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 第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工程制圖我治你、三嫁權(quán)臣、六零俏美人西北嬌寵日常、馴野、聞聲尋野、穿成冷漠大佬的嬌嬌前妻[七零]、科研大佬和影帝離婚后、這女主能處,有事真上、妄折她、嬌弱omega靠撒嬌成攻
陸峮有些意外:“你喝酒了?” 方才那盞合巹酒分量少得可憐,陸峮嘗了嘗,味道如水一般。 大抵是宮人體諒皇后娘娘,怕飲多了醉過去,無法侍奉天子。 崔檀令點(diǎn)了點(diǎn)頭,面容上浮現(xiàn)的酡紅使得她清冷出塵的面容少了幾分不可觸碰的矜持,更多了幾分可愛。 陸峮看得心癢癢,沒有再猶豫,順勢親了過去。 果子釀滋味清甜,陸峮品到了一點(diǎn)余韻,可惜,與她的滋味比起還是差了一些。 在燭光輝映下閃著璀璨金光的床帳不知被什么一勾,緩緩垂下,遮住了那對交頸的鴛鴦。 陸峮生在南方,在軍營里聽眾人吹牛聊天時,也曾聽說過北方的鵝毛大雪,銀裝素裹的雪后樹林一聽就很美。 陸峮還沒有見過那樣的雪。 可是現(xiàn)在他見到了連雪色都無法比擬的一抹白。 此時雖然是九月里,天還有些熱,但是殿內(nèi)擺著冰鑒,風(fēng)輪滾動,源源不斷地為帝后送去陣陣清涼。 但崔檀令垂眼,看見自己露在外邊兒的肩,被果子釀熏得有些迷糊的腦子都開始覺得不耐煩起來了。 他僵在那兒做什么? 陸峮雙臂撐在她身邊,陌生的氣息籠罩著崔檀令,她本能地就想偏過頭去。 陸峮沒有言語,雙手捧起她臉龐,粗糲指腹摩挲著她雪白嬌嫩的臉龐,帶著些微的刺痛,他似乎也知道這一點(diǎn),有些不好意思地頓了頓。 隨即又俯下.身去親她。 崔檀令只覺得明個兒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過了新婚夜,嘴唇卻腫了的事,只怕她有好長一段時間都要抬不起頭了! 她軟綿綿的拳頭堆在他胸前,輕巧的力道,不痛不癢,不,是勾得陸峮心里更癢癢了。 他低頭親得更賣力了些。 崔檀令反抗無果,只得加重了力道,狠狠地去擰他露在外邊兒的皮rou。 陸峮輕輕‘嘶’了一聲,這聲低沉又帶著點(diǎn)兒喘的聲音落在崔檀令耳畔,原本就布滿艷麗紅暈的臉龐瞬間燒了起來。 這人……聲音好生不正經(jīng)! 察覺到他停了下來,崔檀令摸了摸隱隱有些發(fā)痛的唇瓣,皺著眉頭老大不高興:“別親了,好痛。” 宮中的果子釀看似清甜,度數(shù)卻不低,崔檀令喝了一盞,眼下腦子迷迷糊糊的,已經(jīng)將盧夫人與爾朱華英叮囑的‘柔順婉約’給拋在了腦后。 陸峮很慚愧。 果然,他還是學(xué)藝不精! “是我不好。”陸峮很爽快地道了歉,心里邊兒琢磨著怎么精進(jìn)這門功夫的同時,看著底下女郎像牡丹花一樣嬌艷漂亮的臉,又忍不住想親親她了。 可憐陛下這只大齡童子雞,即便惡補(bǔ)了一番小冊子,在面對心愛的女郎時,他也只會憋紅了臉去……親她。 親著親著原本輕薄的衣衫便像是天邊的云一般,被狂風(fēng)驟雨一揉,亂得不成樣子。 崔檀令呼吸之間盡是帶著淡淡酒香的甜蜜香氣,帶著些蠻勁兒的啄吻讓她不自覺地皺緊眉頭,正想再擰他一把—— 卻忽然感覺有一陣涼風(fēng)襲來。 她下意識地去看罪魁禍?zhǔn)住?/br> 罪魁禍?zhǔn)姿坪跻层蹲×恕?/br> 他低垂著眼去看手心攥著的那件柔軟得不可思議的兜衣,剛一抬眼,視線便與眼神迷蒙中帶著些震驚的崔檀令對上了。 ‘啪嗒’。 朵朵血花落在女郎欺霜賽雪的肌膚上,血珠鮮紅,愈發(fā)顯得她一身肌膚白得晃眼。 陸峮在這時候還有心情感嘆,雪地梅花,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崔檀令卻忍不住驚叫出聲。 陛下,你流鼻血了! 第19章 第十九章 沒有驚動宮人,陸峮自己手腳極為利落地處理好了血流不止的鼻子,而后又去打了一盆水來,小心翼翼地擰干了巾帕,給她擦干凈白玉脂一般干凈的身子上沾染的血漬。 崔檀令先前還有些不自在,可見著陸峮垂著眼認(rèn)真給她擦拭,那陣子不高興也就慢慢散去了。 隨著他的動作,她開始覺得身子有些發(fā)燙。 擦著擦著,原本極為柔白的肌膚上又泛起淡淡的粉,陸峮抬頭:“熱了?” 崔檀令默默扯過一旁的龍鳳呈祥喜被蓋住自己,低聲道:“陛下,快歇息了吧。” 若是再不……那個的話,她擔(dān)心酒勁兒過去了,會很疼。 陸峮嗯了一聲,去將水盆放回凈房,回來時見著那一對龍鳳花燭,堅毅英俊的臉被燭光照得顯露出一分不常見的溫柔。 他只留了那對龍鳳花燭,將其余宮燈里的蠟燭都吹滅了,昭陽殿中頓時陷入一片柔柔的昏暗。 