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俏美人西北嬌寵日常 第67節(jié)
“結(jié)婚了啊?看起來還跟大姑娘似的!” 果然聽了張桂蘭這說,好些個婦人都開口跟著夸她。 “結(jié)婚了當(dāng)然結(jié)婚了!人家丈夫也長得帥的嘞!” 聽到這夸獎的話,丁書涵心里自然高興,但這話題也沒在她身上圍繞很久,很快就轉(zhuǎn)移到了別的上面去了。 丁書涵看著一顆顆榆錢樹上爬著身姿敏捷的女人們,連梯子都不用,又想到她們剛剛跟自己科普的模樣,還說自己沒過過苦日子。 這大概是她們之前飯都不一定能吃飽,糧食米面糙得難以下咽,才會用這野菜做各種吃食填飽肚子,完全是勞動人民為了生存下去的智慧。 丁書涵看著也覺得心里有些觸動,這幾天也畫了不少兵團(tuán)、工廠勞動人民的工作場景。 這些個人保障家庭后勤生活的軍屬嫂子還有村民嫂子們,即便現(xiàn)在生活條件好了不少,但很多之前苦日子的時候留下的生活習(xí)慣都還保持著。 只覺得這些個嫂子們卻是也值得畫到這紙上、納入那掃盲看圖識字的教材之中,丁書涵相信大部分人對這摘榆錢的場景并不會陌生。 那翠綠的榆錢一長串地掛在枝頭,倒還真像是那一串銅錢唄穿起一般。 她撕了兩張紙放在地上墊著屁股,背靠著榆錢樹,躲在樹蔭下,手里的筆在隨身的畫本上描繪著嫂子們摘榆錢的場景。 說是這摘榆錢,但實(shí)際上的動作更像是捋下那一串串榆錢。 那些個平日里在樹下野,還吵著要上樹的孩子們今天格外得乖,只因?yàn)槎跇湎庐嫯嫛?/br> 一個個小腦袋湊到她身邊,動作和神態(tài)還怯怯的,生怕影響到了她畫畫。 那些個嫂子們也見過她畫畫的本事,自然也不太好奇。 但是看著往日里一個比一個人淘的皮猴子今天這般安省,還有自己能登上她這畫本,心里只覺得省心又歡喜。 在樹上摘榆錢的動作不知不覺也輕快了起來。 不到半小時,每個嫂子的籃子里都是滿滿一筐榆錢。 丁書涵的畫也畫得差不多了,嫂子們也都一個個湊上來看她畫了些什么。 看清她畫的畫后,嫂子們一個個都咧開了嘴,“小丁,這畫畫得可真好!怪不得兵團(tuán)總部的領(lǐng)導(dǎo)一眼就看中了!” “我都能認(rèn)出我在哪棵樹上!”一個穿著墨綠色上衣的嫂子說著都忍不住上手指認(rèn)自己。 “就你厲害啊!我也能認(rèn)出我自己!” “那還不是人小丁厲害,畫得可真像啊!” 這群嫂子們對于自己喜歡的事物,夸獎就跟吹牛差不多,恨不得直接一張嘴全部都說上天。 自己夸還不算,又拉著隔壁村的嫂子們帶著明顯炫耀、得意興致地讓人家也跟著一塊兒夸丁書涵一番后,才罷休。 榆錢摘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大家一同往家屬院走。 她們一行人回來的時候正好在院門口碰上下班回家的趙建國團(tuán)長,他看到自家妻子又帶著頭巾、挎著籃子,里面還裝著翠綠的菜。 一看就是又去挖野菜了。 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其他嫂子都知道他是團(tuán)長,級別高,心里多少都有點(diǎn)怵他,不知不覺步子就慢了下來,沒有跟張桂蘭走在一塊。 就只有丁書涵還走在張桂蘭身旁,覺得這趙建國團(tuán)長其實(shí)挺好、挺和善的。 之前還是他經(jīng)常跟自己玩笑,若是陸文曜對她不好,還要幫自己出頭。 