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chǎn)科男護士穿進豪門生子文 第42節(jié)
方漠亨嘖嘖兩聲,“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問紅塵俗世,喬林西他們幾個,壞倒是不壞,就是出了名地玩得花,男女通吃,江湖人稱酒池rou林天團,懂吧?!?/br> 沙發(fā)一彈,身邊的楚究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方漠亨明知故問道:“干嘛去啊?” 楚究緊了緊領(lǐng)帶,頭也不回:“吃點東西。” 楚究走到甜品區(qū)時,郁南正在和他們幾個說笑。 按照郁南的段位,這幾個人一開口,他就知道他們到底是什么貨色,眼底的青紫和眼里的朦朧,不難看出這幾個人都是愛玩的主,常年泡吧,尋求刺激縱欲過度。 他們雖然精氣神不怎么樣,但長得還不賴,能來這兒,大多都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哥,而且愛玩的人身材管理都不錯,畢竟形象邋遢太容易油膩了,所以要玩的話,也算勉強到了及格線。 面對這幾個人,郁南竟萌生出一種置身酒吧的錯覺,渣的dna動了。 這幾個人的目的也很明顯,就是撩他。 郁南今晚心情不錯,便和人交談起來,反正無聊,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走,有人來找他玩,那就玩一玩。 不過,這幫人肯定玩得野,郁南跟他不是一路的,不能一起玩太久。 楚究拉著一張臉過來的時候,那幾個人正問郁南的微信。 喬林西曖昧道:“一起去喝酒,我調(diào)的雞尾酒不錯。” 郁南笑答:“我品酒能力也不錯?!?/br> 一行人見楚究過來,他們放浪的氣場收斂了幾分,笑著打招呼:“喲,楚董事長。” 楚究目光淡淡,不吭聲掃了眼眾人,算是打過了招呼,最后目光落在郁南的身上。 而郁南正掏出微信二維碼讓人掃一掃加好友,眼里還有笑。 郁南抬眼,目光正好撞上了他的眼神,楚究這個模樣,如果紋個大花臂,帶個金鏈子,再把頭發(fā)剃成板寸,可以媲美上門討債的金牌打手。 而且是會所頭牌轉(zhuǎn)業(yè)的打手。 思緒扯遠了,不過楚究這是要干嘛呢,他并沒有想私吞百達翡麗。 張丘墨看著楚究愈發(fā)冰涼的眼眸,一副得了逞的樣子,“楚究哥,喬林西他們說和郁南挺投緣的,想約著一起玩。” 喬林西吊兒郎當?shù)嘏牧伺挠裟系募绨?,笑著說:“是啊,我們和小南一見如故?!?/br> 郁南覺得有點好笑,這幾個人果真是混江湖的,估計是老海王了,剛才還是叫郁南,現(xiàn)在變成小南,按照江湖老規(guī)矩,過一會兒該叫乖乖小寶貝了。 海王見海王,情深意也長。 楚究看了張丘墨一眼,確切地說是斜著看了他一下,而后眼神很快回到了郁南的身上。 楚究眼不斜鼻不歪地端著一張冰塊臉,眼神卻像在憋什么大招。 楚究忽然輕挑了下嘴角,搭到了郁南的肩上,拍了拍喬林西剛才碰過的地方:“我們該回家了?!?/br> 上學的時候,郁南最害怕寫作文,800個字的作文沒有一個字寫到點子上,沒什么有用信息,通篇廢話,但有的人,僅僅用了6個字,表達的信息就相當炸裂,比如楚究這句“我們該回家了”。 這幾個字宛如棒槌,錘得在場的人當場懵圈,一個個都忘了表情管理,嘴巴大張眼睛圓瞪眉毛高挑,俗稱震驚。 兩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而且到了結(jié)婚生子時候的兩位帥哥站在一起,八卦一點的人第一反應就是這兩人可能是一對兒。 再加上“我們”、“回家”這種敏感字眼,四舍五入就是官宣了。 喜歡男人的楚董事長叫另外一個年輕貌美的男人一起回家,這事兒真的得好好琢磨。 喬林西默默收起準備掃郁南微信的手機。 他玩得花,玩得大,玩得野,但也不敢野到玩楚究的人。 自從楚究上任以來,楚氏都在傳楚究搞一言堂,但奈何楚氏發(fā)展太好,他搞一言堂,公司里不服的人只能憋著沒話說,而家里的不少生意還得依靠楚氏,要是他爸知道他玩到楚究頭上去了,一定會閹了他喂魚。 見喬林西收起手機,和他隨行的人也跟著收了起來。 喬林西立刻沒有剛才的玩世不恭和流里流氣,笑得恭敬謙卑:“原來是嫂子啊,早點回家嫂子,再見?!?/br> 喬林西走之前還瞪了一眼張丘墨。 張丘墨也很憋屈,弄不明白楚究怎么會講這種模棱兩可的話來。 郁南有點無語,這些人怎么怕楚究怕成這樣?難道楚究帶了什么隱形的狗頭鍘,他這種凡人看不到? 嫂子就嫂子唄,不是說好玩不過嫂子嗎?怎么都走了呢? 郁南瞟了眼喬林西的背影,略失望地收回手機。 楚究看著郁南,再看了眼喬林西,然后默不作聲收回眼神。 郁南并不知道,他的眼神和楚究的眼神在喬林西的背影上相遇。 