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豪門大叔,甜爆了! 第1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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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但不想和男人去。 而且還有正事要干。 她拒絕說:“節目開播前,我不想去旅游,想專心把節目做好,爭取早日把大林林推向正軌。” “不在乎這幾天。”節目早幾天晚幾天影響不大,之前也不見她多努力,他一說旅行就要專心做節目,瞎子都知道是不愿意和他一起出門。 “經營公司,有我。” 簡昱舟心頭不太痛快,壓制著干脆了當質問她的沖動,耐著性子和她商量。 林嶠推諉說:“瑞士什么時候都能去,先讓我把工作安排好。” 是推脫,也是真心想盡快推動節目。 先前因為男人沒有第一時間回來哄她情緒低落,做什么事情都提不激情,策劃方案定版的事情一拖再拖,現在的她只想搞事業、搞鍛煉,用工作和運動將生活填滿,每天把自己累癱,爭取早點離婚過她的逍遙日子,才不要和他去旅什么破游。 聽她這么說,簡昱舟的目光倏地冷了,逸散出洶涌的冷意,“先去瑞士。” 態度也愈加強硬。 林嶠凝視著他,聲如蚊蚋抱怨:“總是這么霸道……” 說他霸道、喊他霸王不是第一次,但用怨怪的口吻說出來卻是第一次。 先前的都是嬌嗔和情趣。 滿腔怒火再也遏制不住,簡昱舟厲聲詰問:“我霸道,你第一天知道?是誰說喜歡我的霸道、喜歡我的強勢、喜歡被我約束被我管?” 情人之間,一旦撕破臉皮,說過的甜言蜜語和海誓山盟都變成最尖銳鋒利的剜心刀。 林嶠心下蒼涼,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是她,都是她。 他穩坐釣魚臺,拋下溫柔的魚餌,她愿者上鉤,說盡了愛他慕他的蜜語甜言和誓言承諾,而他始終冷眼看她表演,沒有向她保證過一件事,許下一個諾言。 她垂下眼簾,不言不語,逃避的態度進一步惹怒了男人,兇狠強橫的吻猛地落下,一刀刀凌遲搖搖欲墜的心。 “老公。” 林嶠在男人懷里哭成淚人,“簡叔叔,饒了我…… “說錯了,說不再鬧,說喜歡簡昱舟,說……愛簡昱舟。”脆弱和求饒并沒有換來男人的憐惜,他半警告半誘哄,逼她把逆反的爪牙都收回去。 她睜著朦朧淚眼望著男人,“我錯了,不鬧了,我聽話,簡叔叔,我聽話。” 簡昱舟的,勾了她的耳垂,“還有兩句。” 林嶠從身體到靈魂都在戰栗,眼淚止不住的淌,一半落進男人掌心,一半被他卷進腹中,最終她還是松了口,“我喜歡簡昱舟,我愛簡昱舟。” 我恨簡昱舟。 …… 林嶠翻過身子,用后背對著男人。 幾縷濕透的凌亂長發貼在她紅暈未消的臉頰,簡昱舟將發絲捋到她的耳后,薄唇在她汗涔涔的額頭印上愛憐的吻。 “乖乖躺著。” 每當這時候,她總吵著要吃他親手煮的面,雖然現在她沒有要求,他還是決定親自去煮面。 替她掖好被子,簡昱舟起身。 下床時被她拉住手腕。 “我不吃。”林嶠眼中閃爍著堅定,眼眶很紅,眼瞳蒙著淚霧,定定的看著男人,似下了重大決心般,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我想離婚。” 