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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豪門大叔,甜爆了! 第124節

    簡昱舟壓下心頭翻涌的失落,和渴望將她揉進懷里的欲-望,盡量保持心平氣和,“還不愿意給我機會?”

    林嶠睜著無辜的大眼睛,“你有做什么讓我必須給你機會的事嗎?”

    “說了追我的人很多,你來晚了,需要排隊。”

    簡昱舟清楚需要排隊只是借口。

    她不再是圍著他轉的小嬌妻了,從法律到情感都不再是,他不想離婚,可不離她更無法接納他。

    他感到受傷,“還要多久?”

    林嶠沉默,簡昱舟又說,“嶠嶠,給我一次機會。”

    帶著幾分懇求。

    風光無限的第一豪門掌權人何時這樣低聲下氣過,放低姿態服軟成功令女孩產生一絲動容。

    林嶠松開車把手,轉過身面向他。

    “你跟我不合適,你甚至到現在都不明白我為什么要離婚。”

    話一出口,那些傷過痛過的記憶如開閘的洪水奔涌而出,頃刻將她吞沒,回憶起來還是會隱隱作痛。

    “對不起。”簡昱舟再次道歉,“是我明白的太晚。”

    他扶住林嶠的雙肩,滿眼都是真誠,“未來,我們的家里一定會充滿歡聲笑語,你的,我的,還有我們的孩子,好不好?”

    想到她一次次滿懷期待和他說要個孩子,卻又一次次在失望后獨自消化難過,他只覺心痛難當。

    林嶠突然很想哭,可事實上卻在笑。

    “如果你在我說愛你的時候對我說這句話,我一定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或者在我徹底傷心絕望前說,哪怕你不愛我,我也會愿意繼續跟你過下去,可你為什么要在我徹底放棄徹底絕望之后再說呢?”

    充滿心酸的苦笑,任誰看了都會動容,何況是愛她的人。

    簡昱舟心臟抽痛,“對不起,是我忽略了你。”

    林嶠輕輕搖頭。

    “傷害已經造成,總需要時間去溶解。”

    她心里的氣,總要看他也受一受相思的苦才能消。

    她曾以為門當戶對的婚姻最牢靠,以為只要用心就能培養出相濡以沫的感情,卻在愛上他之后發現都是錯的,或許他不是明白太晚,而是視而不見,如今輪到他愛而不得,一下就看到了她真正需要的東西。

    可這份愛有幾分真心,幾分綿長呢,總需要試一試、看一看的。

    “你知道嗎?我曾想過我要愛我的簡叔叔,不要孩子,只要我的簡叔叔有一天能喜歡我、愛我,不在床上,在你的這顆心里,可你的薄情讓我連愛你的勇氣都失去了。”

    “我說你傷我心了,而你卻一筆帶過,你知不知道當時我有多傷心?”

    “你呢,只會一次次逼我就范,逼我說愛你,可是你為什么一定要我說出來呢,你又不愛我。”

    “你知不知道每次你逼我哭著喊著說我愛你,我的心都在滴血,每當我說這句話都感到無比屈辱和難堪,感覺自己很低賤,你在天上,我在泥里,我會覺得無論我多努力,我的簡叔叔永遠不會平等的看待我,會讓我越來越覺得自己只是你養的一只寵物,只是你發泄欲-望的工具。”

    “但凡你說一句你似乎有一點點喜歡我了,都會讓我安心,可你不說。”

    “我愛你這句話是需要回應的,接受也好,拒絕也好,可你只會一次次逼我說愛你,卻從來不給我哪怕一絲絲回應,我不怕你的拒絕,我怕你的沉默、回避和不響應,真的很讓人難過。”

    “現在你告訴我你愛我,你讓我怎么回應?”

    “立刻重歸你的懷抱?我做不到。”

    “說讓你死心,讓你滾?我也做不到。”

    眼淚到了眼眶,林嶠微微仰頭,讓淚水回流。

    她壓下心頭的酸澀,“我很亂,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做好再次面對你的準備,如果你不想等了,沒有耐心了,就不用等了。”

    說完,拉開車門。

    簡昱舟沒有阻止她離開,他在民政局的停車場,坐在車里想了很久。

    他從來不知道讓她說一句愛他會對她造成那么大的創傷,那時的他,迫切需要這句話來撫慰心里的焦躁。

    只有聽到她堅定的說愛他喜歡他,才會心安。

    迫切需要確認在她心里他永遠是第一位,迫切需要證明她離不開他,從身體到心都離不開他才作數。

    第209章 男人的承諾

    眨眼到了草長鶯飛的三月初。

    但對港城老百姓來說,寒冬仍在持續,清晨推開門依然是天寒地凍的蒼茫茫一片白。

    林家上下已經習慣每天準時出現在大門口的門神。

    包括林嶠。

    起初她還會擔心引來左鄰右舍異樣的眼光,怕外人知道他簡氏掌權人的身份惹來不必要的事端,后來發現男人早就處理好這些事,根本不會有人在林家父女面前嚼舌根或趁機攀附,于是徹底擺爛,甚至升起想看他能堅持多久的邪惡心思。

    這天。

    天剛蒙蒙亮,林嶠就被大伯林安盛喊到客廳。

    等她到客廳,發現林安豐也在。

    林安盛坐在沙發上,還沒睡醒的咸魚父女倆在他面前排排站。

    林安豐打了個哈欠,“大哥,你怎么來了?”

