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科男護士穿進豪門生子文 第38節
“沒東張西望什么,沒來過,隨便看看。” “沒來過?”楚究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后嗤了聲,“你真是貴人多忘事。” 一般貴人多忘事是個褒義的俗語,但從楚究嘴里說出來,郁南沒聽到一絲褒義,倒是嘲諷滿滿。 郁南沒去深究他這話什么意思,繞到后座,手搭在門把手上,剛想拉開又覺得不合適,畢竟他要干到年底,不能再戲弄老板了。 于是他繞到副駕,又覺得坐副駕太過親密。 楚究似乎耐心用盡:“沒挑到喜歡的位置?還是需要抱你起來轉圈圈好好挑挑?” 郁南是相當佩服楚究的陰陽怪氣。 但今晚他是有求于人,不方便抬杠,他毫不猶豫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上去,再扣上安全帶,理了下頭發,“好了,走吧,謝謝老板。” 上了車之后郁南才反應過來,他是不是太過聽話了,楚究讓他跟著來他就跟著,讓他上車他就上車,現在要去哪里呢?離晚宴開始還有好久時間呢。 車子啟動,繞過一根柱子,楚究冷不丁開口:“記得這個柱子嗎?” 郁南看著這根普普通通的柱子陷入了沉思,搞不清楚高深莫測的老板是不是話里有話,也不明白他到底該不該記得這根柱子。 但看楚究這幅神態,大概率是憋了什么壞招。 但沒等他回答,楚究又開口了,順便跟他解釋了一下剛才那句“貴人多忘事”是什么意思。 車子過了減速帶,車廂顛簸了一下,可楚究的聲線卻很平穩。 “你曾經拿著玫瑰花躲在這根柱子后面堵我。” “……” “說要給我生兒子。” 郁南搞不懂,怎么會有這種人,把這種事說得跟吃飯睡覺一樣稀疏平常。 若不是為了去見藍圖基金會的負責人,若不是為了年終獎,郁南一定干他,讓他知道即使再有錢嘴賤有時候也會挨打。 郁南在心里佩服自己的忍辱負重。 郁南手搭在腹部上,嘆了口氣,慢悠悠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楚究側眸看了他一眼。 郁南:“我也算是言出必行了。” 車子沒過減速帶,但卻抖了一下。 郁南變本加厲:“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兒子。” 楚究抓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郁南挑眉看向他:“你該不會重男輕女吧?” 楚究忽然笑了下,“沒重男輕女,那你生嗎?” 郁南下意識想說生個屁,但想到楚究之前逼他打胎的態度,又莫名想跟他抬杠,“生。” 楚究頓了頓,心想,騙子。 在天臺上還說要打掉呢。 楚究:“為什么生?” 郁南胡說八道:“當時拿花堵你,不就是為了跟你在一起?” 楚究被他口不對心樣子弄得心煩氣躁,也鉆進了牛角尖去在意他一開始刻意接近自己的目的不純,忍不住出言嘲諷:“所以當時你覺得生了孩子,就能跟我在一起?” 郁南笑了下,心想即使真的生下孩子,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郁南摸著肚子感慨:“這可是我的寶寶啊,親爹不疼,親爸再不愛,那該多可憐。” 第27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郁南憑著三寸不爛之舌為自己爭取到了安靜但是有點尷尬的空間。 楚究應該比他尷尬,那就顯得他輕松自然多了。 楚究不知道在生哪門子悶氣,那他也不慣著,讓他氣吧。 期間楚究打了個不知道說什么鳥語的電話之外,就再也沒有人說話。 把氣氛弄成這樣真不能怪他,誰叫楚究先挑起話題來的。 