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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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疏陽想,他這是在干什么,他從沒覺得自己是個很愛多管閑事的人,可遇到江收,耐心就會不自覺變多。 他們剛到校門外,烏云就已經集結起來了。 氣溫迅速降下來,潮濕帶著涼意的風席卷而過,單薄的襯衫被吹透,江收只好乖乖穿上外套。 他隨口道:“趙疏陽,你有沒有帶傘啊?” 趙疏陽搖頭,“沒有。” 江收笑了,“哦,那我們可能要淋雨了。” 他話音剛落,就有個男生從身后幾步遠的地方跑過來,手里拿著把折疊傘,遞給趙疏陽。 “哥哥,你沒帶傘嗎?可以和我打一把,或者我借給你也可以。” 趙疏陽略微皺眉,想要拒絕,但忽然鬼使神差想要看看江收是什么反應。 他一抬眼,就見江收站在旁邊,雙臂抱胸,似笑非笑地看他。 趙疏陽心頭一緊,立刻對那個男生嚴肅道: “謝謝,不用了,我們喜歡淋雨。” 吹著晚風往前走,江收把地上的一顆小石子踢出好遠,目光灼灼地看向趙疏陽,問: “剛剛那個人是誰啊?” 趙疏陽搖頭,“不太熟悉。” 那個男生曾經對他示好過,只是他沒有在意。 “哦。” 頓了頓,江收又問:“那他為什么喊你哥哥?我都沒這么喊過你。” 他漂亮的眉眼黯淡,一副不高興了的模樣。 見狀,趙疏陽有點不知所措地看他,想解釋說那是那個男生自己想喊的,但話還沒開口,豆大的雨滴就“啪嗒”一聲從云層中墜落,掉在地面上,洇出一個深色的圓。 雨滴從稀疏到密集只用了短短幾秒,兩人都沒帶傘,只能匆匆到附近街邊的小亭子下避雨。 那亭子只是用作裝飾的街景,很小一個,兩人站在里面,要肩膀貼著肩膀才能確保不被淋濕。 他們緊貼著彼此站在一起,等待家里安排司機過來接,寒冷潮濕的水汽攀升,但肩膀與胳臂相貼處的熱意卻透過薄薄的夏裝蔓延。 江收用稍涼的手指勾住趙疏陽的手,故意道: “冷不冷,哥哥?” 趙疏陽神色一頓,喉結上下滑動幾次,他輕聲說:“不要這樣叫我。” 江收聽了就蹙眉,“為什么?別人可以我不可以?” 他偏要在趙疏陽身邊靠的更近,一遍又一遍問: “為什么,哥哥,為什么我不可以?” 江收的聲音并不大,幾乎要被淹沒在磅礴的雨霧里,但趙疏陽聽得卻異常清晰。 他喊一聲哥哥,趙疏陽的心就急促而有力地跳動一次,像是要混入這場暴雨之中。 guntang的熱意涌到趙疏陽的耳根,可江收還要一無所知或者說是樂見其成地靠近他,淡淡的薄荷香氣縈繞在這一小片天地。 趙疏陽的臉頰發燙,他干脆抬手捂住了江收的嘴,柔軟的唇瓣觸碰他的手心,勾起絲絲癢意,趙疏陽一時不知道該放手還是繼續,他定定看了江收片刻,垂眸啞聲道: “我不習慣。” 不習慣面對這樣陌生青澀萌動而不可抑制的情感。 夏季雷暴雨去的很快,隔日再上學時就又是艷陽天。 江收沒再叫趙疏陽哥哥,他那天本來就是逗趙疏陽玩呢,回家后就把喊人哥哥這件事拋之腦后了。 殊不知后來的好幾天里,趙疏陽總在疑慮—— 江收沒有再執著于那樣喊他,是不是生氣了? 也許他不應該拒絕江收的。 江收最近認識了個新朋友,紀霄東,也是美術生。 藝術生下午不用上文化課,要去學校畫室練習,兩人剛好在一個畫室,興趣也相似,一來二去就熟悉起來,偶爾也會一起去吃個飯。 中午他和趙疏陽在餐廳吃飯,見到紀霄東,還邀請紀霄東和他們一張桌子吃飯。 紀霄東端著餐盤,沒有推拒地坐在江收對面,大大咧咧地笑道: “謝謝啊,中午人這么多,正擔心找不到地方坐呢。” 說著,他看了看趙疏陽,問江收,“這也是你的朋友嗎?” 江收點頭,沒有猶豫,“是啊。” 只是朋友嗎? 趙疏陽神色淡淡地把自己盤里江收喜歡的蘆筍夾起,放到江收盤子里。 他不明白自己心里那股不滿從何而來。 是因為“朋友”?還是因為“也是”? 學校周五沒有晚修,下午下了課就能回家。 紀霄東吃著飯,隨口問江收下午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江收想了想,還沒說話,身邊的趙疏陽忽然看向他,低聲道,“下午放學要和我一起走,這是你說過的。” 紀霄東有點不滿意自己被截胡,“今天又沒有晚修,江收下午在畫室,你在教室,一起走多不方便。” “沒有不方便。” 趙疏陽冷臉看向這個讓他覺得很不順眼的人,“我會去畫室等他。” 趙疏陽向來說到做到,下了課就往美術樓走。 江收的畫室在一樓,里面已經沒有多少人,趙疏陽過去時,江收正要去洗畫具,身邊的紀霄東幫他挽了下襯衫袖子。 兩人靠近的身影讓趙疏陽覺得很是刺眼,他走過,淡淡注視紀霄東一眼,隨即接過江收手里的東西: “走吧,我幫你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