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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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小蕙忙附和,我們家更普通,我媽都沒出來工作過。 張丹青忙不迭地說你們誤會了,我沒有炫耀我的家境,哎呀我只是想說…… 孔多娜沒在意,說我知道你的意思。 張丹青見她沒生氣,補救似的說,我爸媽想我出國,只是認為我出去了他們臉上更有面子!接著就岔開話,問多娜,你是不是有個姐?你姐是什么樣子的人? 孔多娜說是受我欺壓的人。 …… 張丹青笑她,你這人真不要臉! 孔多娜也笑。頃刻間內心不禁變得柔軟,倏然想到自己幼年時的惡行,老趁孔多莉午睡時偷偷趴她床頭剪她頭發。 蔡小蕙好奇,你們姐妹倆關系好嗎? 孔多娜說很好。 張丹青托著腮問,那怎么很少見你們姐妹通電話? 蔡小蕙附和,是啊,總見你跟你爸聊電話。 孔多娜說因為我姐有同學和朋友,我爸就他自己一個人。 沒多久張丹青男友來接她了,三個人踩著雪散了。 她們彼此間都更喜歡這樣的交流,深深淺淺的,有距離又親密。她們仨的個性也都不是特別外放的,住一個寢室的時候很少能沉心靜氣地深入交談。反倒在孔多娜和張丹青相繼搬出寢室后,相互在學校碰見一塊兒去吃飯或上課,那樣來的相處更隨意和自如。 三個女生從涮鍋店出來,心領神會地玩笑,游俊寧不參與的聊天可真令人舒適。 多娜挎著包慢慢地回出租屋,內心對未來是無盡的向往。今年秋天的時候孔志愿發來了一大箱脆棗,她搬到寢室樓分了分。以往張丹青就沒少在寢室分小商品,什么發圈發夾耳機線……每學期開學回來她的行李箱有一半都裝著流行的飾品和耳機線。耳機線壞得快,她抓一大把扔書桌上,誰壞就拿去用。有時候一塊兒出去逛街,看見這樣那樣的漂亮飾品她無動于衷,說這些東西在我們老家出廠價就……好,立刻就有人捂她的嘴。不捂只會白逛一圈,怏怏而歸。 想著她就電話孔志愿,問家里下雪了嗎?問許生輝買給他的保暖衣收到了嗎?近段事多兒,她也小一個月沒跟家里通電話了。孔志愿說保暖衣是生輝買的呀?她說是啊,他自己去商場給許爺爺許奶奶和你買的,最新護膝款的呢,里面的絨特別厚實。父女倆聊著,話筒轉到了姥姥姥爺的手上,他們搶著問北京的雪大嗎?她說大!說著從包里摸出線手套戴上,光著手打電話手都凍僵了。 手機里還說著,我跟你姥爺可想你們了,你們啥時候放寒假呀?放寒假了早點回來,你不是愛吃紅薯嗎?今年你爸跟你姥爺栽的紅薯可甜了,都給你下地窖里了,過年回來給你烤著吃…… 到地下室先在門口跺跺腳上的雪,然后打開屋門,煮一電飯鍋的熱水,先灌兩個熱水袋扔被窩里,這才慢慢脫下纏了一圈又一圈遮了大半張臉的圍巾。圍巾是姑姑用毛線織的,她手巧,給她和多莉各織了一條。 脫了圍巾手套掛衣架上,身上的羽絨服不敢脫,屋里冰窖似的,洗漱的時候袖子往上摟摟就行,經常洗漱完袖口濕濕的,脫下往衣架上掛一晚,隔天穿袖口都凍硬了。凍硬了也沒關系,里面的毛衣袖夠長,聽不了兩節課袖口就暖干了。 他們已經在看房源了,多對比幾家,運氣好的話最好過完年來簽房租。等她煮上第二鍋熱水,就聽見樓道口熟悉的跺腳聲。她拉開門朝外喊:許生輝? 許生輝應著聲小跑下來,從羽絨服口袋掏出一小坨烤紅薯——當當當當。孔多娜笑著說吃不下了呀,她伸手比劃,我們仨吃了五盤rou。許生輝身子倚著門框脫鞋,脫掉后把自己的鞋子跟多娜的靴子并齊擺好,然后踩著泡沫墊蹲去小魚缸前,跟他心愛的金魚們打招呼。 孔多娜從被窩里掏出一個熱水袋讓他抱著,他抱著饞巴巴地問著,你們涮鍋都具體吃哪些菜了?孔多娜惡作劇地報了一大串,全是他愛吃的! 許生輝好煩她呀,洗洗手,提了門后的水桶到床沿,往里勾兌著熱水讓她先泡腳。孔多娜問他小矮桌旁那兩大摞舊報刊哪去了?許生輝說上午收拾給環衛工了。多娜脫著棉襪坐在床沿泡腳,說咱們自己不會積攢著賣呀?許生輝說那點錢…… 泡腳是很舒坦的,多娜兩只腳在桶里來回對搓,搓一會兒體內的寒氣全部散個干凈。泡完又拿出專用盆去屏風后面洗屁股。天太寒了,一個星期洗一回澡都嫌多。那邊許生輝又煮了鍋熱水,往洗腳桶里兌了點,然后脫襪子坐在床沿泡。多娜洗好出來跳床上,鉆被窩里一面交待許生輝洗屁股,一面嚷嚷著好舒服好舒服。 許生輝不情愿,我一直很講衛生好吧,你老催催催,顯得我多不講究個人衛生似的。多娜說他,你昨天就沒洗屁股。許生輝說我洗了!多娜手指指著他,我盯著你呢,你就是沒洗!許生輝不理她,泡完腳找了自己的盆去屏風后洗。 多娜笑他,隨即想到什么,問你是不是在我們學校旁聽啊? 許生輝在屏風后本能否認,沒有。 多娜沒也在意。 許生輝洗好出來,把倆人盆里的水端出去倒了,折回來后說,我閑著沒事兒去旁聽了幾天。 多娜說那你剛才還否認?這有什么不好承認的? 許生輝蹲那兒洗倆人的內褲和棉襪,沒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