待上了床,他有些生疏地將崔檀令摟在懷里,親了親她的額頭:“睡吧。” 崔檀令下意識點(diǎn)頭,可隨即又反應(yīng)過來:“陛下——?” 陸峮轉(zhuǎn)過臉去,不能看,一看就想親。 “你可有小名?” 心里邊兒嬌滴滴大小姐的叫她便罷了,明面上這般叫,雖然也好聽,但有些生分,不像恩愛夫妻。 嗯,恩愛夫妻。 但她真就是一個嬌小姐,生得嬌,說話也嬌聲細(xì)語的,好聽。 崔檀令不知道陸峮在想什么,他方才停頓的時間太長,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很困了,連被一個陌生郎君抱著這樣不自在的事兒都能忽略忍下,聽著陸峮這么問,自然而然地就告訴了他‘兕奴’這個名字。 陸峮不懂:“是什么意思?” 崔檀令困意上涌,勉強(qiáng)給他解釋了這個名字的含義,便聽得他在黑暗中恍然大悟般感嘆了一句。 “原來是小犀牛!” 崔檀令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恨恨地咬了咬他的……寢衣。 陸峮感覺她溫?zé)岬臍庀⒖吭谧约荷砬埃瑒傆X一陣心神蕩漾,可還沒蕩多高,胸前一重。 陸峮低頭,看見一個黑乎乎的腦袋埋在自己胸前,睡得正香。 他伸手撥了撥烏沉沉的發(fā),露出一張光潔飽滿的小臉,神情安然,似乎在他身邊入睡是一件做過千百遍的,再正常不過的事。 陸峮卻沒舍得睡。 或者說是,睡不好。 溫香軟玉在懷,偏生他又做不了什么,陸峮臉憋得更黑了。 他有自己的考量在。 能從一介鄉(xiāng)野獵戶成為如今的天子,陸峮性子雖隨意,心性是常人所無法及的堅毅。 在戰(zhàn)場上是如此,在與那群心機(jī)叵測的老頭子時吵架時是如此。 在面對心悅于他的嬌小姐時,陸峮自然想要給她更好的洞房花燭。 光是扯個兜衣,鼻血都流個不停…… 那他豈不是要落得和之前那兄弟一樣的下場,惹惱了嬌小姐,小半年乃至更長時間都不叫他近身? 想到小冊子上的那些姿勢,陸峮黑臉一紅,鼻間一熱,隱隱又有奔騰趨勢。 他連忙將香馥馥的人兒往自己懷里摟了摟,默念著從前順手救的一個高僧教他的幾句佛語,艱難地睡了過去。 · 崔檀令有個優(yōu)點(diǎn),能睡。 具體表現(xiàn)為九月的天,在一個熱烘烘的懷里也能一覺到天亮。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數(shù)朵合浦明珠攢成的寶珠帳頂,金羅綺帳,喜被軟枕。 她想起來了,昨日她嫁了人,做了陸家婦。 崔檀令慢吞吞地起了身,身邊已經(jīng)沒人了,細(xì)羅織就的褥單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 這個發(fā)現(xiàn)讓腦子原本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崔檀令清醒過來,這是人睡過的地方? 她低頭打量自己那一塊兒床榻的時候,綠枝她們已經(jīng)聽到了動靜,候在層疊床幔之后,柔聲問她現(xiàn)在可要起身? 崔檀令應(yīng)了一聲。 雖然現(xiàn)在宮中除了陸峮就是她最大,但新婚第一日便睡懶覺什么的,傳出去了始終不太好聽。 崔檀令對這種放縱一時,之后卻要花費(fèi)不少功夫來挽回的事兒一向敬謝不敏。 宮人們輕手輕腳地服侍著她凈臉漱口,綠枝帶著紫竹她們這幾個崔檀令用慣了的女使做得很快,崔檀令恍惚間以為自己還在臥云院。 可看著銅鏡里云髻高聳的自己,崔檀令沉默了一會兒,隨口問道“陛下呢?” 女使們面面相覷,一時沒想好該怎么說。 一進(jìn)來便聽得媳婦兒在問自己的陸峮臉上不自覺揚(yáng)起笑,他本是極英俊銳利的長相,這么一笑,倒是平生多了幾分柔和。 見著氣宇軒昂的陛下走過來,手還十分熟練地搭在了娘娘纖細(xì)的肩上,綠枝抿了抿唇,帶著人悄聲退下了。 去給娘娘準(zhǔn)備早膳去! “睡得好嗎?”陸峮站在鏡前,看著里面最鮮妍美貌的女郎,那是他的妻子。 這樣的認(rèn)知使得他下意識彎起唇角。 崔檀令點(diǎn)了點(diǎn)頭,雖然不知道昨晚陸峮為何沒有做到最后一步,但她睡了個好覺,現(xiàn)在心情也不錯,笑吟吟地問他:“陛下呢?” 陸峮的目光被她圓潤耳垂上綴著的赤紅珊瑚玉珠給吸引過去了,腦海中昨夜雪地紅梅的美景一晃而過,回答她的問題時聲線變得低沉了些:“好。” 隨即他又反應(yīng)過來,她不是自己手底下的兵,這么說……會不會讓她覺得自己太敷衍了? 陸峮很快找補(bǔ):“和你在一起,睡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