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著迷[先婚后愛] 第69節(jié)
他們的車停在一處僻靜的胡同口,旁邊是一棵屬于?北城標志性?的洋白蠟,當它的樹葉變得金黃,便無聲宣告北城深秋的來臨。 秋天本?應是蕭索的,是凋零的,但寧枝看著窗外,總覺得今年的秋天,是生機的,是綻放的。 奚瀾譽垂在身側(cè)的另只?手,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臉,順著她的視線,他提議,“下去走走?” 寧枝搖頭,她看著他,突然頭一歪,也不知?醉沒醉,反正是主動靠到了奚瀾譽身上,她嗓音軟軟的,“想跟你單獨呆一會兒。” 奚瀾譽垂眸看向她,語氣?帶些誘哄,“就這樣??” 寧枝還是搖頭,小聲提要求,“還想要抱抱。” 酒有時候真?是個好東西,能麻痹人的神經(jīng),助長她的勇敢。 寧枝喝得不算多,那估計那酒后勁大,她現(xiàn)在有點上頭,腦袋昏昏沉沉的。 因而?,在奚瀾譽輕笑聲,手臂一攬,將她攏進懷里時。 寧枝旋即順從?自?己的本?心,像從?前想過?的那樣?,雙手自?身后抱緊他的腰,腦袋挨在他身前蹭了蹭。 位置很低,蹭到的好像是腹.肌。 奚瀾譽的身體有一瞬的僵硬,寧枝感覺有什么東西硌了她一下,她悄悄看了眼,是奚瀾譽腰間皮帶的金屬扣。 成年人之間,有些話不必明說,行動高于?一切。 寧枝很清楚,從?這一刻開始,他們之間的關系便徹底發(fā)生了改變。 不再只?是合作伙伴,而?是更親密一層的人生伴侶。 這樣?的時刻,令寧枝不由想到兩人相遇的第一天,那時他們根本?不熟悉,彼此試探,互相留有底牌。 那天的自?己說什么也不會想到,在日后,在他們之間,會發(fā)生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寧枝不由仰頭去看奚瀾譽,忽然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在看她。 也不知?這樣?看了她多久。 寧枝這時才后知?后覺意識到,奚瀾譽似乎總是在看她。 無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他的目光似乎一直在為她而?停留。 他今晚的眼眸格外深沉而?溫柔,像夜晚的海面,看一眼便會控制不住地沉溺,寧枝有些抵不住,她臉微微紅了一下,“你別這么看我。” 奚瀾譽輕笑,依舊維持剛剛的動作,嗓音柔和,“那應該怎么看?” 寧枝將臉埋在他身前,嗓音悶悶,“可以不看的……” 窗外灌進來的晚風,也溫柔得要命,吹得寧枝的發(fā)梢,心里,泛起一陣一陣細小的漣漪。 頭頂突然有一瞬溫潤的觸感。 是奚瀾譽忽然俯身,親了親她的發(fā)頂。 寧枝瞬間有種從?頭麻到腳的感覺,連腳趾都禁不住翹起,蜷縮了一下。 寧枝愣愣看著他,抱著他腰的手因驚詫而?松開,而?奚瀾譽捉了她的腕,送到唇邊有一下沒一下地啄吻。 他吻在她的腕心,那是敏感而?脆弱的地方。 每一下都是蜻蜓點水。 但是足夠掀起驚濤駭浪。 寧枝指尖微顫,仿佛有細小的火苗從?指尖躥到她心口,將她徹底點燃。 手上那被他吻過?的地方正在發(fā)燙發(fā)熱發(fā)麻,還有些微微的癢。 奚瀾譽的唇很軟,比寧枝想象中的還要更軟。 但不同于?他略低的體溫,他的唇是溫熱的,甚至……不只?是溫熱。 更確切點來說,或許是一種介于?沸騰與涼白開之間的質(zhì)感。 夠沉穩(wěn),但也guntang過?。 寧枝看眼自?己的腕心,又去看他,兩人視線對上的瞬間,奚瀾譽唇角上挑,回答她方才的話,“你是我老婆,我不看你看誰?” 老婆…… 寧枝指尖扣了下掌心。 他們明明已經(jīng)領過?證,可直到現(xiàn)在,這段婚姻好像才真?正地有了意義。 寧枝不由抿下唇,避開他的目光,她依舊靠在他懷里,但頗有幾分用完即扔的淡定,“你別亂說……” “亂說?”奚瀾譽挑眉,身體故意向她這側(cè)傾斜,他笑了下,逗她,“那剛剛到底是誰說喜歡我?” “抱都抱了,親也親了,”奚瀾譽頓一下,垂眸看她,嗓音帶了點秋意濃的醉人感,“現(xiàn)在不認賬,晚了吧?” 哪有。 她明明沒說喜歡他。 寧枝羞惱地要去捂他的嘴。 掌心觸到一片濡濕。 寧枝心頭狠狠墜了一下。 他又在親她,那樣?繾綣地親她。 