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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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音依舊溫柔,“我說‘好’,意思是,你想怎么玩,我都配合你。” 江收怔怔看向他,明明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心里卻涌上幾分說不清楚的窒悶。 趙疏陽低頭去吻江收,吻他頸側泛紅的牙印,又向上去舔舐他的唇。江收被他緊緊擁在懷里,幾乎要喘不過氣。 舌尖發麻,舌根被攪動得發痛,鋪天蓋地全是趙疏陽的氣息,江收頭腦一片空白,喉嚨中溢出幾聲意義不明的呻吟。 他忍不住偏了偏頭,想要脫離這個炙熱的、急促的、讓他無法掌控的吻。 可下一秒,趙疏陽便伸手捏住了他的雙頰,力度溫柔而不容推拒。 “江收,不要躲開我。” 這一晚似乎格外精彩而漫長,直到天邊朦朦發亮,江收才終于睡下。 他本就喝了酒,又累了一晚上,一直睡到午后才起床。 昨夜的醉意仍舊讓他有種微微昏沉的感覺,房間里灑滿了暖融融的陽光,除了他以外空無一人。 江收心里沒來由涌上來點失落,但他只為這失落思索了幾秒,便籠統地歸于是昨晚的酒讓他還不清醒。 他的手機被放在床頭,充滿了電,疊得很整齊的干凈衣服也放在床邊小凳上,旁邊還有一杯水。 江收拿過來手機看了眼,已經快下午兩點了。 怪不得趙疏陽不在,這個時候趙總應該在上班。 他慢悠悠穿好衣服,洗漱后準備下樓去找點吃的,但剛走到樓梯口,就見趙疏陽正從樓下的廚房里出來,手里還端著新烤好的一盤芝士司康。 濃郁的奶香幾乎是立刻就絲絲縷縷飄到了江收這里,他累了一晚上,現在當然餓了,毫不猶豫地下樓去拿點心吃。 趙疏陽給他倒了杯牛奶,站在他身側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睡得怎么樣?還累嗎?” “還好。” 江收看他一眼,好奇道:“你怎么還在家里?” 趙疏陽神色淡淡,“休假。” 工作狂趙總莫名其妙休什么假?江收覺得有點奇怪,但沒多問,等吃飽之后躺在沙發上玩了一會兒貓,半晌才后知后覺發現自己剛剛還拿著的手機不見了。 他皺眉在桌上找了一下,沒找到,只好去找正在給他切果盤的趙疏陽。 “趙疏陽,你看見我手機了嗎?” 他過去往趙疏陽居家服的口袋里面摸,“你手機呢?我打個電話。” 趙疏陽沒動,任他亂翻一通,神色不變,“我收起來了。” 江收一頓,皺眉看向他: “收起來?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們暫時不需要手機,也不需要車鑰匙和家門鑰匙。” 趙疏陽把切好的火龍果塊兒喂到他嘴邊,“我今天早上和裴元明說了,你最近不去工作室。” “我們一起休假,就在家里,什么也不做,只有你和我,不好嗎?” “……” 這人想把他關起來? 江收有點不可置信地注視趙疏陽,像是不相信這是一向冷靜理智的人能干出來的事情。 他顫聲質問,“趙疏陽,你瘋了嗎?” 被質問的人沒有說話,只是仍舊用溫柔而內斂的目光看向他,又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江收,不要生氣。” “是你說的要玩一玩,我愿意配合,但不能只有你一個人制定游戲規則,那太不公平了。” 家里的大門被徹底鎖上,江收在樓下翻了半天沒找到鑰匙,這才意識到趙疏陽可能是來真的。 事情脫離控制帶來的慌亂感攀上心頭,他不明白趙疏陽為什么會忽然這樣,僅僅是因為昨晚的那些話? 他嘗試好聲好氣和人商量,問趙疏陽打算關他到什么時候? 但趙疏陽蹙了蹙眉,像是不喜歡這個話題,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反問他:“你已經不想見我了嗎?現在就玩膩了?” 說這話時,趙疏陽眼里的落寞不似偽裝,倒是真的像在因為他的厭煩而感到受傷。 江收心里莫名其妙悶悶的不太舒服,但他又不能被趙疏陽關在這里一輩子,只好做出一副冷臉不耐煩的神情: “是,我不想看見你,趕緊讓我出去。” 趙疏陽垂眸抿了抿唇,沒說什么,生硬地轉移話題,端了杯子過來問他要不要喝熱可可。 這人眼里壓抑的失落與黯然像一道潮濕的風,江收心里的那點窒悶在這樣的目光下不斷膨脹,像一團濕棉花般沉甸甸濕漉漉把心口堵了個徹底。 他不想看見趙疏陽這樣,他們明明像原來那樣就很好。 潛意識里,江收想要改變現狀,但卻不知道該選擇什么方法,在情感方面,他有時候很敏感,有時候又像是一個一無所知的笨蛋新手。 于是他選擇了最錯誤的方式—— 玻璃杯被丟到地上摔碎,杯子與地板碰撞出脆響,熱可可在白色地面上潑灑開來,碎掉的小玻璃片飛濺出去很遠。 玻璃碎裂的巨響過后,房間里安靜一瞬。 他想讓趙疏陽別這樣,他們回到原來那樣就很好。 可是一抬頭觸及這人沉沉的目光,又一瞬間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么。 趙疏陽的手背上被濺起的玻璃渣劃破了一個小傷口,緩緩洇出些鮮紅的血液,輕微的刺痛感傳來,趙疏陽低頭瞥了一眼,沒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