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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豪門大叔,甜爆了! 第28節(jié)

    更是,從小護著她長大的人。

    沒有男女之情,也有兄妹之義。

    氣他給她下藥,有怨。

    但他和別人終究是不同。

    膽小的顧楠、缺乏主見的顧楠、愛哭鼻子的顧楠,在遇見唐婉之前,所有的勇氣都用來護著他的未婚妻,只因mama簡玉告訴他——

    “你可以躲在爸爸mama身后,躲在爺爺奶奶身后,可以躲在任何人身后,但絕不能躲在嶠嶠身后,嶠嶠是你的未婚妻,將來是你的妻子,你要保護她,一輩子守著她,哪怕自己被人打死也不能叫人欺負她。”

    如果沒有唐婉,或許她和他會平靜的走完一生。

    幸運的話,會在未來的某一天,一個驀然回首的瞬間,不經(jīng)意地產(chǎn)生原始的悸動。

    或許也會互相喜歡,然后攜手把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一路上,林嶠絮絮叨叨說了許多關于顧楠的往事。

    簡昱舟靜靜聽著。

    直到聽見她說,“簡叔叔,你知道我最感謝顧楠什么嗎?”

    林嶠自問自答:“最感謝他把你帶到我身邊,感謝他為我挑選的是你,不是別人。簡叔叔,我現(xiàn)在好幸福,真想就這樣過一輩子,但我又怕,好怕的。”

    “怕什么?”簡昱舟問。

    “好多。”

    默了默,才又聽她繼續(xù)緩緩地說:“太幸福了,幸運多到好像在做夢,太多人喜歡我,對我好,我好怕失去他們,爸爸、嬸嬸、堂姐、簡玉大姐、果果、俞二、星貍……很多的。”

    “還有你!我最怕失去你。”

    “簡叔叔,我好怕失去你,好怕的。”

    俞風弋那個瘋子讓我害怕。

    怕你誤會,怕你不原諒我,怕和你變成誰也不拘誰的陌路夫妻,更怕你不要我。

    她是真的怕俞風弋。

    發(fā)起瘋來的俞風弋眼神太可怕了,要把人生吞活剝。

    從俞風弋身上逸散的占有欲,對她勢在必得的決心,都讓她膽寒,如同吃人的藤蔓,絞得她喘不過氣,有種拽人下地獄的驚悚和殘忍。

    人吶。

    太不幸怕得到,太幸運怕失去。

    她是那個怕失去的人,而簡昱舟則是怕得到。

    得到越多,牽掛越多。

    牽掛越多,命和權就容易掌不住,容易授人以柄。

    于他而言,不能失去的只有一個爺爺,而林嶠,頂多算不想失去,遠達不到不能失去的地步。

    對于林嶠的擔憂,他無法感同身受。

    但他足夠成熟,所以能理解、能包容。

    微不可察嘆了口氣,似是無可奈何,簡昱舟把情緒低落的林嶠摟進懷里,溫聲安慰:“有我在。”

    ……

    俞風弋在茶樓包間坐了很久。

    心情愉快的回到家,就見門口杵了尊煞神。

    鼻青臉腫的俞二在林嶠被警察帶走后,連衣服鞋子都沒換,穿著大褲衩、人字拖,頂著滿臉滿頭的腫包殺到紫金華府,開門進屋沒找著人,干脆退到門外盯著電梯口。

    在電梯打開的一瞬,三步并兩步躥至俞風弋面前。

    左手揪衣領,右手掄拳。

    “俞風弋!”

    一拳,裹挾著憤怒和十成十的蠻勁兒,瞅準俞風弋的下巴靠近嘴的位置掄去。

    俞風弋的嘴唇破了好幾處,可見林嶠反抗的激烈程度。

    俞二火冒三丈。

    上一回如此憤怒還是被林蘊霸王硬上弓。

    在他們這幫人里,林嶠是最漫不經(jīng)心的,但卻是最為朋友豁得出去的,他、顧楠、景程佑把林嶠當眼珠子寵,當親meimei疼,舍不得她受一絲一毫委屈,可今天——

    他最尊敬的大哥,踏馬的居然強-jian他妹子。

    俞二奇經(jīng)八脈的血液都無比狂躁,燃燒著熊熊怒火。

    恨不得一拳廢了俞風弋。

    但俞風弋身為高級軍*指揮官,殺過無數(shù)的越境雇傭兵和亡命罪犯,身體素質(zhì)和反應能力都遠非俞二能比,他輕松擋住飛來的拳風,鉗住俞二的手腕,看似輕飄飄一甩,俞二就一個踉蹌往側邊退了好幾步,后背抵住墻面才不至于摔到。

    “你打不過我。”

    對方揮拳頭的理由不用想也能猜到,他瞥都沒瞥渾身狼狽的俞二一眼,徑直往門口走。

    “俞風弋!你踏馬欺負一個女人算什么本事!”

