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他深陷 第25節
他又順勢給她理了理衣領,“真不餓?” 簡微偏頭,“嗯。” “行。”男人低笑了聲,手指纏上剛綁好的蝴蝶結,慢條斯理威脅:“你要不餓我也不吃了,我們繼續做剛才的事兒。” 簡微眉心一跳,壓著他手,“你等等——” “嗯?” “我想吃飯。” “可我現在不想了。” 他又開始裝腔拿調,面上不為所動,摟著她腰上的手卻開始不安分。 簡微咬著唇,停在他肩上的手指很輕很輕地撓了他一下。 “我真的餓了。” 裝溫柔如水那套她早就表演自如,但在這個男人面前卻怎么都使不上勁,態度是擺出來了,語調卻生硬得很。 服個軟還這么敷衍。 但架不住秦瑾舟就特別吃她這套,并且還品出了一絲撒嬌的意味。 他心情大好,直接將簡微公主抱了起來,大步往餐桌那邊走。 身體驟然騰空,簡微嚇了一跳,雙手下意識鉤住他脖頸。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她身上的裙擺本就短,兩節玉骨似的細腿騰空晃蕩。 秦瑾舟瞟了一眼,眸色微暗,“你受傷了不方便。” 簡微順著他目光望過去,才驚覺自己的裙擺不知何時上移,竟到了大腿根,她倒吸一口涼氣,伸手往下拽。 她冷聲控訴:“我傷的是手不是腳!” 秦瑾舟慢條斯理:“哦?是嗎~” 就這么爭論兩句,男人已經邁到了餐桌,彎下腰,將簡微穩穩放到了餐椅上。 他伸手拉過遠距離的另一張椅子,放到她身旁,坐下。 簡微:“……” 吃個飯也要貼這么近,他到底有什么毛病。 飯桌上擺的都是家常菜。 秦瑾舟吃的是精米,給簡微準備的是五色糙米。 擺的離簡微比較近的也是一些蛋白質高不含脂肪,營養均衡的菜系。 秦瑾舟是星光的總裁,也是娛樂圈的人。 他自然知道女演員平時都吃什么。 但知道歸知道,他這樣給她細心準備,卻有些出乎簡微的意料。 一頓飯吃得格外安靜。 秦瑾舟這人對她雖然混,但大少爺在餐桌上卻是一副食不言的儒雅派頭。 也就這會兒像個人。 吃完飯,律師剛好也到了。 來人西裝款款,戴著一副銀邊眼鏡,容止高雅。 簡微看他格外面熟,試探性問道:“請問您是陶桃的哥哥嗎?” 許言雋微笑頷首:“我是,簡小姐,你好。” “您也認識我?” “我在桃桃的朋友圈看過你的照片。” 簡微了然的點了點頭。 這時秦瑾舟從廚房出來,手里端著一杯熱牛奶遞給簡微。 “先把這個喝了,剛才飯都沒吃多少。” 簡微不喜歡喝牛奶,但秦瑾舟就站她面前盯著,大有一副不喝就不讓她說話的氣勢 她只好接過,喝了大半。 許言雋一看兩人這互動,朝秦瑾舟拋去一個求知的眼神。 秦瑾舟笑笑,朝許言雋叮囑一句:“盡心點。” 許言雋骨節分明的手指推了推眼鏡,意有所指道:“難得啊……” 秦瑾舟混不吝一笑,伸手拍了拍簡微的肩,“我一會兒有個視頻會議,你有什么想了解的盡管問他,問完了,上來二樓書房找我。” 簡微沉默著點了頭,至于照不照辦就是后話了。 許言雋從隨身帶的手提包里拿出資料。 開始給簡微分析當下境況。 “只要能證明簡董對事實的經過沒有參與進去,這案子就有轉圜之機。不過這個證據收集起來恐怕需要時間,簡小姐要做好心理準備。” 簡微頷首:“我明白。” 