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俏美人西北嬌寵日常 第27節(jié)
環(huán)境干凈舒適,人長時間地待著休息自然也更舒服些。 所以他們四個人看起來比其他人臉上都要少些疲憊,也不會讓人覺得有長途奔波的邋遢。 而且周彩云心里對陸文曜的性子佩服得不行,雖然自己丈夫鄭民躍平日里生活大小事都依著自己,但是也偶爾會說話不好聽抱怨自己事多。 她本以為自己講究,可看到這丁書涵只覺得真是小巫見大巫。 而且好像這疼媳婦跟會傳染一般,自家丈夫雖然聽話,但是也要自己催一下才動一下。 可這次竟然自己開竅了。 見丁書涵愛干凈每天都要擦身子,那陸文曜又是掛簾子又是接溫水的,完全不顧外人的眼神。 自家丈夫竟然還主動問人家丁書涵能不能也借這簾子給自己使使,還說他會負(fù)責(zé)把簾子給收起來。 人家丁書涵也不是小氣的人,一聽這話就立馬答應(yīng)了,還沖著人小陸夸自家丈夫會疼人,還玩笑小陸只不過會干活,辦法還是自己想出來的。 都這般玩笑了,那陸文曜臉上都沒有惱怒之色,依舊一言不發(fā)地掛著簾子。 脾氣是真的好,也是真的喜歡這小丁。 而且自家丈夫私下還偷偷告訴自己,這小陸在衛(wèi)生間洗腳擦臉的水都用的是冷水。 熱水全給丁書涵用了。 這小陸連長看著雖然冷了些,但這幾天在火車上跑前跑后的不說,幾乎隨時都跟在這小丁的身邊,對自己這媳婦寵得不行哦! * 待火車停穩(wěn),車門打開,其他軍嫂嬸子們拿著行李就往車門處擠。 丁書涵不喜歡人擠人,等了好一會兒,最后車廂里的人都走光了,才下了這火車。 她一下車那些個建設(shè)兵團(tuán)年紀(jì)一看就不大的小士兵,手上幫其他軍屬拿著行李,眼神卻直直地看向了她。 這些個小士兵很多都是西北本地小孩,從來沒見過這么漂亮水靈的南方姑娘。 丁書涵本以為下了火車回感覺神清氣爽,卻不想并非她想象的這般,雖然人不那么密集了,但是空氣卻是還沒有適應(yīng)的干燥,整個鼻腔和喉嚨都也干。 就在丁書涵東張西望,癟著嘴不太高興地皺鼻子時,一名穿著軍裝的高大男子小跑過來,站在他們二人面前。 對著陸文曜敬禮,“你一定是陸副營長吧!旁邊這位一定是嫂子吧!” 陸文曜兩手都是東西,大包小包的,只能先將行李放在地上,回敬軍禮。 這男子倒也是特別,敬禮的時候表情很是肅穆,可敬禮的手一放下來,那健氣的笑容立馬露了出來。 是個笑臉。 可能是皮膚黝黑的緣故,他一笑牙齒顯得格外的白亮。 這男子很有眼色趕緊幫陸文曜拎起兩個行李,邊拿行李邊介紹自己,“我是張建平,西北建設(shè)兵團(tuán)查克爾地區(qū)農(nóng)五師十七團(tuán)的副連長,被上面領(lǐng)導(dǎo)委派過來負(fù)責(zé)你們夫妻二人的。” “嫂子好!”說完伸出了自己的手,他特意再伸出手前在自己身上使勁蹭了幾下。 他來之前聽說這位新調(diào)任來的副營長很是年輕,他們又出來的晚,所以他在車站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們夫妻二人。 眼瞅著副營長的媳婦長得很是白凈,一看就愛干凈的,自己可不能給他們團(tuán)丟臉。 丁書涵還因?yàn)閷Ψ椒Q呼陸文曜為副營長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升職怎么也沒說? 陸文曜看著張建平伸出來的手,眉頭微皺,又看向身旁的丁書涵,生怕她說出什么不好聽的話拂了對方的面子。 但他的擔(dān)心完全是多余的,丁書涵大大方方地伸出自己的手和對方輕握,微微笑了笑。 “張同志你好,以后可能很多事都要多麻煩你了。” 在張建平看來這不過是那客氣的寒暄,但其實(shí)這是丁書涵的心里話。 畢竟她事情確實(shí)多。 一聽這話陸文曜本來剛要展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這女人麻煩自己不夠,還想著麻煩別人。 真是多少有些胡鬧,大家都圍著她轉(zhuǎn)了,這生產(chǎn)建設(shè)還怎么搞! 丁書涵現(xiàn)在心里只想著自己什么時候能洗頭洗澡,把自己身上的灰塵清洗干凈。 便主動問道:“那我們接下來是直接去兵團(tuán)嘛?” 張建平聽她這話先是一愣,然后立馬笑了起來。 “嫂子真是說笑了,這兵團(tuán)遠(yuǎn)著嘞,一路上辛苦了,我先帶著你們?nèi)フ写菹⒁煌碓俪霭l(fā)。” 他原本還怕這資本家小姐嬌氣會磨蹭找借口不想去兵團(tuán),耽誤了領(lǐng)導(dǎo)派給自己的任務(wù),沒想到比自己還心急。 