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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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道眼神飛過,不用一個字,我爸當時閉嘴,世界安靜了。 我媽強忍著的怒氣就要從她高聳的發髻上飚起來,可神奇的是,轉臉對我們的班主任仍舊是和顏悅色,“金老師,實在抱歉,她爸爸只會慣著孩子,是我們沒有管好孩子,讓你費心了。這次我們來也是特意向您表示道歉,他們怎么淘氣的您一定和我們說,我們帶回去好好教育,讓他們長教訓。” 我一聽這話,當即瑟瑟發抖。 蔣翼的媽亦是神色如常,“蔣翼爸爸常年外派,瀛子爸爸工作也忙,所以都不太了解孩子的情況,下次有什么事情,您直接找我或者瀛子mama。” 蔣翼也當即抖如篩糠。 我媽再次微笑:“我們家長回去也多交流,不給學校和老師添麻煩。” 這次抖的是我爸。 金老師總算從跟我爸的對陣中清醒過來,對眼前負責任有擔當的兩位大boss感動又感激,重新展顏,對這個談話結果表示滿意,“有兩位mama這么說,我就放心了。” 三個大人至此相談甚歡,剩下我爸跟兩只小孩大眼對小眼。 于是,正常的老師請家長的劇情終于上演。 金老師說,我媽和蔣翼mama點頭贊同,兩位mama說,金老師表示滿意。 好不容易熬到快放學了,金老師送我們出門前還沖著我倆微笑說了一句:“原來你倆也有怕的人,以后看你們的課堂表現了。” 受到驚嚇的我倆縮成兩小團蝦米,灰溜溜跟著爸媽們出了教學樓。 第3章 夏日傍晚,我媽在前面走路帶風,高跟鞋踩得學校的石子路嘎達嘎達地叫疼,已經開了一季的丁香花仿佛是她帶出來的一片淺紫色云朵,香噴噴的。 我本來有點害怕,可我爸就在身邊,心里便有些底,出了校門更是挪不動腳步,街對面冰激凌店里仿佛有無數雙胖乎乎白嫩嫩甜絲絲的小手在召喚:“我特好吃,我是香草味的,我比巧克力還甜,我可好吃了呢!” “爸——”我腳點地,拉著長音。 我爸領會精神,仿若不經意跟我媽說:“天這么熱,你倆還特意從班上回來,真是辛苦了。我給你倆買點冷飲消消氣……” 我媽回頭:“你是給我倆大人買還是給倆小的買?” “哎,就順帶給孩子們……” “不用順帶,我們不吃。” “爸——” 我媽:“甭叫喚你爸,今天晚上咱們算算賬。” 我爸:“算賬晚上再說,先吃點涼的敗敗火。” “不用,我上火是因為沒吃涼的么?”我媽一個眼神掃過來。 不是。 身為我媽上火的原因,我爸帶著我倆,一大兩小統一動作:低頭、排隊、降低存在感。 隊伍繼續往前走,我戀戀不舍跟香草冰激凌說拜拜,聽我媽邊走邊問蔣翼媽:“你們家選定哪棟樓了沒有,下禮拜可就填表了。” “小花園旁邊那一棟吧,離學校近。他爸總不在家,我也常加班,主要就考慮他上學的距離近一些了。” “我們也想選那一棟,走路去學校就五分鐘,黃瀛子愛磨蹭,離得遠還不得天天遲到。” 蔣翼接話:“她那是腿短跑得慢。” “怎么說話呢!”蔣翼mama瞪他。 我當然也不好欺負,轉手就給蔣翼后背一拳。 “黃瀛子!”我媽漂亮的眼睛又要立起來,“還給我學會動手了?” 我爸打圓場:“好了好了都不鬧了,咱們今天湊得齊,晚上去我們家吃飯。” 蔣翼一個跳高:“那吃鍋包rou?” “鍋包rou!黃叔親自下廚給你倆整幾個硬菜。” “晚上還有德國對瑞典的比賽!” “成,晚上咱爺仨看球。” 蔣翼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媽:“媽,咱上黃叔家吃飯。” “你老實點,今天咱們得好好聊聊。”蔣翼媽不動聲色,卻突然拽住兒子的手腕,“你的新護腕呢?早上不是才戴上。” “……扯壞了。” “第一天戴就扯壞了?放哪了我看看……” 我忙說:“在我這在我這呢!我給他縫上。” 我媽氣得笑起來:“你倒是會縫啊?再扎到手不要喊疼。” 這一笑就代表沒有大人生氣也沒有小孩子需要擔心被罵了。 我和蔣翼笑嘻嘻互相看了一眼。 我媽跟蔣翼媽說:“你晚上加班也不在家,吃了飯蔣翼就在我們家睡吧。” 蔣翼媽也沒推辭,又跟蔣翼說:“你回一趟家,把奶奶今天剛托人送來的紅腸拿到瀛子家,我中午放在冰箱第一層了。” “好嘞!”蔣翼轉身往家跑。 “我一起去!”我立刻緊緊跟上。 蔣翼頭也不回:“你太慢別跟著!” “那你等等我嘛!” “黃瀛子慢點跑,別摔倒了!”我媽在身后喚了一句:“真讓她爸爸慣壞了,竟然還學會打人了。” 蔣翼媽笑起來:“蔣翼也欠打。再說我看他就是故意討人煩,故意討打。” 長大之后我有一次想起這事,問蔣翼是不是故意討打,蔣大爺捏著手機飛快地回復郵件,眼神都懶得給我一個。 “誰賤的么樂意挨揍?我媽那是情商高,不跟你計較。背地里告訴我多少回,找個沒人的地方揍你一頓,把你揍哭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