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書迷正在閱讀:嬌弱omega靠撒嬌成攻、宇宙文壇馬甲指南、媳婦兒對我圖謀不軌、小狗聽不到、邪門[懸疑]、耳聽熱潮、頂流影帝官宣了[ABO]、被馳總玩弄感情的小可憐[ABO]、乖慫嬌妻冷丈夫[八零]、我抓住了校霸的小尾巴
“我以前聽說過這種?地方,最有名的是大玉門,號稱匯聚天下珍奇異獸,什么稀奇古怪的毛色花色,據說連頭上長犄角老虎的都能在那找到。名聲太盛了,后?來各地就多了許多類似的冒牌貨,故意把一些馬兒獸類染成?稀奇顏色來魚目混珠,你?看那牌子?上掛的。” 商寧秀指了指大門處的門頭,撲哧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叫太玉門。” 穆雷嘁了一聲:“有病。白跑一趟,換地方吧。” 商寧秀也是覺得這種?東西沒什么看頭,也就沒必要?下去?上來的爬山了,轉頭就準備走。 就在這時,她一晃眼過去?瞧見了些什么,又?再飛快轉頭回來,仔細尋找著剛才看見的地方。穆雷已經轉身?了,見她回頭一副很急的樣子?,又?順著她的視線看下去?:“找什么在?我幫你?一起找?” “我好像看到……”商寧秀一邊自言自語嘟囔著,一邊眼睛一排排掃過去?,終于是又?再定睛瞧見了某處隔間里,那匹正在被馴馬師往外生拉硬拽的大白馬。 商寧秀眼睛都在放光,一時間激動?不已,拉著穆雷的手臂直搖晃:“云母啊,那好像是我的馬!” 說完這句她就提著裙子?一路小跑著從?樓梯往下,朝那馬場趕過去?。 銀白毛色的大馬死犟著不愿意服從?指令,四?蹄用力和前頭的馴馬師僵持對峙著,被兩個壯漢連拉帶拽,才終于出了馬廄。 那馴馬師氣急了,他干這行好多年,什么樣的烈馬沒見過,狠狠抽上幾頓鞭子?,那就沒有打不服的。 但這匹朔北雪最金貴最值錢的就是那一身?銀亮的皮毛,它?毛色太淺,極易留痕跡,要?真?下狠手抽出一身?血痕傷了賣相那就不值錢了,可尋常的打法不痛不癢的又?起不到震懾的作用。 三個大男人圍著一匹健壯大馬,生拉硬拽仍然是被它?的蠻力給掙脫了韁繩,其中一人還往前摔了個狗吃屎,那馴馬師恨得牙癢癢,揚起長鞭就要?不管不顧往下抽,又?立刻被同伴給制止住:“誒誒老楊你?昏頭了!那是朔北雪你?手臂揚這么高抽它??”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沖馴馬師擠眉弄眼,想要?用眼神提醒他,這匹馬可是沒染過色的真?貨,是真?正的尖貨,和其他那些假玩意不在一個等級上。 慢了這么一步,那匹朔北雪就已經揚著蹄子?跑出去?老遠了,它?打著響鼻,在馬道上來回踱步,警惕地盯著對面所有人。 商寧秀一路跑下來,越是離得近就越激動?,剛才那馬跳動?起來的那幾下已經足夠她分辨確認了。 山壁很高,石梯也是長得離譜,商寧秀已經下了一大半,在二級的休息平臺處左右饒了兩圈,越是心急就越是找不到再往下去?的路。 此?處已經離那馬場已經很近了,商寧秀氣喘吁吁站在臺子?邊上,剛想抬手吹個哨子?呼喚它?,手都到嘴邊上了又?給硬生生停下,她轉頭看了眼一直跟在身?邊的穆雷,很是時候的想起了自己因為吹哨子?咬手被他笑話過。 穆雷一看她這動?作和表情就已經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了,男人再次被她這模樣逗笑,忍了一遍沒忍住,轉又?抿嘴克制著,“吹吹吹,不笑你?。” 商寧秀瞪著他,但現在著急找馬沒心情跟他計較這些,咬著指節吹響了馬哨。 下面的白馬在這一瞬間揚起頭來,rou眼可見變得焦躁,來回的打轉想要?尋找剛才那一聲哨子?的方向。然后?馬哨又?響了一聲。 漂亮的大白馬撒開蹄子?嘶鳴著沖著商寧秀所在的方向奔去?,一舉越過了馬場用作隔斷的矮柵欄,最后?被高聳的外圍欄擋住。 “是它?,是它?!”商寧秀激動?極了,眼睛彎彎像個月牙似的,穆雷這么些天下來終于是再瞧見她這種?明媚笑臉了,男人心情大好,摸著她的腦袋道:“別急,我去?給你?弄回來。” 這馬場的馴馬師一直沒能啃下這塊硬骨頭,即便是朔北雪值錢,但不讓騎動?