他再活著這一輩子,就是主打活個臭不要臉,要臉有什么用,不能吃不能花的。 楚究帶著他來到了西裝店。 郁南光看這幾個他不認識的不知道是哪國文字的字母,就知道這里是資本家的高級定制。 郁南:“你要買衣服?我不買。” 楚究:“那晚宴就算了?” 郁南:“……”還是資本家套路多。 一進店,就有個金發鷹鉤鼻的老外出來迎接他們,楚究用他聽不懂的不知道哪國的語言跟老外交流了兩句。 不得不說,楚究說外語很好聽,他聲音低沉,或許是這個外語音調多,他竟說出了點淺吟低笑的感覺來。 老外很紳士地朝郁南說了個:“請。” 他看向楚究,悄聲問,“去干什么?” 楚究淡然道:“賣了你。” 郁南笑了下,抬腳跟老外走了,“可別賣便宜了,我行情還不錯。” 楚究看著郁南毛茸茸的后腦勺,微不可查地笑了笑。 郁南跟著老外來到了更衣間,老外全程紳士微笑,不開口說話,先挑出一套西裝讓郁南換上,再拿著個軟尺在他身上比比劃劃做了標記,又讓郁南脫下來,修修裁裁之后又讓郁南穿上,而后高高揚起眉毛,朝郁南比大拇指。 郁南笑著點了點頭。 老外連忙將郁南推到楚究面前,語速飛快嘰里呱啦說了一通。 不用聽懂,郁南光看神色,就知道這個老外九成九是在夸他帥。 楚究也微笑地點了點頭。 郁南挺得意的,楚究也是在夸他帥。 老外又請楚究到更衣室去,郁南就在店里隨便轉了轉,隨意翻了價格牌。 郁南覺得這個價格有點燙手,資本家不愧是資本家,一套破西裝大五位數,高定不算貴,但對郁南來說,貴死了。 郁南忽然覺得自己穿的不是西裝,而是錢幣,而且是美元。 郁南懂了,楚究要把發給他的翻譯勞務給一分不剩地收回去。 怪不得剛才楚究說要把他賣了。 現在披著的這一身美元像燒起來了似的,烤得他心里直滴血。 郁南正想辦法怎么保住那點翻譯勞務時,楚究換好衣服出來了。 楚究是天生的衣架子,這西服穿得比櫥窗里的模特都要好看,洋裁縫的神態比剛才夸他時還要生動,不需要聽懂,都知道他在夸楚究比他帥。 但郁南無心欣賞楚究的美色,心里只有這套衣服的價格。 郁南挪到楚究身旁,“我不喜歡這套衣服。” 楚究抬眼打量了他一眼,然后低頭整理袖扣:“剛才你很滿意。” 郁南變卦變得理直氣壯:“你也說是剛才,現在我不滿意了。” 楚究停下手中的動作,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要叫洋裁縫。 郁南連忙制止他,“你叫他干什么?” 楚究看著思維清奇的某人,淡然道:“不滿意就換一套。” 郁南:“這家店的衣服我都不滿意。” 楚究看了眼時間,“沒時間了,你就將就穿吧。” 郁南:“我穿衣服從來不將就。” 楚究不是很相信剛才還打算穿公司工裝去參加晚宴的人。 郁南自知自己說這話不太有信服力,便追加理由:“而且這套衣服的性價比極低。” 楚究了然,拿著手機就付了款,郁南杵在原地想著怎么最后的掙扎。 看來,嘴硬是不行了,他坦誠:“老板我月薪一萬,買不起那么貴的衣服呀。” 楚究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在擔心這個,“付過了,不想遲到就走。” 郁南并不想遲到,他還要去見基金會的負責人,親自跟他說一下玉玉的事情。 他立刻轉過身來到楚究的身邊。 這時,洋裁縫迎出來,眼神在兩個人之間來來回回,說道:“你們真是天生一對,很般配,楚先生是不是心動了?” 楚究笑了下,沒回答,而是跟他告了別。 郁南沒聽懂他們在說什么,但這聲拜拜還是聽懂了,他笑著跟老外告了別。 郁南問:“你們剛才說的什么語?” “瑞典。” “哦,北歐小語種。” “……”這么說也沒錯。 郁南沒話找話:“他剛才是不是在夸我非常帥?” 楚究呵了聲,“哪一句?” 郁南:“每一句。” 楚究側眸瞟了他一眼:“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