張桂蘭自然心知肚明其他人為何這般,便小聲嘀咕,“你每次一來,就把別人給嚇到不理我。” 趙建國看了眼她身旁的丁書涵,反駁她都變得有底氣了起來,“那你看人家小丁,人就不怕我。” “呵,那是人家就在我們家隔壁,跟我們順路。”張桂蘭說完,還不忘用鼻子哼哼了兩聲。 “你這一天天的跟著別人去摘野菜,像什么樣子!”趙建國看著自家媳婦實(shí)在是不知道該說她什么好。 這兵團(tuán)不缺吃不缺喝的,她還跟在農(nóng)村老家一樣動不動就愛去地里挖、上樹摘這不值錢的野菜。 還拉著其他軍屬一起,一點(diǎn)軍屬的樣子都沒有,和這村婦有什么區(qū)別! “哼,那回去做好了你別吃!”張桂蘭可不愛聽自家丈夫說這種話,又小聲嘀咕了句,“每次家里做好了,數(shù)你吃得最香……” 而這趙建國因?yàn)槎€在旁邊,扯了扯張桂蘭的袖口,不讓繼續(xù)熟悉下去,覺得當(dāng)著人丁書涵的面有些面子掛不住。 張桂蘭眼瞅著趙建國不好意思地看著丁書涵,心里自然知道他剛剛那話是什么意思,嫌自己丟人了唄! “我也給人小丁也分了一大把,讓她回去嘗嘗!”說著就往她的挎包里塞了兩大把榆錢。 “你嘗嘗就知道了,保準(zhǔn)你覺得好吃,吃過一次就忘不了!” 來不及拒絕對方的好意,丁書涵便全都承下她這份熱情,把榆錢帶回了家。 晚上下班回來的陸文曜看著桌子上有一盤榆錢,他只在這西北的樹上見過,但是出現(xiàn)在家里倒是意外。 “你摘的?”雖然他猜到不會是她,但還是忍不住問一嘴。 丁書涵搖搖頭,“桂蘭嫂子給的。” 陸文曜對自己還是不夠了解,自己要是能上樹摘這個,那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個怎么吃?”這別人都送到家了,肯定是要想辦法給做了的。 并不知道丁書涵竟然跟著其他軍屬嫂子們一同去了榆錢林里卻摘這榆錢。 “嫂子們說這個能做飯、還能做餅、做粥、做窩窩的。”丁書涵眨巴著水靈的杏眼,說得很是輕松。 方法是說了,但是具體怎么做一個步驟都沒有說。 陸文曜眉毛微挑,“你想吃這個嗎?” 其實(shí)丁書涵也沒有想不想的,只覺得嫂子們爬高上低的自己沒出一份力,還分了這么多,還是別浪費(fèi)得好。 “想吃。” 聽到這話,陸文曜沒有再多說什么,拿著那一筐榆錢走出了家門院子,右拐敲響了隔壁趙建國團(tuán)長家的門。 打開門,只見張桂蘭頭發(fā)毛躁、身上系著個圍裙,“小陸,有啥事?” 陸文曜手里拿著那筐榆錢,“嫂子,這榆錢怎么做?我們倆都沒吃過。” 語氣很事自然,絲毫沒有男人在家做飯的不好意思。 張桂蘭先是一愣,沒有料到這他家做飯也是小陸來做,她就沒見過幾個男人會在廚房做飯的。 這小陸的精力也太好了,在兵團(tuán)下地工作一項(xiàng)不落,在家里也是什么家務(wù)都干屬實(shí)厲害。 心里除了佩服外,也覺得他辛苦。 正好自家剛蒸上的榆錢也出了鍋,“你等我一下。”說著就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半分鐘后,用一個大碗盛出了冒著熱氣的榆錢蒸菜。 “這蒸菜你拿回家跟小丁一起吃吧。”說著就要把這大碗遞到陸文曜手里。 “嫂子這怎么好意思啊,你告訴我這榆錢怎么做就行。”陸文曜實(shí)在不好意思直接拿人家剛出鍋的飯菜。 “怎么不好意思,鄰里鄰居的,我才知道你家是你做飯,那小丁一個人在家那不得餓肚子了。”張桂蘭態(tài)度也很強(qiáng)硬,說著就從他手里搶過那盆還沒有清洗的榆錢。 “你讓她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來我家吃。” “嫂子,你這才是客氣,我們老這樣不好。”陸文曜拗不過她,眼間著這蒸菜推脫之間差點(diǎn)掉地,只得老實(shí)接過。 “這有啥的,不過就是多添副碗筷的事兒,你讓她來別客氣啊!” “我家那倆小子都喜歡她,要是她來我家吃飯,肯定吃飯的時候特別安生,我也省心!”張桂蘭 對方都這樣說了,他自然不好再推脫什么,“好,謝謝嫂子了,我到時候跟她說說。” 只是不知道丁書涵的意思,她看起來不像是喜歡這樣給別人添麻煩的,她和周彩云關(guān)系不錯,都沒有去她家蹭過一次飯。 她大概只是喜歡給自己添麻煩,不管是火車上,還是在兵團(tuán)。 “行!你們正好嘗嘗這蒸菜看看好不好吃!”張桂蘭拿著那盆榆錢,笑呵呵地跟陸文曜告別。 她家門還沒有關(guān)緊,就聽到她高聲沖趙建國說道。 “小陸人也太好了!不僅腦子好使,他家飯也是他做!真是疼媳婦!” “你也多學(xué)學(xué)人家!” 第57章 [vip] 這周五丁書涵帶著畫稿和一些準(zhǔn)備好的初步講解思路, 按照之前約定好的時間去營部見劉干事。 因?yàn)榍耙惶焱砩纤€特意加班加點(diǎn)地復(fù)盤整理了一番,畢竟是初稿、時間又比較緊,肯定是做不到完美萬無一失的, 但是也足夠過丁書涵自己心里這關(guān)的。 她的要求要比常人高上個一星半點(diǎn), 只要著劉干事對自己期待沒有放到天上,大概率是會夸獎自己一番的。 一想到前一天晚上, 就會不自覺地想到陸文曜突然放在自己旁邊桌子上剛沖好的麥乳精, 溫?zé)岬倪€帶著熱氣。 隨著向上翻騰的白色熱氣,她當(dāng)時更覺得男人看著自己的目光有著說出不出的古怪。 更古怪的還在后面,緊接男人冷峻的臉龐看著她, 嘴里卻吐出一句關(guān)心的話。 “晚上還忙這些,太辛苦了, 把這個喝了吧。” 陸文曜總覺得她吃得不多,之前沒有事情忙還好說, 現(xiàn)在忙起來了,總覺得她又會一個不注意暈倒了。 生怕她忙壞了身子、香消玉殞, 所以才特意拜托去省城開會的營長給他帶了這麥乳精。 這麥乳精看似不起眼,就是個沖劑飲品, 但其實(shí)在這個年代是實(shí)打?qū)嵉南『必洝I養(yǎng)品。 說起營養(yǎng)這麥乳精其實(shí)還沒有蜂蜜和牛奶有營養(yǎng),但西北不產(chǎn)蜂蜜,現(xiàn)擠的牛奶又不易保存, 所以這麥乳精作為營養(yǎng)品金貴倒也不無道理。 當(dāng)時營長聽到陸文曜的拜托, 營部的人都知道他寵媳婦,卻沒想到這般寵,見他有這個心, 玩笑了幾句后也便樂呵呵地應(yīng)下。 順帶也給自家媳婦小孩兒帶了包,只覺得這小陸開口要帶的東西總歸的是不會錯的。 果然自己帶回家了, 自家媳婦說著買這么貴的玩意兒干嘛,但是上揚(yáng)的嘴角怎么都沒有耷拉下來,明顯是心里歡喜得不行。 當(dāng)晚“吃飽喝足”的營長躺在床上,心里忍不住感嘆道:果然跟著小陸的步子走,就能討媳婦歡心,有好果子吃。 但陸文曜這般反常,讓丁書涵黛眉下意識地蹙在了一起,無事獻(xiàn)殷勤? 她又回想起來最近這幾天陸文曜確實(shí)很多行為表現(xiàn)很是反常古怪。 往日自己和他之間同住一個屋檐下,相處方式更像是合租的租客一般。 可是不知為何自從自己從陳婉珺老師家里被他接回來后,他好像變得跟之前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