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著迷[先婚后愛] 第105節(jié)
奚瀾譽輕搭在她腰側(cè)的掌上?移,轉(zhuǎn)而去捏寧枝后頸,那微涼的觸感?讓寧枝不由瑟縮了下,奚瀾譽有一下沒一下?lián)嶂ひ魬袘械模澳懽硬恍 !?/br> 他指尖在那摩挲一圈,“說說吧,又給我扣什么帽子了?” 寧枝壓根沒料到還有這一波秋后算賬,她偷偷看眼奚瀾譽,指尖無意識揪著他的衣角,“也沒什么,就?是?……人家小姑娘對你有點濾鏡嘛,”寧枝說完,摸了摸鼻子,底氣不大足,“我就?胡編亂造了一點,把她這濾鏡給打破了……” 何姨家到了,寧枝一路走,一路交代小半,大抵無非豪門生活艱辛,她早上?五點就?得起床做早餐,公?公?又難伺候,一個神經(jīng)質(zhì)的怪老頭,養(yǎng)了條狗回回都咬她,忙完這些晚上?又得做家務(wù),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才有自己的時間。 猶記得那時何媛驚訝至極,你們家沒有阿姨嗎? 寧枝搖頭,佯裝一言難盡,接著深深嘆口氣,哪里來?的阿姨,奚瀾譽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特別難伺候,哪個阿姨做得長?,只能我自己來?。 寧枝那時胡說八道地毫無心理負擔,畢竟奚瀾譽在她心中?的確又難打交道又傲慢。 甚至,她偶爾還會?在他那吃個癟,那一腔不滿無處發(fā)泄嘛,便只能在背后偷偷撓他兩下。 可是?現(xiàn)在…… 寧枝成功感?受到來?自自己的回旋鏢。 她咬下唇,看了眼四?周。 何姨這邊都是?獨門獨戶的小院,兩戶人家間有條小道,雖算不上?寬敞,但進個人足矣。 寧枝心下一動,手腕捉住奚瀾譽,輕輕一拉,將他拽進去。 巷內(nèi)明顯較外面昏暗些,有涼涼的風,送來?塵埃的氣息。 一眼望過去,盡頭有微微的光,朦朦朧朧的交談聲便從兩邊灌進來?。 寧枝不由有點緊張。 她不自覺吞咽一聲。 奚瀾譽笑,指尖撫上?她的臉,“怎么,怕我算賬,準備賄賂我?” 寧枝進來?后才知這里有多狹窄,堪堪入兩人,腿只能交錯挨著,稍微一動,布料便摩擦出輕微的叫人難為情的聲響。 因為太近,太緊,兩人只能搶奪同一片呼吸。 這位置,只需一仰頭,便能吻上?奚瀾譽薄薄的唇。 但寧枝突然后悔了。 她太沖動,這可是?盛產(chǎn)大爺大媽的老城區(qū),萬一被人看到…… 他們不得上?個明天的口頭“熱搜”。 準備退出去的間隙,整個人被一股大力拖拽,奚瀾譽又強硬地將她給按了回去。 寧枝只來?得及發(fā)出個“唔”聲,呼吸頃刻便被他掠奪。 這地兒實在太微妙,莫名?透著股禁忌。 寧枝未曾早戀過,然而此刻,她不知怎的,卻突然有一種放學回家,被高年級男友拉入昏暗小巷,背著家長?親個昏天黑地的緊張感?。 她背抵著墻,腦袋被奚瀾譽護在掌心,被迫仰頭,承受他由纏綿至兇悍的深吻。 一時除了風聲,便只有兩人唇齒間的輕微聲響。 那聲音響在耳畔,仿佛在耳膜上?鼓動,寧枝心跳如?擂,指尖因奚瀾譽刻意的挑-逗而顫抖。 巷外突然站了對老夫妻正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寧枝驟然緊張,身體緊繃,艱難偏過頭,不許奚瀾譽再放肆。 奚瀾譽哪里肯放過她,眼眸含笑,掰過她下頜又要來?親。 寧枝拗不過他,只好深深克制自己,叫自己不發(fā)出一點聲音。 這實在太難,她差點把自己憋到窒息。 待那對老夫妻離開,寧枝身體一軟,近乎要滑倒。 奚瀾譽輕笑聲,眼疾手快撈住她,他附在她耳邊,嗓音醇厚,帶點調(diào)侃,“枝枝,怎么感?覺你退步了,接個吻都能暈倒?” 寧枝瞪他一眼,小聲說,“我又沒暈,我只是?,只是?腿軟……” 她這反應(yīng)極大取悅到奚瀾譽,反正外套也臟了,他心下一動,索性撫過寧枝下頜,勾至懷中?,一低頭,再次深深吻上?去。 呼吸再次被掠奪。 待他放開寧枝,她雙眼已經(jīng)蒙上?層水光,整個人有種被親懵了的遲鈍感?,可愛得不行,惹得人想立刻欺負她。 但在這還真不行。 奚瀾譽遺憾得捻了捻指尖。 那里方才撫過諸多地帶,柔軟觸感?尚存。 他嘆一聲,又忍不住碰碰她的臉,輕笑,繼而在她那終于反應(yīng)過來?略帶控訴的目光中?,扒了寧枝沾灰的外套,自然而然地摟著人出去。 這天氣不穿外套真的會?冷,但好在只兩步路,寧枝尚未感?覺到什么,便被奚瀾譽一把塞進打著暖氣的車內(nèi)。 他不上?