第27章 [vip] 張建平接上陸文曜和丁書涵后, 便帶著他們二人到了火車站外面,那邊全是接待這次調(diào)派到西北建設(shè)兵團(tuán)干部還有下鄉(xiāng)知青的士兵們。 幾輛大卡車還有十幾輛吉普車?yán)L(fēng)地停了一溜。 知青們帶著隨身行李有序地排著隊(duì),陸續(xù)坐上那大卡車后面帶著防雨布篷子的后斗。 雖然坐在大卡車后斗上, 但他們的眼神都盯著那吉普車。 丁書涵一走近便感受到了知青們的目光, 她最是熟悉不過——羨慕中帶著些人之常情的嫉妒。 雖是人之常情,但原主身份特殊若太過張揚(yáng)一定會遭人嫉恨, 所以丁書涵直至上車前都表情都淡淡的。 生怕一個不小心讓人覺得自己在顯擺。 這吉普車走近一瞧, 便能看出有明顯歲月的老舊痕跡,一看就經(jīng)過了不少歷練。 車身漆面有明顯的劃痕,所有帆布材質(zhì)的邊角都磨出了毛邊, 可再舊也都比那卡車后斗要舒服百倍。 等他們行李放好、人坐穩(wěn)后,車便開了。 張建平在前面開著車, 目光直視前方,強(qiáng)迫自己的眼神不去看向后視鏡里坐在后排的丁書涵。 他天生長了張笑臉, 卻在極力憋笑。 這別扭的模樣多少有些滑稽。 坐在副駕駛的陸文曜看著他這樣子,便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肯定被對方聽到誤會了。 剛剛上車的時候, 丁書涵一個人坐在后排,行李有些多, 后備箱有些放不下,他就將一些輕便的行李整理好放在后排。 然后順便跟她說了句,“有什么事不要麻煩別人。” 自己的意思是害怕她真的肆意妄為地讓其他人圍著她轉(zhuǎn), 仗著自己理直氣壯地指使別人幫她做事。 可這話落到張建平的耳朵, 自己卻成了占有欲極強(qiáng)的丈夫,因?yàn)樗麄兌藙倓偟暮盐帐侄源琢恕?/br> 不讓自家妻子和他有任何接觸。 但解釋的話卻如何都沒法開口,在張建平眼里自己解釋是欲蓋彌彰, 在丁書涵眼里自己解釋是自作多情。 他能做的只能是閉嘴。 丁書涵自然是敏銳的,看著張建平憋笑的模樣, 還有剛剛的陸文曜的話,心里就跟明鏡似的,自然知道這張建平是誤以為他吃醋了。 不過如此誤會倒也好,在對方眼里這陸文曜如此緊張自己,甚至還會因?yàn)橐稽c(diǎn)再平常不過的寒暄而吃醋,便知道自己在陸文曜心里的份量。 那一定不會怠慢自己。 想著如此,丁書涵坐在車上看著外面一顆顆細(xì)長高挑的白樺往后跑,眼皮子也變得開始打架。 不知不覺地坐在后排歪頭睡著了。 等她再睜眼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那招待所。 也不知這車開了多久,自己睡了多久,只是一睜眼就看到那陸文曜已經(jīng)站在外面,幫自己打開了車門。 “到了。” 而那張建平看自己的眼神,滿是說不出的笑意。 如果將他這笑意具象化成現(xiàn)代的網(wǎng)絡(luò)詞匯便是這“磕到了”,但丁書涵剛睜眼就看到陸文曜一張沒有表情的冰塊臉只覺得嚇人。 直接一步清醒。 她不太高興地撇了撇嘴,又瞪了嚇到自己始作俑者。 覺得不解氣,還幽幽地看了眼一旁帶著笑的張建平,什么都嗑只會害了你啊! 而丁書涵不知道的是,這吉普車已經(jīng)到這招待所停了快一個小時。 陸文曜見她睡得比較沉,再加上這幾日奔波勞碌她那本就沒有二兩rou的小臉更是清瘦了些,就沒有叫醒她。 想著讓她先休息會兒。 然后便讓張建平跟自己先去這招待所拿著介紹信還有結(jié)婚證明去辦理登記入住。 等他們登記辦完了入住手續(xù)、行李拿完了來回過去已經(jīng)快二十分鐘。 張建平在一旁瞅著這副營長媳婦還是沒有醒,而這陸副營長也沒有要叫醒她的意思。 就是一言不發(fā)地站在車外等著。 整個等待過程中,陸副營長還好幾次催促讓自己先回房間休息。 但張建平的臉皮薄,自然也想掙個好印象,便推三阻四地沒有回去,陪著他一塊兒等著。 可是看著陸文曜的模樣自己也忍不住犯嘀咕,既然陸文曜這么貼心,怎么不親自抱著嫂子上樓去睡。 床上還睡得還舒服些。 何苦當(dāng)這望妻石呢? 但他也覺得陸副營長肯定有自己的原因,說不定這嫂子就是睡眠淺呢? 這陸副營長確實(shí)貼心,對自己這媳婦上心要緊得很。 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這個如此貼心的陸副營長只是抗拒和這副營長媳婦有任何親密的肢體接觸罷了! * 進(jìn)了招待所的房間,丁書涵第一件事便是看有沒有獨(dú)立的淋浴衛(wèi)生間,想著要好好洗個澡才好。 可是這房間里除了兩張沒比臥鋪寬多少的單人床外,就只一個簡陋的床頭柜和兩張椅子了。 根本沒有什么衛(wèi)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