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塑料竹馬閃婚了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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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憫堅決拒絕。 季旸那狗東西說:“她愿意我就愿意?!?/br> 一副把主動權(quán)給她的隱忍模樣,她老媽逼問她到底是他辜負他了,還是她任性鬧大小姐脾氣,她也解釋不清,氣得她兩眼發(fā)黑。 找了他的聯(lián)系方式加他,結(jié)果這狗還記著她評論他美女配野獸的仇,根本不通過。 所以現(xiàn)在倆人各自胡編亂造,壓根兒不串供的,可不越來越混亂了。 “你倆學?!孟翊_實不算遠?!?/br> “我哥陪讀兩年,我去參加舞會他都要跟著,大學幾年的舞伴都是我哥,我臉上仿佛寫著三個大字哥寶女,我上哪兒談戀愛。再說我跟誰暗通,也跟季旸通不著。” 路寧歪著頭思考片刻:“其實你們兩家聯(lián)姻好處真的不少……你真的完全不能考慮季旸?” 她暗暗試圖給自己的cp打氣。 杜若楓也好奇:“外頭都在傳你們兩家的聯(lián)姻勢在必行呢!” “沒那么夸張。”梁思憫回答杜若楓,又轉(zhuǎn)頭看路寧,“是什么給了你我倆有可能的錯覺?” 她感覺到匪夷所思。 路寧表情無辜:“他好看啊,你沒有感覺嗎?你想象一下他是個啞巴,你真的完全沒有睡他的欲望嗎?” 梁思憫:“……” 什么鬼比喻。 “我有咬死他的欲望。”梁思憫冷哼一聲。 “那你還親他?!甭穼帞蒯斀罔F,“嘴巴有時候可以騙人,潛意識可騙不了,你要是特別討厭她,根本不可能親他?!?/br> “我……”梁思憫被噎了一下,“我真就碰了他一下,你沒見他的樣子,特別欠,滿臉寫著挑釁,我當然怎么惡心他怎么來?!?/br> “好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甭穼幑兆∷直郏白吡俗吡耍七@兒干嘛?!?/br> - 三個人開車去下午茶,晚上有個轟趴,杜若楓的塑料姐妹花,最近生意上有合作,趕上生日,特意去送個祝福,帶上梁大小姐當然是為了撐場面,梁思憫往那兒一站,就是個金大腿。 進場的時候,杜若楓抱住她胳膊:“寶寶你能回來太好了,我每天帶著你,感覺全天下沒有我談不下來的合作。” 梁思憫嫌棄地抵住她的腦袋:“你還用我撐場面,你哥屹立不倒,你就是衍城娛樂業(yè)長公主?!?/br> 杜少霆還是個妹控,比梁思諶那種爹一樣管東管西這也看不慣那也不允許的哥哥,可太讓人感到幸福了。 梁思憫不禁悲從中來:“比起你,我才是爹不疼哥不愛的苦命小白菜。” 杜若楓:“……你摸著你的銀行卡和各種無限額信用卡說話。” 梁思憫笑了笑:“我窮得只剩下錢了。” “信不信我打你?” 三個人一道進了院子,路寧突然手肘撞了兩個人一下:“你倆別鬧了,快看那是誰。” 遠遠的,季旸站在別墅的景觀池前,單手插兜,端著一杯香檳,歪著頭正跟人談笑風生。 梁思憫挑眉:“這叫什么?” 路寧接話:“有緣千里來相會?” “這叫冤家路窄,陰魂不散?!?/br> 這個天氣在別墅辦露天派對也是腦回路清奇,秋風瑟瑟,美女們穿著禮服裙美麗凍人地站在寒風里努力保持微笑和儀態(tài),梁思憫的外套就沒脫,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俯瞰眾生地大步繞過景觀池,上了幾層臺階,徑直走向季旸,氣場跟抓老公偷情似的。 她面若冰霜地拿過季旸的香檳擱在一旁侍應生的托盤上,然后拽住他的手腕:“過來,我有事跟你說。” 周圍人對她行注目禮,她全當沒看見。 季旸扶了下眼鏡,看她氣急敗壞還挺有趣,低聲說:“你這跟拽著我私奔有什么區(qū)別,你再這樣我倆真說不清了?!?/br> 梁思憫把他拽到院子角落一片灌木叢后,兩個人面對面站著:“你整天跟你媽胡說八道什么呢!我加你微信你也不同意,你就打定主意我拿你沒辦法,故意呢是吧?” 她氣了好多天,終于逮到人了。 “瞎說什么,明明是我愛你愛得無法自拔?!奔緯D整理著袖子,好整以暇看著她。 梁思憫本來想好好跟他說,聽他陰陽怪氣就來氣,點點頭:“那你媽要是知道我懷孕又流產(chǎn)呢?” 季旸:“……”也不用玩這么大。 梁思憫看他錯愕的表情,覺得舒心了片刻:“勸你收手,不然我就跟我媽哭,說你忘恩負義薄情寡義,沒有責任心,我愛你愛得死去活來,但這輩子都沒法原諒你,除非你對我磕一百個頭?!?/br> 造謠么,她也會。 “哦,我屁股上有顆痣,記得增加點細節(jié)描述更真實?!彼砬榛謴湍欠N四平八穩(wěn)和波瀾不驚。 梁思憫反應了一下,頓時抬腿踹了他一下:“季旸我上輩子跟你有仇?” “那誰知道呢!”