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塑料竹馬閃婚了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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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四個人都很尷尬,各懷心思,但互相都維持著體面,誰也沒多問一句多說一句,寒暄完離場。 梁思憫覺得解釋可能已經沒用了,趕在父母審問前先聲奪人:“是的,我倆不清不楚不干不凈不明不白。” 然后兩家長輩特別隆重地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 席間梁思憫和季旸都放棄了掙扎,兩個人眼神若飛刀,互相捅了對方八百回,但嘴上誰也不愿意承認自己荒唐幼稚。 就像扯了一個謊就要用無數的謊來圓。 兩個人闖的禍顯然已經走不了回頭路了。 “是的,我喜歡憫憫。” “是的,我也喜歡季旸。” 兩個人咬牙切齒地說。 于是婚禮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定了下來。潘阿姨興高采烈,說大師算的果然準,這婚禮一定得趕在年前辦了,吉利。 杜若楓聽完,嘆為觀止:“你倆都有點病吧?” - 喝酒喝差不多,一群人離場。 結果這倆人還真冤家路窄,門口跟沈明聿和季旸他們撞個正著。 季旸下意識扶了梁思憫一下,梁思憫扭頭看見他,卻下意識揍他一拳,重重打在胸口。 季旸嘆了口氣,眉頭擰成深重的川字,對自己的婚姻生活簡直不抱一點期望。 許臨一個朋友不太認識梁思憫,以為哪個不長眼的客人撒酒瘋,罵一句:“哪來的瘋子,怎么打人呢?知道這是誰么。” 旁邊人都來不及制止。 梁思憫扭頭看了一眼,頭暈,站不穩,沒看清,又扭頭看季旸,啪嗒開始掉眼淚:“他罵我,你管不管?” 季旸:“……” 他身上是裝了什么催淚瓦斯嗎? 【??作者有話說】 杜若楓:瑪德,雙向奔赴的病情,天生一對 第8章 新婚夜 ◎還是你打算跟我柏拉圖?◎ 杜若楓和路寧對視一眼,嘆為觀止。 “第二次了。”杜若楓小聲說。 第二次在季旸面前哭。 路寧一下子也get到了,表情帶點隱隱的小雀躍,有種搞cp搞到真的的感覺。 梁思憫這種腿摔斷了都擠不出兩滴眼淚,跟哥哥賣慘都只能摸兩把芥末油的人,這說哭就哭的技能是定向釋放的嗎? 梁思憫看著他:“你說話啊!” 兩群人站在出口處,實在顯眼,來來往往的人都扭頭看。 季旸不想跟酒瘋子計較,應道,“待會兒我替你罵回去。” 梁思憫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睫毛濡濕,淚光點點,季旸生怕她再來一句:“你現在就罵。”抬手有點粗魯地給她擦了一下眼淚,然后握住手腕推給杜若楓,意思是快帶她走。 梁思憫頭昏昏沉沉,根本不大清醒,也沒什么邏輯,趴在杜若楓身上,就轉移了注意力,她小聲跟杜若楓說:“季旸……是狗。” 杜若楓一把捂住她的嘴,對著季旸尷尬地笑笑,“她喝醉了。” 然后拖著她去車上。 剛剛罵人的男人終于知道,這就是今晚傳說中那個梁家的女兒。 “不好意思旸哥,我真不知道。”他訕訕,就算是聯姻,掛著也是季旸老婆的名頭,他罵了,打的是季旸的臉。 季旸沒吭聲,徑直走了。 臨上車的時候,駐足看了眼,梁思憫已經被幾個人聯合塞進了車里。 “二少今晚回老宅?”司機看他一動不動,小聲問了句。 季旸回過神,“嗯”了聲。 明天婚禮,家里那邊還在準備,今晚恐怕還在折騰。 母親顯然興奮得很,每天跟親家母煲電話粥都能煲幾個小時商量婚禮。 婚禮時間倉促,婚禮卻一點也不倉促。 