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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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物”——當時,我的父母也是這么稱呼我的。 裴追,你要跟我學藝,再殺死我嗎? 不錯的想法。 那就讓我,對你寄予厚望吧。 新時間線,第五年。 我最后還是在裴追那里住下了。 確切的說,我自說自跪地折騰完一輪后,他估計也無奈了,最后只有一句“出去”讓我自生自滅。 在我這里,沒拒絕就是同意,放任自流就是特別歡迎了。 我當下環顧了這棟熟悉又陌生的三層小別墅,找了一個能看日落的空房間搬了進去。 也就是舊時間線我的房間。 我其實很能理解裴追為什么選擇這棟房子作為居所。 這里地段好,鬧中取靜。屋內裝飾用了大量落地玻璃和木材,還有壁爐等在南邊比較小眾的歐式元素,都是比較罕見,卻符合我和裴追共同品味的。 不過,最關鍵的是,我相信裴追在看到這棟建筑的時候,也會覺得熟悉。 這涉及到我那逆轉時間法陣的原理。 如果說時間正常情況下是一條單行軌道的話,陣法其實相當于把這條線做了一個折疊。 空間和物質是”軌道“,時間逆流后所有物理狀態便被強行回退到五年前。 而人就可以被比作是這條軌道上的玩具小車,軌道被彎曲折疊后,小車依然是那輛之前開過那條單行軌道的車。只是現在只得跟著被折疊的軌道,開始開彎道了。 也就是說:人沒有變,只是行走在不同的道路上,并且被抹除了之前道路的記憶。 而只要是“抹除”,大多都是物理層面的。直覺則是更神秘的存在,如果人的“靈感”較強,非常容易有殘留感覺。 比如裴追。 我又想起了那日季時雨說的話,說起裴追以為我死時的樣子。 于是,一個念頭不受控制地出現了。 他可能想起我嗎? ——如果裴追真的想起來了,他會恨我、殺我……還是別的什么呢? 這是個不該出現且毫無意義的念頭。我立刻清醒過來,這么警告自己。同時,劇烈的頭痛卷土重來。 我按住像被刀在鉆的太陽xue,從藥瓶倒出一把止痛藥干吞下去。 聽說止癌痛藥可能還有嗎啡成分,刺激靈感。這空屋子里當然沒有油畫顏料,但碰巧有堆雜物里是白紙和圓珠筆。我索性隨手畫了起來,權當轉移注意力,緩解頭疼。 我畫的出神,都沒注意到有人進了屋子,站在我身后不知多久。 是裴追。 “在畫什么?”他冷冷淡淡的視線從我身上掠過,然后竟然主動搭話了。 作者有話說: 求海星~然后這本文的爭議可能會比較大,尤其是沈無做的一些事情。 對了,第一章 提到的核心懸念是關于“門”的。可以猜一下~~ 第20章 我要吻你,你的頭顱已歸我所有 “畫你。”我隨口說,把紙丟在桌上。 裴追看著那堆意識流灰線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他又問我:“慣用手一直是左手?” 我下意識地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右手手腕那道猙獰深邃的傷疤。 最初的慣用手當然不是左手,只是當時做陣的時候就沒想活著離開,怎么可能考慮到以后作畫受影響這些破事,順手就割了。 結果比較寸,把手割殘了。 我簡略地回答:“不是。” 裴追一點頭,給我看一張手機圖片:“你早期風格和現在變化很大。那時參考比亞茲萊?” 我靠近一看,的確是我很久以前畫的黑白插畫,采用大量曲線,喜歡象征意味強的元素,注重形式美感,風格怪誕綺麗。 這些東西應該在我古老的博客中躺尸吧,沒想到這都能被他翻出來。 我坦然道:“的確有比亞茲萊的因素。但這幅畫卻不是仿照他的作品,而是受莎樂美原作影響更多。對我來說,文字往往更有想象力,而畫作則是思想的具象化。” “‘我終于可以和你親吻了,你的頭顱已歸我所有’。” 裴追忽然說出了莎樂美中的臺詞。他的聲線很冷、衣著也總是體面精致,整個人透著種禁欲的氣息,其實和妖冶瘋狂的莎樂美有天淵之別。 ——但當他說出這句話時,竟異常得合適。 “不再畫‘莎樂美’是因為右手不能用了嗎?”裴追繼續問道,他的視線停留在我右手腕部的傷痕上。 “部分原因吧。”我溫順地笑著說:“畫純抽象派更容易炒高價。要不然洗/錢怎么都用它們呢?性價比之王嘛。” 我一陣胡扯,并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因為再聊下去,我感覺裴追就要問我為什么割腕了。 我現在還不想和他說這些。 “這畫是很久以前的了,早不知道丟哪去了。現在我也廢了,畫不出來了。所以抱歉,小裴總,您要是對這幅畫感興趣,那這筆生意我沒機會賺到了。” 我生硬地轉移了話題,隨手摸出了一根煙,靠在墻邊抽了起來。 裴追沒有說話。 沉默中,我透過茫茫煙霧看他,忽然覺得他有點不對勁。 倒不是說驚訝于小裴總忽然做起了深刻學術探討,而是純粹覺得他話有點多,甚至有要和我作精神溝通的意思,著實有點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