    抱著“打不過也要對方掉層皮”的決心,俞二嘶吼著朝俞風弋的后背撞去。

    “今天不是我殘就是你殘!”

    “要么你就打死我!”

    咚咚鏘鏘咚,咚鏘咚鏘咚咚鏘,咚咚鏘——

    第46章 危機感

    這一天“充實”的!

    ——被惡狗咬了一口,進了趟派出所,跑了趟醫(yī)院,和前任做了個告別。

    夕陽沉落山頭,天色黛黑。

    車開進徽山別墅,林嶠只覺心累,連車都不想下,摟著簡昱舟的脖子要簡叔叔抱。

    從室內(nèi)電梯出來,她把手指伸進簡昱舟的襯衣里。

    一面由他抱著上樓,一面一顆一顆挑開紐扣。

    剛挑開兩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猝然響起。

    先是短促而急躁的喊了聲“臭小子”。

    接著慈愛而溫和的喚了聲“嶠嶠”。

    這聲“嶠嶠”飽含殷切和驚喜,猝不及防闖進耳朵,林嶠真真切切被嚇了一跳,趕緊把手從簡昱舟襯衣里抽出來。

    她從簡昱舟的臂彎探出半個頭,就見穿著黑色中山裝、系著小狗卡通圍裙、袖子挽到手肘處的簡老爺子杵著龍頭拐,乍看一臉嚴肅、細看滿臉笑意地從廚房方向出現(xiàn)。

    “爺爺,你怎么來了?”

    “哼!”

    簡老爺子吹胡子瞪眼“哼”了聲,頓了下拐杖,義正嚴詞地控訴:“說好陪糟老頭子下廚,左等右等不見人,還好意思問我怎么來了,你自個兒說說多少天了?小丫頭片子!”

    這聲“小丫頭片子”林嶠沒聽出威嚴,只聽出幼稚的孩子氣。

    老小孩兒。

    放九十多歲老頭的鴿子確實有點缺德,但也不能怪她呀,要怪就怪他們姓簡的,她沒有多少愧疚地道歉:“哎呀爺爺你別生氣,這幾天太忙了,過兩天肯定回家。”

    “不用了,房間小方已經(jīng)替我收拾好了,老頭子我要在這兒住兩天,好好鉆研廚藝……”

    后面的話林嶠沒聽清。

    說話的功夫簡昱舟已經(jīng)抱著她繞過二樓的轉角。

    “爺爺!你會等會兒!我一會兒就——”

    扯著勁兒的吼聲從二樓傳來,簡老爺子同樣只聽見一半,他扭頭對從老宅帶來的方管家說:“快把我給嶠嶠準備的圍裙拿過來。”

    “哎!”

    方管家輕快地應聲。

    他以前是老爺子的兵,不到二十歲替老爺子擋刺刀傷了一條腿,烙下病根走路打拐,從那以后就成了老爺子的貼身管家,一干三十多年,和老爺子很是親近,相當于半個兒子。

    知道老爺子喜歡林嶠,特意建議老爺子買的親子圍裙。

    從簡老爺子進屋開始就龜縮起來的陳管家,看著輕車熟路從側門出去,打算去主樓隔壁的輔樓——簡老爺子下榻的客房拿圍裙的方老管家,既嫉妒又忐忑。

    纏繞他一下午的危機感再次攀上心頭。

    “新東西固然好,老東西也不能丟。”

    “老宗主留下的智慧不比這玩意兒好?”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哼!”

    回想起下午簡老爺子視察徽山山頭、逛莊園時發(fā)出的一系列感慨,他心慌啊。

    老領導哪里是對莊園規(guī)劃不滿。

    分明是對他這個管家不滿。

    放眼整個港城,再找不出第二家比徽山別墅更好辦差、更好拿工資的地方。

    男主人手眼通天,只管出錢和罩著底下人,瑣事一概不管。

    女主人除了喂狗啥也不過問,心情一好就打賞,搞得他都想辭了方嫂頂替她飼養(yǎng)員的崗位。

    兩個都是好伺候的主兒,一天三頓喂飽萬事大吉,女主人稍微挑點,不吃姜、愛吃魚、愛喝奶,男主人那是給他碗狗食都能津津有味吃完。

    這樣的男主人和女主人,上哪兒去找。

    主人好相與,拿幾百萬的年薪,打死他也不走。

    勢必老死在徽山別墅。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