不動?就把人摔下來的馬,再怎么稀罕也是很難找到合適買家的,等了這么許久終于有人愿意接盤了,價格合適雙方都很爽快,便非常順利的完成?了交接。 商寧秀接過韁繩后?將馬牽到馬場對面的樹下。 她開心極了,雙手來回摸著它?的馬脖子?,笑得嘴都合不攏,仰著頭跟它?說話:“受委屈了我的小云母,被賣到這種?劣等馬場來,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呢,還好你?值錢,保住了一條命。” 當?時商寧秀的隊伍遇到叛軍的時候,她的馬就也在隨行隊伍里,人都被殺光了,她后?來就直接被穆雷給帶走了,原本以為它?可能也已經兇多吉少了,沒想到兜兜轉轉竟還能再碰上。 旁邊的穆雷蹙著眉頭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道:“你?管它?叫什么名字?” “云母啊。” 男人又?再重新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大白馬,“母馬?這體格不像啊。” 說著他便躬身?往下去?看了眼,忍俊不禁道:“這不是公的么,你?給一匹雄馬起名叫母?” 雖然穆雷并不知道是哪個字,但反正不管是公母的母還是牡丹的牡,都不太合適。 商寧秀:“哎呀什么母,這兩個字是取自大詩人展齡的《望雪》,美好無暇的意思,和你?們的草原話一樣,不能單從?字面上理解的。” 穆雷揚眉輕笑了一聲,接著道:“對了,我剛看到馬屁股上有花印,可能是那馬場為了多賣點價格染上去?的,趕緊給它?洗了吧,時間長了皮毛質感?受影響。” 商寧秀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搖頭道:“梅花印是吧,那不是染的,是它?身?上本來就有的。” 穆雷覺得不大可信,揚眉問道:“天生的胎記能長出這種?形狀來?” “也不算天生的吧,這原本是定居朔北的黎族進貢給陛下的,幾經輾轉才落到我手中。當?時他們為了別出心裁,得了這樣一匹通體銀白的小馬崽之后?就用藥水給它?弄了個梅花印,洗了也不掉色,但是每年要?扎一劑藥水來固色,我覺得怪可憐的,到我手上之后?就把那扎藥的馬奴打發了,這個印子?的顏色就慢慢淡了,變成?了很淺的粉紅色,跟暗紋似的,不過也就只能到這種?程度了,褪不干凈……你?這么盯著我看做什么。” 商寧秀不明所以摸了把自己的臉,隨后?又?轉頭看了看身?后?,確定他沒再看別人是在盯著自己。 穆雷確實是在看著她笑,慢悠悠道:“我的秀秀,很尊重生命的天性。” 之前給她養海東青的時候他就發覺了,現在這種?感?覺更加明顯了。 “嗯?有嗎。”商寧秀自己沒都發覺,神情有些茫然。 這下面的馬場味道不太好聞,塵土和糞便的氣味混在一起,商寧秀待不住,尋回了自己的馬之后?就拉著穆雷趕緊走了。 馬場外是鐵器鋪,三大條長街琳瑯滿目,來往的多半是走南闖北混江湖或者軍隊行伍之人,商寧秀沒什么興趣,問穆雷道:“你?要?看看嗎?” 男人個頭高,走在哪視線都是高人一等的,他能越過絕大部分人的頭頂瞧見那絡繹往來的人群后?被擋住的都是些什么鋪子?,找到了目標之后?,揉了把商寧秀的腦袋,另一手拍了拍云母的馬脖子?,回道: “里頭有修蹄的,它?的馬蹄看起來很久沒修過了,我帶去?處理一下。那里頭人多擠得慌,給你?找個茶棚坐著歇會,我很快就回了。” 穆雷將商寧秀帶去?了就近的茶棚,點了些吃食茶水,她坐下后?還是有些不放心,仰著腦袋對他道:“云母脾氣大著呢,它?不見得聽你?的,不然我還是跟你?一起走一趟吧,反正也沒多遠。” 男人有些失笑,“老子?八歲就在草坡上馴馬了,桑格魯那種?天生的犟種?都服我,放心吧你?就。” 商寧秀還想再說什么,穆雷又?接著道:“馬見著主人之后?服從?性都會提高的,而且它?們鼻子?靈著呢,我身?上有你?的氣味,混熟快得很。” 此?言一出,商寧秀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穆雷勾著唇角,猜到了她在想什么,痞笑了一聲肯定道:“桑格魯也是一樣的道理,你?