張丘墨看楚究臉色不好,就解釋說:“是喬林西他們覺得和郁南很投緣,讓我介紹他們認識,郁南也說和他們投緣,想交個朋友?!?/br> 楚究直接看向張丘墨:“喬林西什么時候這么委婉?想認識個人還要你介紹?” 楚究的語氣很冷淡,但質(zhì)問的意圖很明顯,搞得張丘墨張了半天的嘴,卻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郁南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事情蹊蹺。 張丘墨跟他不太對付,怎么會好心好意給他介紹朋友?而且海王看到獵物一般都是直接上,不存在委婉二字。 楚究沒心思看張丘墨的表情,看向郁南,語氣不是很友善,“還不走?舍不得?” 郁南連忙抬腿跟上,立刻表態(tài),“馬上走?!?/br> 從宴會廳出來。直到車子啟動,楚究像嘴里含著楚氏集團公章一般閉口言。 還好有車載廣播出點聲音,不然就太難受了。 然而車載廣播播的是社會八卦新聞:“近日,有男性公民報警稱襯衣頻繁失竊,經(jīng)查是前男友作案,原因讓人瞠目結(jié)舌,竟是兩人親密的時候前男友喜歡他穿白襯衣,前男友要把他穿過的白襯衣全收藏起來,前男友……” 新聞沒播完,楚究伸手吧嗒一聲關(guān)掉了廣播。 郁南悄咪咪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這么大個老板居然喜歡聽社會八卦新聞。 氣氛安靜得太過詭異,郁南先起頭:“如果你忙的話,就把我放到前面那個公交車站吧?!?/br> 他話音一落,楚究便說,“你和他們投緣?” 楚究接話的速度快,但又不是回答他的問題,郁南都忍不住懷疑楚究在端著等他開口呢。 郁南心想才見過一面有什么投緣不投緣的,但想到自己想玩一玩的小小私心,再看楚究類似“你敢說謊看我怎么收拾你”的眼神,點了下頭,“還行?!?/br> 楚究冷聲道:“你還真是不挑。” 郁南搞不明白楚究怎么好好的突然變得刻薄。 他解釋了下,“類似多個朋友多條路?” 楚究嘲諷道:“他們這條路你已經(jīng)走通了,沒必要走來走去?!?/br> 郁南有點莫名,他交個朋友怎么就又惹到了這位董事長了,“他們走的什么路?” 楚究嗤了下,沒吱聲。 郁南沒敢明目張膽地嗤回去,畢竟今晚楚究幫了他大忙,而且年終獎還在人家手上呢。 但也不能全忍下來:“你還不是別人聊得火熱?!?/br> 楚究:“他是我的大學同學,我們聊的都是正經(jīng)事?!?/br> 轉(zhuǎn)移話題的最高境界就是不抬杠,順著對方的話聊下去就好,“聊什么正經(jīng)事了?” 楚究:“我們聊……”孩子。 楚究沒說下去。 郁南嘖了聲,“不能說?看來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事?!?/br> 楚究摸了下鼻子:“我們聊nei nei?!?/br> 郁南驚呆了,“你們聊這個干什么?” 楚究:“你知道?” 作為一個產(chǎn)科男護士,郁南怎么可能不懂,“小孩吃奶唄,你們聊小孩吃奶?” 楚究嗤了聲:“是一種獲得關(guān)鍵信息的網(wǎng)絡(luò)物理架構(gòu)管理模式和運營方法,什么小孩吃奶?!?/br> 郁南翻了個白眼,楚究這番言論像極了院級領(lǐng)導講話,他每個字都聽得懂,連在一起就又聽不懂了,聽起來高大上得要命,“哦,高科技,好厲害?!?/br> 楚究:“后視鏡能看到。” 郁南干脆連續(xù)翻了幾個,“我眼睛進東西了,好癢?!?/br> “進爛桃花粉了吧?!?/br> “……”今晚的楚究好像很暴躁。 郁南很想告訴楚究,這陰陽怪氣的樣子真的很不符合他成熟穩(wěn)重的人設(shè)。 但一眼就被他看穿小心思,郁南莫名有點心虛。 郁南:“你和他們幾個有仇?” 楚究嗤了聲。 郁南:“不是啊,那就是和他們有情?!?/br> “……” “知道了,以后我不招惹他們,都留給你?!?/br> 楚究忍無可忍:“你再說一個字,就回去加班?!?/br> 這一招可謂見血封喉。 郁南萬萬是不敢多嘴了,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副駕,楚究一路絕塵,很快就到了水晶灣,他解下手腕上的百達翡麗遞給楚究,楚究板著一張臉沒有接過去,郁南懶得伺候他的大脾氣,解下腕表往副駕駛上一放,拉開門鎖準備下車。 不料,門鎖上了,郁南打不開。 郁南一向吃軟不吃硬,但凡旁邊這個人不是掌握他小十萬年終獎的老板,但凡他開的不是賓利,但凡今晚楚究沒有幫他,他一腳能把這車門給蹬了。 郁南:“老板,您還有事?” 楚究端著一張臉一動不動,如果郁南沒有猜錯的話,楚究應該是在生氣。 氣什么呢?氣他接近喬林西?他喜歡喬林西?不對啊,他不是喜歡的是那個叫左星河的? 莫名其妙朝他發(fā)什么少爺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