只是這婚禮對兩個人來說,都仿佛有一種和自己無關的錯覺。 一大早mama來敲梁思憫的門,梁思憫還在昏睡。 她哼唧了兩聲,翻個身繼續睡。 門鎖響了,周邵紅拿了備用鑰匙進來,一進來就打開床頭的音響,給她放了首進行曲當鬧鈴,眼看著不行,又換了一首重金屬dj舞曲。 梁思憫滿臉怨氣地起身,看了周女士一眼:“我今天就要離家了,mama你都不傷心嗎?” 周女士捏著她的臉,溫柔地笑一笑:“你說呢?” 開心得臉都要笑開花了,估計是覺得這婚事真不錯。 梁思憫嘆口氣,認命起床:“你就承認吧!我其實是爺爺在美國撿來的是不是?” 不然為什么哥哥在國內長大,偏偏她在國外長大。 一回來就給她安排在季旸班級,從此開啟了不歸路。 孽緣啊。 周邵紅懶得回復她這種無聊的問題,丟下一句“快點收拾,別耽誤正事”就走了。 兩個人還沒領證,約定上午去領證。 至于為什么拖到婚禮上午,完全是因為季旸這狗東西從訂婚完就去出差了,昨天才回來。 就連商量結婚后住在哪兒都是倆人打字吵出來的,她想讓他搬去她那兒住,但他不愿意,說離公司太遠,他一個總裁每天通勤一個小時是跟自己過不去嗎? 他讓她搬過去他那兒,他在二環有個頂層復式大平層,梁思憫胡扯說太高了她頭暈。 最后誰也沒爭過誰,選了套新房子,楓橋公館的獨棟,奶奶送的,梁思憫就去看過一次,裝修基本符合她喜好,也就沒多嘴。 想起婚后要跟季旸一同住,梁思憫刷牙的動作一頓,有點煩。 鏡子里的人睡眼惺忪,皮膚勝雪,好像吹彈可破,她一向喜歡自己剛睡醒和洗澡后的樣子,美得很生動,她自戀的片刻,也忘了自己剛在煩什么。 洗漱完飯都沒吃幾口,就被周女士推出門。 季旸已經等在那里,送他來的,依舊那輛黑色邁巴赫62s,見了她,只是歪了下頭,意思是:上車。 梁思憫起床氣還沒消,見他這德行,更是拉著一張臉。 全程兩個人一句話也沒說。 下了車直奔民政局,今天沒什么人,排隊等辦手續的時間很短。 因為倆人都臭著一張臉,還被人誤會是辦離婚。 只是拿到證,回去的路上,季旸閑閑問一句:“酒醒了?” 梁思憫沒斷片,還記得,聽出他語氣里的擠兌,語氣硬邦邦的:“沒有。” “你知道你這樣像什么嗎?” 梁思憫瞥他。 “像被逼婚,我都怕我倆睡一張床上你半夜掐死我。”季旸也扭頭,兩個人對視。 一張床…… 早上那股煩躁又襲來。 梁思憫憋了半天沒說出話,好一陣才擠出一句:“那你睡沙發去吧!” 季旸挑眉:“哦,憑什么?” …… 倆人吵了一路,到了舉辦婚禮的莊園,才消停下來,各自被拉走。 杜若楓作為伴娘,早早就到了,圍過來扯她去做妝造,問她跟季旸聊什么呢,下車都沒停。 梁思憫皮笑rou不笑:“聊季旸的一百種死法。” - 下午婚禮,全程梁思憫也都在夢游,跟個木偶娃娃似的,別人讓干什么干什么。 只后臺休息的時候,她拿起手機,頂欄推送正好是一條小說標題:被迫家族聯姻,婚禮當天她堅持穿了平底鞋,只為隨時能跟心愛的人私奔。 梁思憫截圖發給“魑魅魍魎齊聚一堂”的群里,然后彈了一條語音:好無聊,有沒有暗戀對象,來搶個親,讓我高興一下。 杜若楓在樓下,隔著屏幕回她:別sao了我的寶,誰敢搶季二少的親。 祝開心:你真的要結婚了?我總感覺你在玩一種cosplay新娘的游戲。 路寧:搶你?搶走了也供不起,感覺搶你老公差不多。你貓哪兒去了,待會兒婚禮就開始了。 林子羨:老公,笑死了,梁思憫的老公,竟然有一天能寫季旸的名字,我感覺我跟大白天看鬼片兒似的。 祝開心:說實話我到現在都不能相信嚶嚶嚶,演的吧你們都是演的吧,就欺負我在國外沒法求證。 …… 今天來參加婚禮的就杜若楓和路寧,只請了至親和雙方都認識的朋友,婚禮不公開,現場人并不多。 群里叮叮咚咚,都在說這婚姻看起來奇幻。 梁思憫抬頭看了一圈休息室,覺得自己都不太信自己竟然在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