許言雋的聲音清潤沉穩,讓人不自覺地就對他產生信任,進而安心下來。 許言雋繼續問道:“簡小姐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沒有。”簡微言簡意賅:“下次開庭請提前通知我。” 許言雋:“……” 額,看來父愛是有,但應該不多啊。 “這是自然,開庭前一周我就會通知簡小姐。”許言雋道。 簡微想起一事,“對了,許律師不是陪陶桃去m國度假了嗎,這是提前回來了嗎?” 許言雋笑笑,“是我還沒去,前陣子比較忙,讓她等我一陣,結果小丫頭鬧脾氣,自己一個人跑去了,”他語氣雖是責怪,可眼底卻滿是寵溺的笑,“現在又接了簡小姐的案子,恐怕也沒時間去找她了。” 簡微略有歉意:“麻煩您了。” 許言雋溫和一笑:“在其位謀其事,應該的。” * 過了一陣,秦瑾舟從旋轉樓梯下來,見客廳只坐著許言雋一個人,他走過去坐在沙發上,眼神卻只往廚房方向看。 許言雋見秦大少爺這副罕見如望妻石的模樣,不禁搖頭失笑,“我還以為老宋說笑的,沒想到你這是來真的。” 秦瑾舟也跟著笑了,沒說話,算是默認。 “不過……”許言雋話鋒一轉,“人小姑娘不是自愿的吧,乘人之危這事兒要是讓你家老爺子知道,他老人家得搬出家法來吧?” 老爺子指的是秦瑾舟的親爺爺,今年九十歲,身體硬朗。 老爺子年輕時一身傲骨闖蕩,為秦家掙下偌大基業,退休后過起了養花喂魚的養生日子。 即便現在已經不管事了,但對小輩的教育依舊極為嚴苛。 秦瑾舟小時候基本是跟在老爺子身邊長大的,也是老爺子唯一親手帶大的孫子輩。 秦大夫人常說,幸虧她這兒子是跟在了老爺子身邊。 否則憑著秦瑾舟自己那三歲就上房拆瓦的桀驁頑劣性子,將來怕是會跟秦家二房那幾個小輩一樣變成無所用處的紈绔二世祖。 秦瑾舟長這么大也就挨過一次家法,那會兒叛逆期犯渾也算是活該,生生在床上躺了小半個月。 如今再提,他倒不懼。 反而老神在在地蹺著二郎腿,“誰說我是乘人之危?” “不然?” “我們這叫兩廂情愿。” 許言雋瞇眼看他:“我信?” 秦瑾舟挑眉:“許律師該下班了,慢走不送。” “……行吧,”許言雋提著公文包起身,想著簡微跟陶桃的關系,他還是忍不住叮囑兩句,“別怪我嘮叨,你要是來真的就好好處,別玩出什么火葬場自個無處后悔。” 秦瑾舟瞪他,“別說這么嚇人的字眼。” 大少爺那神情夸張的就差沒捂住自己的小心臟。 許言雋:“……” 況且——”秦瑾舟收斂玩笑,轉頭看向廚房,眼里顯露柔和光芒,“我怎么舍得傷她。” “……” 許律師打工人實慘,這一趟不僅一杯熱茶沒喝上,反而被塞了一頓狗糧。 挺好啊,這就是友情。 簡微端著熱茶出來,一看客廳只剩下秦瑾舟,她納悶,“許律師走了嗎?” 秦瑾舟道:“嗯,走了。” 簡微只好將茶杯放下。 秦瑾舟順勢握住她手腕將人往懷里一帶,“不是叫你上來找我?怎么沒來。” 他一手環著她腰,另一只手伸到她臉上想捏她臉頰。 簡微不自在地扭頭躲了開來,“我忘了……不是,我怕打擾到你。” 她一急謊話都說不圓。 秦瑾舟笑笑,手指落在她耳側,挑起一縷秀發,不想觸感竟然還是濕潤的。 他將她抱到一旁的沙發上,起身就快步往浴室去,出來時手上拿著吹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