身?上也有我的氣味,味道越濃越重越親密,它?們接受度就越高。”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小二還在上茶,商寧秀紅著一張臉開始趕人:“那你?就快去?吧。” 兵器街靠里頭的一家鋪子?里,修蹄的師傅是個老手了,在鳴望關扎根多年,來往客人多為附近軍隊士兵,也算是見識過許多體魄強健之人,卻仍然是在瞧見穆雷的時候忍不住上下多打量了好幾眼。 老師傅身?上系著防污的圍裙,一邊動?作嫻熟cao作著,一邊帶著驚嘆的目光小心翼翼跟穆雷攀談著:“這位爺是軍隊里的吧?體魄可真?好啊,老夫在這開店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看見您這么高的個頭。” 穆雷雙臂環胸隨意靠在柱子?上,搖頭沉聲道:“我不是你?們這的人。” 穆雷人長得高大塊頭也壯,面相氣質都透著一股狂妄匪勁,往那一站都知道是個脾氣不好惹的硬茬,這老板算是膽子?大的,敢主動?跟他搭話,但也就只敢有這么一句了,問完后?便埋頭專心干活。 兵器鋪總共三條長街,橫豎都有小道以供穿行,第二道的街尾處,商明錚是繞道帶著部下來取月前訂購的一批鐵器的,完事之后?還要?趕去?校場閱兵。 高大的男人點檢中途,視線被不遠處所吸引,旁邊的副將疑惑問道:“將軍?” 商明錚的目光從?那匹正在修蹄的白馬身?上轉了回來,招手喚來一個隨行小將,“你?去?,那匹馬看見了嗎?去?問問多少錢肯賣,我要?把它?買下來,錢去?我賬房上支。” “好嘞,小的這就去?。”小將領了口令小跑著過去?了,商明錚便回頭示意副將可以繼續了,“接著來。” 沒過多久,那小將灰頭土臉回來了,商明錚偏頭瞧了一眼沒看見他身?后?有馬,問道:“馬呢?” “他不肯賣,氣勢還大得很……”小將欲言又?止,吞吞吐吐道:“那是個外邦人,有眼不識泰山的,小的已經說了是咱們赤羽營的主帥大將軍要?買,他還是不買賬,把我罵了一頓趕走了。” 商明錚啪地一聲把賬單拍到了副將身?上,“你?接著質檢。”然后?自己大步跨了出去?,卻發現那修蹄鋪子?里的人已經走了,男人立刻回身?上馬,騎馬追了出去?。 馬蹄聲急促,穆雷不耐煩地回頭瞧了眼,果然見身?后?那騎行而來的男人是沖著自己來的。 商明錚一舉超過穆雷后?再拉馬回頭,就這么將他攔在了路中間,男人并未下馬,就這么居高臨下睨著那人,冷淡道:“這位兄臺,出個價吧,這匹馬。” 穆雷嗤笑一聲:“剛才那小子?沒跟你?講清楚怎么的?老子?不賣,管你?什么營的將軍都不好使,中原人聽不懂漢話?” 商明錚是高位武將,尤其現在鐵騎鎧甲加身?,那身?壓迫感?令左右行人自動?退避三舍,他騎在馬上氣勢凜然,但穆雷向來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絲毫沒被他這虛把式震懾到。 他匪氣十足,氣勢看起來比商明錚更加狂妄,朝著那太玉門馬場揚著下巴挑釁道:“那里頭什么雜毛都有,去?挑啊。” 商明錚的臉色陰沉,薄唇緊抿著。兩個如狼似虎的男人氣勢相撞劍拔弩張,任誰都能看出場面不對了,周圍行人以二人為圓心讓出了位置避免被殃及池魚,看熱鬧的圍觀群眾不在少數。 若穆雷是個肯好好講道理的,商明錚或許還會考慮講出其中原委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這是他已經過世的meimei心愛的坐騎,希望對方能成?全。 但這男人這副欠抽的臭德性,商明錚行伍多年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主,他攥緊拳頭咬著牙關,再三告訴自己不要?跟關外蠻夷一般見識。 “嗬,怎么著,還不服氣?”穆雷松了韁繩,隨意活動?著手腕和脖子?,“來啊,有種?的下來,看老子?今天不打到你?服氣,打贏了你?爺爺,這馬你?就牽走。” 商明錚的情緒徹底被點炸,是可忍熟不可忍,去?他媽的武將氣度。 第79章 相公 茶棚里, 商寧秀一邊吃著?小點心,一邊用手捶了捶自己有些發酸的?腿,剛才那下山的?