她累了,不想跟他周旋了,這個男人太精明,她的任何一個舉動都被他看穿,哪怕他會生氣,哪怕他報復,她也不想偽裝了,她要離開這個讓她既心痛又無法抗拒的男人,一秒都不想等。 她恨他,就在剛剛。 在最纏綿悱惻的時刻,她恨上了他。 “我要離婚。” 論手段,她永遠不是他的對手,倒不如直截了當說出來。 “再說一遍?”在她說出“離婚”兩個字時,簡昱舟霎時怒不可遏,上一刻還在他懷里嬌嬌軟軟纏他,下一刻就說出這種鬼話,他恨不得掐死她。 “簡昱舟我要離婚。” 林嶠真就又重復了一遍,語氣更加堅決。 男人陰冷的目光像要吃人,她本能地畏怯,但刀已經架在脖子上容不得她退縮。 “爺爺那里我會去說,是我要離婚,跟你無關,不用擔心爺爺會怪你,如果你氣不過,財產我不要了,本來就是你掙的,我一分不要,只要我自己帶來的嫁妝,還有簡家給的聘禮,林家會還。” 簡昱舟處于暴怒邊緣,眼底一片晦暗,漸漸控制不住傾瀉的怒意。 “我會在乎你還不還聘禮、分不分財產?” “不在乎。”林嶠想也不想回答。 不要孩子,沒有子嗣,孤家寡人一個,當然不在乎。 林嶠膽小,但她也頭鐵,尤其在男女關系上,是個撞破南墻不回頭的牛脾氣,今天就算男人打死她,把她做死在床上,她也不打算認輸。 壓下心頭翻滾的情緒,她繼續說:“但我不想再和你有一絲一毫牽絆。” “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這幾個月的相處權當做了場荒唐的夢,你是風光無限的第一家族掌權人,呼風喚雨,我只是個不學無術、混吃等死的紈绔富二代,我配不上你,我們本來就不合適,本來就不該結婚。” “咖啡有藥的事情我瞞著你,我向你道歉,我也后悔了,是時候撥亂反正,你和我都該回到屬于自己正確的人生軌道。” 第187章 逼 “你我的結合是本不該開始的錯誤,就這樣吧,好聚好散。” 一口氣說完,她松開男人的手腕,不閃不避直視著他,見他深不見底的墨瞳滿溢憤怒,又見憤怒最終轉化為森寒和冷。 簡昱舟眼底的冷如寒冬過境,寸草不生。 他同樣注視她,從她那雙一貫嬌軟甜膩的眸子里瞧出孤注一擲的決然和疏離,以及絲絲祈求,她在求他,求他放手,求他給一條生路。 但簡昱舟不會同情一個企圖逃離他的女人,他冷漠的開口:“把剛才的話收回去,我就當做沒聽到,不要再觸怒我,后果你承擔不起。” 對于男人的威脅林嶠無動于衷,她機械的重復:“我要離婚。” 簡昱舟奮力壓抑著想掐死她的沖動,從沒有人敢這樣忤逆他、挑釁他,她是第一個,偏偏對上她那雙眼睛他下不去手。 男人不說話,林嶠也不吭聲。 他們無聲的較量著,對視良久,只看誰低頭,只看誰熬不住。 最終簡昱舟先開口,卻是更加蠻橫強硬的威脅,他欺身壓向床榻,高大的身軀隔著被子覆在林嶠身上,掐著她的下頜,眼底明明滅滅燃著惱怒的火焰。 “知道惹怒我是什么下場?林安豐、林安盛、安然、安熙、林蘊……你那幫子朋友,以及林氏,都不在乎?” 林安盛是她大伯,安然是她大姨,安熙是她二姨,男人在拿她的親人和朋友敲打她,逼迫她就范。 可她不想再低頭,不想再委屈自己,不想再哭了,她是萬里挑一的嶠嶠,是爸爸的心肝寶貝,她想做回不可一世的大小姐,過逍逍遙遙的簡單日子,想把心收回來,不再為男人傷心流淚。 被一群人驕縱著寵愛著長大的嬌嬌女,軟糯貼心得像最親人的小貓,溫暖得像太陽、明燦得像星星,但也自有一股嬌生慣養的優越感和傲氣,在遇見男人前沒向任何人低過頭,沒受過大的委屈,沒人舍得讓她受委屈,總是把眼睛笑成彎彎的弧度,然而在遇見男人后卻總在哭,總在低頭,受了委屈往肚子里咽,只因沒有守住自己的心,愛上一個不愛她的男人。 