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為聘 第89節(jié)
怎料成婚前夕,沈翊尋回了身份,原是太師府被抱錯的嫡子。 而原本的嫡子君晟,已位極人臣。 好在君晟是個講理的,與沈翊換回了出身,成了木匠家的小兒子,也成了季綰的未婚夫。 沈翊想要將婚事一并轉(zhuǎn)走,卻聽君晟沉沉笑道:“體面是相互的,別太過。” 畏懼于君晟在朝中的權(quán)勢,沈翊忍痛割愛,做回了錦衣玉食的大少爺。 季綰不想與只見過幾面的男子成婚,卻在提出悔婚時,遭到了兩家人的拒絕。 喜宴如期舉辦。 季綰理順不了心結(jié),始終不愿圓房。 君晟也不逼迫,與她若即若離。 直到一次宮宴回來,君晟將季綰壓在了榻上,氣息凌亂,似遭人暗算中了招。 身為妻子,于情于理不能將夫君向外推,季綰咬緊朱唇,默許了接下來的事。 可就在兩人感情慢慢升溫時,“抱錯”一事竟是一場烏龍。 富貴化為泡影,沈翊雖失落,卻也慶幸,至少還能與季綰重修舊好。 君晟卻摟過怔愣的季綰,命人將沈翊丟了出去。 “綰兒是我明媒正娶的妻,你也配肖想?” ##心狠手辣/步步為營/偏執(zhí)戀愛腦男主,對女主一見鐘情,謀劃烏龍,騙婚騙心 ************* 2.《姻緣錯》: 這日大雨滂沱,原本要送進(jìn)尚書府的喜轎,拐了兩條街,送入了永熹伯府。 毫不知情的沈盈,在喜燭的映照下,看清了自己的新婚夫君。 男子玉樹風(fēng)逸、軒然霞舉,可一雙眼深邃如淵,叫人猜不透性情。 夜半雨勢連綿,沈盈被推入喜帳,亂了青絲。 翌日醒來,沈盈扭頭看向坐在床畔整理衣襟的夫君,起身道:“三郎晨安。” 衛(wèi)湛長指微頓,轉(zhuǎn)過眸來:“何來三郎?” 嫁錯人家,沈盈驚愕茫然,可房都圓了,也沒了退婚的余地。 所幸世子衛(wèi)湛是個認(rèn)賬的,在吃穿用度上,都沒虧待過她。 望著找上門憤憤不平的季家三郎,沈盈嘆了聲“有緣無分”。 衛(wèi)湛鳳眸微斂,夜里沒有放過沈盈。 十月寒霜初降,沈盈北上省親,被季家三郎堵在了客船上。 避無可避。 季三郎滿心不甘,目光灼灼:“他……對你好嗎?” 沈盈低眉避讓,“甚好,也祝郎君與夫人琴瑟和鳴。” 季三郎變了臉色,“哪有什么夫人,不過是衛(wèi)湛安排的棋子,早就卷鋪蓋跑了!沈盈,你被蒙在鼓里了!” 沈盈陷入僵局。 原來,所謂的姻緣錯,竟是蓄謀過后的偷梁換柱。 衛(wèi)湛要的本就是她。 —————————— 感謝在2023-05-14 20:43:54~2023-05-15 20:53: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相府門生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妍妍不熬夜、28296177、乖萌娃、max帥炸天了嚕、回家咯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5章 ◎相擁。◎ 傍晚, 杜首輔從宮中回來,將一份搜查令塞到了裴衍手里,“老夫借調(diào)的三千營侍衛(wèi)在府外待命, 放心去辦吧,萬事有老夫兜底。” 裴衍雙手交疊, 深深一揖, 轉(zhuǎn)身之際肅了眉眼, 帶著數(shù)百侍衛(wèi)直奔敬成王府而去。 半晌過后, 敬成王府被裴衍帶兵包圍, 展開了逐個角落地搜索。 肖逢毅一襲緙絲錦衣,坐在廊椅上盯著到處翻找的侍衛(wèi),抬起左手, 任侍妾修剪著指甲,可下一息,就摑了侍妾一巴掌, “修個指甲都修不好, 廢物東西!” 侍妾跪地, 瑟瑟發(fā)抖。 肖逢毅煩躁地將其屏退,凜目看向裴衍, “刑部已搜索過全城, 秦先生卻獨(dú)獨(dú)要再行搜查本王府邸,居心何在?” 裴衍淡笑著走來, 用只有兩人能聽清的音量道:“王爺心里明鏡, 何必多問?” 聞言, 肖逢毅算是明白了, 心里呵笑, 看來裴勁廣當(dāng)年的確握有他的一些把柄, 且已交給了裴衍。 不過,裴衍沒有立即稟告天子,說明證據(jù)不足,那自己也沒什么可憂心的。 他并不擔(dān)心侍衛(wèi)在王府搜出什么,因?yàn)橹苊艿闹\劃,幾乎沒有留下線索。 搜不到線索和證據(jù),誰能奈何得了他? 但裴衍能拿到天子特發(fā)的搜查令,著實(shí)說明圣上對裴衍的信任遠(yuǎn)勝于他。 握了握手指,他面色沉如水。 