車,轉(zhuǎn)而繞至后備箱,又給兩人各找了件外套。 這次來?平城預(yù)備住兩天,因而提前收拾過行李。 沒想到,剛到平城竟然就?派上?了用場。 寧枝臉很?紅,方才那幕尚未從腦海抹去,她不由看向窗外,那玻璃上?映出一雙瀲滟的含著水光的眼眸。 奚瀾譽順手將人攬進懷里,得便宜還賣乖,嗓音低啞,慢條斯理的,“下次賄賂,就?按這個標準來?。” …… 奚瀾譽提前跟何姨打過招呼,她早早就?推了麻將,正在家候著呢。 見兩人一進屋,她忙迎出來?,“可算到了,路上?累不累……” 話還沒說完,何媛從樓上?跑下來?,生生打斷何姨這問候,站在臺階那,脆生生喊,“嫂子,瀾譽哥。” 小姑娘神情坦然,哪里還有上?次那別扭勁兒。 寧枝不由笑了笑,“好一段時間沒見,感?覺媛媛又變漂亮了。” 何媛被養(yǎng)得嬌,天生便有種北方姑娘的爽朗與自信,當即也不扭捏,大大方方應(yīng)下,“謝謝嫂子。” 晚上?自然還是?在家吃。 何信芳,寧枝,何媛三人擠在廚房里忙活。 其實真正會?弄的就?何信芳一人,剩下倆人,一個有心事,一個專門搗亂。 何信芳受不了了,沖何媛嫌棄道,“你給我上?樓練琴去,別擱我跟前添亂。” 何媛沖她吐吐舌頭,甩門出去。 寧枝扭頭,透過廚房那扇蒙上?些許油煙的窗,看向正站在院中?那顆山茶樹下,籠罩在黃昏中?的奚瀾譽。 他指尖夾了根煙,僅一個無端落寞的側(cè)臉,淡淡的煙霧散開,將他那半張莫測的眉眼也模糊。 似乎只有她才見過他熾熱的一面。 寧枝收回目光,佯裝不經(jīng)意問,“何姨,您以前是?照顧奚瀾譽的?” 何信芳正洗菜,見狀,關(guān)緊水龍頭,轉(zhuǎn)頭“哎”了聲,“其實也就?幾?年,但瀾譽這孩子心眼好,自己熬出來?,竟還沒忘了我這老婆子。” 寧枝敏銳捕捉到她話中?的這一個“熬”字,她下意識復(fù)述一遍。 何信芳聽罷,切菜的手頓了頓,她看向?qū)幹Γ瑢⑹衷趪股?擦了擦,嗓音不自覺有種陷入追憶的輕渺感?,“寧小姐,其實我看到瀾譽帶您過來?,我這心里特別高興……” …… 約莫一刻鐘,寧枝離開廚房。 她推開門,那門有些年代感?了,轉(zhuǎn)動間像南城老家那扇一樣,發(fā)出厚重的“吱呀”聲。 有些往事又何嘗不是?如?此。 沾了灰,老舊沉重,嗆得人鼻頭發(fā)酸。 寧枝輕嘆一口氣,從后面抱住奚瀾譽。 奚瀾譽要轉(zhuǎn)身,寧枝一把按住他的手,腦袋輕輕蹭了蹭,撒嬌,“別動,讓我抱一會?。” 抱著抱著,手就?開始不老實。 寧枝嗡著聲音,“奚瀾譽,你的腹肌呢,怎么摸著沒有八塊了?” 奚瀾譽被她氣笑,“造謠上?癮是?吧,昨晚不是?剛檢查過?” 他轉(zhuǎn)身,附到她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氣音說,自己一塊塊親過去的,現(xiàn)在就?忘了? 他掌移到她臉側(cè),指腹撫摸她下頜,語氣危險,“實在記不清,今晚……” 話還沒說完,在觸到寧枝那雙微紅的眼眸時,奚瀾譽手下一頓,“怎么了,枝枝?” 寧枝撇嘴,她抱住他的腰,臉深深埋進去,悶聲悶氣說,“沒事,就?是?覺得我好沒用,什么都做不了。” 院子里有風,拂過她的臉。 也將她的發(fā)絲送至奚瀾譽唇邊。 奚瀾譽一手摟緊她的腰,一手在她發(fā)上?揉了揉,“怎么會?沒用,老婆心疼我,我高興都來?不及。” 寧枝嗡聲,“你已經(jīng)知道了?” 奚瀾譽下巴擱在她頭頂,“嗯”了聲,淡聲評價,“衛(wèi)三嘴上?也沒個把。” 衛(wèi)浮了在家中?排老三,圈內(nèi)人有時圖方便,就?稱他衛(wèi)三。 寧枝“哦”了聲,許是?奚瀾譽一向這樣神通廣大,寧枝在聽到的瞬間壓根沒什么驚訝感?。 只是?,可能這冬日?的風太冷冽,吹得寧枝有點想哭,她蹭蹭奚瀾譽心口,“如?果我以前認識你就?好了,這樣他們不給你過生日?,我就?可以帶你回家,我偷偷給你過。” 奚瀾譽笑一聲,挺不合時宜地解釋,“其實我并不喜歡那種場合,覺得有點煩,所以別為這個傷心,嗯?” ——奚瀾譽弟弟死在他生日?前幾?天,從那之后,他就?再也沒過過生日?。 寧枝小聲,“我不只是?為這個……” 奚瀾譽俯身親親她發(fā)頂,“我知道。”他嗓音有些沉,在這冬日?的寒風中?,糅雜出幾?分凜冽,“枝枝,我向你保證,等?去完歐洲,我會?解決這件事。” 寧枝有些詫異地抬眼。 奚瀾譽唇在她眼睫碰一下,“以前我就?一個人,無所謂他怎樣對我,可現(xiàn)在不同……” 不同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