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著迷[先婚后愛] 第89節
院內起微風,樹葉沙沙響,那柔和的風,一瞬將?久積的塵埃送遠。 秋天應當寂寥空曠,可現在,在這里,寧枝只覺得那濃重秋意,亦滋生溫情。 她心中涌過一陣暖流,有一瞬,情難自禁的動容。 寧枝不由伸手,勾住奚瀾譽的脖頸,仰頭問他,“可是,就算這樣?,我還是覺得你比較虧。” 她彎唇笑?了笑?,嗓音輕軟,“請問我們無所不能,視金錢如無物的奚瀾譽,奚總,在此?刻,我可以為您做什么呢?” 奚瀾譽輕笑?,扣住她的腰,一瞬翻轉,他將?她抵在窗前?。 他看著她,俯身,唇挨著她微紅耳廓,呼吸guntang,奚瀾譽啟唇,那氣音勾得人心跳都漏一拍。 他說,“寶貝,你可以吻我,就現在。” 第58章 寧枝在喘息間隙抬頭望, 今日風輕天也藍,是北城秋天難得的好天氣。 只是那云太晃,晃得她腦袋昏沉, 身體有隱隱下滑的趨勢。 奚瀾譽笑了聲?, 穩穩撈住她,將她更深地按進懷里。 不知過了多久, 待寧枝清醒過來,背抵墻面, 她突然意識到,這周邊環境有多么糟糕。 她趕緊低頭去看,身上那件乳白色的毛絨外套已染上臟污, 這?兒灰一塊, 那兒粘上蛛網。 寧枝有點?心疼。 這?是她剛從?實體店買的, 今天第一次穿。 她頓了頓,正要?拿手去撲一撲。 手腕忽被一捉, 奚瀾譽將她這?只腕微微扣住,上舉,另只手不甚熟練地解牛角扣,把她那外套剝下,隨手扔一旁。 寧枝見狀, “誒”了聲?, 小聲?抗議,“別扔——” 她嗓音帶點?潮濕,像南城雨天,踩在松泛土地, 綿綿軟軟。 奚瀾譽眸心微動,他看她一眼?, 撈過親了親,淡聲?說,“賠你件新的。” 奚瀾譽是真?潔癖。 他皺著眉,單手解紐扣,指尖長而靈活,輕輕一挑。 他將自己身上那件臟掉的西裝外套一并脫下,與寧枝的放在一起。 因?剛才碰了點?灰,他隨手擰開屋旁老舊水龍頭,那水管七老八十似的,先猛烈咳嗽,吐出一大泡滾著鐵銹味的污水,隨后又放好一會,水流才漸漸清澈。 奚瀾譽站在原地,示意寧枝先洗,待她清洗完,他腰背微弓,默默將手搓了三遍。 他彎腰時,后頸會露出一截冷白肌膚。 從?寧枝這?個角度,恰好可以看到他凸起的脊骨。 莫名的性感?。 寧枝不由伸手,在那上面碰了碰。像觸碰月光,微涼,又像玉瓷,溫潤無暇。 寧枝指尖輕掃,在那塊微凸輕輕的摩挲。 一種本能的驅使。 奚瀾譽深深閉眼?,沉沉嘆一聲?。驀地,他站直,一手攥住她的,一手將嘩嘩流的水龍頭擰緊。 他的手很涼,圈住寧枝的那瞬間,惹得她顫一下。 奚瀾譽盯著她,用那尚在往下淌水的指尖輕蹭她唇角,無聲?的威脅,“枝枝,別鬧。” 寧枝身上剩一件略有厚度的貼身毛衣,水珠滴落,順延輪廓,模糊著向下墜。 她一瞬想到汨汨小溪,初升朝陽,溫柔晚風,想到鋼琴曲,雪松香,低啞呢喃。 寧枝默了默,抿唇,未免惹火燒身,她收回意欲向下作亂的手。 …… 這?屋子就在這?,少不了,但寧枝在離開前,還是駐足靜默好一會。 似乎呆得久了,鼻尖已聞不見那股陳腐氣息,反而縈繞著的,是經年記憶送來的,寧蔓身上常帶的山茶淡香。 很熟悉的味道。 但已有些陌生。 寧枝迎著風,站在門前,輕輕吸了一下鼻子。 她明明都要?記不清mama的模樣了。 可是,可是。 寧枝指尖扣了下掌心。 她看著那扇幼時望過的窗,好像,在此刻,一點?點?將變得有些模糊的寧蔓,拼湊了起來。 忽然,一瞬間,寧枝意識到,她真?的真?的,有些想念,那個記憶中,她再也見不到的,mama。 