原以為心已經足夠疼,足夠千瘡百孔,不想還能更疼更傷。 就算不愛她,可她讓他舒心過不是嗎? 他怎么可以說出如此殘忍的話,用她在乎的一切威脅恐嚇她,他怎么可以? “簡昱舟,你沒有心。” 被她看陌生人般的冷淡目光刺痛,簡昱舟的心臟猛地縮了下,這樣暴怒的自己連他自己都感到陌生。 知道她有本事影響他的情緒,不想到了如此嚴重的地步,她的一句話、一個眼神都能讓他失控,這不像他,失去理智威嚇一個女人不是他的作風,他怎么會受她影響至此? 除卻憤怒,簡昱舟感到前所未有的煩躁,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不許她再提離婚,不許她離開他半步。 掐著她下頜的手緩緩收緊,“我沒有心,你的心呢?這才多久,林嶠,你的喜歡就這么不保質?上一刻要死要活求男人疼,哭著喊著愛簡昱舟,提上褲子就不認?不,褲子都還沒來得及提。” 簡昱舟說著,大掌從被子側邊粗暴的探進被窩,按在她的側腰,“你抗拒得了我嗎?嗯?” 林嶠的心在滴血,她問男人,“你要我怎么樣?” 她全心全意愛的男人,將她的滿腔真心以這樣不堪的方式揭露,輕飄飄,血淋淋。為什么要這樣傷害她?為什么? 連假裝堅強都無法維持,兩行清淚沿著林嶠的臉頰順延而下,沒入汗濕的頭發。 “你要我怎么樣?簡昱舟,你要我怎么樣?是你逼我,是你逼我。” 她無聲的流淚,低聲控訴,要一個答案,“逼我說喜歡你,逼我說愛你,逼我接受,逼我一次次臣服,是你逼我,現在也逼我……為什么這樣?為什么逼我?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不逼我,才能放過我?” 逼。 簡昱舟怔住。她竟是這么看待他的。逼!他想跟她親近,想讓她依賴他,想叫她離不開他,竟都成了逼。 他松開她的下頜,虎口搭在纖細的脖頸,只需稍稍用力,身下的人會立刻窒息而亡。 這一刻的林嶠已然無畏無懼,她繼續質問男人,“先愛上的那個人,就活該被刺痛、被傷害、被忽視,活該委曲求全、步步退讓,活該受剜心活剮之刑嗎?” “簡昱舟,你沒有心!” 看不到別人的真心,踐踏別人的真情。 “與其讓你繼續威逼,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不是想掐死我嗎?你掐死我吧。我不會再受你逼迫,不會再受你的氣,你要動林家,要殘害我的朋友,你去,在你去之前我先死,我在地獄門口,跪著向因我受累的親朋好友懺悔,下輩子,下下輩子,我給他們當牛做馬贖罪。” 林嶠說完最后一句,閉上雙眼,抬高下巴將整個頸部暴露在男人掌下。 她林嶠從不受人脅迫,過去一次次他之所以能逼她低頭,是因為還對他抱有期待,是因為她沒有徹底死心,哪怕決心離婚也并沒有對他徹底絕望。 但今天。 在他強迫渾身酸痛的她,在他掐著她的脖子威嚇她時,死心了,絕望了,一丁點都不剩。 林嶠閉著眼睛,涓涓淚水溢出眼角,怎么都流不完,按在脖子上的手遲遲沒有用力,仿佛過了整個世紀,男人低沉微啞,好似克制著洶涌心潮的聲音響在頭頂。 “好,離婚。” 壓在身上的重量撤走,細微的窸窣聲過后,耳邊傳來房門打開又合上的聲音。 又過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