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肥胖女高中生的開掛人生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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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具體是誰把這些字蓋住了呢。 程曦想起了門口那些目光中透著關懷的鄰居們。 怪不得他們會這樣安慰她,原來是早就看到了樓道里的紅色油漆,怕許久沒回家的陸寧寧看到后害怕。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她現在沒有了母親的庇佑,自己的親生父親又對財產虎視眈眈,一個未成年的高中生,怎么有能力一個人對抗這樣殘酷的現實呢。 程曦的手輕輕的撫過刷白的墻面,質地凹凸不平,背后的紅色隱隱露出,似乎是一副抽象派畫作。 陸寧寧,你不用擔心了,有我在,你無論現在在哪,是死了,是重生了,是穿越了,在哪個時空,甚至是沒有了意識。這具身體,我會守護好,你母親的財產,我也不會被別人拿走的。 總之你就安心吧。 想到這里,程曦忽然想到,自己前世的那個身份。 有沒有人代替她繼續活著呢。 如果有人代替,她希望這個人能趕緊離婚,畢竟她前世離了很多次都因為各種原因耽擱了。離婚,辭職,去好好的環游世界。 今朝有酒今朝醉。 程曦前世的那個身體,是真的非常的累,從小到大安分守己,好好學習,好好工作,幾乎沒有喘息的時間。 在程曦重生前,她已經摸索到了醒悟的邊緣。 那時候的她,快要離婚成功了,快要觸摸到快樂了,快要明白人生的意義是什么了。 不是按部就班的人生道路,不是長輩眼里的乖巧聽話,該讀書時好好讀書,到年齡了結婚生孩子,滿足長輩的面子。 而是自由自在的追求自己的目標。 如果還有人能重生進她的身體,希望也能像她現在這樣,放下從前的包袱,好好的,瀟灑的重新活過。 程曦給了墻上的紅色印記一個輕蔑地白眼,然后從包里拿出了鑰匙,插進鎖眼里。 這時候她才發現,這把鎖是新的,應該是陸母換了鎖,所以陸父進不來,氣急敗壞下才出此下策。 推開門,一個塵封了一個月的小屋重新被打開了。 屋里很暗,她摸到了門口墻上的開關,打開了燈。 房間是典型的90年代一客一衛一廚一室的格局,墻壁是綠色的油漆,屋內的擺設及其復古,一看就是當年國營工廠分配的家屬屋的格局。 房子里已經許久沒有住人了,有一股淡淡的塵土味道,但家具擺設都非常整潔。 客廳陽臺的窗戶關著,但窗簾是拉開的,整整齊齊的束在兩邊,午后的陽光曬進房子里,一道光束灑在長方形的實木餐桌上。 安靜。 這是程曦的第一感覺。 她把書包放在地上,緩緩的在房子里走了幾步。 她都不敢大聲呼吸,也不敢走得太快,似乎這個房子里有陸寧寧mama的靈魂,在看著她。 程曦不怕人,她隨便偽裝都不擔心他們發現自己已經不是陸寧寧了,但她怕房子里的魂魄,似乎這縷魂魄可以一下子就看透自己這個鳩占鵲巢的人,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mama,你在這里嗎?” 程曦小心翼翼的發出了這一句問候。 當然,這句話發出后,房間里只有安靜回應她。 “mama,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寧寧的,我一定保全她,讓她平安幸福的活到一百歲。” 程曦雙手合十,閉上眼,安靜了十秒鐘。 說完這些后,她才開始觀察這個房子。 一進門,是一個餐廳,連著廚房,衛生間,餐廳的左手邊是一間臥室,有一張很大的床,衣柜,書桌。餐廳的右手邊是一個客廳,有靠墻的沙發,茶幾,電視柜,和電視。 程曦被客廳的陳列吸引,靠墻有個柜子,里面整整齊齊的收納著一整個柜子的玩具,書本。 一看就是從小攢到大的玩具和書,雖然有一些很舊了,但依然保留的很好。 茶幾是黑色的木制茶幾,缺了一個角,上面還有很多坑和印子,似乎是被什么東西砸破的。 