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學姐的白月光是我 第37節
低頭喝了一口粥后,她又道:“這幾天我住你這。” 顧意未置可否。 吃過晚飯,顧意又拿著一小包東西去了庭院。 曲流笙沒有手機可玩,無聊地跟在她身后,見她從那包東西里倒出了些細碎的顆粒,不由問道:“你在做什么?” 行至魚池前的人停下腳步,將手中顆粒細細灑下,“喂魚。” 曲流笙一時無言。 “不是修花剪草就是養魚做飯,你也未免太無趣了點。” 顧意頓了一下,轉頭看她,“很無趣嗎?” 看她似乎很真心實意的問詢神色,曲流笙忍不住笑起來,“一點夜生活都沒有,這還不算無趣什么才算無趣?” 顧意看著池中爭相奪食的魚群,緩言問道:“那曲小姐認為什么樣的生活才有趣?醉酒到不省人事嗎?” 曲流笙眸光微挑,冷哼一聲,“要你管。” 顧意不言語。 片刻安靜,曲流笙又問:“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喝酒?” 喂魚的人將最后一把魚食灑下,拍了拍手上的殘渣,轉身走回屋內。 “因為曲小姐不用我管。” 曲流笙一怔,咬緊了牙。 “顧意!” 兩人先后回到二樓,曲流笙怒氣沖沖地跟上去,還待找回剛才的場子,卻見從房中走出的人遞了一套睡衣給她。 “曲小姐要留宿的話,還請先去洗個澡,免得將客房的床也沾上酒氣。” 聞言,曲流笙氣極反笑,“怎么?嫌我身上有酒味還讓我睡你的床?” 顧意神色淡然,“當時曲小姐喝得很醉,也只是權宜之計。” 曲流笙微微瞇了眸,看她一陣,翹著唇角笑起來。 “好,不是要我洗澡么?我身上沒力氣,你替我脫衣服。” 少頃沉寂。 顧意抬眸看向她,許久,緩緩開了口。 “曲小姐說笑了。” 曲流笙挑眉,“你不敢?” 顧意不再言語,轉身走到窗邊拉上了窗簾。 厚重的窗簾隔絕了月光與夜色,房中的光影好似一瞬間變得昏蒙曖昧。 曲流笙好整以暇站于原地,等著眼前人給她脫衣。 她今日穿了一條純黑的收腰吊帶裙,外搭煙灰色天絲襯衫,襯衫質地薄軟,只松松地披在身上,若隱若現地掩著其下雪白的肌膚。 顧意站在她身后,皓白纖長的手搭上襯衫一角,輕輕一碰,襯衫就順著肩膀落下,露出了右肩蝴蝶骨上一朵黑玫瑰刺青。 指尖透著被夜風浸染的涼意,與溫熱柔軟的軀體形成鮮明對比。 發覺她遲遲未動,曲流笙似笑非笑地問:“怎么不脫了?” 顧意看她一眼,二指勾著裙后的拉鏈一點點順著脊骨拉下,吊帶滑落,婉曼的身軀霎時間未加遮掩地露于眼前。 撫在身后的手停了下來。 “剩下的想來曲小姐應該可以自己脫了。” 一聲嗤笑,站在身前的人轉回了眸。 “就這樣?還以為你有多厲害。” 再哼了一聲,曲流笙似是滿意了些,拿著睡衣不緊不慢地走進浴室。 漫長的安靜,浴室里傳來淅瀝水聲。 顧意低垂下眸,按著錯落起伏的心跳,慢慢坐在床邊。 “……妖精。” 第35章 想你 離音樂會還有不到一個月, 楚渝幾乎是整天泡在了琴房里。 自從上周鋼琴課還課后,她聽到那位一向和藹可親卻對課業要求異常嚴苛的老太太只評價了一個中規中矩,就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疏于練習了, 未能達到老師的預期,因此只能加倍補償回來。 時間到了中午十二點,琴房的電子鎖發出嘀嘀的提醒音,知道自己的練琴時間又到了, 她嘆了口氣, 只能將譜子收好, 關上房門去退琴房。 為了不發生個人占用琴房過長時間的現象,這個學期開始學校的琴房都換成了智能電子管理系統, 每個人有固定的練琴時長額度,單次練琴時間上限也不能超過三小時,雖然極大的提高了琴房輪換率, 卻也讓她每次都練到一半就不得不停下來。 