她并不排斥,甚至心里,也在為他的親密而?一下快過?一下地跳動。 但寧枝的個人特色就是嘴硬,盡管沒什么底氣?,她依舊小聲反駁,“這哪里算親過?……” 話落,奚瀾譽忽然一掌掰過?她的臉,微微用力,他捏住她下頜,微微傾身向下壓。 兩人鼻端呼出的熱氣?瞬間糾纏到一起,那清冽的雪松味以一種異常強勢的姿態(tài)將寧枝席卷。 寧枝下意識閉了下眼。 此刻的奚瀾譽,看起來有種格外的浮浪感,他嗓音低沉,但似乎又故意帶了點逗弄,他深深看著寧枝的眼睛,在那上面吻一下,隨即停下,他目光掃過?寧枝的唇,呼吸微亂,啞著嗓子問,“枝枝,可以吻你嗎?” 他講話本?就好聽,“枝枝”這兩個字分明被那么多人叫過?,可從?他嘴里說出來,便莫名多了種纏綿的意味。 寧枝捂了捂耳朵,也不知?是兩人身份轉(zhuǎn)變,還是她今晚鬼迷心竅。明明不是第一次聽,寧枝卻忍不住想說——犯規(guī),太犯規(guī)了。 奚瀾譽實在太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 寧枝心跳加速,喉嚨發(fā)干,呼吸也不自?覺漏掉一拍。 深秋,北城的夜晚總有些寒涼。 然而?今天,寧枝一點都不覺得冷,她甚至還有點熱。 不,不光是熱。 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似被放在火上烘烤,輕飄飄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眼前奚瀾譽瞬間放大的臉,他這張臉是無死?角的好看,就算從?底下這個死?亡角度看過?去,寧枝依舊挑不出一點毛病。 對著這樣?的一張臉,對著溫柔到極致的奚瀾譽,寧枝腦中理性?崩塌,愈加昏昏沉沉,她根本?無法?講出拒絕的話。 何況,想這樣?做的人也不只?是他一個。 她也…… 寧枝眼睫顫了下,是默認的意思。 她揪緊他的襯衫下擺,抿下唇,不自?覺吞咽,控制不住得想眨眼睛,有點怎么掩飾都掩蓋不住的緊張。 奚瀾譽笑了聲,扣緊她的腰,略微用力,將她拉近自?己。 被綠蔭覆蓋的陰影下,奚瀾譽高大的身軀罩下來,他嗓音磁沉,些微蠱惑,“枝枝,放松。” 他始終握著她的手,一邊湊近,一邊用指腹無意識地在她的手腕間摩挲。 不同于?從?前,他現(xiàn)在這樣?,讓寧枝心頭狂跳,整個人迅速的渾身發(fā)軟。 她不自?覺軟成一灘水,陷入奚瀾譽的懷抱。 車內(nèi)氣?氛變得格外的曖昧,那路燈柔黃的燈光,將這曖昧暈染出幾分偷偷摸摸的意味…… 偏僻小巷,昏暗車后,布料摩擦而?發(fā)出的輕響…… 寧枝倏忽有種眩暈的感覺。 在這極致到讓人呼吸不過?來的旖旎中,那雪松味一霎逼近,寧枝閉眼,指尖將他的襯衫拽在掌心。 寧枝忍不住想,明明沒喝多少,她怎么好像已經(jīng)醉了。 奚瀾譽掌心自?后側(cè)托住她的后腦勺, 小姑娘臉頰緋紅,身上那裙子的吊帶因為這動靜,滑落至肩側(cè),露出一小半凝脂似的肩。 無聲的勾人最為致命。 奚瀾譽喉結(jié)稍滾,略垂眸看她,以前就覺得她瘦,現(xiàn)在整個抱在懷里,更覺得她軟軟小小的一只?。 她緊張地睫毛都在顫抖,像脆弱的蝴蝶撲扇翅膀,看起來真?是好欺負極了。 奚瀾譽的目光依次掃過?她烏黑的發(fā),明亮的眼,小巧的鼻…… 最終,他的視線落在她那瑩潤的唇上,他眸色漸深,掌著她腰的那只?手微微收緊,手背青筋因用力而?一條一條地緊繃。 遠處似乎有當?shù)鼐用耱T著自?行車慢悠悠而?過?,那不經(jīng)意的交談聲,喚起寧枝僅存的一絲絲理智。 電光火石間,腦中閃過?什么,寧枝竟然抓住了。 她突然睜開眼,跟面前正似笑非笑盯著她的奚瀾譽目光對上。 他薄唇輕抿,像是最有耐心的獵人,并不急著吞吃入腹,而?是用那眼神,一圈又一圈地在她唇上描摹。 奚瀾譽眼鏡沒摘,因而?這動作,使他看起來便格外有一種斯文敗類的感覺。 寧枝微微瑟縮了下,她伸手抵在他身前,小聲開口,“現(xiàn)在不可以……” 奚瀾譽看著她,倒也不急,“嗯”一聲。 尾音上揚。 他對她,有無限的包容和耐心。 寧枝覺得現(xiàn)在講這個挺破壞氛圍的,但結(jié)合她前幾天刷到的新聞,她又覺得還是謹慎一點好。 她看了眼奚瀾譽,他眼眸黑沉,其間翻涌著不易察覺的情谷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