墻上也有些許的印子,但這些印子并不是現在才有的,似乎已經留在墻上好幾年了。 她閉上眼睛,想象著以前在這個房子里發生的日常。 吵架,打架,暴力。 然后是砸東西,砸了這個砸那個,砸在茶幾上,墻上,于是留下了這許許多多歷史的痕跡。 可以看出,有很多家具是新換的,比如這套沙發,成色明顯比茶幾和電視柜要新很多。 程曦花了半小時好好的參觀了這套房子,雖然房產證的面積只有五十平,但以前的房子沒有公攤面積,房產證面積就等于實際使用面積,如果按以后的那種算法。這套五十平的房子加上公攤面積,可以賣到七十平。 她還把家里各處的抽屜也打開來檢查了一下,找到了一些零散的現金,她把這些現金都搜集起來,數了數,差不多有三四百塊錢。 剛來到這個世界,程曦在陸寧寧的身上和包里找了半天,都只找到二十多塊錢,這次打車花了她八塊錢,本來想著去辦理一下遺產繼承手續就可以把錢拿出來,自己可以用來當零花錢。 但在家里找到這三百多塊錢,算是救了她的急了,按照07年的物價,夠她用一個月的。 收完錢,程曦走到客廳,躺在了沙發上,看著陽光緩慢的流淌在客廳的白色瓷磚上,靜靜的發呆。 她在這安靜的時刻,思考著陸寧寧以后的路該如何走。 第6章 親生父親 程曦躺在客廳的黑色皮質沙發上,發著呆,想著一些關于陸寧寧的事。 這時,餐廳傳來了敲門聲,把程曦從靈魂深處拉了回來,她愣神了片刻,起身出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是剛才小區門口的一個大爺,程曦認得,是和他說話的那個。 大爺的表情很緊張,看到程曦開門,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寧寧,你在啊,是這樣的,你趕緊鎖門,去爺爺那里躲一躲。” 程曦皺了皺眉:“爺爺,發生什么事了?” “是,是你爸爸,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你回來了,剛剛進了小區大門,朝這里過來了,我們怕他看到你又要打你,就趕緊過來看看。你既然在,就快來樓下的我們家躲躲。” 程曦思索了一會,表情淡定:“爺爺,你放心,我正要和他見面呢。” 爺爺聽到這話,更著急了,拍了拍手道:“哎呀,你這個姑娘怎么說不聽呢,薛紹國以前怎么打你們母女的你難道沒有印象了么,他今天過來,你難道不怕?” 程曦低頭瞧了瞧自己壯如象腿一般的小腿肚,粗如某知名女歌手的腰圍,冷笑一聲:“爺爺,我爸很胖么?” 爺爺愣了愣:“不,不胖,很瘦啊。” “那就好,他真要打我,也要我愿意被他打才行。” 說罷,程曦走出了房間門,順手一鎖,把鑰匙交給了爺爺:“爺爺,鑰匙交給你保管,暫時先不要在你家呆著,去小區外面,免得我爸他找你麻煩,別的,我會處理的,你放心,我不會讓他碰我一個手指頭。” 她選擇去外面和薛紹國見面,是因為外頭有圍觀的鄰居,諒他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眾目睽睽之下對她動手。 程曦離開了,留下錯愕的爺爺,她徑直的下了樓梯,剛出單元門,就看到不遠處的那兩個姑姑正在和小區門口的大爺大媽們爭論。 “你們管的也太寬了,我們薛家的家事,輪得到你們這幫鄰居管嗎!”這尖銳的聲線,一聽就是二姑發出來的。 兩個姑姑后面跟著一個短發,高個子的中年男性,程曦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薛紹國,陸寧寧的父親。 因為他和陸寧寧長的實在是太像了。 薛紹國雖然人到中年,但五官和氣質倒是蠻周正的,配上他一米七幾的高個,如果和他不熟的人,第一眼見到他,一定覺得他是個有風度有氣質的文化人。 怪不得陸淑玲會看上他,這也不能怪她,薛紹國的外表欺騙性太大了,90年代的人們,結了婚也不會隨便離婚,陸淑玲這個年紀的人,能快刀斬亂麻,五年前就離婚,已經是吾輩之楷模,值得所有女性學習。 程曦的巨大體型走到哪里都是惹人注目的存在,她剛出站,二姑還在跟人吵架,就從余光瞄到了她,薛紹國也隨之看她了。 