石梯太長了, 她下得又急, 一下給跑猛了。 兵器街的?方向傳來喧嚷sao亂聲, 還?有人在趕著?往那邊跑特地?去看熱鬧, 似乎是?有人在打?架斗毆,動靜鬧得還?挺大的?。 商寧秀夠著?脖子看了眼,但視線太偏了看不見, 正想起身往前走?些瞧瞧什么情況,就聽?見后頭?有個熟悉的?聲音驚喜喚她:“秀秀!?” 一身紫色緞裙的?柳湘宜坐在馬車里, 起初不敢置信以為自己看錯了,直到商寧秀循聲回頭?,二人的?視線對上?,雙雙都是?驚喜交加,“大嫂!” “秀秀,你沒事,你還?活著?。”柳湘宜拉著?商寧秀的?手, 激動道:“真是?太好了, 公爹婆母還?有官人知道你還?活著?,肯定要高興壞了。” 商寧秀高漲的?情緒掉下去了一大半。 她不想被柳湘宜看出來, 笑著?轉移了話?題:“大嫂你怎么會到這么偏的?地?方來?再往前頭?就是?前線了。” 柳湘宜:“我是?收到官人的?飛鴿傳書趕過來的?, 他們前線戰事吃緊, 碰到了棘手的?難題,說是?需要我的?算數幫著?算幾?個東西, 我便趕緊來了。” 柳湘宜師承數術大能耶律老先生,是?他的?得意門?生, 算數相當了得。 “大哥他們遇到難題了?”商寧秀一愣,然后轉又想到之前賀釗在世的?時候說七萬大軍壓境,已經一路收復失地?到了邊關靖州,但后來她看見的?靖州城明?明?還?是?被夏軍所掌控,必然是?還?未被攻下。 柳湘宜嘆氣道:“是?的?,官人說之前的?那些失地?都是?易攻難守,唯有邊關靖州是?易守難攻,若不拿回靖州城,后頭?的?西南九城沒有哪一個是?遭得住二次進攻的?,所以他們正著?急上?火呢。不說這個了,秀秀,你還?活著?,為什么沒回家呢?在這鳴望關里做什么?” 商寧秀避過目光低了下去,“大嫂,此?事太曲折……總之是?一言難盡。” 柳湘宜看出了她是?不想說,便也沒有勉強,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管怎么樣,人沒事就是?最重要的?,官人在城郊安靜地?段安置了一處莊子,你隨我一同去吧?他軍務繁忙今日巡完校場,最遲明?晚便能趕來相見了。” 商寧秀是?想見大哥的?,她回頭?瞧了眼,見穆雷還?沒上?來,便轉頭?朝柳湘宜道:“大嫂你稍微等我一會,我還?有個……有個一起的?朋友,我想帶上?他一起去。” 另一邊,兵器街上?,赤羽營幾?個副將衛兵清點完了鐵器綁上?了車,卻是?還?沒等到自家將軍回來,幾?人騎馬循著?人群熙攘處走?,驅散開了圍觀群眾,就看見商明?錚正跟另一個身強體壯的?異族猛漢打?得臉紅脖子粗。 穆雷沒想真的?在這大街上?弄出人命來,畢竟二人只是?口角之爭也沒到那份上?。 他出手帶著?分?寸,趁著?機會一把掐住商明?錚的?脖子把他按在地?上?,“服不服?干架的?花把式挺多啊,碰上?我算你倒霉,老子就會治你這種花里胡哨的?玩意。” “cao你大爺,你給老子耍陰的?是?吧?”商明?錚一百個不服氣,猛力掙動想把他掀下去,這男的?就一直避著?他的?擒拿術不正面交鋒,然后趁機搶了他的?馬硬勒著?揚蹄反倒把他給踹地?上?去了。 “將軍!”正好這時副將們趕來,一群人要涌上?前來幫忙,但商明?錚一輩子要強,要說被屬下人多勢眾救下來可就真是?變相承認輸給這個草原莽漢了,那太丟人。 “都不許動!”商明?錚一聲厲喝制止了上?前的?眾人。 男人又是?一翻打?挺,劇烈之下終于起身掙脫了束縛,他脖子上?被勒得一片猩紅,松了松鎧甲的?領子,一邊后退一邊惡狠狠地?盯著?穆雷,他后頭?還?有事,不能在這里耽擱太長時間。 商明?錚拇指粗魯地?抹掉嘴角滲出的?血腥,朝他用力指了幾?下威脅:“老子記住你了。” 說罷,男人黑沉著?臉翻身上?馬,一甩馬鞭揚塵而去。 穆雷舌尖吹了聲輕哨,干架贏了,心情尚且不錯,牽著?云母回到茶棚處。 結果上?著?坡子,剛剛一露頭?,就遠遠地?瞧見商寧秀已經沒在原先的?位置了,居然是?正站在路邊一輛馬車邊上?,旁邊還?有個中原女人在跟她說話?。 男人心里一沉,下意識的?反應躥上?來,唇角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