搜了小半個時辰,一撥侍衛(wèi)沒有搜到任何線索。 “卑職等打擾了,這便離去。” “慢走。”肖逢毅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嘴角凝著兩道褶,帶著譏誚的意味兒。 可嘴角的褶還未消去,另一撥侍衛(wèi)從三進(jìn)院的井里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黑色飛蟲。 得知消息后,肖逢毅與侍衛(wèi)們一同前去查看。 裴衍站在井口邊,挑眉問道:“敢問王爺,這黑乎乎的蟲子,是什么?” 在看見黑蟲的一刻,肖逢毅的目光由輕蔑變得迷茫,再之后是恍然,他驀地轉(zhuǎn)眸,對上裴衍還沒來得及收起的輕蔑,呵斥道:“這是哪里來的毒蟲?本王瞧著惡心犯嘔,來人,燒掉!” “慢著,王爺怎知井里的蟲子有毒?” “......” “今日所查一切,都有可能與裴勁廣之傷有關(guān),王爺別忙著犯嘔,還是等太醫(yī)院院使和刑部尚書過來查看后,再行定奪吧。” 肖逢毅萬萬沒想到,裴衍真正的目的,不是為了來府中搜查證據(jù),而是為了詐出他的真話! 好一招將計(jì)就計(jì)! 看來,裴衍猜到了他會因?yàn)樽鲑\心虛,差人將裴勁廣滅口。 刑部尚書和太醫(yī)院院使等人趕來后,確認(rèn)了井中的蟲子有毒,能致人死地,但無法確認(rèn)這與傷害裴勁廣的毒蟲是否是一類。 不過,足夠肖逢毅煩憂了。 “本王沒養(yǎng)過這些蟲子!” 刑部尚書為難道:“是與不是,還是等找到那名獄卒再說吧。來人啊,封鎖敬成王府,沒本官的允許,任何人不準(zhǔn)出入!” 大批官兵將王府圍堵得水泄不通。 被裴衍反將一軍,肖逢毅戾氣橫生,甩袖走向正房,“你們想查就查,本王倦了,想要休息!” 裴衍沒有異議,坐在井邊,盯著里面爬來爬去的毒蟲,想起杜首輔的話。 “肖逢毅對天子有救命之恩,死罪可免,想徹底將他逼至絕境,需先‘允’他畏罪潛逃。” 他看向刑部尚書,“刑部和三千營的人還是分工看守為好,西北角和東南角就交由三千營的人來把守吧。” 刑部尚書捋捋胡子,正好他帶的人手不夠,借用一點(diǎn)三千營的侍衛(wèi)可確保萬無一失,“甚好。” 傍晚,裴衍讓人放出一個似真似假的消息,說是抓到了那名被指使獄卒的家人,家人交代了獄卒的罪行,還說獄卒被人滅口了。 消息傳到敬成王府,刑部尚書沉著臉想要勸肖逢毅如實(shí)交代,卻在走進(jìn)正房時,沒有瞧見原本要休息的人。 身后的下屬小聲道:“大人,肖逢毅不在屋里,想是逃跑了。” 刑部尚書磨磨牙,“快去搜!” 裴衍站在宮門前,淡然地眼看數(shù)以千計(jì)的侍衛(wèi)涌出宮城,展開了追捕。 ** 在發(fā)現(xiàn)有一批侍衛(wèi)路過時,躲在深巷無法出城的肖逢毅與心腹們使個眼色,準(zhǔn)備動手。 裴衍的計(jì)謀,著實(shí)令他措手不及,但自從成為天子的刀盾之后,他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不愿成為令人嗤笑的階下囚。 為了躋身重臣之列,擺脫倒插門的名聲,他在做鎮(zhèn)殿將軍時,精心策劃了一場行刺和救駕,獲得了圣寵,被破格封為異性王。之后,他滅掉了所有參與行刺的心腹下屬,本以為能高枕無憂,怎能想到還是被老jian巨猾的裴勁廣識破了。 而在裴勁廣說出這件事后,他原本可以理智篤定對方?jīng)]有足夠的證據(jù),卻因做賊心虛,買兇滅口,以致露出馬腳,無法及時填補(bǔ)。 如今,即便裴衍手中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那場救駕是他一手策劃的,但憑著對方手里現(xiàn)有的證據(jù)調(diào)查下去,早晚能尋到新的蛛絲馬跡。 想來,東山再起是不可能了,但落草為寇錯錯有余,前提是,能夠順利出城。 心是不甘的,但與其鋃鐺入獄,還不如帶著心腹們占山為王,吃香喝辣。 從入贅那日起,他就從岳父口中得知皇城有條暗道,可通往城外渡口。想到此,他重燃信心,準(zhǔn)備等到天黑出城。 “你們兩個,去一趟楊府,將那個楊歆芷帶上。” “王爺,咱們要亡命天涯,如何帶上外人?” “你懂什么,楊歆芷是裴衍的表妹,有她在手里,或許能抵御裴衍那路人馬的追捕!快去!”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