見到陸寧寧的薛紹國非常激動,走了過來:“寧寧,爸爸總算見到你了,這段時間我真的特別想你。” 程曦冷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如果按一個陌生人的角度,她完全沒有理由搭理他,因為法律上來講,薛紹國就算天天上門堵她,用盡手段,房子和錢都不會屬于他,可能以前的陸寧寧還會被騙,把錢和房子交給他處理,但現在他面對的是程曦,所以這個可能性為零。 但也有一個可能,這個薛紹國有家暴前科,程曦不能不防著他對自己動用武力,甚至逼急了,還會危及生命。 她不得不考慮到這一點。 當然了,如果薛紹國是個窮兇極惡的人渣,顧頭不顧尾,反社會人格,那么她唯一的選擇就是改名換姓,賣掉房子,遠走他鄉。 她現在對薛紹國的了解并不深,但她知道他是個姐寶男,萬事都有兩個jiejie替他沖在前頭,可以肯定的是他比較依賴家中女性長輩,如果她奶奶還活著,那么肯定也是個媽寶男,合理推測,她這個奶奶對陸淑玲肯定也不怎么樣,妥妥的惡婆婆一枚。 而且他的外表文質彬彬的,穿衣打扮也還是挺用心的,說明這個男人大概率是在意面子的人。 有了這兩個推斷,那么她被薛紹國一氣之下殺了的可能性就下降了50%,雖不能完全排除可能性,但人生在世,不可能所有的事都要排除風險在做,那還不如立刻死了。 做任何事都要面對可能的風險,會賭才會成功。 “爸,好久不見,你現在身體還好么?”程曦關心的問道。 薛紹國面露喜色,旋即又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嘆氣道:“誒,你是不知道,我這幾年身體不好,經常住院。” 程曦故作驚訝:“爸,你身體不好,我之前都不知道呢,你生的什么病呀。” 薛紹國一時語塞,思索了幾秒鐘,才說道:“是,是……我渾身不舒服,骨頭也疼,頭也疼,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說罷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還拿手往膝蓋上搓,似乎這個關節處很疼的樣子。 “呀,那爸爸你去醫院檢查過了嗎,要不要我陪你去看看?這可不能耽誤了。”程曦驚訝道,一邊說一邊拉著薛紹國要往小區外面走。 “現在就打車去醫院,好好給你檢查一下。” 薛紹國忙拉住程曦:“不用不用,我早就去檢查過了,爸爸這回來看你啊,就是為了這件事。” “您說。”程曦站住了腳,問道。 “是這樣,以前我跟你mama一起開了一本存折,我的工資也存在里面,現在我看病急需要錢,所以回來拿一下。”薛紹國一臉淡定的說道,臉不紅心不喘。 程曦暗暗的感嘆到,這個薛紹國啊,也不是單純的壞人,他也挺會表演的,說起謊來那是一套一套的。 但這也告訴程曦,薛紹國也是在意社會形象的人,這是好事,越是這樣,他越不敢做違法的事。 不過這個小區里都是明白人,并不會被他的把戲糊弄過去,還沒等程曦說話呢,邊上的大媽就機關槍似的追問道:“薛紹國,你這人說謊不打草稿,你們都離婚五年了,當時財產分割還是我陪著淑玲去的,你難道忘了?要是她有個戶頭里還有你的錢,當時你還能忘了?你可是恨不得一塊錢硬幣都要切成兩瓣拿走的呢!” 話一出口,現場的圍觀群眾也聽不下去了,紛紛搖頭。 程曦朝大媽說道:“阿姨,我mama臨走之前,把她一輩子的存款給我了,我爸爸他今天來想要的錢,可能就是這筆錢,我現在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住在我mama留給我的房子里,五塊錢零花錢用一個月,一分錢都不敢亂花,我一個學生,還有兩年才高考,才能自己賺錢,我媽給的錢,就算我精打細算的用,也勉強夠我吃穿到高中畢業,那時候,我就去打工賺錢,自己養活自己了。” 說罷,她又對薛紹國說道:“爸爸,我跟我媽自從離開你以后,就靠她的工資養活我,她還能剩多少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