    “還來這么早,我和嶠嶠都沒睡醒呢。要罵人把我叫起來就行了,把孩子也叫起來干什么嘛。”

    無事不登三寶殿,大清早就上門,還一臉冷色,林安豐以為自己最近約會二十五歲小姑娘的事情讓大哥知道了,有點慌。

    林嶠也以為大伯是沖她爸來的。

    她最近都很乖,沒有飆車,沒有跟人打架,也沒有喝到爛醉,每天在家寫劇本,都成勵志女青年了,大伯肯定不是來教訓她的。

    豈料——

    “你別說話。”

    林安盛屬于長相隨和,但特別嚴肅的人,隨林嶠的爺爺,尤其是一雙矍鑠的眼睛十分犀利,可能跟他是法學教授和律師有關,說話時聲音很大,氣場威嚴剛正,如同法官手里的法槌,一槌敲響,鴉雀無聲。

    林安豐最怕自己這個大哥了,登時不敢再嗶嗶。

    林嶠跟著顫了下肩,感覺不太妙。

    果不其然,林安盛那雙異常犀利的眼睛看向她。

    “門口的人你打算怎么處理?”

    林嶠的瞌睡霎時醒了,打到一半的哈欠叫大伯一個眼神嚇歇了火,她結結巴巴道:“什、什么怎么處理?”

    “人家在天天在外面守著你,大雪天的不冷?”

    林嶠嘟囔道:“又不是我不讓他走……”

    奇怪,大伯不是瞧不上簡昱舟么,怎么突然問起他來了?

    然而不等她問緣由,林安盛直截了當挑明來意,“兩個月的時間,什么考驗也該考驗完了,打不打算過,要不要諒解,給人家一個準話,拖來拖去不是林家人的作風,現在出去,說不清楚不許進家門。”

    “大哥……”

    林安豐想為閨女說話,剛喊了聲大哥,就讓大哥一個眼神嚇退,乖乖閉了嘴。

    閨女,你自求多福吧。

    “大伯……”林嶠討好地看著林安盛,想為自己求情。

    男人的行為雖然稍微感動了她那么一丟丟,但她還沒徹底原諒他呢,至少得讓他再站個十天八天才解氣。

    “大伯,我還在生氣呢。”

    “當你大伯瞎子看不見?”林安盛冷嗤,“生氣!哼!”

    說著,瞟了眼瑟瑟縮縮的林安豐,哪哪不順眼。

    侄女就是被他這個當爸的教壞的,大好的女青年毫無上進心,遇事不想著解決事,躲,躲能躲一輩子?

    “他,他傷我心的嘛。”

    林嶠也怕自己的大伯,簡昱舟兇起來最多壓壓她,大伯是真會揍人,她離婚這件事,她爸就被大伯狠狠揍了一頓,她也被罰了一上午面壁思過。

    林安盛又冷哼了聲,“兩個月前傷心是真,現在……還不趕緊去!”

    “大伯,你聽我說,”林嶠還想做垂死掙扎,但對上林安盛看穿一切的銳利眼神,慫了,“我先去換件衣服。”

    “有什么好換的,就這么去。”

    林嶠委屈,“冷。”

    “凍不死。”林安盛無動于衷,“人家在外邊整天整天站不冷?”

    “那我回房拿個手機。”

    “你是去面對面解決問題,要手機干什么?”

    林安盛端起茶杯喝了口,見林嶠還杵在原地,補充了句,“今天我就在這兒等你的處理結果,不想給機會就打發人家走,要是還想發展,把人叫進來一起吃個早飯。”

    “大伯今天不上班?”

    今天可是周三。

    “沒課。”林安盛瞥了她一眼,“也沒官司。”

    林嶠徹底絕望了。

    還想拖延拖到大伯去上班,沒戲了。

    屋外寒風凜冽,震耳、如同狼嚎的呼嘯聲在屋里都能清清楚楚聽到,林嶠只穿了件小熊毛絨睡衣,接觸到寒風立刻打了個寒顫,她把連體帽往頭上一扣,手往兜里一揣,咬咬牙,踩著厚厚的積雪沖到大門口。

    在院子里掃雪的傭人趕緊替她開門。

    簡昱舟先是一喜,接著蹙眉,脫下大衣披在她身上,“去車上說。”

    林嶠嘴唇哆嗦,連連點頭。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她快凍死了。

    尤其是暴露在空氣中的腳后跟和臉,凍麻木了都。

    簡昱舟只猶豫了一瞬,就堅定的攬過她的肩,將她護在懷里,引著往停車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