從沒聽說他有什么關系曖昧的對象。 這其實挺奇怪的,因為裴追雖然冷、并且只有“不說話”和“懟到你無話可說”兩種模式,但不是說現在的小姑娘核心是看臉嗎?最愛這種安安靜靜的高級手辦了。 我想調節下氣氛,便問裴追,有沒有過喜歡的女孩。 他這次倒是搭理我了,只說了幾個字:“想知道?那交換?!?/br> 他反應十分冷淡,但奇異的是,只要聽他隨便說些什么,我再壓抑的情緒都會平復許多。 我笑道:“你是按字收費么?多說句話就要扣光話費似的——行,那你先問我?!?/br> 我調整了個舒服些的姿勢,仰靠在座椅上,又怕他再問我病不病的事情,便又補了一句:“問過的就別再提了?!?/br> 裴追果然沉默了,我猜他在苦思冥想一個新問題,心里不由好笑。估計他還得想個一會,我便打開副駕駛車窗,又點了支煙。 過了好幾分鐘,裴追終于開口了。他問:“在你說的舊時間線,我們在同居嗎?” 我一口氣沒上來,被煙嗆住,立刻把肺咳成了麻花:“什么亂七八糟的問題?你怎么會這么問?” “我以為我們住在一起?!芭嶙访鏌o表情地說:“你之前也說你在教我東西,而且那條時間線我初中父母就過世了,之后一直和你生活在一起?!辈恢遣皇俏业腻e覺,總覺得他聲音莫名又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