寧枝主?動上前,輕輕去握奚瀾譽的手。 今時今日,平凡而又不普通的今時今日。 寧枝無法用言語形容自己的心情,于是,只好用行動…… 慢慢將他握緊。 晃了晃,又握緊。 再晃了晃,再握緊。 寧枝想,他對她這?樣好,或許,她也應該做點?什么…… …… 因?為昨天下午請假,寧枝預料,今天上班工作或許會很多,但當她真?的忙起來,她才發現,何止是很多,簡直是多到能將人淹沒。 其實本來倒不至于這?么忙。 主?要?是李彭最近一直加班,抵抗力下降,今天一大早,他便出現發燒癥狀。 紀斯何見狀,直接將人強行揪去門診打點?滴。 于是,寧枝這?個偷了半天懶的便理?所當然頂上。 順帶著,昨天李彭幫她干掉的活兒今天又拋回給了她。 除開這?些,今天手術還特別多。 李彭上不了,寧枝自然得換個搭檔,結果那人不知緊張還是怎么的,兩人配合非常不默契。 本來跟手術就累,寧枝還要?cao心同伴有沒有出錯,這?一天忙下來,她差點?累到虛脫。 最要?命的是,在開車回去的路上,她身下突然涌過一陣暖流。 寧枝愣怔片刻,意識到,她一向準時的生理?期竟然提前了。 今天真?是什么都忙一塊去了。 寧枝回到北江灣,將包放下,直接上樓去洗澡。 家里靜悄悄,她沒去找奚瀾譽究竟在不在。 畢竟,她這?么狼狽,寧枝不想讓奚瀾譽看到。 寧枝洗完澡,換了身干爽的衣物?。 她將臟掉的內內團成一團,順手扔掉,那還能救一救的褲子就暫且先用冷水泡著。 做完這?些,后知后覺的疲憊來臨,寧枝索性拉上窗簾,躺在床上睡了一覺。 恍惚間,她感?覺好像有人在錘她的肚子,很疼,像身體里有一根筋墜著,那雙大手扯一下,疼痛便從?四肢百骸蔓延開。 寧枝忍不住皺眉,渾身直冒冷汗,她嗚咽著,喉嚨里發出壓抑不住的口申口今。 “枝枝,枝枝。” 忽然,有人握著她的手,輕輕捏了捏。 寧枝短暫從?那感?覺里鉆出,她茫然睜開眼?。 屋內有些昏暗,床頭那盞小夜燈將奚瀾譽的眉眼?襯得深邃而溫柔。 他俯身問,“怎么了?” 經他一問,寧枝終于明白,方才夢里那疼痛從?何而來。 甫一開口,又發現自己喉嚨干得要?命,寧枝艱難吞咽一下,說,“沒事,就是生理?期,我肚子有點?疼。” 寧枝其實很少痛經這?么厲害,思來想去,大概是因?為今天在手術室吹了一天空調,凍著了。 奚瀾譽聽?罷,皺一下眉,他二話沒說,下樓,給寧枝泡了杯紅糖水。 他一點?點?喂寧枝喝掉,問她還要?不要?,寧枝搖頭,奚瀾譽便隨手將玻璃杯擱在她的床頭柜上。 他坐在她旁邊,伸手拂開她額角汗濕的發,嗓音沉沉,有點?不加掩飾的擔憂,“是每次都這?樣,還是……” 寧枝搖頭,“不是,是今天太累了。” 奚瀾譽問:“工作很辛苦?” 寧枝點?頭,“當然了,做醫生的,哪個不辛苦,只是我們外科格外辛苦罷了。” 奚瀾譽看她一眼?,“其實……” 寧枝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她夠了夠,將他的手握住,拽進被子里試了下溫度,她抓著他貼上去。 人在不舒服時總是格外脆弱,寧枝撐起身子,動了下,枕在奚瀾譽腿上,輕聲?說,“你幫我揉一下,我好困,還想再睡會。” 奚瀾譽卻不許她再睡了。 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寧枝自從?回來,什么都沒吃,已經睡了三個小時。 奚瀾譽掰過她的臉,仔細盯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