楚渝來到一樓管理室掃碼退了琴房, 恰遇見王菲上完課下樓。 “你練完琴了?” “嗯, 時間到了,只能過兩個小時再來。” 王菲拍了拍她的肩,“也正好歇會兒,一起去食堂吃飯?” “好。” 兩人來到最近的食堂, 打過飯后,隨意找了張空桌坐下。 王菲邊吃飯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好友閑聊,“對了, 你之前不是說要參加那個鋼琴比賽嗎?和張老說了沒?” 楚渝點了點頭,“張老師讓我填過資料了, 應該已經上報到系里了。” “那應該沒什么問題,畢竟你專業那么好, 不讓你去還能讓誰去。”王菲夾了一筷子菜,又問,“最近和學姐怎么樣?” 楚渝頓了一下,“她和導師去參加學術研討會了,最近不在燕城。” “嘖嘖嘖。”王菲揶揄地看她,“難怪你這幾天一心練琴,原來是為了排解思念之情。” 楚渝無言。 “是因為音樂會快到了!” “知道了知道了。” 王菲笑瞇瞇地擺手,隨即滿臉八卦地壓低了聲音,“誒,你們倆到底進展到哪一步了?上次留在學姐家過夜真的除了親親以外就是蓋著被子純聊天嗎?” 正在吃飯的人憋了一口氣,差點給自己嗆著。 “你怎么吃飯聊這個?” “快說快說,我都抓心撓肝好幾天了,你不說我可直接去問學姐了。” “……真的就是睡覺。” 聞言,王菲頓時恨鐵不成鋼,“那可是黎以白誒!她都主動親你了你居然能睡得著?” 停了一下,又變成了懷疑的眼神,“楚渝,你不會是不行吧?” 楚渝臉色頓紅,捂著耳朵大怒。 “王菲!” “好好好,不問這個了。” 王菲換了話題,“所以你們算是確定關系了嗎?” 楚渝猶豫了一會兒,如實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王菲提高了聲音,“什么叫不知道?” 似乎想到什么,她追問道:“難道學姐沒跟你說過她喜歡你嗎?” 楚渝沒說話,用筷子戳了一下碗里的菜。 王菲皺起了眉,“那你也不問?” 沉默片刻,楚渝抬起了頭。 “我怎么問?” 問你為什么要親我?為什么說那些曖昧不清的話?對我的體貼是習慣使然,還是因為別的緣故? 她問不出口。 何況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么想的。 這兩天她上網查了一些相關的資料,發現自己的情況似乎和網上說得不大一樣。 她其實是個很無趣的人,從小到大沒談過戀愛,無論是男或女她相處起來都是一樣的模式,所以也不知道喜歡是一種什么樣的特殊情感。 但是,她能確定自己從來沒有對其他女生有過同樣的感覺。 她好像,就只是對黎以白特別不一樣。 察覺到了她的迷茫,王菲撐著下巴思索了一陣,也糾結起來。 “我想想……學姐說她是直女,但又主動親了你,可親完又沒了后續……” “這是什么意思?” 楚渝看著她,眼神分明在說:你在問我? 苦思許久卻無果,王菲擺了一下手,“算了,先不想這些了,等學姐回來再說吧。” 吃過飯,兩人走出食堂,王菲下午還有一節小課,準備回寢室午休一會兒,就和楚渝道了別。 今天太陽很大,將整片天空晃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楚渝走在回系里的路上,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她頓了頓,緩慢地接起了電話。 “喂?學姐。” 手機里傳來黎以白清婉的聲音,“在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