季旸作勢要走,“你先親我的,害我在家里怎么都解釋不清,你現(xiàn)在賴我?” “難道不是你先挑釁我?”梁思憫拉住他,“話沒說完就走,你有沒有禮貌。” 季旸扭頭看她:“勸你不要拉拉扯扯,搞得跟偷情似的。” “誰跟你偷,你脫光了躺床上我都不帶看一眼的。”梁思憫把他拽回來,“加個微信,快一點,別逼我喊非禮。” “你喊,聲音大一點,坐實了,咱倆明天就去領(lǐng)證。”季旸一副拒不配合的樣子。 咔嚓—— 突然傳出一聲樹枝被踩裂的聲音,樹后打電話的杜少霆索性走了出來,他今天西裝革履,來替meimei打點人際關(guān)系,看起來氣勢逼人,害梁思憫心咯噔一下。 “憫憫……”他叫了梁思憫一聲,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季旸一眼,最后只說了句,“別在這兒貓著了,不像話。” 杜少霆沒說什么,抬步走了。 梁思憫突然眼皮子跳了下,想起自己剛剛都說了什么蠢話,她有點生無可戀地看著季旸:“我哥會把我殺了的。” 不出意外杜少霆從這里走出去就會跟她哥告狀。 季旸:“……” 所以又關(guān)他什么事,難不成不是她非要拉著他來又不讓他走的? 看他事不關(guān)己的表情她就生氣,她也擺出一副平靜冷靜波瀾不驚的表情:“好,結(jié),誰不結(jié)誰是狗。你最好別反口。” “跟你開玩笑的……”季旸看她真惱了,扯她一下,“你這人講不講道理。” “不講,所以結(jié)婚后你自認倒霉吧!”梁思憫轉(zhuǎn)身頭也不回走了。 【??作者有話說】 季旸:(勾頭)真生氣了? 梁思憫:(扭頭) 季旸:(再勾頭)真生氣了? 梁思憫:…… 第7章 管不管 ◎他罵我,你管不管?◎ 梁家丟了個上億的項目,緊接著一個區(qū)域的獨家代理權(quán)也丟了,這對梁家來說,雖然算不上傷筋動骨大事,但仿佛傳遞了一個明顯的信號:梁家不行了。 包廂里,一群人閑聊,談起梁思諶這個接班人,說他還是太年輕。 但梁家就那么兩個孩子。 “話說梁思憫到底在干什么?就整天游手好閑?” 四下突然沉默,還真不知道。 “聽說在南城投資了幾個項目,也都小打小鬧,還沒她天天開車出去游蕩的聲音響亮。” 幾個女生笑了笑,大概這時候才能從她身上找到一點優(yōu)越感:“還是有點自己的事業(yè)好。” “雖然她也不愁沒錢花,但這……”某男生也嘆息道,“可惜了,扶不起就是扶不起。” 這話還說的委婉,突然有人接了句:“這種敗家東西,梁家也真是活該。怪不得都說富不過三代。” 沈明聿從廁所出來,路過兩個房間,都在聊梁思憫,回來跟人說:“你梁姐還是你梁姐,一回來就是話題焦點?!?/br> 距離上次梁思憫和季旸派對狹路相逢之后,已經(jīng)兩個月后了,倏忽入了冬,眼看著轉(zhuǎn)眼這一年就要過到頭了。 沉悶無聊的酒后牌局,這一屋子倒是安安靜靜,誰也不敢提梁家和梁思憫。 突然有人問了句:“季、梁兩家還真的要聯(lián)姻,梁思憫和旸哥真打算明天低調(diào)完婚?” 大家想起兩個多月前撞車的小插曲,頓時有種季二公子被訛婚的錯覺。 顧宇珩說:“梁思憫跟小姐妹這會兒還在酒吧舉辦告別單身派對呢!”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大有一種寧愿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也不愿意相信這倆搭邊的感覺。 這家娛樂會所叫“everglow”,取自一首英文歌,翻譯過來大概是“燦爛永恒”。是由一個莊園改的,沿街是酒吧,后頭才是銷金窟,統(tǒng)共三棟小樓,分別取名叫“云水澗”、“天上仙”、“花月圓”。 后頭不是熟人不開門兒,寧愿空著。 這棟云水澗幾乎要貼上許少的名了,不過他愿意長期包下來,也不過是因為季旸厭煩娛樂場所,也就這兒清凈,他偶爾還愿意來。 但這家會所跟梁思憫淵源更深,因為老板名字叫杜少霆,而杜少霆跟梁思諶是好兄弟,他的親meimei杜若楓,跟梁思憫又是好姐妹。 她竟然會去前頭。 今兒個許臨生日,包間里都是人,隔壁兩個房間也是許臨朋友,但因為季旸和沈明聿他們在這邊,那群人不敢過來。 顧宇珩本來是閑聊兩句活躍一下氣氛,誰知道現(xiàn)場足足沉默了五秒鐘,忽然才有人醉醺醺,見鬼似地問:“誰?哪個季,哪個梁?” 聲音提了八度,震驚之情溢于言表。 沈明聿掏掏耳朵,往旁邊一努嘴。 角落里,西裝革履的男人略一松領(lǐng)結(jié),身子后靠,唇角抿出幾分不耐煩的弧度。 腕上的陀飛輪明晃晃閃人眼,可不就是季二公子季旸。 沈明聿倒了半杯加冰威士忌給他,“誰聽了不說一句見鬼,你終于瘋了?有什么想不開的,跟梁家聯(lián)姻。你瞅瞅衍城覬覦梁家的多少,誰敢把梁思憫娶回家,連提都沒人敢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