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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chǎn)科男護士穿進豪門生子文 第72節(jié)

    楚究:“是,我想得美。”

    今晚楚究讓他震驚的程度不亞于他讓網(wǎng)友震驚的程度,他勉強挽回一點理智,用網(wǎng)友問他的話問楚究:“請問您是我老板楚究的同卵雙胞胎弟弟嗎?”

    楚究也用他回答網(wǎng)友的話回答他,“是本人,如假包換。”

    “你們豪門對婚姻都這么隨便嗎?”

    楚究也不知道怎么解釋,只好硬著頭皮點頭:“嗯,是的。”

    對于震驚三觀的事郁南總是保持著旺盛的求知欲,“那你怎么拖到這么大歲數(shù)還沒結(jié)婚?”

    “……”

    “還是你離過婚?”

    “……”

    楚究很想掰開他的腦袋看他的腦回路,到底是不是也長得東西不辨南北不分,才會把事情想到奇奇怪怪的地方去。

    楚究:“我只是為了履行父親的責(zé)任,為了孩子的健康,道德束縛不了你,只能用法律。”

    “……”

    看來他必須跟楚究解釋清楚,不然楚究真的把他拽到民政局領(lǐng)證了怎么辦?

    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怎么又能困在墳?zāi)估锬亍?/br>
    郁南:“我這么打扮其實是想去清吧,不是想和大壯滾床單,我和大壯之間是純潔的朋友關(guān)系,搬家成為鄰居也是巧合,真的。”

    楚究:“你還想去清吧?”

    郁南好不容易忍下去的脾氣不由自主又騰升上來,冷聲道:“你總得讓我找點事做吧,玉玉現(xiàn)在躺在手術(shù)臺上生死未卜,即使是老板你親自在我面前大跳艷舞,我恐怕也沒心思滾床單,所以老板你是不是有點多慮了?”

    郁南也顧不上楚究是不是老板,好不客氣地朝楚究翻了個白眼。

    郁南去衛(wèi)生間洗了個臉,冰冷的水讓他迅速清醒,他快速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后在想怎么面對還在客廳的楚究。

    而郁南洗了八遍臉之后,覺得這么在衛(wèi)生間待下去也不是個事兒,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若無其事地出去,再畢恭畢敬地把他當(dāng)成老板,畢竟成年人嘛,不就講究一個表面和平。

    他暗暗下決定,下次控制不住跟楚究發(fā)脾氣之前,要多念兩遍年終獎,現(xiàn)在念八遍明顯已經(jīng)不管用了,得念十遍。

    郁南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從衛(wèi)生間走出去,楚究還站在原地,手里還拿著抽紙,整個人顯得有些不符合他形象的局促。

    兩人目光一對上,楚究怔了下,郁南眼神躲閃,也不敢朝前邁步,不知道說什么好。

    成年人的表面和平真不是那么好維護的。

    楚究輕嘆了口氣,邁開步子朝他走過來,站在離他一步之遙停下,把紙遞給他,“擦擦吧。”

    郁南接過紙,“謝謝。”

    接而胡亂地擦著額前濕透的頭發(fā),擦了一頭紙屑后才回過神手里拿的是紙,而不是毛巾。

    這該死的發(fā)蠟粘紙。

    郁南用手掃了掃頭發(fā),紙屑抖了下來,后來干脆破罐子破摔,不掃了,隨便吧。

    楚究向前一步,抬手將他頭頂粘著的紙巾一片一片取下來,郁南跟被施了魔法一樣定在原地,不敢動,連呼吸都不敢了。

    只要一用力呼吸,他就聞到楚究身上的味道,混著自己身上這股香水味,仿佛回到了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他好像也是噴的這款香水,穿的也是白色襯衣。

    楚究拔完了他頭上的紙屑,手沒離開他的頭頂,而是掌心向下,扣了下來。

    腦袋頂一沉,溫?zé)岬恼茰貍鱽恚裟舷乱庾R地抬頭,眼神撞進楚究如深海一樣的眼眸,乍一看平靜,實則波濤洶涌。

    郁南慌亂地移開眼神,回避他的目光。

    楚究:“不要去清吧。”

    郁南點了點頭,口不擇言道:“好,只要不結(jié)婚都行。”

    話一出口,郁南自己都覺得荒唐,抽絲剝繭回想起來,才理清楚自己發(fā)脾氣的原因。

    是楚究荒唐在先,說要跟他結(jié)婚,所以他才控制不住情緒的。

    楚究沉默了下,笑著松開了搭在他腦袋頂上的手。

    郁南身上的魔咒也解除了,悄咪咪松了口氣。

    楚究:“跟我結(jié)婚,你覺得虧了?”

    郁南很快恢復(fù)到十句話有九句是屁話還有一句絕對是假話的狀態(tài),“是你虧了,我這人寬厚善良,看不得別人吃虧。”

    “我不覺得虧,我賺了。”

    “你只是被我精心打扮過的帥氣模樣蒙蔽了雙眼,暫時失去了理智,不要做這種會悔恨終生的事,老板。”

    論胡扯,楚究是扯不過的,只好敗下陣來,“走把,帶你去一個地方。”

    郁南警惕起來,“去民政局嗎?”

