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科男護士穿進豪門生子文 第50節
他才不想敗下陣來。 郁南梗著脖子問:“你解領帶做什么?熱?” 楚究又把領帶慢條斯理繞回去,“太緊,重新系。” 郁南:“……” 楚究低頭系領帶,抽空看了他一眼,“不然呢?解下來綁手不成?” 郁南有點無語,算來他現在是22歲,楚究32歲,楚究多吃的十年飯看來全用來長心眼子了。 他字字句句不提那天晚上的事,但字字句句都在說那天晚上晚上的事,還裝著其實說的都是字面意思。 還好醫生來了,不然郁南會忍不住連腳趾都豎中指。 醫生進來的時候,被眼前的氣氛嚇一跳,這兩個人剛才肯定干過,不是干架,就是干點別的東西。 還沒等醫生細想到底兩人方才干了點什么事時,郁南突然一陣惡心,臉都扭曲了都止不住,連忙跳下床奔到衛生間扶著洗漱臺狂吐。 吐的聲音非常地社死,但并沒有吐出什么東西。 隔著玻璃門,聽到楚究問醫生:“他有沒有腦震蕩?” 醫生:“沒有腦震蕩,只是皮外傷。” 只見楚究的臉色rou眼可見地冷了下來,醫生以為楚究是對這個結果存疑,又強調了一遍,“皮外傷,核磁共振結果正常。” 楚究仍面色不悅,“那怎么吐?” 醫生看著楚究的臉色,很無語,難道一定要腦震蕩嗎?是有什么黑幕嗎? 醫生解釋:“他這是孕吐。” 楚究木著一張臉:“哦。” 郁南也吐完了,拉開門走出來,醫生:“沒什么問題,郁南你就可以走了,注意傷口不要碰水,不舒服及時就醫。” 醫生說完走了,郁南吐得臉色蒼白,病房里有保溫壺,楚究幫他倒了杯熱水。 郁南接過小口喝,終于舒服了些,他舒了口氣,楚究也跟著松了口氣。 郁南:“謝謝。” 楚究:“喬林西都被抓起來了。” 提到喬林西,郁南突然有點窘,喬林西是郁南到這個世界來之后第一個想海的對象,不料被楚究給攪黃了。 郁南:“為什么被抓了?” 楚究:“聚眾yin亂,吸食違禁品,男女通吃,據說還有未成年,估計能判個十年吧。” 郁南:“哇哦。” 郁南當晚一看就知道他們玩得花,沒想到那么花,還是他道行淺了。 郁南想起楚究那天晚上撤回的信息,楚究提醒過他不要和喬林西玩,原來是這個意思。 想到那天自己跟個花蝴蝶一樣周旋在喬林西他們幾個當中,也難怪楚究嘲諷他不挑,那天在廁所孕吐時他第一句話問的也是:你喝酒了。 所以楚大董事長直覺認為,他那天嘔吐,其實是和喬林西他們一起玩。 楚究貌似還說過,如果個人私生活影響到公司形象,那是要被開除的。 郁南求老天保佑楚究忘記這個事。 楚究忽然笑了下,“哇哦什么?向往嗎?我記得還有人要約喬林西一起喝酒來著。” 郁南無語了一秒,原來他沒忘:“那不是被明察秋毫心地善良的大老板及時制止了嗎。” 楚究:“如果不制止你,現在被抓的人當中就有你,從犯判3年。” 郁南心想現在肚子里揣著兩個崽不至于瞎浪。 楚究嗤了聲:“不過一個喬林西倒下了,還有千千萬萬個喬林西冒出來。” 郁南覺得這話從楚究的嘴里說出來有點無厘頭,但也無法反駁,只好小聲附和:“這倒也是。” 郁南悄悄瞄了眼楚究,這架吵的明明是他敗了,為什么楚究看起來更加憋屈呢,好奇怪。 楚究這回不打算粉飾太平了,語氣冰涼地冷嘲熱諷,“要是哪天你玩得過火了,倒在工作崗位上,公司一定要鑒定,到底是不是工傷。” 郁南油鹽不進:“是是是對對對那是必須的。”真是個好老板,無時無刻心系公司利益。 楚究:“……”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兩人一個隱忍,一個敷衍,僵持幾秒之后響起敲門聲。 小護士拿著碘伏和紗布站在門口,“可以進嗎?” 郁南立刻笑靨如花:“小姑娘請進。” 看著郁南前后兩幅面孔,楚究暗暗唾棄。 被一個看起來比自己要小幾歲長得還很帥的男生叫小姑娘,小護士心情不錯,“你多大叫我小姑娘。” 郁南笑嘻嘻夸人:“我多大跟你還是個小姑娘沒關系。” 