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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眼見秦瑯悶不作聲跟在后頭,穆祁自是一臉寒意,他轉過身,道:「你還待在這里做什么?」 秦瑯看出裴帝有些不甘愿的模樣,靈機一動,忙道:「前些年陛下有令開始撰修國史,陛下此行便是要察看情況的。」 「是么。」穆祁挑眉,也不戳破這一切,順著話講:「既是如此,那你去把史冊取來吧。」 秦瑯諾了一聲,暫且離去。 裴帝看著秦瑯背影的視線,就在這時候被穆祁信手掩上的門扉給擋住,接著再換上穆祁一臉詭譎的笑意。 但穆祁并沒有再開口,手臂一展,順利將裴帝帶開。 裴帝半推半就,在穆祁有意的帶領下一步步后退,忽然膝窩一卡,不由順勢跌坐下去,整個人已半傾在檜木條幾上,就在他支著手正欲起身,身前的高大男人竟是往他一俯身,半壓上榻。穆祁 邪美的容顏對住裴帝侷促的眼神,但笑不語。 「……」裴帝被穆祁突如其來的親近舉措嚇了半晌,忍不住再往后躺一些,試圖隔出一道令他感覺安穩的距離,可惜穆祁并不退讓,裴帝見狀,脫口道:「王兄,你這是做什么!……」 穆祁沒有回答,但屈膝上榻的那一隻腳已然將裴帝的衣角壓實,不容掙脫,接著一手徑直把腰帶松開,從那尚未完全敞開的空隙穿過,撫摸上褻褲里安睡的男根。 裴帝更慌了,「王兄!住手!」 穆祁低低噓了一聲,道:「陛下,您這是要讓國子監的學生們都知道您御駕親臨么?」 聞言,裴帝隨即咬住了下唇,卻猛感到股間的男根受到一陣強橫的揉捏,似有抬頭的趨勢,趕忙扭動身體,將穆祁的手扯開,低叱著:「這里不是寢宮!」 「微臣知道。」 「那你怎能做這──這……」 見裴帝說不下去,臉色焦急的發紅,穆祁饒有興致地問:「這?這什么?」復又湊上唇去,在裴帝耳邊低低道:「陛下您分明是喜歡的。」說著,手指微一收縮,在那半硬的男根上打著快活的旋兒。 「唔!……」裴帝細微地哼了一聲,又似是刻意隱忍一般,將其后的呻吟給壓抑回喉里,一手扯著被穆祁壓住的衣服,一手搭上穆祁手背,做無力的抗爭。 但長期浸染在男人調教下的身體很快有了反應,胯下男根不僅已然甦醒,甚至微吐幾滴晶瑩的精沫,讓褻褲默默濕了一小灘,荒唐地貼在濕潤的guitou上。 裴帝頰上不自主熱燙如火,他弓起背脊,兩手直往穆祁的肩窩推。 「王兄,快罷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穆祁輕而易舉將裴帝抵在他胸前的手掌拿下,「陛下介意什么呢?」 「……」裴帝又將膝蓋屈了起來,可很快被穆祁推下。 「微臣明白了!」穆祁忽然面露欣喜之色,笑的很刻意,「陛下難道是怕被誰瞧見了?」 再如何天真,眼下總該瞭解穆祁的用意。裴帝失笑搖頭,心里是難繪的苦澀,「王兄,別這樣……」 可越說卻只是越引發穆祁的嗜虐,他的臉與裴帝對上,冰冷的嘴唇在講話時有意無意摩擦著裴帝飽滿的唇珠,兩個人面貼面近在咫尺的距離,唯聞那低沉的嗓音道:「聽聽,這腳步聲,是不是誰要過來了?」 裴帝旋即摒住呼吸,仔細諦聽門外的動靜,霎時周遭一片寂然。 門外根本沒有腳步聲,裴帝很快知道這是穆祁的玩笑,但仍不能讓自己暫時安心,他微微側過臉,在被侷限的視線里,忽然看見門栓掛在一邊沒有鎖上,立時又是一驚。 「王兄!」 他驚愕地喊了一聲,試著將身上的人推開,但穆祁卻是雷打不動的霸住了他的身體,大手已然將他腿上的褻褲褪下。