    楚究抬了下眉:“你想去也可以。”

    郁南:“那換一個地方吧。”

    “不是去民政局,再說民政局下班了,走吧。”

    郁南見好就收,披上剛才那件風(fēng)sao的皮夾克,楚究上下打量他,“去戶外,你確定要這么穿?”

    郁南眼睛亮起來,“你要帶我出去玩?那等我一下。”

    楚究心情大好,不知道被他的眼神取悅了,還是被他的話語里的哪個字取悅了,“嗯,帶你去玩。”

    郁南鉆回臥室換上毛衣羽絨服大圍巾手套,還搜刮了一大包的零食,甚至還帶上了野餐墊,笑盈盈對楚究說:“走吧,去野餐。”

    楚究看著他大包小包的樣子,心想胡說八道估計也會傳染,忽然想逗逗他,“去爬南溪山,你帶這么多東西做什么。”

    南溪山在南溪湖邊,是本市第一高峰,大晚上去爬那么高的山,不是瘋魔就是有病。

    郁南的笑容rou眼可見地退下去,立刻卸下身上的行李,“不要做這種會悔恨終生的事,老板。”

    “今天滿月,爬山賞月。”

    郁南捂著肚子:“我突然胃疼。”

    “胃在左邊。”

    “反正這兒疼,我以為這兒是胃。”

    楚究使勁憋,再揉了揉鼻子,才憋住了差點繃不住的笑意,彎下腰提著他放下的東西往外走,“行了,不是去爬山,走吧。”

    “真不是去爬山?”

    “當(dāng)然不是。”

    郁南屁顛屁顛跟上,十分自覺地坐上副駕駛。

    他飄飄然地想:寶馬就是不如賓利舒服,位置有點窄。

    楚究開了一個半小時,來到了郊外的煙花村。

    之所以叫煙花村,是村莊的后山上可以燃放煙花,村里也有不少煙花零售,楚究車子停在村外,“等我一下。”

    郁南:“我也去。”

    “外面冷。”

    郁南利落地扣上圍巾帽子,羽絨服外套拉鏈拉到頂,“我不冷,走吧。”

    楚究還沒反應(yīng)過來,郁南已經(jīng)利落下了車。

    楚究無奈笑笑,搖了搖頭也跟著下了車。

    楚究穿的大衣,毛衣也不是高領(lǐng),郁南良心發(fā)現(xiàn),“你冷不冷?要不勻一條圍巾給你?”

    “我不冷。”

    “你后腦勺的紗布拆了?不然還可以保點暖。”

    楚究笑了下:“……我還得感謝你的關(guān)心了?”

    郁南笑而不語,三兩步跟上他。

    夜已深,放煙花的人三三兩兩下了山,村里賣煙花的小商販也在忙著收攤,楚究走到一個貨攤前,商販吆喝:“老板,要哪種?”

    楚究轉(zhuǎn)過頭問身邊捂得跟愛斯基摩人一樣的郁南,“你來選。”

    “你請客。”

    楚究點了點頭。

    郁南看了下,煙花的種類很多,紅色包裝箱上都印著一個非常吉利的名字,好比過年群發(fā)短信祝福語的集結(jié)地。

    郁南不著急選,而是先問價格:“這些價格都一樣嗎?”

    依據(jù)老板的經(jīng)驗,一般兩個人深夜來放煙花的,不是正當(dāng)情侶就是不正當(dāng)?shù)那閭H,就跟他們推薦:“這款百年好合,這款琴瑟和鳴,這款相敬如賓,還有這款白頭到老都賣得最好,顏色鮮艷,時間持久,寓意也好,也不貴,就比其他貴十塊錢。”

    郁南:“那是多少錢?”

    老板:“平時我都賣200,現(xiàn)在收攤了,給你190。”

    郁南:“那190也是比其他貴十塊嗎?”

    “那是自然。”

    郁南:“哦,那我要那個財源滾滾,財大氣粗,八方來財,招財進寶,一箱180,四箱640,對吧?”

    老板千算萬算,沒想到自己被套路了,“不行不行,這平時我都賣190的。”

    郁南:“不行那不要了。”

    郁南說完,挽上楚究的手臂作勢要離開。

    楚究臂彎一沉,頓時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手臂上,沒心思管一箱煙花到底是190還是180。

    剛走出兩步,老板就把人叫回來了,“回來回來,給你給你,小伙子太精明了。”

    郁南挽著楚究往回走,笑嘻嘻道:“哪里哪里,是老板好說話,薄利多銷。”

    老板利落地把幾箱煙花扛了出來,楚究卻跟丟了魂一樣,變成了一只木訥的人性掛件。

    郁南搖了搖他的手臂,楚究回過神轉(zhuǎn)過頭看他,“什么?”

    “付錢,6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