小護士笑著把藥遞過來:“這是醫生開的藥,每天消毒更換紗布。” 郁南接過紗布和藥水:“謝謝。” 小護士看了眼他傷口的位置,“如果不方便自己更換,可以到醫院的換藥室換藥。” 郁南點了點頭。 小護士看了眼楚究,又說:“也可以讓家屬幫忙。” 家屬楚究點了點頭,搶答,“行。” 郁南:“?” 小護士吩咐:“換藥不復雜,取下紗布,涂碘伏,等干了再貼上紗布,觀察傷口有沒有出水發炎,如果有,及時就醫。” 楚究又點了點頭。 郁南想解釋他是老板,不是家屬,但好像也沒必要,解釋干什么呢,無論解不解釋,楚究都不是他的家屬。 但還是要側面否定一下楚究不是家屬這件事。 郁南:“不用,我自己會換,我之前在醫院上……”班。 郁南說完打住了,另外兩個人四只炯炯有神的眼光看著他。 郁南改口:“我在醫院公眾號上看過科普。” 護士:“家屬還是要注意,不要讓寶爸受傷,孕期能用的藥并不多。” 護士交代完就走了,郁南躺回床上,被護士小jiejie“寶爸”這個詞搞蒙圈了,寶爸? 尷尬的是,另一個寶爸也在。 所以以后如果孩子生下來,該怎么稱呼呢,如果都叫爸爸,那多亂,那叫一個爸爸,叫另一個爹? 那他得當爹,爹聽起來比爸爸更有氣勢。 楚究:“你在想什么?” 郁南趕緊回過神,“想工傷能賠多少錢。” 楚究:“……” 郁南從床上起來,楚究連忙過來扶了下,接著兩個人同時愣在原地。 郁南看了眼楚究搭在他手臂上的手,然后抽出來,“老板,我沒癱瘓。” 楚究機械收回手,語氣也硬邦邦的,“護士說盡量不要寶……”爸受傷。 郁南:“……” 楚究卡殼了下,把剩下的話說完,“盡量不要你受傷。” 郁南笑了,嘴比腦子快:“護士說什么就是什么?他還說你是我家屬呢,你是嗎?” “從生物學的角度上說,是。” “……”他當家屬的代入感還挺強,郁南忍不住嗆他:“從打工的角度也是,畢竟公司是我家,老板是我爸。” 楚究饒有興致:“也行。” 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郁南暗暗下決心,下次不能光練嘴皮子,腦子也要練一練。 郁南嗤了聲,翻了個白眼,從病床上起來,開始收拾東西。 楚究:“不過你還是不要瞎玩的好,以你的智商應該逃不過警察的追捕。” 郁南很無語,原來楚大董事長一心認定他這個樣子還會出去浪。 郁南重重放下手中的東西,冷眼看他:“我智商是不怎么樣,但是老板你的智商有時候也很捉急,懷著孕給你打了一天的工已經精疲力盡了,哪里還有精力去花天酒地呢,你以己度人,自己是什么樣,就以為別人也是什么樣。” 楚究也氣笑了,“我?我也上一天班,你怎么會覺得我有精力去花天酒地?” 郁南也很生氣:“怎么會沒有?公司是你的,你掙的錢多啊,賺得盆缽滿滿,不去花天酒地做什么?” 楚究:“我潔身自好,可不像你,對小護士也孔雀開屏。” 郁南嘲諷地嗤了聲,“潔身自好?那不也被我給辦了,無論你找什么借口,英雄難過美人關也好,陰溝里翻船也罷,耐不住寂寞經不起誘惑也行,甚至歸到男人都會犯的錯也可以,你就是被我辦了,還潔身自好呢。” 楚究:“……” 楚究不搭腔,空氣突然安靜,郁南的腦袋嗡嗡作響。 都說這人啊,不能激動,一激動說的話都是些什么屁話。 郁南心中五味雜陳,懊惱算不上,生氣也覺得沒必要,只是覺得荒唐至極,幼稚可笑,莫名其妙地就和老板吵了起來。 也不知道為什么一聽到楚究會跟別人出去鬼混,他就氣得口不擇言。 潛意識里,他并不希望楚究認為他就是這樣的人。 得出這個結論,郁南更煩了,他為什么要去在意他在楚究心里是什么形象。 而他不知道的是,楚究現在心思和他差不多,好像在郁南面前,他的智商和情商急劇降到了三歲。 兩人都明白,這樣的爭執,已經完完全全越了界。 兩人默契地沉默著,似乎再等待一個醫生或者護士進來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